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药,我静静地躺在易阳的*上,回想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一时间心跳似乎都漏掉了半拍,“点滴,麦当劳”.
彼时我和子轩已经是情侣了,记得那一年刚刚开学他就忙得要死,一方面要准备毕业论文和考研相关事宜,另一方面要和程茵交接学生会的事情,还要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
混世刁民)我体谅他的难处,毕竟程茵进学生会是他一手提拔的,能有现在的成绩很不容易,我不想吵他,令他分心。
不久后的一天,我接到了定居在加拿大的爷爷的电话,意思是和爸妈商量后,想让我大学毕业后到加拿大去读研究所。的却,到加拿大留学一直是我的心愿,只是……现在心里有了牵绊,恐怕……我没有明确答复,只是希望爷爷能让我想想!几天辗转反侧,不知如何是好,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重感冒令人郁闷之极,我不愿去打扰子轩,一个人去了校医院,可怜的是医生居然让我挂水,我不要,死也不要,小时候陪奶奶看病时,我曾亲眼看见护士将那长长的针头不带一点犹豫的戳了下去,顿时就傻眼了,发誓不要亲自“尝试”,谁想现在居然也“沦落”到了这番田地。(
网王之寂寞的宠儿)
本来么,医院永远不会是一个把顾客当做上帝的地方,我终归还是被“绑架”地打了点滴,好讨厌,好疼啊,看着上方那瓶澄清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血管进入身体,真是奇妙,可是好像要等三个多小时,记得刚才医生路过时好像是这么叮嘱的,天呐!
“我想我可以用喝的。”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们并不要求效率”医生冷冷地答我
三个小时,天,手痛,腰痛,脖子痛,坐在医院的走廊中,我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儿,慢慢地头开始变得重重的,好想睡觉,又或者有个肩膀依靠也是好的,对了,找子轩。(
养夫为患)
“子轩,你在哪?”我拨通了恋人的电话。
“我还在学生会这边呢?和程茵交接点事情,怎么了?馨儿”我听得出他那边好像很忙的样子。
“我没事儿,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迫切地想知道
“大概再一会儿就可以了吧!你……”
“子轩,这份的资料上面的……”甜美的声音涣散了我的意识
“等一下,程茵”
“馨儿,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绕开了程茵,走出会议室的徐子轩询问着电话那头的女友,这段时间因为事情太多,彼此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馨儿不会烦他,扰他,但他知道女孩子还是需要关怀的,尤其是熟识后他才发现,原来她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这就更加激起了他男人的保护欲!
“算了,我没事,你忙吧!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拜拜”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失望吗?算了,子轩在忙么!
华灯初上,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基本上是水米未进,肚子开始咕咕叫嚣,真是丢人,望着那不紧不慢地流进我身体里的透明液体,寻思着待会干脆再来瓶葡萄糖算了。(
异变之镯)如此想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一蹦一跳都出现在我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我眨巴眨巴
“阿姨,我给你变魔术好不好”小女孩开心地问我
“阿姨?”是啊!最糟的气色、最糟的发型,自认还算漂亮的一双明眸也在昨晚失眠的摧残下变得浮肿而无神,也难怪人家孩子这么叫。(
仙界第一商贩)
“乖,叫姐姐就好,别客气,你要给我变什么魔术?”
“姐姐,你……看”小丫头故作神秘边说着,将背在后面的小手前移,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份麦当劳
“你……这是给我的吗?”见她将东西推进了我的怀里,我十分不解
“是啊!姐姐”小女孩冲我勾勾手,示意有悄悄话要说,我配合地弯下腰
“刚刚有个很帅的哥哥让我把它交给你哦。(
遭遇二百零一万)”
很帅的哥哥?子轩吗?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恩,那他人呢”我虽然有点疑惑却难以掩饰莫名的兴奋
“他好像有事先走了”小女孩诚实地说道。
那个冬天,独自坐在医院三个小时,第一次挂水的害怕与疼痛完完全全地消融在了一份麦当劳中。
第二天醒来时头依旧昏昏的,望着房顶的水晶灯饰,想来昨晚的事情有点奇怪,明明自己的认*病很严重的,居然这回倒头就睡,*很柔软,被子上有股柠檬的清香味儿,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安心?真是荒唐!
拿起手机看了看,叹了口气,原来才七点啊。到底是别人家里,我也不好赖*,去卫生间洗漱了,待一切收拾妥当,起身走出房门,却听见了悠扬的钢琴声,我寻声琴声,上楼,在一间房间处站定,只见易阳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滑动,在我眼中,他纤长干净的手指并非在弹奏钢琴,而是在琴键上演绎着让人赏心悦目的舞蹈。此情此景于我并不陌生,就是这双手带着我从最简单的音节到小步舞曲,到波尔卡,再到布拉姆斯……
华丽优美的乐符从他的指间溜走,静静地盛满了整个房间,令我不禁陶醉。
突然,琴声嘎然而止,原来他看见了我。
“盐盐,你还真是能睡呢!”他好笑地说道,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谢夸奖!”什么吗?明明才七点,有病啊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他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你昨天可是五点就开始睡了,算来足有一个轮回那么久了”
“恶……还轮回,不会用修辞就闭嘴”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想到
“你怎么还在啊?今天不用上班吗?”全酒店员工都知道这位年轻帅气又多金的总裁每天早八点会准时出现在酒店大厅,雷打不动。
“还记得我刚才弹奏的曲子吗?”他并不答我的话,然而突然的思维上跳跃,让我不暇,愣了愣
“布拉姆斯g大调第一乐章第一奏鸣曲,一段想要而不能拥有的爱情!”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布拉姆斯爱上的是对好友舒曼忠心不二的妻子克拉克!他曾经在给克拉克的信中提到:纵然你的最爱已经幻化为尘土,可他仍旧填满了我们之间的每一个缝隙,这样我又怎么拥有你?”他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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