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买尔江想到就做,他举着火把走到丝瓜他们三人的跟前,看着还在愁眉苦脸的丝瓜提议地说道:“丝瓜,我去把他们三人都接过来,大熊也许有办法。”
“是啊,我怎么把他们三个给忘了,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哪,何况哪小子还有一个好脑袋瓜。”丝瓜猛地一拍脑门,大声地说道。
其实对于李思湘,丝瓜还是比较看好和敬佩的,从来到这里,见到李思湘和看到他的一言一行都给丝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说他的体魄,就单单他的思维方式和细致周密的安排就已经很让丝瓜折服。
李思湘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囊,双眉紧缩,盯着墙壁上的画好一会了。
自从他进入这个墙壁上有画的房间,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囊看到那副画后,就感觉这幅画有一副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他坐在地上后,苦思冥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起自己想要的结果。
丝瓜从李思湘进来坐在哪里开始,就目不转睛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时间过去了很久,丝瓜觉得自己看的眼睛都累了,也没看出李思湘有什么动作,有什么想法,禁不住地走到他的身边,悄悄地问道:“大熊,你觉得这个拼图我们从哪里开始着手,比较合适。”
丝瓜的问话立刻惊醒了已经陷入沉思中的李思湘,“啊,丝瓜,你说什么?”李思湘转过脸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丝瓜问道。
“怎么样,有头绪吗?”丝瓜毫不在意李思湘心不在焉的答话,又问了一句。
李思湘知道自己刚才失礼了,歉意地朝丝瓜笑了笑说道:“这幅图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但总是抓不住要点,所以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
丝瓜听了李思湘的话后,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大熊,要不你将心里的那些感觉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理一理。”
“好,”李思湘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满口答应了,冲着站在画前举着火把的吾买尔江说道:“大笨象,从你脚下给我检块小砖头,顺便用一下你手中的火把。”
看到吾买尔江向这边走来,丝瓜就向其他的几名战友说道:“大家都过来一下,”鹞子、白猪和解英杰早已经听到了李思湘和丝瓜的对话,现在听见丝瓜的召唤,立刻从自己的位置赶了过来。
“大熊,可以开始了,”丝瓜见吾买尔江的火把已经到位,就转头向李思湘说道。
李思湘从吾买尔江的手中接过一小块砖头,在地上画了一下,看着地上自己试笔的那一笔画突然愣住了,沉寂了一会,忽然操起手中的小砖头,在前面的地上就着火把的微弱光芒用东一笔,西一点地乱涂乱画起来。
李思湘怪异的举动,顿时让其他几个等他说话的战友莫名其妙起来。
白猪望了望现在已经将他们几人完全视为空气,而一心在地上乱涂的李思湘,心里不由地暗暗说道:“这大熊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一起商量事情吗,怎么,我们都到了他却不说话了,”白猪在心里悄悄地鄙视了一次李思湘。
这时候的李思湘已完全沉浸在地上的线条中,而且越画地盘越大,从开始的坐画到逐渐地蹲画,然后现在是趴着画。起初大家的眼神还是莫名其妙,可随着地上线条逐渐的增多和交叉,慢慢地在人们的眼里组成了粗放的素描画,看着李思湘砖笔下的线条汇成的素描,大家的眼神也越来越惊讶,特别是丝瓜还不时地扭头看向右边的壁画,虽然哪里很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他还是在看,就像是要印证着什么。
随着李思湘在地上画出的素描,渐渐地进入到了尾声,围在他身边战友的脸上也在逐渐地加深惊异之色。
画虽然是粗线条勾描的,颜色也是单一的土黄色,但它完全凸显了整幅画的气壮、磅礴、威严的气势,看的大家心里是波涛起伏,汹涌澎湃,脸上都出现了潮红的现象。这点李思湘是完全不知情的,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地将自己脑海里出现的、熟悉的那副图勾画出来。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水平很差,画的也不是很像,也没有他看到的原版那么艳丽、那么气魄,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尽力的。
李思湘停下手中的小砖头,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不时地还舔几笔,然后又闭目地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将小砖头丢在地上,低头看着图,说道:“这就是我以前看过的那幅图的草稿。”李思湘说完等了一会见没有人说话,赶忙抬起头一看,大吃一惊:“怎么,我画的不对吗?”
“不是,而是太像了,”丝瓜看着李思湘,一脸崇拜地说道。
“像,那你们怎么还瞪着牛眼看我啊,我以为自己画错了哪,”李思湘松了口气,但转眼他就用疑惑的眼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盯着丝瓜问道:“你们都看过这副画?”
正在地上看素描的丝瓜头也没抬,就回了句:“看过,”说完就抬起头看着李思湘说:“大熊,我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像,太像了。”他后面的话算是白说了,李思湘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这时候正瞪大着双眼盯着解英杰:“你也看过?”
解英杰点了点头说:“看过,就”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思湘就转过眼向白猪问道:“你也看过?”
白猪兴奋地答道:“是啊。”
李思湘连续听了几人同样的回答,大出所料地从地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语无伦次,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这时候大家才察觉出不对劲,“唰、唰、唰”地都站了起来,“大熊,你怎么了?”吾买尔江在站起的同时,双手一把扶住李思湘的肩膀,大声地问道。
被吾买尔江这一抓,李思湘才从迷茫中反映过来,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想起了以前家里的一点的事。”
“家里的事?”丝瓜顿时觉得有点奇怪,重复了一句话后,转头向李思湘问道:“你是说你以前在家里看过这幅画。”李思湘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也是在家里看到吗?”
“不是,是在这里,”丝瓜奇怪李思湘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
李思湘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相互间看了看,心里闷纳道:“这大熊是怎么回事,只从进到了这里,脑袋就好像被地道里的黑暗洗了,稀里糊涂的。”
看到大家盯着自己那奇怪的眼神,李思湘自嘲地笑了笑,指着墙面上的那副图说道:“是我着相了,其实我进到洞里看到这幅画时,就应该想到的。”
“大熊,你真的看到过这幅画,”白猪疑惑地看着李思湘问道。
李思湘听了白猪的话,眼里立刻出现了迷恋的神色,嘴里轻轻地说道:“那还是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刚进院子里,就闻到煮鸡的味道,心里顿时就奇怪起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家里从来都不会杀鸡的,因为家里的柴米油盐和我的书本费基本上都是那些鸡屁股里掏出来的。直到我进到堂屋,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是一个穿着四个兜上衣的解放军。他看到我后,很高兴,抱着我不停地让我叫他干爸,我爸和我妈也很高兴,就让我叫了,那名军人听到了后,竟然激动地哭了,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要给我,说是见面礼,可爸爸和妈妈死活不让要,说我还有作业,就让我赶快去做作业去,我知道那是爸爸妈妈很婉转的一种拒绝。吃饭的时候,我第一次见爸爸喝醉了,第二天一早,那个解放军就走了。可我突然发现爸爸的屋里多了一副画,是卷起来挂在墙上的,当时我很好奇,就趁着爸爸进山的时候,踩着凳子取下来一看,当时就惊呆了,画的太好了,让人有种身历其境的感觉,可以感受到战场的残酷、枪林弹雨的杀戮、炮火连天的轰鸣和凌云壮志、气吞山河、肩扛正义的英雄气概。看完后,我觉得这么好的一幅画,卷起来挂在墙上很可惜,就把它打开找了点面糊粘在墙上了,可我没有想到,爸爸回来看到墙上的画后,愣了很长时间,然后不仅还把画收了起来,而且还将我一顿暴揍,一点解释都没有的暴揍。我当时很委屈,也很不明白,就算是现在也还没有搞懂,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好的一副画不挂在墙上,反而从哪以后我再也没有再见过。可现在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人刻成拼图,就更让我吃惊了。”
听了李思湘的自述,众人心里虽然都有很多的疑惑,但没有人问出来。
这时候看不懂拼图的吾买尔江充分地表现出了他的聪明才智,举着手中的火把,快速地跑到壁画前说道:“大熊,你看我们先移动那块?”
众人的眼光和心思一下子都被他的这句话吸引过去了。丝瓜看了看地上的素描说道:“大熊,你在这里盯着指挥,我和白猪一组,鹞子和乌龟一组,搭成人梯轮换着按照你的命令移动石块。”
“好的,画这么高,的确是需要搭成人梯,才好移动,就按照你说的分组,咱们先将所有的石块编上号,你们按照我喊出的号码进行移动,”李思湘眼睛盯着墙面上的画,胸有成竹地说道。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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