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场夜半惊魂,又胡思乱想一个半钟头,吴大胆实在熬不住,窝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艾泽拉斯女王)[ ]
天亮了。
太阳刚刚升起,齐运荷含羞带俏地起床,向婆婆问好。
今天是做新嫁娘的第二天,这种感觉好极了!
白天,她跟吴大胆一起去拜访亲戚,晚上回家,还抢着做饭洗碗。
吴大胆在一旁悄悄观察,一点都看不出她跟昨晚的事有啥关系。
左思右想之下,吴大胆趁齐运荷不在家,悄悄把昨晚上发生的惊人一幕告诉了老娘。
老娘本来在椅子上威严地坐着……
听了儿子的讲述,老娘身子一软,一出溜,直接坐地上了!
“娘,娘,你怎么啦?”
吴大胆大惊,赶快扶住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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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老娘面色如土,全身不停打颤。
“儿啊!”
老娘颤颤巍巍地说:
“娘只盼你成亲以后能欢聚,不怕你娶了媳妇忘了娘,哪料想新房眨眼变牢房,为娘我好似乱箭穿胸膛!”
“娘啊娘!”
吴大胆也哭了:
“娘的眼泪似水淌,点点洒在儿的心上。(
济世)[ ]儿满腹的话儿不知从何讲,只有含着眼泪叫亲娘……”
吴大胆把老娘扶起来,母子俩窃窃商议半天,也没什么高明主意。
老娘咬咬牙,一拍大腿:
“好!这个女妖怪,逼得我只好出绝招了!”
“啊,你还有绝招?”
吴大胆惊奇地看着老娘:
“那你还不早点出?!”
“儿呀,是这么回事儿。(
民国异梦)”
老娘揉揉哭得发红的眼,长叹一声说:
“本来么,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我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可看这形势,光凭咱娘俩的力量,这个坎儿不好过去呀!这么着,你这就去请你三位舅舅过来,咱们开个家庭常委会扩大会议,大家来出主意,想办法!”
“好吧,娘,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好在舅舅们都不是外人,儿子去请他们就是。”来””书””书” ”
吴大胆恭敬地说。
舅舅们都住得不远,天擦黑前陆续到来。
老娘和吴大胆故作镇静,先什么事也不提,招呼舅舅们一起吃了饭,饭后又聊了阵子,吴大胆和齐运荷起身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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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老娘和三位舅舅,像几只老母鸡似的,在堂屋里叽叽咕咕,商量不已。
齐运荷倒也没有起疑心。
这回,吴大胆存了心,他没敢脱衣服。
齐运荷含羞带俏催了几次,让他洗洗上床,吴大胆还只管在客厅磨蹭。
一弯新月,已然悄悄升上了柳梢头,偷窥着这户人家。
月光光,心慌慌。
新房外,老娘早已将此事知会了几位舅舅。
舅舅们悄没声息地在门外潜伏,准备伺机冲进室内,遇鬼捉鬼,遇神削神,誓要毕其功于一役!
齐运荷累了一天,早就在床上躺下,闭目而眠,一会儿,竟然还扯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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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咋不知道她还会打呼噜哩?”
吴大胆不满地想。
不过,爱妻的呼噜声又给他一些安慰,似乎这样她才像个活生生的正常人,而不是昨晚那个黑女妖了。
吴大胆磨磨蹭蹭地来到床边,看看老婆睡得很死,他心里又是砰砰直跳。
不过,跟昨晚上刚刚上床时的心砰砰直跳,已然不是一个味道啦。
那时他还淫荡地想——
“是我军先打响第一炮呢,还是对方高喊‘向我开炮’!”……
现在这个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啦。
现在是“招鬼容易送鬼难”呐!
吴大胆轻踮脚步,悄悄来到门口,慢慢拉开门,对潜伏在门外的、由老娘亲自率领的亲友团小声说:
“睡啦,她睡啦。”
老娘和舅舅们一起点头,又互相看看,无声商议了会儿。
大舅用手做个喇叭,也小声跟吴大胆说:
“俺们去堂屋坐会儿,她一有动静你就喊俺。”
吴大胆嗯了一声,挥手让亲友团离去,自便。
他又踮着脚尖,一步步挪到床前,也不敢脱衣服,在离齐运荷一尺多远的地方合衣躺下,心里七上八下,恍然如梦。
毕竟也累了一天,吴大胆躺了一会儿,俩眼皮儿直打架,迷迷糊糊,竟然做起了梦……
猛然间只听“嗷”的一声大叫,恍如晴天霹雳!
吴大胆来不及从梦中醒来,已是心神俱裂,五魂走了三魄!
只见齐运荷以迅速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又是一个利索的鹞子翻身,直接将吴大胆骑于胯下,两只黑手恰似鹰爪,准确而有力地掐住了吴大胆的脖子!
吴大胆拼命挣扎,乱踢乱叫,却又叫不出声来!
他想故伎重施,像昨晚那样靠撅屁股拱新娘脱身……
但齐运荷也似有了防备的经验,肥大的黑屁股死死地坐在他肚子上,竟然还一颠一颠的,嘴里“得啵得,得啵得”,好像真的在骑马一样!
“骏马啊~~~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决不容豺狼来侵犯,来呀么来侵犯…… ”
吴大胆的眼珠子渐渐充血、鼓涨,额上青筋条条绽出,好似一窝蚯蚓。
“妈呀、大舅二舅三舅呀,你们都在哪儿呀?你们咋不进来呀?俺都快被妖精掐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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