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只剩下一个信念,他必须立刻见到云错。(
总裁的美丽娇妻)只要见到他,听他亲口诉说所有委屈,陪他战胜一切未知的苦难。这一次他再不会故作冷漠,再不会保持沉默。
有多少爱,就都说出来!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因为谁如此焦灼。夏川终于明白曾经那些故作的冷漠多么伤人。如果还有以后,如果他还能弥补,即便背负万劫不复的诅咒,他也不愿放手了。让那些虚伪的世俗目光统统见鬼去吧,他只要云错好好的。
半城烟沙,一路荒凉。夏川忽然厌恶起自己的衣着,灰色调的始终如一是不是暗含着某些不详的意义?可是来不及换装,来不及卸下浓重的忧虑,直奔主题而去。那个孩子躺在床上,穿着病服。夏川一眼瞥见,心里已经乱了。
他从不曾怀疑那个孩子。他的脸色只是有些憔悴,却还不至于是病容。他的青丝依旧闪亮,茁壮成长在脑袋上。他声泪俱下描述着他离开后他的委屈,他的绝望,他的恐惧……种种漏洞百出的剧情,以夏川的智商竟被耍得方寸大乱。以至于最后那绵长一吻,那句这辈子都不曾吐出的话轻易地说了出来。
云错使劲靠了上来,他还是面色铁青,满含厌恶地往边上靠。(
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沙发本就不大,挤着挤着就无路可退了。
“走开!”男人满含怒气地呵斥,眼神中也满是怨怒。
从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云错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真的是穷尽脑力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不用这招,他决不能让“万年冰山”自己出现。眼下最关键的是赶紧取悦他,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云错想到这里,脊背发凉。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一点点努力靠近,云错的力气比不上他,努力得心中万分焦灼。感觉到他马上要起身,云错来不及思考,把自己重重压在他身上。
一把把他甩开,云错闷哼一声,被摔得蜷在沙发里。顿时满面羞得通红。
这应该是第二次,他强吻他。总是以失败告终。何况这一次,他是抱着以身相许的味道道歉。可是那人好像一点都不领情呢。
四目对视,那个男人面色仍是冰冷,眼神结起了冰凌,唇抿得紧紧的,似在警告对方不可轻犯。沙发里蜷成一团的云错只觉得羞惭万分,脸上扑满了红色的情绪。(
济世)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眼里渺茫起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嘟着上唇,满面委屈的样子多么可人,也完全没有注意站着的男人眼神中霎时积聚的莫名的含义。
每一次都是这样拙劣的技巧,每一次都被他批判得体无完肤。虽然确定了他的感情,可是似乎那人真的不太好相处。是不是应该识相地走开,等他气消了……
云错脑海中盘根错节的转着圈,眼神早已涣散,冷不防被那男人一把抱起。云错大惊,稍有些挣扎的迹象,那男人冰冷的眼梢一瞟,云措立刻噤声,不敢再挣扎了。真想不明白了,平时不见他锻炼,力气竟会这样大。
一路碰倒了书桌上一沓书,稀稀落落轰炸在地板上。那个男人全然不顾,疾步抱着怀里的孩子撞开了门。
云错刚刚稍有恢复的脸色瞬间又火山爆发。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床——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卧室。云错开始呼吸急促,可他似乎更加急促,一把把他扔在床上,丝毫不见一点温柔。
云错有些着慌,脑海一片空白,四肢全然无措。(
网游审判)
有些让人脸红的场景曾经也见过,不过是电影里的演绎。可是现实里很不是一回事呢。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一丝不挂,呈着****的姿势仰躺在床的中央。云错感觉自己脸上火般燃烧起一片,怎么也消退不了。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只是很不争气地偏过了脸去。
其实……曾经,似乎想到过这样的场景呢。
夏川年轻的胸膛坚实有力,触上心口的地方,云错一阵颤抖。
云错嗅到了空气中清新的柠檬香味,清新中湿滑又温热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力道忽然变得温柔,却还是坚强有力,将云错的头偏转过来。终于四目相对,卸下伪装的怨怒,云错一时失神,他的目光里含着怎样灼烈的情绪。像火焰般盛放的鸢尾,烈焰疯狂燃烧在短促的距离。
一丝丝心悸般的颤抖从身体深处惊涛骇浪喷薄而出。汗水终于濡湿了额前的发丝,贴着皮肤,可是心底深处的声音却希突破这所有的禁锢。云错眼神迷乱起来……
夏川靠在床头柜上,云错像个孩子般伏在他胸口,半闭着眼睛,累得快虚脱。(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洁白的超薄毛毯刚刚好,覆上他齐腰的地方。云错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搭在毛毯的边缘。
忽然视线被夏川的动作惊得霎时崩裂。就见他熟练地开启了床头柜边的抽屉,抽出一支,打火机清脆的质感响裂在空中。一圈淡蓝色的烟雾飘忽起来,氤氲了云错的视线。
你,你竟然……
云错来不及恼怒,夏川轻扶起怀里的孩子,吐掉穿膛而过的一片烟雾,薄唇再度压下。
游移在耳畔的声音淡淡的沙哑,原谅我……
云错只嗅到刺激的烟草的气味,思绪一时卡在原处,无法动弹。夏川像换了个人。他灵魂深处那些桀骜不驯的因子找到爆发的出口,正在剧烈释放。
他看到他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青春的活力,执着烟的修长的指节带着一丝隐约的柔美。
他在向他致歉?一直以来,从没有谁对谁错。是命运让他们相遇,也是命运让他们分开。无怨无恨,只是想要,想要握紧一丝一毫微弱的幸福。(
贵女邪妃)漫漫长夜里,这微弱的光芒温暖了两颗同是孤寂的心。
夏川第一次了解自己原来是个正常的29岁男人,有烈火般的****。希求幸福,渴盼安宁的情绪长久压抑,竟误以为自己是不需要的。
“原谅我,是我……太冲动了。”
云错闭起双眼,唇边浮出一个满足的笑意。这才是正常的男人该有的性情,不要假装冷漠,假装冰凉,让靠近的人不敢靠近。揭去面纱的夏川真如其名。
夏日里蜿蜒远去的河流,来自冰山下的寂寞,逶迤了一路的暗伤。可是流到阳光盛开的地方,终于能够展颜。也许前方是电闪雷鸣,也许是乌云蔽日,可只要有过一时的光彩,纵为这刻的绚烂倾尽全力,也不枉此生来此一遭。
生命中太多的光彩一如盛世绽放的烟花,只在一瞬便能点亮漆黑的夜色。但也只在一瞬,便销陨了短暂的轨迹。这一生有多长,欢愉就有多短……
暑假本应该忙着实习的,毕竟大四一年相当于为跨入社会作最后的铺垫。可是叶翠芬几天观察下来发现云错既没有想要出去找实习单位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失魂落魄。
终于等不到开口,叶翠芬有些着急。
傍晚,天气依然燥热。知了无助嘶嚎,慵懒倚靠着垂柳的枝条上。摆弄着几支荷花,云错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叶翠芬看不下去了,难得安静坐到云错身边。
“云错,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周琦闹别扭了?”
云错无奈,转过脸去,目光仍然无意识盯着片片绽开了花瓣。似乎经过了思索,沉闷吐出一句,“我们早就分手了。”
“什么?”叶翠芬兀自不信,音调陡然抬高,眉头蹙得老深。重重掰过云错的肩,云错无法,跟她四目相视。
她看到儿子眼中挥之不去的疲惫,那是不愿再开启的记忆?
“我跟她根本不合适,你别一头热了。”
云错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在叶翠芬看来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她想到了那些普通父母都会想到的事情上。的确,现在云错什么都没有,她凭什么指望……
“就算你们不合适,那你以后不找了?马上不都要工作了么,你好歹有个样子,出去转转啊……”
“我想考研!”云错突然出声急急打断。
叶翠芬一时愣怔。她不是没有想过让孩子多念些书,她再怎么不知世事,也晓得要让孩子文化高些。可是,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低声下气的求着云向南帮衬,她怎么能把云错拉扯长大?她的顾虑太多了,有时自己想着想着都会背着云错抹眼泪。
良久的沉默,云错感觉到后悔。这本是放在心里想了多日的话,一直不敢说出来。偷偷瞥一眼叶翠芬,沧桑的眼神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忧愁又浓重地浮现出来。微张着嘴,唇瓣还有些不经意的颤抖,终于,她还是吐出一口气。
“上吧,你要上,想上不是好事情么。你只管好好念书,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又是这样一贯的坚决,这个女人给他的何止是百味杂陈的童年。这经年的风雨,她已历炼得如在风雨中岿然不动。再怎么巨大的打击,她都扛下来了。云错的这些要求,她又怎么会拒绝?
云错一时愣怔,根本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答应。她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可这事毕竟关系重大。
“妈……我不……”云错艰涩开口,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叶翠芬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儿,书念多了有好处。我一直不问你,以为你不想念研究生的。既然你想,这不是好事么!”说着说着,她就起身往屋里去了。云错看她看似高大的背影,咬了咬唇。她也不过是个失去丈夫,独自拉扯大孩子的可怜女人。可这女人,毕竟是他的母亲!
酸涩溢上鼻腔。他不过是为了跟他在一起而已。为了这自私的愿望,他欺骗了母亲。
终于还是偿了愿,提前偿了愿。八月未央,叶翠芬就催着云错去学校。毕竟时间紧迫,若不好好准备必是没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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