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猪率先举着火把冲了进去,剩下的三人望着他哪猴急的样子,禁不住地发出会心的微笑,可还没等他们把最高兴的、最舒心的笑容露出来,就看见白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解英杰忙问道:“白猪怎么了?”
白猪的脸上阴晴不定,将头摇了摇头,说道:“里面没有机关,只不过……”说到这里,白猪停住了话。
“只不过什么?”丝瓜一脸焦急的问道。
白猪看了看解英杰,对丝瓜说道:“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通道和出口,好像,到头儿了!”丝瓜三人张大了嘴,全都呆住了!
没过多久,解英杰就向疯子一样,冲了进去,剩下三人担心他遭到危险,赶忙也跟了进去。这才知道白猪说的一点没错,里面空旷无极,除了进来处的一道石门,没有任何出口,也没有任何东西,几人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精神一下松懈了下来,一个个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地面有多脏,开始打量四周。
这时候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肯定大家的心里都在骂娘:“费了半天的劲,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折腾人吗。”
这里面似乎更加漆黑,火把的光亮就如一豆悠,微弱而细小,深邃幽暗、阴森恐怖,霉烂的气味伴着刺鼻刺眼的迷蒙雾气挡住了几人的视线。
愣了半晌儿,白猪才转过头看着丝瓜,开口说道:“丝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是这样?”
丝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白猪又看了看其余两人,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惊异之色。
不说他们惊异,这事搁给任何人,都会这样,从来都是有一分辛苦就会有一份收获,但这次不仅没有收获,还让满嘴和鼻腔都充满了霉气,这实在是郁闷无比。
休息了一会,丝瓜站了起来,从白猪的手中接过火把,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绕了起来。三人谁也没有心情去看丝瓜的举动,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丝瓜走了大半圈,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墙壁前,看了一会,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将脸贴在了墙上,片刻后突然喊道:“你们看对面的墙壁!”
三人立刻从地上弹起,冲向前去,借着火把的微光,朦朦胧胧之间,那面墙壁上,隐约地可以看见似乎刻有纹图案。?
好奇心让三人不约而同地又向前了一点,终于看清,这一整幅墙壁竟是用二十四块花岗岩石拼成,每块石板均刻有不同图案的纹。乍一看似乎是笔画图案,又像是几块不同的战斗场景拼凑在一起,另外一些刻画的是什么东西,就看的不是太清楚。?
四人都望着眼前墙壁,沉吟不语。
丝瓜又观察了一阵,突然脸上一喜,道:“这……莫非是一个拼图机关?”
白猪定眼细瞧,详端了半晌儿,才道:“应该不会吧?”摇了摇头,又道,“据我所知,拼图机关都需要一处图眼,就像咱们玩的华容道……可这整面墙壁,石板一块不少啊?”?
丝瓜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图眼就在这里!”
丝瓜手指的方向,是整面墙壁中间靠下的一块石板,其他三人顺着丝瓜的手指,伸长着脖子观察了一会,什么也没瞧出来,不由地都大感奇怪,丝瓜都指出了,我们还看不到。解英杰看了白猪一眼,心里暗道:“白猪看不出来还有情可原,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哪。”
丝瓜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道:“这块石板应该是活的,而整张拼图的图眼,就在此处!”
解英杰又看了一阵,才恍然大悟,立刻惊喜道:“不错,其余十三块石板都是浮雕,只这一块是凹的。”
白猪将眼睛凑上去,仔细看了一会说道:“那也不能证明它就是图眼呀。”
丝瓜一下笑了,伸手打了白猪的头顶一下,笑着说道:“笨猪,我们把它取下来,不就有图眼了吗。”
在三人都完全明白的情况下,突然一句话传了出来,顿时把大家雷住了:“什么是图眼啊?”
三人立刻转头向声音的发出地看去,见吾买尔江一脸茫然地看着三人,顿时让丝瓜他们笑了起来,解英杰抿住嘴,伸手将吾买尔江的肩膀搂住说道:“这是我们汉族群众在劳动休息时玩的一个小游戏。”
吾买尔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崇拜、恭敬地说道:“你们汉族人太聪明了。”
三人淡淡地一笑,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同时摸到了那块凹板上,白猪突然说道:“这块怎么拿下来呀。”
“说你是猪,你还真是啊,没有办法取,还没有办法砸吗,”解英杰藐视地看了一眼白猪说道,“把你那袋湿砖拿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哪,”白猪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将手中的火把转手递给吾买尔江,快速地跑了出去,可他回来的速度更快,“嘿嘿,没有火把看不清那个背囊是我的,”说着就从吾买尔江的手中夺过吾买尔江还没有暖热的火把,飞一般地走了。
“丝瓜,我刚才背囊是在想,那个花岗岩的硬度开始比板砖高多了,用这家伙行吗?”白猪将背囊放在地上对丝瓜说道。
“行不行,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在咱们军人的手中没有行不行的,不行也的行,”解英杰说着就弯腰从白猪拿来的那个背囊里掏出一块板砖,在手中掂了掂,转身向壁画走去。“咚、咚、咚”解英杰手中的板砖每一下都砸在同一个地方,转眼板砖的方角就变成园的了。
丝瓜和白猪站在距离壁画四五米的地方,看着板砖在解英杰的手中上下翻飞,心中的敬佩也随着落在地上越来越厚的砖屑一样越来越重,他们不仅佩服解英杰落砖的准确,更佩服他在凹板上的选点。
一块花岗岩石块紧密地贴在墙上,要想将它砸下来,有多难,丝瓜心里很清楚,整张板的后面是密不通风的水泥面,没有一点空隙,如果选择不好砸点和重复的落点,那一切都将是瞎子点灯——白费功夫,因为所有的砸击力量都会被凹版后面的水泥墙面吸收,所以这个选点和落地就显得十分重要。而这一切在解英杰的手里都不是问题,他不仅将点选在整张板的角上,也就是这个地方是整张的最弱点,而且每一下的落点,都在上一次落下的地方,这就需要十分过硬的专业技术,而且是经过严格标准训练的苦功练就的。
打着火把给解英杰照亮的吾买尔江,丝毫不顾及向自己飞溅而来的砖粉末,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量给解英杰提供足够的照明,好让他一心一意的没有差错地砸墙。
在解英杰准备更换第三块板砖的时候,凹版花岗岩的小角终于出现了断痕,看到希望的解英杰大声的喊道:“断了。”
丝瓜和白猪闻声而动,立即跑到解英杰的身边,在花岗岩凹板上看到一条很窄的裂缝兴奋异常地呵呵大笑,可看见解英杰将手中已经没有四角的板砖丢在地上时,丝瓜忙拦住准备转身拿砖的他,说道:“乌龟,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们来。”
在四人的通力合作和辛苦劳动下,终于将凹板全部砸下,望着满地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花岗岩和残缺不全的板砖,丝瓜高兴地扑到壁画前,用手仔细地抚摸着暴露出来的水泥面和空缺处隐隐可见的一种似乎滑轨的装置。
“呵呵丝瓜,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的眼睛了,比鹞子的那双都厉害,透过花岗岩就能看到后面藏着的滑轨。”看到可以让大块花岗岩滑动的轨道,白猪兴奋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真是头猪,那个道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是用心,明白吗白猪。”看到白猪手舞足蹈的样子,解英杰忍不住地打击了一下他。
丝瓜、白猪和解英杰站在可以看清全部图案的地方,借助吾买尔江手中的火把,苦苦思索着这幅画该什么移动,才能组成一副完整的画面。但三人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都不得要领,抠头抓腮了半天谁都没有一个好的主意。
他们也想先动一下,在移动中寻找板块,但花岗岩不仅大,而且多,要是不提前找到图案,就是把四人累死,也不可能拼的出来,就更不要说出去了。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白猪说道:“丝瓜实在不行,咱们把鹞子也叫来,我想凭咱们五人的力量,磨铁杖也磨细了。”
丝瓜苦笑地说道:“恐怕还没有磨,咱们五人先翘辫子了,你没有看到那有多大吗。十三块呀,真他妈的头疼。”
两人的对话让一直站在壁画前举着火把的吾买尔江听的眼睛一亮。他由于看不懂图案和不懂拼图的方法,就只能给他们三人做小工举火把照亮。看到他们三人为了这块拼图,绞尽脑汁,坐立不安,而自己去一点力气都出不上,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但当他听见白猪提出找鹞子时,突然想到了李思湘,这个大熊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好战友,自己一急结果把他给忘了。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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