楚穆歌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赵琛已经对端木雪改观不少,当然,这个改观不是印象上,而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这个人,当他开始算计什么的时候,脑海中就开始筹备一连串缜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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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一会儿,外面天色已经大量,清晨的大街小巷也逐渐热闹起来,这时候楚穆歌才想起来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赵琛气还没消,闷闷的说:“到了就知道了。”
楚穆歌立马接着追问一句,“一会儿我可不可以去办一些私事?你忙你的,完全不用管我,我办完事立马回来找你。”
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本性,赵琛动了下嘴唇,她这样注视的目光让他满意,不过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谁叫她居然背着他搞出那么多事,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暗中操控生意,赚的居然比国库还多,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颜面何存?
于是,小心眼儿的皇上心里不平衡了,当然,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力感,他觉得对楚穆歌的不了解越来越少,这个人似乎永远都在变化,他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她多少。
杂乱的心绪惹得人心烦,所以就故意晾了她一会儿才说:“看你今天的表现再说。(
终须再见)”
楚穆歌听了瘪瘪嘴,低着头揪着衣角小声抱怨着:“爱记仇,小气鬼。”
低下头的人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脸上逐渐柔和的线条,那眼睛里的温柔甜腻的让人无法直视,放眼天下,还有谁敢这么说他?
只有她,只有她始终是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跟他相处,只有她让他感觉到了真实,不贪念权势与奢华的她,特别如她,叫他怎能不爱?
爱记仇的小娘子还在对着手指小声嘀咕着,小气的男子又是好笑又是宠溺的注视她,两个人没有其他交流。
当马车驶进一个巷子,车速慢慢减弱,最后停了下来,这时候福全请示了一声,得到回应后,他从外面打开了车门,小心的把赵琛扶了下去,然后又伸手来扶另?
??个。
楚穆歌赏他一个大白眼,“我就不劳福公公费心了。”
说完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脚下用力,直接跳下马车,落地前一个漂亮的侧翻,落地后给人一个鄙视的目光,好像在说刚才的行为有多白痴一样。(
劫修传)
看着女主子从车上飞下来,福全的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娘娘骑在皇上身上挥拳头的情景,那一幕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看到的,原本还以为是皇上让着娘娘,现在他可不敢那么想了。
福全只知道娘娘是楚晟楚将军的女儿,却从来不知道她还会功夫,而且还胆敢用武力暴打当今圣上。
或许是她的这一手太过突然,福全事先准备工作没有做好,所以就被震在当场,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去寻求安慰。
“皇上,娘娘她?”
啪!
是折扇敲在后脑勺上发出的声音,福全尖叫一声捂住脑袋,回头就见他家女主子正等着一双杏目警告他,“现在开始要叫我公子,穆公子。”
福全见一旁主子一直默许的含笑的眼睛,再看看那双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说:“是是,奴才知道了。”
“最好是这样。(
带着农场混异界)”楚穆歌把折扇插在腰上,妩媚的大眼睛转开,眉宇间英气逼人,一举一动间丝毫难辨男女。
见楚穆歌走远一些了,福全才敢悄悄的问一句:“皇上,敢问一句,娘娘她在宫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真是好霸气,哎呦!”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个板栗,他委屈的抱着脑袋,看着他的主子嘴角盖也盖不住的宠溺的笑,冷冷的声音却是对他说的,“把马车安置好,不用太早回来。”
不用太早回来,这叫什么话?
福全在后面看着大步追上去的主子,心里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可惜没人来照顾他的感受。
楚穆歚穆歌大步走出巷子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许久未穿的长衫不像女人的衣裙走起来那么碍事,现在的她已然就是穆晓化身,手里的折扇飞起又落下,手指推开扇骨,手腕晃动着,一派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派头。
赵琛从她身后的巷子里走出来,看她这样一幅随性的做派,脑子里忽然就回想她以前男扮女装的时候,他还不曾这样近距离的跟她相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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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的,是那次他们隔着太月湖水的对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终于肯定她的身份,后来想想,这个女人几乎差一点就把他骗过去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中,从来都是带着敌意,不加掩饰的敌意。
一个成熟英俊,一个清秀可人,两个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可以说是相当的高,赵琛自己是没所谓的,可就是不太喜欢那些人看着他女人时露骨的眼神,虽然那些大多都是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走了一段路,他稍微低了头,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你以前这样子上街,一直这样被人盯着看就没有觉得不习惯?”
楚穆歌听了摇摇头说:“以前我都是跟雪儿一起出来,一路走过,所有人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两只眼睛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哪还有人会注意到我?”
这就是说他的魅力不如端木雪,所以别人才会注意到她吗?
赵琛气的脸都绿了,偏偏那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一路高调的回应着小姐们的调情,浅粉的嘴唇牵起迷人的弧线,引得那些花痴频频尖叫,就差没扑过来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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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以前不觉得,现在似乎有所体会了,啧啧,清城的民风还真是开放啊!”
话刚说完,用来耍酷的折扇忽然离手,楚穆歌转动她美丽的小脑袋看着那个掠夺者,眼睛里的茫然色彩让人心头微动。
醋意大发的人低声警告,“你给我适可而止一些。”还孤零零举起来的手忽然被对方握住,在她轻微的挣扎无果后,十指紧扣。
感觉到四周的视线忽然变成了惊愕,瞬间碎了一地的少女芳心让人于心不忍,她瞪他,同样在警告,“你快放手。”
他也瞪她,薄唇轻启,吐出威胁的字眼,“是牵手还是要我在这里吻你,两个你自己选一个。”
这样无礼的要求他居然也好意思说出口,楚穆歌低吼:“你敢!”
赵琛牵起嘴角,俊脸靠近一些,“你要不要试试看?”
一句话就把人气的吐血,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沟通,楚穆歌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把头转向一边,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你爱牵就牵,反正丢人你也有份。
她这样的举动算是默许,赵琛心情顿时大好,紧了紧手指,牵着她的手任由街上的行人行注目礼,幼稚如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告所有权。
走了几步,手上忽然一用力,却是楚穆歌扯了他一把,将人扯进路边一个茶楼,某人不容拒绝的口气说:“我累了,我们进去歇会儿。”
牵着手的两个大男人一出现,立即引来大片的注目和围观,就连那茶楼的掌柜都看直了眼睛,反倒是那个店里的伙计更有眼力劲儿一些,油乎乎的抹布往肩上一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招呼道,“楼上有雅座包厢,二位客官可是要上楼去坐坐?”
楚穆歌连忙点点头,给人一个‘只有你懂我’的眼神,伸手指了指柜台后面的人说:“周掌柜,让人上一壶好茶,再送些吃的上来,哦还有,这个小哥儿很不错,给他这个月工钱翻倍,多出的那一倍算我账上。”
话音一落,那胖胖的掌柜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跑到他跟前点头哈腰着说:“我道是谁,原来是穆公子,许久不见,穆公子身体可好?”
楚穆歌现在只想赶紧消失,于是敷衍的对他说:“不错不错,身体健康,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说完回头拍拍那伙计的肩膀说:“劳烦小哥儿带我们去楼上的包房。”
被掌柜的举动吓到的伙计这才反应过来,“二位客观这边请!”
伙计正想去楼梯口引路,却被拦了下来,只见那胖嘟嘟的掌柜亲自上前一步,对他说:“这里我来照看,你快去厨房让他们沏一壶好茶送过来,把城西酒坊送来的杏花酿也拿上一坛,再去前面的天香楼买一只烤整鸭,趁热拿过来。”
伙计应了一声,“好唻!”
虽然不知道掌柜的为什么会帮前面的天香楼招揽生意,可他就是个伙计,是拿工钱吃饭的,而且刚刚这位客人还赏了他一个月的工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激动了,伙计兴高采烈的甩着抹布,小跑着去厨房张罗去了。
最后果然是周掌柜亲自送的两人去楼上的包厢,进了包厢,楚穆歌甩了甩十指紧扣的手问他,“喂喂,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如她所愿,赵琛松了手,她立即闹脾气似的离他老远,坐下的时候也故意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对于这两位的互动周掌柜只当没看见,他面带感激的走过去,对那还在闹脾气的人说:“上回拙荆病重,多亏了穆公子和雪公子垫付了医药费才能救回来,这份大恩大德周某没齿难忘。”
楚穆歌也还记得这茬事儿,人家一脸诚意,她也不好老板着个脸,于是笑了笑对他说:“我听雪儿说你凑齐了银子都已经给他送过去了,后来周大嫂的病好了吗?”
周掌柜用力点头,“都已经好了,夫人一直说要亲自向二位道谢呢!”
楚穆歌连忙挥手,“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就当日行一善吧!”
见他面露感激之色,楚穆歌连忙撇清的对他说:“当时只是碰巧遇到了,换做别人也会伸手相助,周掌柜不必放在心上,何况花的银子你事后也都已经尽数奉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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