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只大雁在孤独的飞翔着,似是在寻找离开的同伴们,不停地飞着从未想过停下脚步歇息一下,就这样一直不停地飞着,希望能找到同伴,就算是现在找不到,到了家以后能相聚就好。
圣宫
“她怎么样?”自从贞心与无到了圣宫之后,无就再也没见过贞心。
柔姬看清他眼底的心思,眉头微蹙,问道:“你明知道她不是你的,你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又是这个问题,自从无回来,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你不嫌累吗?”
“累?”柔姬笑笑说:“每次你的回答不都是这个吗,你不累吗?”
无不再说话,柔姬也没再问,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
上林苑
春平在旁边将陛下的表情一一看清,见陛下这般问,连忙附和道:“是,是,是,是这样的,是,前阵子,奴才听说这上林苑的鹿王像是出来了,前两天还伤过人的,今日挑死了李敢将军真是不幸啊,不幸啊!”
霍去病听到春平的话,紧张地答道:“是。”
武帝低首将霍去病额头的汗一一看个清楚,将手中的箭放到春平的手中,说:“传朕诏命,厚殓李敢。此事到此为止,绝不可再传出去。”
“诺。”春平领命的去处理李敢被鹿挑死一事了。
春平带着众人离开,只留下站着的武帝与跪着的霍去病。此时的空气中留有一种奇异的味道,已经跪了有将近一个时辰的霍去病不知道陛下这次是怎么回事,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难道今天这件事自己真的做错了?
背对着霍去病站着的武帝,被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攒着,因为勒紧而露出的青筋可以显示出武帝现在的心情,突然,
“你是在有意为难朕,对吧?”武帝猛地转过身,气得左走右转的,手直指低头跪着的霍去病。
而霍去病却不知悔改的,理直气壮地说:“臣本不想这样,是他的错…”
听他这么说,武帝气得更甚,“你跟李敢有什么过不去的?啊!”
“是他要杀大将军,”霍去病抬头坚定地对武帝说道。
听到这个,武帝气得猛甩他几个耳光,怒气冲冲地说道:“愚蠢!真是愚蠢!朕将你从奴家子提拔出来,就是告诉你朕的雄心壮志,朕要做的事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业,你知道吗?”武帝气得猛踹霍去病,
“打退匈奴对中原的入侵,对我大汉子民意味着什么?你作为汉军中的军事统帅,朕对你寄予厚望,指望你做撑天的顶梁。你却如此心胸狭隘不成器!”又狠踹了霍去病两脚,怒气冲天的指着他说:
“你狭隘啊!你辜负了朕。朕要把汉文明超越长城的封障,推到四海去。你浅薄啊你!如此大任,舍我其谁?朕能有这样的使命感,你为什么就没有?为什么?”
边踢边说,“你知不知罪?你说!”
霍去病听到武帝的这番话,心里震惊不已,但面子上还是不愿承认,承受着陛下的猛踹,执着的说道:“陛下要打就打。臣想不了那么多,可李敢必须死!”
武帝听到他这么说,继续边打边说:“你混账!你混账!你不知罪还!主父偃曾告诉朕,刀子只要能用就行了,如果磨得太快太锋利了,用起来顺手,但容易折断,无法长保。”武帝越说心里越感触良多,看着还是怒气冲冲的霍去病仍是不知罪,怒声斥道:
“滚!”
得到武帝的训斥,霍去病立马起身,就要离开,却听到武帝说:
“给朕站住!”武帝踌躇的说道:“这件事是捂不住的,早晚得传出去,你在长安也不能带下去了,滚的远远的,越远越好,给朕滚到朔方去。”
霍去病没想到武帝会这么对自己说,语气沉重地说:“陛下,保重!”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日 椒房殿
“娘娘,娘娘,娘娘,机会来了!”鸾衣提着裙摆焦急地奔向椒房殿。
而卫子夫自从被陛下安排接受各地名医的诊治就从没出过寝殿,此时见到鸾衣这般,语气淡淡的说道:“什么机会?本宫现在都这般了,还谈什么机会?!”
鸾衣跑到皇后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娘娘,奴婢…奴婢,不…不是…是…”
“慢慢说,”皇后见鸾衣这喘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鸾衣走到皇后身边,笑着说道:“娘娘,昨日陛下上林苑狩猎,骠骑将军杀了李广之子李敢。”
“什么?”皇后不相信地惊讶出声。
“是真的,娘娘,陛下还因此将骠骑将军遣到朔方去了,美曰其名为,镇守朔方,而且陛下还为骠骑将军辩解,硬说李敢是被鹿王的角给挑死的,可这事是瞒不住的。”
只见皇后日渐黯淡的眸眼中慢慢有了异样的光彩,嘴角慢慢上扬,脊梁已经越来越笔挺,一身火红色的凤服印出她曼妙的身材,一点儿都看不出皇后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皇后将手轻轻附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头,对着腹中的孩儿说道:“孩儿,为娘要为你开辟出一个只有你的世界,你就乖乖在为娘的肚子里好好的待着。”而后,转身对鸾衣说:
“去,告诉卖家,本宫要定他的人头,若是他们办不到,那么他们就准备好棺材吧!”
“诺,”得到皇后的命令,鸾衣立即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宫殿里,如今只剩下皇后一人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的觉得这样的景色真是优美,就像是一副真正的山水画一样,看着看着,皇后的眼角渐渐湿润了,默默说道:“少儿,对不起,姐姐不得不这么做,要是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你的这个儿子太优秀了,要是一直留着他,我卫家的地位将不保。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的,少儿……”
……
霍府
“将军,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赵破奴利于一旁,身后是整齐的霍家军。
霍去病看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一支军队,心里的自信膨胀。
“将军,你真的要走啊?”李伯不相信前几日还好好呆在府上的将军,如今竟被陛下派去镇守朔方。
虽说霍去病对李伯没了记忆,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真心,不过语气还是没什么温暖的说:“恩,必须去。”
“将军…”听到将军的回答,别人倒是没多大反应,一旁的紫云却在听到将军这么说的时候,竟哭出声来了,“呜呜呜……”
原本众人耳朵心情是很沉重的,但被紫云这么一哭,竟给逗笑了,因为可爱的紫云竟哭着哭着就不顾脸上的妆色,伸手将原本花容的颜色,活生生的摸成了大花脸。
“哈哈哈哈…”最先没忍住的是赵破奴身后的一个小卒,原本他还以为那个女子长的不错,可没想到到后来就看到了这么可爱的一幕。
经他这么一笑,接二连三的,笑声不断,
“哈哈哈哈哈……”
原本还在伤心阶段的紫云,还没伤心够,便听到众人的笑声,吓得立即制住了哭,哭的有些发肿的双眸看着大笑的众人,满眼的不解。
众人就这样看着犹如小猫般的紫云,笑声更甚,而开始笑着的赵破奴在看到紫云用一双泪眼看着众人的时候,心里的一根弦被触动了,竟傻傻地看着那个小女人。
“好了,丫头,你快去洗洗脸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李伯见她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提醒道。
“啊?!”听到李伯这么说,顿了好一会儿紫云才反应过来,连忙掩面向府内跑去。
赵破奴的眼神自从那一刻触动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见紫云向府内跑回,就差点追了过去。
这一切,被站在一旁的霍去病看了个一清二楚,虽说他失去了记忆,也越来越记不得东西,但对于自己的这位鹰击司马还是印象深刻,他知道这位鹰击司马因为常年跟随在自己身边出征,至今还未娶亲,也知道让他动心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过,现在不是商讨这件事情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走吧,她,本将军给你留着。”
见自己的想法被将军猜了个透,赵破奴这个大男人竟羞红了脸,低下头,说道:“诺。”
浩浩荡荡的霍家军就此拔军向朔方行进。
……
杀门
“门主,这是上次的那份名单,估计买家生气了,直接附上了玺印了。”惊雨将那份名单呈上。
李广利接过名单,看了一眼名单上的玺印,嘴角微微扯笑,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的名单,闭眼,仰头,笑道:“惊雨,这件事,你去处理,记住,名单上的名字可以就此消失,记住,只是名字。”
惊雨先是钝了一会儿,而后明了似的说道:“是。”
惊雨走后,李广利优雅地起身,走出屋内,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嘴角上扬,想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幽幽出声:“贞儿,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全做了,你以后一定要幸福,这样,就好。”
眨眼间,夕阳已经渐失了身影,只有鲜红的一片照在西方世界,世界仿佛只有这一抹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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