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一开始,“a市贫困儿童慈善晚会总导演pk竞聘工作”正式拉开帷幕。(
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竞聘规则规定,报名者必须具备三个前提条件方可报名:一、必须要有执行大型晚会导演工作的经验;二、必须要在一周内提交一份完整可行的节目方案;三、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募集到位200万元晚会所需资金(占晚会总预算的60%)。此外,还有一条虽然没有写进公告里,但却被一些敏感人士心领神会的潜规则——总导演人选一定要来自社会部。
青城当然不属于易感人群,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次pk仅仅是另一场晚会竞标而已,就像往年在全台范围内遴选春节联欢晚会总导演一样;如果非要说出点区别的话,他只是感到有些迷惑:他不明白:拉赞助不是广告部门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让负责节目创作的总导演,去操心预算的事情?况且,他这辈子最不擅长商场上的事,让他拉下脸来陪老板们喝酒吃饭,低声下气的要钱,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总裁,先有后爱)
其实,这条由张小天的拜把子大哥——a市电视台副台长兼社会部部主任——戚凯,亲自加上去的报名条件,隐藏的玄机远比青城所能想象的还要多。
戚凯和郭一文同年。当年他竞选台长败在郭手下后,自知官运到此为止。而按a市电视台人事制度改革和频道制改革方案的要求,频道总监的位置也因他的年龄早已过限,同样没有任何机会。(
将门农女)眼看自己就要退休了,再不趁机捞点,实在心有不甘。于是,戚凯通过市委的关系说动了市领导,将一年一次的a市贫困儿童慈善活动承办权拿到了自己手里。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完美而又不露痕迹的主意(主意是张小天一手策划的):对上,戚凯打着“要将公益活动品牌化、大众化,唯有依靠大众传媒”的名头;对中,戚凯则标榜“通过市场手段让公益活动效益最大化,通过pk竞聘晚会总导演的方式为频道制改革先行探路。”;对自己,这是一次绝佳的,也许是最后一次的进帐良机。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这些,而是总导演一职究竟由谁来担任。按照惯例,类似这种大型活动,哪个栏目竞标成功,哪个栏目便全权负责;戚凯自然希望《生活》栏目能够拿下这次竞标,可唯一的竞争对手——文艺部《精彩大舞台》的竞争实力也不容小觑;这是其一;其二,就算张小天的栏目竞标成功,总导演的位置也不能留给青城。(
王牌特工)因为戚凯和张小天都很清楚,青城属于郭系人马,如果青城当上了总导演,就会处处制肘于郭一文。怎么说服郭台投社会部一票?又怎么说服郭台同意由袁方方来执筒总导演?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目前来看,第二个障碍相对好解决,张小天入股的三亚帝豪酒店已经答应捧场,给袁方方出那200万;可是第一个障碍呢?郭一文与戚凯是一对冤家,当年竞选台长时结下的死结到现在依然无法解开,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事情办得怎么样?”戚凯的语调低沉而又有力,好像每句话都有另一番深意似的。(
琥珀之剑)和张小天一样,他只喝酒不抽烟。
张小天腆着圆鼓鼓的大肚皮,露出功夫熊猫似的憨厚微笑。他喜欢来戚凯的办公室,尤其喜欢屁股底下这个款款大大,松松软软的真皮沙发。
“大猫部分得手;猫太太完全拿下。”张小天斜靠在沙发里,慵懒地说。
“怎么叫部分得手?怎么又叫完全拿下?”戚凯匆匆翻阅着眼前待批的文件,头也没抬,仿佛随口问问一般的口气。
“正像您说的,大猫似乎喜欢高谈阔论,恰好,我也懂点,”张小天深深喘出一口气,换了一个让肚子更舒服的姿势。(
婚前婚后之大龄剩女)“猫太太赢了这个数。。。。。。”张小天笑吟吟地向戚凯伸出两个短短圆圆的手指。
戚凯抬起头,摘下鼻梁上面的花镜,认真看了一下张小天的脸,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张小天的语气,这种语气里面所渗透出的傲慢的自信,往往能使任何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顷刻间灰飞烟灭;这是一个危险的苗头。
“从一个小摄像的角色,爬到全台第一把交椅的位置,靠的难道只是高谈阔论?!”说完,戚凯重新又戴上花镜,埋头在那堆文件里。老大哥幽幽然然的口气让张小天愣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冒失。他笨拙费力地挪正身体,以便让大脑进入思考状态。
“他的君子剑连我都招架不住,你这么一个嫩瓜还敢说部分得手?!”戚凯已将大部分文件处理完毕,只差最后两件。他的语气仍然是幽幽淡淡的,一脸成竹在胸的神情。
“大哥,您有什么打算?”张小天索性不想费神了。不知怎的,只要有戚凯在,他的脑筋就会变得懒惰迟缓。
“说说刘小妹吧!”戚凯匆匆看了看文件,飞速地签好自己的名字,没有理睬张小天的话茬。
“哦——,看上去,猫太太已经完全被芳芳拿住了——好得跟姐俩一样。。。。。。”
“我不要你的判断!我只要事实!”戚凯终于签完了所有文件,把签字笔往纸堆中一扔,颇不耐烦地打断张小天。
张小天又正了正身子,这一回,细细的汗珠从他肥肥圆圆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听芳芳说,这两晚上,都是她和刘小妹睡一张床的。大猫住的是芳芳的房间。”
“芳芳?叫得都这么亲热了?!”戚凯说着,绕过写字台,向沙发边上的饮水机走来;张小天动作极快,呼地站起小山般的身体,抢先迎上两步,夺过茶杯,斟满。
“你那些破事儿我不管。不过你媳妇儿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你小子因为这点滥事坏我的大事,我可饶不了你!”戚凯一屁股坐在张小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狠狠地盯一眼张小天。
张小天怕戚凯。这种怕绝不是下属在领导面前的唯诺,而是一名在大哥面前的小弟发自内心的敬畏。或者,是某种依赖,某种近似于宗教情感的心悦诚服的敬仰。
“大哥,您放心,芳芳是个懂事的女人,”
戚凯接过张小天递过来的茶杯,目光望向天花板,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在党校有个同学,去年刚调到省纪委当常务。这周找个时间你来安排一下,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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