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暗战之金融帝国 第五章 周到
收取时候,村人在旁指指点点,种庄稼不割秸秆、穗头方式,让他们又有了新奇。www.cqhtg.com
尤其女的们,看到刘学林手的灵巧翻动,横点竖划,小燕子一样,更是大惊小怪。“刘学林,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绣花哩?”
哈哈哈……
“自然是女的。谁说刘学林是男的,你用过??”
“女的!问你娘去!”
“男的!”
几番争执不下,就有人起哄,“扒下裤子不就清楚了!”
“对,对。”
“扒下裤子。”
有眼不忿的,有眼气,有开玩笑的……
于是,有人上前欲动手。
“谁敢?!”
众人惊愕:平时老老实实,号称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学林婆子黑乎乎手拿着三楞刀横在男人前面。
“没事。谁想看我是不是男人?我解个手,站着还是圪蹴哩,不就清楚了哩?”
刘学林装作脱裤子,“哄——”一声娘们赶紧躲开。(网游之傲视群雄)
哈哈哈……
笑声伴着地边奇怪味道,朝半天空荡漾……
精明的人家,趁刘学林收工时,过来搭讪,看能不能下年跟着种,希望学林拉扯一下。老实些的,闹不清刘学林在干啥,不过觉得歪门邪道,不是正经庄稼人平时做的哩,不屑一顾。李大头开初听说时,也觉得不值得搭理。后来听说采割过程,他明白了:这是种鸦片!大清时,有人出头报告是要砍头的!
不过,这时候,谁管呢?
他想拿出村正,或者拉上几个族长出头。后一想,这事情谁能管得了啊?不禁佩服刘学林的鬼精灵。
也想捞这个财,再一想,自己家的家底自己清楚,这么明眼地叫人看见,明明违了祖训:财不露白。这是惹祸啊。就住口不吭声。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没多久,大家都传说的明白了些
——刘学林是在种大烟哩!
看看村里有头有脸的都不管,于是纷纷想辙儿也要种了。(我本混混)有几户脑子快的,夜黑溜到刘学林家,拿着银元,硬塞到刘学林手里,“老哥哩,咋着也得留下种籽哩。”
随后几年,村东村西,村南村北,到处漂浮着罂粟的花香,刘学林这个始作俑者后悔不迭。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这一季大烟种下来,刘学林全家受累的不轻,刘学林更是瘦了十来斤。“明年,明年会轻松些。”刘学林这样安稳自己。深夜夫妻俩数着银元,渐渐不安起来。这么多啊。婆子先放枕木下,圆溜溜地滚动,藏不住;放褥子下,咯得慌,睡不成;堆床下,不稳妥……东放西挪,再没有个合心地方。
男人看不下去了。“算啦,还是房子小。屁大地方,一眼啥还瞧不见的。先挖个坑,埋进去。”为挖哪,夫妻俩,又东寻西看,最后决定埋在灶火下——别的地方,一挖坑,痕迹很明显,明摆着不是招贼吗。
第二天烧火做饭,有意多烧了会,把挖坑地方烧瓷实些补平了才算放心。对外,只说,本钱大,累死了,不挣,不如种一亩半亩麦子合算哩云云。
可村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从他俩眉眼不断的笑意、走路的轻巧看得出来——发了,绝对发了!
头一拨进家,是老姨家三姑娘。人嫁到村南顾疙瘩顾家,有名的泼辣人,苍蝇打脸前飞过,也想拧下条腿啃啃。(重生之校园特种兵)
“啊呀,有钱了,躲在家里,天天大馆子叫桌,小馆子叫肉,也不说叫亲戚们闻个腥?今儿个自己上门来,三天牙缝没见个米腥,可得整桌像样的,不然,我可丢不起那个人。”三姑娘连撇嘴带扭腰,一下子把学林老婆也给撅到门后边。
婆子气得嘴唇发抖,“你……你……”
“我,我,我,你不认识?咋啦?门眼高了?穷亲戚也不认了?啊哦,我那死去的婆婆啊……你才入棺材大房子享福十来年,就有人把你忘到脑后边了呦……”
“谁享福了?快让给我点。可出了贵亲家!老天爷哩,可开眼了!轮到我享福了,谁也别想夺走!”门口来的是学林婆子的亲大姑。
“我连口酒还没喝上哩,就有人来抢了?还有没有王法?”三姑娘破口嚷嚷出来。
“哪个人的逼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大老远,气还没喘,你个逼嘴怪会享受哩!”亲家姑哪能弱了气势。
“你个老不死的,浪逼浪到俺家门口,逼嘴不小。阎王爷日不死你这老逼壶……”
“啊呀,出人命啦……打死你这老**。胆敢揪姑奶奶头发!”
“打你!”
“打你!打你死臭逼一辈子不得**捅七辈子孩子没屁股缝……”
刘学林和婆子一看不对头,转身把门一锁,随她两个在院里打闹。(嘿嘿,有意思书院)自己俩上地里纳闷去了。
随后,也有几家亲戚上门告借,实在需要帮的,三二百文,几十斤粮食,歉意表示表示;日子过得去的,领着看看自家吃的、穿的、用的残败样,亲戚自觉惭愧,讪讪走了。
接受这个闹剧,刘学林更加仔细遮掩,不愿引人注意,有钱自己心里乐就是了,绝没必要招摇惹灾。大烟籽打消给乡邻分分念头,多数交给叔,由叔设法悄悄卖出去。别人问,只推说头年没经验,仨核桃俩枣,三五两籽粒,自己还不够用哩。
结果许多邻舍悻悻不高兴,话语也不客气,村里冷言冷语渐渐也多了……
从这起事上,刘学林学乖了。看似他发了,实际上,也被推出充当冤大头了,将来有个风吹草动,他会首当其冲。
而他叔就不同了。村人没人会把他发家和他叔联系在一块,尽管比他赚得多,不显山不露水,悄没声音,坐实富家翁了。但他不后悔。没有他叔拉他这一把,他的底气,就不会有这么踏实。
看来,人怕出名猪怕壮,叔这样发家,才是正路哩!
随后几天,有几家蹭来想卖地卖牲口,他心底痒嗖嗖地着实想买,可理智又警告他:
别再犯蠢。(九阳帝尊)
不管街坊怎么央求、落价,只管摊手哭穷。缠了几次,看到他们吃的糠菜饭穿的破烂衣,卖地邻居连自己都不愿落忍,只好叹口气走了。
再随后,小商小贩在门口吆喝食小玩意,两口都坚决约束孩子不能买不凑堆不眼馋,甚至听到小贩吆喝,干脆拿棉絮塞住孩子们耳朵。接连几次,孩子看老子那么坚决,也就不哭闹,安安稳稳不想馋嘴事了。
过了些时日,天气渐渐热上来,麦穗鼓囊囊催人哩,村邻也不再计较刘学林家的事,这年月,放屁不捂住被窝,顾着自家,和钱是仇人哩?见面照常打招呼。
日子平平中紧张地过了几天。
到了正式动镰刀时分,家家有地的人家,不用吆喝,顶着星星,大步垫着小步,提着镰刀,草帽,水罐,横披着粗布汗褂,赶地头开刀收割。
黑魆魆的地面,人影幢幢,吓得放哨的金星,镇不住场面,忙缩回去。
夏收正忙着,今年不同往年,十八亩地,好地增加了,麦子密实,镰刀收割很费劲。爹往年吸一泡烟,能人来疯收一亩多地。这回,收不到半亩,浑身无力,抽搐躺倒地上,只得背了回去喂饭歇息。回来时,在村头碰见西村头邹家春,使劲扯住袖子告借。“大兄弟,可怜可怜吧,全家四天没吃口汤了,借了多少家,没人愿意哩……”
想了想,就说:“借你一斗麦子,不用还……”
“哪咋行,大兄弟。按行情,三斗利……”
“不是。我收麦子缺人。他叔,你看势帮我几天,咋样?”
“大兄弟,大恩大德大菩萨,那我爷俩干一月吧。”
“一月太长,你还得活命,半月。”
“真是活菩萨……我磕头了。”说着,屈膝就跪。
“使不得,折杀侄儿了。”
说定日期,刘学林返回家,给他足足灌满一斗小麦,要送过去,邹邹家春死活不愿意劳驾,自己一阵风背着走了。
第二天,邹家春和二儿子爷俩,自认为起了大早,拿着镰刀之类,侯在刘学林家门口。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邹爷子扯开嗓门喊两声,没有人回应。邹家春一拍脑门,“嗨,坏了。敢情人家早下地了!”赶紧拽着还发困的小子往刘学林家地块跑。
这回麦子,刘学林打算全圈存。白天麦秸杆干脆,抓紧割,散开晒麦子;傍黑,人拉着石磙碾,一圈一圈拉过去,碾出麦粒,一包一包背回家。
头几天,邹家春爷俩,还能跟着干。三天后,邹家小子直喊腰疼背酸,好死好活说啥也不干。叫大小子来,干了两天,再也挪磨不动。
邹家春不好意思,只好发力猛干。到底吃喝不匀,体力差些,干活粗三差四,没有刘学林做的细密。接后几天,也是力不应口,多多少少,勉勉强强在人家屁股后撵着,拖着干点。所以,每到傍黑,刘学林都要劝他走。邹家春呢,心里有苦又说不出。
原来他是借了一斗小麦。搁在平常人家,掺些杂粮野菜,能吃一个月。可自己那婆娘,有了粮食,仍旧敞口吃塞满肚皮,才五天,就吃得差不多了。恨得他,狠狠打了她几顿。才有这几天有稀汤喝。夏天活重,又热,肚里叽里咕噜,干的就没精神,弄的自己很不好意思,只好苦撑着。所以,干是干了十二三天,可刘学林家到底收了多少麦子,邹家春昏头胀脑,确实不知道。
刘学林背一袋,一百二十斤;婆子背半袋,五十来斤。往往背到七八趟,当天碾的才背完。
赶紧收拾吃的(这时候刘学林就舍得吃了,知道自家天天出的啥力气,所以顿顿白面烙饼。就这,还顶不住哩)。睡觉也不踏实,恐怕天阴、下雨、刮大风。天不明,全家老小都上阵:能干的在前收割,孩子小在后捡拾散乱麦子。半个多月忙乱,全家晒的漆黑,俩孩子眼睛熬得红艳艳地,叫人看见就心疼。
净完麦子,全家大睡了两天,缓过气,又开始种玉黍、红薯、棉花、芝麻,今秋特意试种了胡萝卜、白萝卜能存放的菜。
听从叔的劝告,又种菊花、牛膝两样药材,自己摸索着,在地埂边种了两垄地黄。
粮食地亩数,自然降低一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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