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吴大胆的三个舅舅起程去夹皮沟县。(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
且说那巫婆的家,在村口一棵大槐树下。
一所院子,几间草堂,虽无十分景致,倒也清静宜人。
大舅上前敲门。
少顷,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手持扫把,头发蓬乱,眼角歪斜,嘴角红肿,像是长了一颗痔疮。
大舅恭恭敬敬地问:
“请问大师在家吗?”
少年答:
“吾师正在小睡,请你们在草堂前恭候片刻。(
狐说魃道)”
三个人跟着少年进来,蹑手蹑脚走到草堂前,站定,往草堂里望去。
草堂的两扇门敞开着——
只见当中一张大床,上面倒卧着个七旬老妇。[ ]此妪白发苍苍,稀疏得如同秋天的茅草,隐约可见粉红色的头顶;一脸核桃皮,头面不甚佳丽。(
出魂记)
三舅有些失望,悄悄问大舅二舅:
“这货看不出有啥能耐呀?”
二舅点点头,刚要说话……
大舅制止他们说:
“禁声!不要打扰大师……小心被这货听见。”
三个人立在草堂前,等了将近一刻钟……
正等得有些不耐烦,忽听得里面有动静了!
三人伸头探脑地望去——
只见巫婆在床上蠕动一会儿,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手把眼屎擦掉,从床前口杯里取出一副假牙,扣到嘴里,随即念念有词: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篮球之黄金时代) laishushu春堂春睡足,日上三竿早。大梦谁先觉?拉屎又尿尿。”
三舅小声说:
“现在是夏天了呀,她咋还‘春睡’呢?”
二舅小声回答:
“这货可能是在做她的‘春梦’吧,老年思春综合症。(
军权撩色)”
三个舅舅嘻嘻笑了一阵。
巫婆伸过懒腰后,并不往外面张望,而是煞有介事地问道:
“书僮,今日何人求见?”
大舅、二舅、三舅都好奇地四下张望。
“书僮?她这里咋还有书僮?”
只见正在院里扫地的那位眼角歪斜,嘴上长痣疮的少年,扔下扫把,快步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大师,是鲁史县草蛋乡仨货来求见!”
“传这仨货进来吧。(
重生之抽奖空间)”
“喳!”
少年伸手作出邀请姿势,大舅、二舅、三舅急忙趋步走上台阶,进入草堂。
此时,巫婆已经面向门外,在床上盘腿坐好,双眼微闭,像在运气。
三人在床前站定,等了一会儿——
巫婆眼皮微抬,突然怪叫一声:
“道可道!”
三人面面相觑。
大舅低声说:
“我来会她一会!”
说完,大舅趋向一步,沉着地回答:
“非常道!”
“自古华山一条道!”
“好狗不挡俺的道!”
二舅和三舅都懵了:
“这对的什么接头暗号呀?”
两人正暗暗为大舅担心,却见巫婆惊喜地叫道:
“同志,俺可把你们盼来了!”
对上接头暗号后,巫婆态度立即变得热情了,向外面喊道:
“书僮,赐座!”
“喳!”
书僮从外面搬来三只脏兮兮的马扎。
大舅、二舅、三舅谢过巫婆,刚要坐下……
只听巫婆又尖叫一声:
“且慢!”
三人同时一愣!
只见巫婆双眼暴睁,目射寒光,紧紧逼视大舅:
“大胆妖孽,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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