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将天空烧得通红,一辆小马车缓缓向宫门驶去。(
史上最强军宠:第一政要夫人)守在宫门口的侍卫见了,忙拦了下来:“有令牌吗?”车帘被一只白皙的掀起:“我们奉太后之命出宫采买,还不快快放行?”说着,亮出了太后的令牌。见了令牌,侍卫不敢再拦,那马车顺利出了宫门。
“公主,您真的要亲自去吗?”一个娇俏的宫人问道。宝康公主淡道:“当然,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功亏一篑。”宫人叹了口气,道:“希望莫画师能体会到公主的苦心。”宝康公主闭上美目,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这世上最能体会我的就是莫逸尘了。”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了下来。(
调皮王妃惹人爱)驾马的太监恭敬道:“就是这里了。”马车里的小宫女握了握宝康公主的手,宝康安抚地拍拍她,便下了马车。
鸿甫客舍的守卫看见宝康是从宫里来的,便不敢怠慢,问明了来意,急忙进去通报。不多时,便有人来给她引路。
宝康公主自小生长在深宫,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明龟人。她施礼道:“奴婢参见王子。十皇子久闻王子喜好新鲜玩意,便特遣奴婢为王子献上宝物。”宝康悄悄抬眼打量他,那王子约莫二十多岁,身材魁梧高大,长得浓眉大眼,鼻子尤为挺拔,只见他身着一身褐色明龟服饰,黑发全部结成细辫,额上配以名贵美玉,身上有着一股子英气。
他爽朗道:“姑娘快快请起。(
剑傲重生)这十皇子也太客气了。”宝康淡道:“十皇子说,区区薄利,难表敬意,还望王子不要怪罪。”雕陶闻此,哈哈一笑道:“大西人果然看重礼节。只是,你们不是都讲究无功不受禄吗?那你就说说看,他为什么要送雕陶宝贝?”说着,他吩咐一个明龟随从去给她倒一杯奶茶。
说来说去,他也没提要看宝贝。这明龟王子竟然这般不好应对。她抬起头,直视着雕陶道:“王子就不想看看宝贝是什么吗?”雕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宝康面前,眼光炯炯有神,道:“没有来头的东西,你会接受吗?”她依旧不畏惧雕陶眼中的精光,大胆道:“那就看王子胆量如何了。”“好!”雕陶大声道,他快步走回座位上,豪爽道:“我就喜欢你这痛快劲。(
炼妖壶之万族争霸)上宝贝吧。”
他一声令下,便有一个明龟侍从奉上了画作。客舍里大多是勇猛的明龟人,其实宝康的心里也有几分畏惧。雕陶拿着画作仔细看着,宝康紧紧盯着雕陶的神情。雕陶没有见过这种夷画,因此便十分惊喜,不禁唏嘘赞叹起来,他周围的随从也耐不住好奇,也凑过去看,都啧啧地赞不绝口,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宝康有些讶异,因为大西的太子是绝不会这样的,大概这就是众生平等吧?她很艳羡,羡慕这种天下皆手足的情谊。看过了画,雕陶笑着道:“这真是个好东西。十皇子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改日我进宫找他喝酒。”宝康也淡笑道:“王子喜欢就好。”随即,雕陶似是感叹地道:“何时明龟也能像大西一样,什么东西都多得像天上的星星那般就好了。(
护花状元在现代)”宝康喝了口下人递上来的奶茶,道:“我们大西不光东西多,能工巧匠也多得很。”她的话提醒了雕陶,他看向宝康,问道:“画这幅画的能人在哪?我倒真想见见他,我们明龟没有的奇人。”宝康闻此,不禁心里暗喜,面上却若无其事:”这个人,您得向皇上要。”雕陶笑得爽快:“哈哈,这个好说。”宝康见此事已成,便向雕陶告退。雕陶仔细打量着宝康,道:“好,那你就走吧。别忘了向你家主子讨赏。”宝康再施一礼,复又转身离去。
“姑娘。”雕陶叫住宝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宝康不甚在意地道:“奴婢怕有辱恭听。”雕陶眸光一闪,握了握腰间的宝刀,见宝康并无动作,复又松懈下来,笑道:“我前几天学了个新词,叫洗耳恭听,今儿个你就又教了我一个。(
重生之冥妻逆天)”宝康也付之一笑:“孔子云,有教无类。无论大西还是明龟,其实都一样。”宝康的一番话把雕陶弄得云里雾里,他故作明白地点点头:“我还以你们大西的姑娘都娇弱的很,没想到竟有姑娘这样勇敢的人。”她眨眨眼,道:“大西有的是你想不到的事,所以,别再和我们打仗了。”雕陶大笑了几声作为回应,他的的笑声很有感染力,似乎世间万物都会被他感染。
待宝康出了门,雕陶小声对身旁的侍从道:“跟着她,看她是不是去了十皇子府,还有,路上护着她些。”侍从连忙领命。雕陶很奇怪,为何十皇子要送画给他,不知,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只是,他的确很有兴趣,对那幅画和这个人。
烟萝在烈日下缓缓走着,离当值的时辰还早,她一点也不急。她很喜欢现下的日子,既随心又不至于无事可做。太后的病益发地厉害,怕是过不了今冬了。她暗想,是不是太后一走,卓妃就能安分一段日子了?只怕,不单是卓妃,连卓家都可以安分了吧?思及此,烟萝摸了摸颈子上的锦罗玉,还有就是到底谁是那个叫沛华的女人呢?
正想着,一个小宫人就急急叫住她,道:“姐姐,可算找到你了,皇上在书房生着气呢,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姐姐你快过去瞧瞧吧。”烟萝心里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便道:“我现在过去看看。”
烟萝走进御书房,便感到了一阵压迫感。华子衍站在书案后写着大字,案前的地上散了一地的折子。她先是倒了杯茶,轻轻走过去,柔声道:“先喝杯茶吧。”他看了烟萝一眼,接过茶杯,并未答话。烟萝递了茶后,径自坐到不远处的榻上,手揉着额头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头疼得厉害。”华子衍仍带着气,却也还是关切道:“要不找御医来瞧瞧?”烟萝窃喜:“现在没事了。”华子衍扔下毛笔,墨汁甩到了写好的宣纸上,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这么一来,就全都花了。他斜睨烟萝一眼:“欺君之罪!”她笑着道:“好了,气大伤身。”说着,便俯身去拾地上的折子。华子衍负手而立,颇为不甘地道:“我不得不放了莫逸尘。”烟萝捡折子的手一顿,复又恢复了正常。她问道:“为什么放的?”“明龟王子看见了他的画,要见他。”他拿了茶,沉声道:“让他收拾收拾,今晚出宫吧。明日见了明龟王子后,即刻离京,一辈子都别再回来。否则,”华子衍顿了顿,道:“杀无赦。”
烟萝把折子放在书案上,她握住华子衍的手,劝道:“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看见你生气,我心里也难过的紧。”华子衍揽住她,道:“不是我和自己过不去,而是他对我妹妹做出的事情,我容忍不了,更无法原谅。”烟萝拍拍华子衍的背,微笑道:“都过去了,不是吗?宝康公主也明白了你的苦心,就这样吧。帝王之道,就是忍旁人不可忍,忧天下不知忧。”华子衍一笑,这笑里隐约带着几分无奈,道:“从小我就这么告诉自己。我忍耐着父皇的冷落,课业的繁杂,他人对我们兄妹三人的嘲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用再忍,能够用我的手去保护母妃和弟妹,可是,到头来,还是这般。”烟萝见他触动了心事,便轻轻拥抱住他,宽慰道:“你这就是在钻牛角尖了,人世间有人世间的法则,我们只要尽自己所能就好。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华子衍抱紧了她,道:“只能如此。烟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她笑了,笑容里满是喜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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