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样貌清新可爱,双眼伶俐透人,倒也是个聪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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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静不经意的瞥了瞥眸子,看着花园里盛开的雪菊,洁白的花在翠绿的叶子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夺目。远看雪菊,如同飘在一座碧绿的山峰中的几朵白云。雪菊的花呈半圆形,花的中心是一种翡翠般的淡绿色,由里到外逐渐变得雪白雪白的。雪桔花心包得十分紧,由里到外越来越松,最下面一层,向下展开。
高寒雪菊有点像梅花,含蓄中露出一点殷红,甚是美丽。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夏雨静清然一笑,曾经她在一本书中看道描写青帝,百花之首,身随一股花香,温柔美丽的少年。就像织锦--玄翊,如出一辙,一袭青衣罗衫如花涿下的叶子,绝美面容,身随香味,在宫都群山百花之首。织锦越来越像青帝转世,那美丽的容颜,身随如清泉的眼眸,那看破世俗看透红尘的絶逸。站在宫都阁楼上美丽的身影只是平添了几许忧愁和寂寥,那深邃的眼眸投着平人无法看破的难过忧伤。庸默城像八重樱,而织锦--玄翊就像这茫茫大雪中的雪菊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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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身后灵玉面色紧张,原本以为自己奉承两句至少可以惹得娘娘高兴,可没想到她却沉思不语,难道是自己多嘴,反而惹怒了她?
夏雨静回过神,收回眸子,道:“无碍,我只是想起了故人。”想起了那个人如其名美丽的青衣男子。
“娘娘,前面是樱花园,要去瞧瞧么?”送了一口气,不过这个娘娘的心思真是很难揣测。
她记得四皇子府也有樱花园,那个易于常态盛开的樱花超出了自然之态,过了时节她便不喜欢。“不了,趁着时辰,你带我去见一下忧怜吧。”
灵玉面露难色,道:“回娘娘,忧怜姑姑住在掌事宫,离我们思静殿甚远,不如您在此等候,女婢去叫鸾轿。”
夏雨静提步向前,道:“无碍,前面带路吧。”睡了三天,人倒是懒散了,加之身子本就缺少运动,走走舒舒筋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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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灵玉所言,掌事宫位于皇宫西边,宫女下人处事之所,有些偏僻。夏雨静站在朱红门前,微微调解了呼吸,灵玉上前敲门,不一会便有门前太监露面相迎。也许是夏雨静才回宫,宫里人都还不知晓,见到夏雨静身着打扮一般,一身绫罗素衣,发髻简单绾束,来人眼睛一横,随即提高嗓音道:“那宫的?掌事宫是你们随便来的吗?”
灵玉白了一眼,道:“大胆,娘娘在此,口出狂言也不怕将罪于你。”
小太监一阵好笑:“娘娘?谁不知皇上登基以来从未纳入一嫔一妃,随不知口出狂言是谁,欺君之罪小心你们的脑袋。”
灵玉一阵气恼,道:“何来欺君之罪?你们这些狗奴才,睁开眼看看。”
“那,请问娘娘的名号是什么?名讳又是什么?”说完还不忘阴沉一笑。
“你........”名号还真是没有。
夏雨静缓过气,慢慢走到灵玉前,微微弯腰行礼道:“公公息怒,我们是思静殿的,有事来寻忧怜姑姑,望公公不要计较刚才妹妹言出不训,麻烦通传一声,有劳。(
武道丹尊)”说完便从袖低抽出步摇钗子递过去。
自古步摇钗子分开,这小太监眼里浅倒是头一回看到步摇钗子成和。不过看那光泽就知晓是个值钱的东西,随收下,道:“早说你们是思静殿的不就成了?省了多少口舌。明明是奴才还想变枝头凤凰,也不照照。你们在此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灵玉上前想在那张气死人的嘴脸挥两巴掌,却被夏雨静拦了下来。夏雨静点头,道:“有劳公公。”
待小太监走后,灵玉气愤骂一声:“死奴才,娘娘,都是奴婢没用,让您受委屈了。”
夏雨静摇摇手,道:“天下之大,做人要能屈能伸,何况这地位身份是别人给的,自己没有资格到处张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21世界的人,也有开放思想,权威地位自然比这些古人看得透些。
灵玉心中一愣,她进宫已有五年,从未遇到如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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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小太监从朱红门出来,道:“进来吧。”
跟着小太监步伐,穿过宫女庭院,走过院坝便到了一扇门下。小太监恭敬敲了敲门,道:“忧怜姑姑,人,奴才给你带来了。”
熟悉的嗓音透着一丝警惕,道:“进来吧。”
夏雨静对身后的灵玉道:“灵玉,你在此等候吧。”说完便打开门扉。
昔日,在大街上,那个面露难色苦苦央求的少女,已蜕变成色,那个拉着自己衣袖泪水成珠,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满盼殷切朝自己说,我是忧怜啊,忧泽悲伤,怜怎惋惜。恍如一幕幕都重现眼前,那个惹人爱的小姑娘依旧是一脸害怕期待,高兴手舞足蹈,难过悲伤成河。
眼下,往事成灰。那个小姑娘已是言语成色,端庄宁静,眉宇紧凑,一副娇容镇静而深沉。乍一看,原来物是人非。
“忧怜。(
出魂记)”夏雨静似乎很少唤忧怜的名字,今日呼唤出声竟是如此难过愧疚。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深沉的面容诧异抬起,望着来人,泪眼如雨。“小姐!”
夏雨静提步上前,牵起忧怜的手,苦涩道:“对不起,忧怜。”对不起,亡命时忘了她,对不起她的真心诚意自己随意抛洒,对不起是自己无情推动,让那个喜怒哀乐言于情表的她变得如此深沉。她欠她太多。
忧怜哭咽着摇头,望着夏雨静道:“小姐,都是忧怜没用。让你受尽委屈,害你独自承受苦难,消瘦得让人心疼。”原本润红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虽不明显但那尖细的下颚让人心碎。
“好啦,别哭了。我回来忧怜难道不高兴,非要哭哭啼啼的迎接?”夏雨静嬉笑着取笑,似乎回到了丞相府那短暂的时光。
忧怜破涕为笑,道:“小姐你明知道奴婢的心意。”
“还奴婢奴婢的,现在你可是掌事姑姑,位高权重。”
“小姐休要取笑于我,姑姑也不过是个掌事的,奴婢身份怎会洗脱。倒是小姐你,既然回来就不离开了吗?”
“至少此刻想留下。忧怜,宫里可好,你可喜欢?”
“皇上待我极好,说是为了弥补小姐。小姐,皇上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夏雨静。
“忧怜,你我亲如姐妹,有什么但说无妨。”
“我见过嚎声大哭的大少爷,也见过沉默不语无声哭泣的二公子,那晚在你灵柩前看到的这一幕我以为是最凄美最心痛的,让我铭记于心。可是后来见到皇上,我才知道,何为凄凉,何为锥心之痛。每一个晚上,皇上都会在樱花园中,抱着一幅画像坐在樱花树下,一边喝着酒一边写着我们看不懂的词句,双眼通红,他每写完一句都会喃喃自语,说,夫人,你真是吝啬,送生辰礼物也只有几个字。说完他都会紧紧抱住画。他总是在樱花园中度过每个黑夜,无论下雪或是下雨。”忧怜凄然一笑,似乎那一幕锥心的场景就在眼前,依旧寒心。
夏雨静皱着眉,伸手握住左心房,那里痛得厉害。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逐渐弯下的身躯,忧怜从记忆中回神,赶紧扶起脸色苍白的夏雨静。
扶到椅子上,夏雨静缓了一口气,道:“心,痛的厉害。”
“可,瞧过医?”忧怜端过一杯茶紧张的问。
虚弱的点点头,道:“缓缓就好了,无须担心。”平常心痛也只是难过时一种表显,而夏雨静的心痛,却不光光是难过。
“皇上驾到!”
夏雨静诧异,忘了他的嘱咐,眼下恐怕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多呼吸了几口,感觉好些了才缓缓站起身。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便临近。猝然一声门扉打开,一袭熟悉的身影进屋。还未缓过神,身体已经落入温暖熟悉的怀抱。夏雨静微微一笑,听着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悦耳嗓音说:“你吓死我了。”
他以为她走了吗?所以才如此紧张,大动干戈巡边整个皇宫。
夏雨静抬起头看着面具下温柔的蓝色眼眸,道:“听说忧怜在宫中当值,所以想来见见她。”
“你想见,通传一声,让她到思静殿就好。天气这么寒冷,不是嘱咐了只有半个时辰就要回寝宫的?下次决不允许一声不吭玩消失。”
“不是有灵玉陪着吗?再说,身处皇宫,天子之所,难不成会发生什么?”
庸默城无奈的揉了揉夏雨静的发,温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不比四皇子府,皇宫内院人多眼杂,我又不能时刻待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待自己,让我少担心些。”
夏雨静低下头挣脱庸默城的怀抱,牵起他的手,道:“我知晓。”得此爱人,一生何求?
忧怜早已跪在地上,庸默城看了一眼道:“既然你小姐回来了,以后就跟随在她身边吧。至于掌事姑姑还是由你担着,朕会再派一个人协助你。”
忧怜点头道谢:“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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