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娘家的客厅里,曹大山正在欣赏着那幅中堂画《松鹤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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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娘进来,刚要和曹大山打招呼,又见他面对那幅画看得专心致志,像是怕惊扰他似的,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曹大山那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直到曹大山转过身来,胡三娘才招呼道:“哟,曹老板!你可真是稀客!”
曹大山讪讪地一笑,自嘲道:“唉,你看,在你胡三娘的眼里,我曹大山已经成了稀客了。”
胡三娘的眼里一下子有了许多的温柔,笑道:“平时你在为你的纸忙碌,我在位我的墨奔波,一年难得见上一面,还不是稀客呀?“
“说来也是。(
最强杀手系统)”曹大山点点头,接过胡三娘递过来的茶水:“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这些人远离江湖,却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听说你们广源纸号的极品桃花宣被皇上钦定为‘御纸’了,一朝入宫,身价百倍呀,可喜可贺。”
“你们胡家的黄山松烟早在康熙年间就受到皇封御赏,我这算什么!和你们翰墨堂相比,我广源纸号算是晚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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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 ]文房四宝中,宣纸是老大,你曹大山曹老板是龙头大哥啊。对了,你这个龙头大哥腿脚金贵,今天到我翰墨堂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曹大山心想,胡三娘果然了解我。他欠了欠身子说:“三娘啊,还真是让你说对了,眼下我正遇到一桩麻烦事,就麻烦到你的府上来了……”
胡三娘半真半假地说:“我就说嘛,曹老板如果不是遇到麻烦,你是断然不会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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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山有些尴尬:“三娘,你看你……”
胡三娘赶紧说:“开句玩笑,仁兄不必在意。什么麻烦,说吧。”
曹大山告诉告诉胡三娘,他有个干儿子,名叫石头,在纸棚里学徒。(
镇魂尺)前天突如其来的一场春雪,冻住了桃花溪。水碓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纸浆池里的料子全要报废,石头二话没说就跳进河里破冰。这小子可真是不赖啊,关键时刻泼得出去。可他到底还是身子骨能啦,这一冻就冻出毛病来了。郎中开了个方子,其中有味药引子叫鹤顶红。
“我差人跑遍了县城的药房,都说没这东西。所以就赏你这里来了……”
“大山兄,看来咱们俩还是显得生分哪,你跑遍了你们县城所有的药房才想到我们翰墨堂,我这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
权色挣扎:官路)按说,你曹大山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我胡三娘啊。”
曹大山说,当时他也不知道鹤顶红是什么东西,后来仔细跟人家一打听,方知这是一种顶级徽墨,而且十分珍贵。难怪郎中开方子的时候一再说这东西不好买。
胡三娘说:“算你走运,这鹤顶红只有胡家才有。它是翰墨堂祖上传下来的极品徽墨,制作工艺早已经失传。当年,死鬼胡文阁的父亲传下来三支鹤顶红,已经用去了两支,如今我手上只剩下了一支。这唯一的一支鹤顶红,你曹老板来要,我能不给吗?”
曹大山赶紧说:“那我就替我那干儿子谢谢你了,日后他的病好了,我一定让他来感谢三娘。”
“你的这个干儿子真是有福气,干爹亲自为他寻找偏方。”胡三娘笑道:“你家怀玉也不小了,怕是既是干儿子,又是上门女婿吧?”
曹大山不置可否地一笑:“我曹家纸作坊里的一个伙计,一个没家的苦孩子。哎,听说你让花椒到九华山跟一个法师学武去了。”
“哪里是我让她去学武哟?”胡三娘告诉曹大山,那丫头天生一副男孩子脾气,有一次跟她去九华山替她死鬼父亲烧了一回香,化城寺的无寂长老看上了她那假小子的性格,有意教她几招。她竟然决意要上山学武功。
曹大山一声叹息。胡三娘给曹大山的杯子里续水,问道:“曹兄为何突然长叹?”
“提起花椒,我为何而叹你还不清楚?想当年我们曹家和你们胡家可是指腹为婚啊,本指望咱们当年留下了那么一段遗憾,这小一辈能续上前缘,没有想到我曹大山教子无方啊,生了曹天奎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说我还有脸再提这事吗?”
曹大山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胡三娘看着曹大山深情一笑:“还是俗话说得好啊,缘分缘分,有缘还得有份。这有缘而无份才是最折磨人啊……”
胡三娘说着,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缘”字。
曹大山一把抓住徐三娘的手:“三娘……”
一汪泪水在胡三娘的眼窝子打转转,胡三娘颤抖着嘴唇,轻轻喊了声:“承栋……”
这时,米婆婆兴冲冲边喊边进来,喜滋滋地说:“老板妈,好消息,少爷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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