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来,李思湘立刻赶到田参谋长的办公室,当着****、褚子辉以及作战室几名参谋的面,将谢英杰牺牲的经过和参与侦破“天山党”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李思湘的汇报,几名领导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将头抬起,看着李思湘问道:“你们下一步是怎么安排的?”
李思湘想了一会,说道:“四天前展开的“除尘风暴”和“扫黄打非”的审讯情况,我还不知道。面粉厂那边的搜索情况也还没有反馈过来,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田参谋长看了****一眼,对李思湘说道:“对‘除尘风暴’和‘扫黄打非’抓捕来的那些人的审讯工作进行的并不理想,他们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是‘天山党’的成员,包括你们从面粉厂带回来的那几个,也是这样。至于他们在面粉厂里使用的武器,他们倒是很坦诚地说是有人高价雇佣了他们,并给他们提供了武器和手雷让他们到面粉厂来捣乱。而且他们相互间都不承认认识对方,也就是说他们原先都互相不认识,在收了别人的钱后,才组合在了一起。”
“他们这是胡说八道,”李思湘气愤地说道。
“大熊,你先别急。”褚子辉说完,看了田参谋长一眼又说道:“把你叫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前期的工作,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红州军区和省军区需要谢英杰牺牲的情况汇报材料,当然这个材料,可以让这几个参谋代劳一下。另外一点,就是你个人的,对于谢英杰的牺牲,不仅你要反省,我们也要反省。像这样在城市里发现如此大规模的制式武器,这还是建国以来的第一次,说明了疆省的反分裂斗争是艰巨的,也是残酷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建国这么多年,我们安于现状,没有很好地认识社会治理和突发事件,是我们军人的失职。这些年我们的精神有点松懈了,有点懒散了。”
“褚大队长说的不错,这几年不论是地方政府还是咱们部队都有点安于现状、麻痹松懈。你们基层还好一些,而司令部和一些后勤机关这种思想尤为严重。谢英杰牺牲的这件事,也让我们明白和平时期的战斗也是残酷的,为此,作战室建议战勤单位全部配备武器装备,就是备勤期间也不例外,这一点在军区党委会上已经获得通过,并上报红州军区。从今天起,突击队在乌市的一切行动都要在作战室备案,并到装备库领取武器弹药和基本装备。另外,省军区警卫营作为突击队在乌市的支援后备队,也获得了军区领导的认可。”田参谋长说道。
“太好了,有了省军区的备勤支持,突击队的安全保障就将会有很大的提高。我代表雪狼大队感谢省军区。”褚子辉高兴地说道。
田参谋长笑着看了褚子辉一眼,对李思湘说道:“大熊,你现在就可以去作战室那边报备,完了后。尽快和警方以及二部联系,掌握最新的情况,作出计划。”
“保证完成任务!”李思湘站起身体给几位首长敬礼后,转身出了田参谋长的办公室,到下一层的作战室去办理报备手续。
在作战室李思湘将突击队人员名单按照要求进行了报备后,拿上作战室开具的战备物资领用单,交到一楼的联勤部。还没有走出办公大楼,就接到唐警监的电话:“大熊,军区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吧。”
“都办妥了,”李思湘说道。
“那好,我在军区大门口,你现在出来吧。”唐警监笑着说道。
李思湘站在大楼前,看着远处的门岗,笑着说道:“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出来。”
看到李思湘走出大门,唐警监将头伸出窗外,笑着说道:“上车。”
李思湘拉开车后门,坐进去关上车门,看着向后看的唐警监,也不说话。
唐警监笑了笑说道:“你也不问我赶到这里找你什么事。”
“你要想说,就是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就是我把枪顶在你的头上,你也不会说的。”李思湘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现在现在越来越滑头了。”唐警监说完对司机说道:“开车,到留守处。”
李思湘笑了笑,从口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后,对着话筒说道:“巨蟹,把招待所的退房手续办完后,和弟兄们到留守处。”
“看样子,你早有安排,”唐警监转过头看着李思湘说道。
“也没有安排,就是想住到留守处去了,那边的空气比招待所要好的多。”李思湘笑着说道。
“我看并不是单指空气吧。”唐警监一语双关地说道。
“嘿嘿,”李思湘尴尬地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
从车上下来,李思湘看见唐警监很熟悉这里,下来便明白了几分。
唐警监推开房门,说道:“请进,这是我在留守处的临时办公室。”
李思湘笑了笑,走了进去。
“我看你好像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唐警监奇怪地问道。
李思湘笑了笑说道:“从下车,你就走前面。这不就说明了你们军方已经和二部就审讯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吗。”
唐警监愣了一下说道:“还真有你的。”说完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本很厚的文件夹递给李思湘说道:“这是全部的审讯记录,你先看一下。”
李思湘虽然从田参谋长那里听过一点,但具体的情况他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他看的很仔细。
唐警监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候着李思湘,直到他的茶水已经没有了颜色,李思湘才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端起面前的茶盅,将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唐警监见李思湘放下茶盅,便开口问道。
李思湘合上文件夹想了一会问道:“国安对彼娅惹·迩喀德的审讯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是个典型的滑头,除了在现场抓住的问题,其他的一概不认。但也没有关系,仅凭现场抓住的问题,判她个泄露国家机密罪和贩卖国家情报罪,就够她坐十几年的了。遗憾的是没有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唐警监说道。
“是啊,没有证据和线索,我们很难****她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再说像她那样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从她身上打开缺口,难。”李思湘说完,不等唐警监回话,就又问道:“阿不都拉·穆萨·亚森现关押在哪里?有没有进一步的情况。”
“这家伙也是个老顽固。我就弄不明白,一个受过部队多年教育的退伍军人,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为什么会中毒那么深。”唐警监很气愤地说道。
“这就是宗教。”李思湘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说道。
“宗教有那么厉害吗?”唐警监半信半疑地问道。
“古往今来,不论是咱们中国还是西方国家,宗教祸乱的案例比比皆是,”李思湘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问道:“我记得我向你们要的那个特别调查小组,就是胡长乐和郝建民负责的那个小组,一直在盯着康明健身会所和哈斯也提·穆萨·海兰吗?他们那有没有什么情况。”
“现在那个小组由慕容雅竹负责,但从那天跟丢哈斯也提·穆萨·海兰后,就没有再见她有过什么动静,好像是发现我们在盯着她。”唐警监说完,想了一下又说道:“你让慕容雅竹盯的那个酒店的女孩,那天下班后进了康明健身会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似的。”
“噢,怎么会是这样,”李思湘看着唐警监既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可不一会,李思湘就对唐警监说道:“假如,那个女孩是在康明失踪的,就充分地证明我们监视康明是有道理的,也说明哈斯也提·穆萨·海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是的,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邀请二部也参与了进来。”唐警监说道。
李思湘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唐警监说道:“你们大搜捕那天,怎么会把热西来提给弄进去了。”
唐警监一听,愣了一下,突然间地大笑了起来,说道:“也活该那家伙倒霉,那天晚上警方的‘扫黄打非’行动非常的隐秘,连执行任务的干警都不知道晚上的目标和任务,他们所有的通讯工具被第一时间收缴了上来,直到警车开到要搜查的目标场所,各个分局的局长才宣布了今天晚上的任务。很巧的是,阿达克商贸公司的经理热西来提在这次行动中落网,而且陪着他入睡的,是两名年轻的女子。这两个女子都是某个夜总会的明角,在整个乌市很有些名气。如果在抓住他的那个晚上,只有一个女孩跟热西来提睡觉,他大可以说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可偏巧在检查冲进去的时候,是他们三人同**裸睡的局面,热西来提也就不好说是他的女朋友了。当晚热西来提被临时羁押在公安分局的滞留室,断绝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当时要露口供时,热西来提提出,要与自己的律师联系,否则不配合录口供。录口供那个小伙子见他牛皮哄哄的,就以时间太晚了为理由,拒绝了他的请求。这让热西来提的心里十分焦急。后来,警方先去审讯那两个女孩。毕竟女的在警局里要胆小的多,没用多长时间,两个女孩就挺不住了,先后承认她们是被热西来提****的。等警察将女孩的口供往热西来提的面前一放,热西来提立刻垮了,承认了他****两个女孩的事情。但不同意警察给他录口供,更不愿意交钱保释自己。那个小警察一生气,不理他了。热西来提没想到他一向在公安局牛皮哄哄的,可这一次不管说什么都不灵光了。小警察走后,警方既不审讯他,也不同意他的任何要求。热西来提被关在分局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厅里的警察既不许他联系任何人,也不让他见任何分局的领导。热西来提熬到凌晨,大厅里就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守在那里,谁也不理他。热西来提就磨着一个值班的警察非要见分局局长,结果值班警察给他说,局长去开会了,热西来提当即给气的半死,说值班警察骗他,值班警察立即转头就走。热西来提无奈地又去磨另一名警察,那警察知道他是阿达克商贸公司的经理,就对他说:你也别为难我们,如果真想出去,录完口供,交了罚款,就可以出去了。热西来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录了口供,自己给自己交了罚款,穿着大裤衩,拖着拖鞋,回去了。”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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