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钱庄的钱老板每天打烊之前都要亲自盘算整天的生意流水账。(
棺材新娘) laishushu这天,他算完了最后一笔账,曹天奎走进钱庄,来到柜台前,将一张借据递了过来。
钱老板看了看那借据,退还到柜台外面的曹天奎面前:“曹家少爷,实在对不起,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
曹天奎朝钱老板瞪着眼睛:“怎么了?钱老板?就凭我们曹家那么大的产业,会少了你这几个小钱?”
“曹家少爷,实话跟你说了吧,上回你到我们钱庄来借钱,看在你是父亲曹老板的份上,我钱某可是二话没说。后来,我让掌柜的拿着借据到你们家去要帐,你父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哪!说我这是见利忘义,不干好事。你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好心好意借钱给你,到头来还不落好!”
曹天奎问:“我爹那老家伙真是这么说的?”
钱老板说:“你看你,我钱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难道我会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钱老板告诉曹天奎,上回那笔帐是要回来了,可临走时曹大山虎着脸说,下不为例!下次曹天奎就是借了半两银子,也别想上曹家去要账。(
大文学)“你说,我还敢借钱给你吗?”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呸!”曹天奎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又装出一副笑脸央求钱老板:“钱老板,你再借点给我,利息我给你高点,这帐,你去找我娘要。”
“曹家少爷,你可别怪我,我可真的不敢再借给你了。”
钱老板话音刚落,刘鸿遒的管家刘文之走了进来,说:“钱老板,曹家少爷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借给他,他的帐,由我们刘家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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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有些不明白了,问刘文之:“你说什么?他跟我借钱,你们刘家兜着?”
刘文之点点头:“你不相信?刘家在你的钱庄里存了户头,你还怕什么?我们刘老爷说了,曹少爷借了多少,就在刘家的账户上划转多少,你只要保存好借据,把它交给我们刘老爷就行了。”
“哎,行,就照刘老爷说的办。”钱老板向刘文之陪着笑脸,又对曹天奎说:“曹家少爷,你算是遇到贵人了!孙掌柜,给曹少爷照单拿钱!”
曹天奎借到了钱,欢天喜地,心花怒放。前脚出了钱老板的福源钱庄,后脚就买进了赌博场里。今天的运气不错,没多少功夫,曹天奎就将刀疤脸的钱全都赢了过来,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似地看着刀疤脸:“怎么样,刀疤脸,还赌吗?”
刀疤脸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小子,别张狂,总有一天,老子要你跟我刀疤脸磕头喊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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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奎咂着嘴说:“哟,是吗?你现在就叫我爷爷,我把赢来的钱分你一半,怎么样?叫啊!”
“小子,你等着!”刀疤脸说着,手一挥,和几个跟班走了。
曹天奎将赢来的银子往口袋里揣着,对身边的小三说:“曹天奎我时来运转了,一头撞上了财神菩萨,哈哈哈,小三,你说,咱们上哪玩?”
成天跟在曹天奎身边的小三说:“奎哥,听说最近怡春院里来了个头号大美人,名叫一点红,长得那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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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们就去怡春院,会会那个一点红。”
曹天奎和小三轻车熟路地来到怡春院,刚一进门,就被一群浓妆艳抹、乌眼红唇的女子团团围住:
“哟,这不是曹家少爷吗?”
“少爷你长得是越来越帅了。”
“怎么好些日子没看见你来呀?把姐姐们忘了吧?”
“别闹,别闹!我们少爷对你们没兴趣。”小三喊道:“柳妈,把你们这里新来的一点红给我们少爷叫来。”
肥胖的老鸨子柳妈扭着宽大的臀部走了过来:“要见我们红姑娘啊,那得有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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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奎有点不耐烦了:“请讲。”
老鸨说第一个条件是先交五百两茶水钱。曹天奎哈哈一笑:“我以为是三千里两呢,小三,给她六百两。接着说第二个条件。”
老鸨子说这第二桩是能对得上一点红出的三副对联,方能进入她的房间,不过也只能隔着帘子和她说话。若是对不上她的对联,只能请君走人,茶水钱概不奉还。
曹天奎沉默了,心想,这对对联可不是我的强项,却又不甘心认输,问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老鸨告诉他,要是闯过了前面两关,这第三关就不难了。隔着帘子,一点红为客人弹奏古琴,客人要是能听出她所弹曲子的名称,一点红一定会摆酒设宴,和客人品酒论诗,共度良宵。
曹天奎说:“这一点红果然不俗。都说百闻不如一见,本少爷今天还非得要见识见识她的庐山真面目。”
老鸨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您可得想好喽,闯不了第二关,这银子可就……”
“你说这话不觉得多余?”曹天奎有些等不及了。
“少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请!”
老鸨子领着曹天奎上了楼,走进一间屋子里喊道:“红姑娘,有位先生慕名而来,想见你。”
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掀开帘子走出来,对曹天奎说:“请贵公子报上姓氏。”
曹天奎说:“鄙人姓曹。”
“曹公子请稍等。”丫鬟走进里屋,拿出一张粉红色的纸笺出来,交给曹天奎:“这是我们红姑娘出的上联,请公子续上下联。”
曹天奎接过纸笺,那纸上散发出一股清香,不禁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他念着那笺上的上联:“野田黄雀行千里?野田黄雀行千里……”
小三见曹天奎一副为难的样子,轻声说:“少爷,这对联也太简单了,我这个没读过书的人都能对上。”
曹天奎问:“你能对上?”
瘦子点点头:“野田黄雀行千里——家中黑狗叫三声。”
“野田黄雀行千里——家中黑狗叫三声?嗯,小三,没想到你还真行。”曹天奎拿起笔在笺上写下:家中黑狗叫三声,然后交给丫鬟。
丫鬟进去了,很快又出来。
曹天奎问她:“红姑娘怎么说?她一定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丫鬟撇着嘴说:“哼!你是做梦捡元宝,想得美!我们红姑娘说,你全身一股粗俗之气,脏了这诗笺!快走!”
“哎,你让我见见红姑娘啊,她真是这么说的吗?我花了银子呢,怎么人影还没见到,就赶我们走?”
丫鬟也不再和他啰嗦,将曹天奎和瘦子搡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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