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别……”芝麻男看着于丰踱步而来,颤抖着身子求饶到,“爷…我知道错了,是那孙子要找你的,我待会儿就揍他去,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求…求求您了……”
本以为于丰要对着自己如豹纹男一般一顿狠揍,却不料于丰没说什么,来到芝麻男面前注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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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男看着于丰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言,难道是在那一刻,自己看到了一抹伟大的光影?亦或者说,自己刚刚被一个男人所折服?
芝麻男不敢再多想,看着还躺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的大哥豹纹男赶紧上前,将豹纹男搀扶起。
豹纹男悠悠起身,看着芝麻男,眼里隐着一抹愤怒:“狗娘的,你特么刚刚不说要收拾我吗?!”
芝麻男一听,双腿一软,差点没把这豹纹男给摔了下来,自己可不敢得罪这暴脾气上司,赶紧解释到:“豹…豹哥,你刚刚也看见了,我这是形势所逼才迫不得已说了那番话,不然,我现在怎么能到你面前把你搀扶着回去?是不?”
芝麻男说完,怯怯地看了看豹纹男,似在打探他到底信了没有,不过这豹纹男刚吃了一顿好的,哪有闲功夫来关心这个。(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眼睛一斜,从眼缝里挤出一抹愤怒,看来是要把这笔帐先记这,等有空了再来好好收拾收拾你这欺上犯下的小逼崽子。
就这样,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搀扶着一个300来斤的肥汉子一瘸一拐地就出了店门,而店里留下的,就只有掀乱的桌椅和躲在桌子后面静观局势的店老板赵申和前来帮忙的侄女赵颖。
哦,对了,还忘了一个人,那便是坐在店门最深处的那张桌子,一边吃着劲道的牛肉面、一边嘬着二两小酒的老头子。一口面,一口小酒,不胜悠闲,看来刚刚那一段很黄很暴力的插曲完全没对这老爷子有半点妨碍。
“总算是风平浪静了。”老板赵申小叹一声,随后收拾起了散乱的座椅板凳。
“申伯,他们把店里打成这个样子,怎么不拦着他们啊?”侄女赵颖问了一句。
老板摇摇头,道:“我说颖儿,你还小,还没在江湖上跑过,不知这江湖的深浅。就刚刚那两人来说,惹谁都不好,你看那肥汉子肯定是个暴脾气,惹了他,咱这店怕是只有关门。(
天尊人皇)而那年轻人,看起来斯斯文文,谈吐举止还像那么回事儿,但他一怒起来,瞳仁里的那抹绿光瞧见没?没个几十年的江湖底蕴能发出那玩意儿来?要真惹了他,估计天都能塌个一半!”
“那今天这生意不就赔了吗?”
“呦,我说乖侄女,你咋还和这小钱杠上了,没出大事就万幸了,不说了,快些收拾好东西关门,明儿一早,照常营业。”
“哦。”小赵颖点点头,转而收拾起了座椅,刚一收拾,又插问了一句:“我说伯,你说那人等会儿会回来补钱不?”
“打住!人好不容易送走,咋滴,你还想让他回来闹事!”
“不是,伯,我觉着那人不像坏人啊,至少和那穿着豹纹短袖的男人不一样。”小赵颖喃喃到。
申伯怒了,弹了小赵颖一脑瓜崩,大呼一声:“就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不准再提,干活!”
被这一弹,小赵颖也知了趣,不再多问,转身收拾起了店里的东西。
而那喝着小酒,吃着牛肉面的老头似乎也吃够了,看着小赵颖过来收拾东西,也起身,抽了张纸抹了两把嘴角,完事后匝吧匝吧两口,丢下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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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头出了店门,小赵颖边抹桌角边小声对着一旁拾着凳子的申伯道:“伯,你说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稳?刚店里都乱成那样,食客散了大半,他都事不关己一样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吃着面。对了,申伯,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吃面还要酒的。”
申伯听了,笑笑:“你这丫头,没见过的事多了。”
小赵颖一听,立马来兴趣了:“那申伯,你就给说说,那老头怎么吃个面还要喝个酒的?”
“行,只要你快些把这东西收拾好了,我就给你讲。”
“当真?”
“当真!”
一脸天真的小赵颖乐呵呵地收拾起了桌椅碗筷,特勤快,小孩子就这样,一听见有故事听就特欢喜,这小赵颖也为了听故事,收拾东西也是毫不含糊,干净利落。
这不,三下两下就给弄得差不多了,看着干净整洁的店门,小赵颖一阵欢喜,不过少了两张桌子,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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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呆呆望着店里的小赵颖,申伯拍拍小赵颖的头,道:“走啰,别看了,不就少了两张桌子吗,明儿就给补上。”
但小赵颖就是呆呆立在店门前,不忍离开。
申伯摇摇头,自顾自讲了一句:“这丫头,心咋就这么慈呢?这以后要入了江湖,该咋办,唉。”
恋恋不舍间,才和申伯离开。
就在申伯和小赵颖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来了个谈不上俊俏,却有那么一分清秀的男人,而这男人,正是于丰。
于丰刚刚出去原是找那包工头去了,自己在工地狠劲干活总不能白干吧,虽然只是为了摆脱过去的生活,顺便活动筋骨,增强体能,但自己这衣食住行也都是少不了钱这种硬货,只得天经地义找上门,“礼貌”地让包工头把工钱给结了。
于丰回来就是为了把刚刚的钱付了,却不想一回来大门却已紧闭,虽说刚刚的确粗暴了些,但在信誉良心这方面,于丰还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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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于丰却有个自我原则:人若犯我,不用说,踹翻;人不犯我人自贱,照样踹翻!
秃顶男,芝麻男,还有嚣张的豹纹男就是最好的佐证。
看着门窗紧闭的“老地方”的店门,于丰心里多了一分不自在,说不上为什么的不自在,就连暴踹芝麻男和豹纹男后自己都没如此不爽,要说这钱明天给也成,但这心却始终过意不去,得,想了个好办法:塞门缝。
于丰,大才!
于丰跪着腰身对着门店一阵鼓捣,终是将这“沉甸甸”的十六块塞了进去,遂而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回头再一看门面,踏实!
拂袖而去一身轻。
“申伯,现在都到家了,该讲故事了吧。”
小赵颖跟着申伯到了家,放好东西,来到院前的老黄角树下拉着缠着申伯讲故事。
申伯被这一拉也着实不好再推诿,毕竟回来前答应了这丫头,不过提了个要求,让这小赵颖进屋倒杯茶水出来再讲,小丫头片子一心想听故事,所以哒吧嗒吧,赶紧沏了盏老毛尖,因为申伯说,老才够味。
虽然申伯的店开在繁华喧闹的大都市_中的一个小角落里,服务对向也都是往来干重活的劳动力们,但因为开的时间长,面条劲道,为人不错,所以食客络绎不绝。
不过,随着房价物价一概变‘态的增长,也让店里的负荷越来越重,本来这价钱可以涨上去,但他却放弃了,只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这里的面永远都是这个价,不会涨,虽是口头一诺,却一诺千金,任周邻商铺疯长,申伯都未涨一分。
虽说未涨一分,但成本这么一涨,再怎么只赚工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于是只能从分量上做点功夫了,所以才会由于丰说的那般,分量少了。
少了分量,但口感却丝毫不少,依然早早和好面,而且和面的方式也是依照祖辈留下来的方式,握住一碗口粗的大竹竿反复碾压,让面紧实,面紧实了下锅时才不浑汤,而口感也更加劲道。
本以为这日子生活踏踏实实过意得去,却不想老家却出了事,自己老弟赵阳远赴外地干活时,三楼的钢架不稳,一时跌落,抢救过后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子却落下了毛病,多走两步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残破的家,赵阳于是又千里奔波找上施工方讲理,却不料对方态度“强硬”,赵阳死活不走,包工头笑了,说:要讲理是吧,晚上过来。
赵颖的爸爸赵阳信以为真,一直在工地等到了晚上,结果对方来了群无赖,对着赵颖的爸爸赵阳就是一顿毒打,最后买了张车票把赵颖他爸扔上车,走了。
那时的小赵颖哪知道这事,只听爸爸说要出去会儿就没太在意,直到那天,正在上课时班主任敲了门:赵颖,出来会儿,外面有个说是你申伯的找你,有急事。
懵懵懂懂的小赵颖刚一出门,气喘吁吁的申伯不等说明情况拉着小赵颖就走。
回去后就发现了浑身是伤的父亲赵阳,那天,小赵颖哭了,申伯也哭了,小赵颖是看着爸爸受伤而哭,而申伯哭则是因为看着老弟这浑身是血的伤怕是不行了,不过,老天眷顾,赵阳活了过来,捡回命的赵阳却只能终日与床榻为伴。
那个风雨飘摇的家雪上加霜,早年,赵颖的母亲就中途离开了赵家,正值壮年的赵阳因此一病不起。
不过,想着家里还有这么个懂事的女儿,几经反思,痛定思痛的赵阳恢复后便随着打工大军四处奔波,再苦再累,只要想着懂事的女儿就浑不觉累,却不想后来出了这么个事,搭钢架的一时疏忽没上好螺丝,导致钢架坍塌,钢架上的赵阳便重重摔了下来。
没了经济来源,于是,小赵颖顺利辍学。
辍学后的小赵颖跟着申伯去了大都市的一个小胡同,跟着申伯的打杂,再苦再累小赵颖也不会说个苦字,申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办法,谁叫这是命,穷人的命。
而深知命字的申伯也是将店里经营所得的大半用于小赵颖父亲赵阳的病情,但愿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申伯,你在想啥,该讲故事了!”小赵颖沏好茶出来,一看这申伯竟然还望着天空发呆,赶紧提醒,让申伯快把讲故事讲出来。
申伯醒来,笑笑:“这就讲,这就讲。”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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