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
清晨,无就收拾好了一切,仅一把寒剑,还有贞心的两身换洗的衣服,抱着贞心离开清谷。
“无,等一切结束之后,我还想来这儿。”清谷门口,贞心看了一眼那清脆依旧的山谷,有些伤感的说道。
听见贞心这么说,无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她,轻声说道:“只要你想来,就好。”
“恩。”
……
“公子,姑娘,软轿已经备好,有请。”一青衫女子对贞心与无恭敬地说道。
贞心与无纷纷向那儿望去,而后对视了一眼,贞心轻声说道:“无,走吧。”
“恩,”只是一瞬间的停顿,无便恢复常态,抱着贞心径直向软轿走去。进入软轿后,贞心发现虽然从外头看上去这顶轿子不怎么大,但进入之后却发现里头却是能容纳三人的空间。无寻了个舒服的位子让贞心很是舒适的躺下,
“无,我不想躺着,靠着吧!”
“好。”无滞愣了一下,便拿起旁边的软垫轻轻地垫在贞心身后。
依着的贞心,将轿帘掀开了一角,此时软轿也慢慢离了地面。贞心看着渐行渐远的清谷,忽的心头有种回不来的感觉,轻微地甩了一下头,心底自嘲道:什么回不回得来,别乱想了。
低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双腿,眼神黯淡了些。
无将贞心的一言一行完全看在眼里,见她将手放在腿上,以为她是担心腿,走进她,附上她的腿,对着她的眼睛,说:“不必担心,既然她给了你答案,那么她便是有十成的把握,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听到无这么说,贞心知道他定是乱想了,但也没解释,点了点头,道:“恩。”而后,便将眼光转到帘外,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
清谷
“主子,人不见了。”逐风将清谷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从清谷里头出来的李广利也是毫无收获,如今听到逐风这么说,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清谷里的那间竹屋,闻着空气中还留有贞儿的味道,心里的酸楚说不出,也道不了。
逐风见主子没说话,只是看着竹屋,不禁小声说道:“主子…?”
“回去,三日后陛下狩猎一定要办好。”
“是。”虽说逐风心里对主子的反应很是奇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李广利转身上了马,深深的看了一眼清谷,心中默念道:无,贞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幸福。而后,头也没回的策马离去。
……
霍府
“将军,这是三日后狩猎的一应物品。”李伯将将军狩猎的东西一一展示在将军面前。
霍去病走上前,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冷冷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李伯以为是自己准备的不好惹将军不悦了,支支吾吾的说:“将…”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霍去病已经离开了。
李伯刚要上前去追将军,便被天破拦下了,“不必去了,东西就这些就好了,将军累了。”而后,天破也离开了。
李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相继离开的二人,心里的小泡泡顿时变得老大了,这二人是怎么一回事?
天破很快追上了主子,他知道主子是怎么一回事,以前认识的人,现在相继没了印象,想来这种感觉很难理解,
“主子…”
听到天破的声音,霍去病猛然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问道:“他,是谁?”
“府上的管家,从小看您长大的,李伯。”天破知道主子问的是什么。
……
三日后 上林苑
“陛下好箭法!”
“是啊,哟,陛下又射中了一只野猪啊!”
“对对对,陛下真是箭无虚发!”
……
一行众人对武帝的箭法真是大加赞赏,而武帝只是笑笑道:“不行了,老了,去病,你们去吧,朕要好好歇会儿。”
“诺,”霍去病,李敢,卫青,张骞等一行众人铿锵有力地答道。
武帝下马后,便有人铺了个软垫,武帝径直走过去,坐了上去,看了一眼生龙活虎的将军们,嘴角上扬。
这时,一公公上前呈上一杯茶。武帝习惯的接过茶杯,喝一口之后,眉头微皱,心里不悦:“这茶水…?”掉头看了一眼端茶的公公,眉角一挑。
旁边的春平以为是泡的茶惹着陛下了,刚要斥责那名小公公,便被陛下拦住了,
“春平,拿些蜜饯来。”
“诺,”春平刚要训斥,听到陛下的吩咐,立马应声,转而去取蜜饯。
“她怎么样?”武帝将身边的人调离后,看着狩猎的将军们,问道。
身后的小公公又为陛下续了一杯茶,说:“这茶多喝,对你的身体好。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但是想要恢复到从前的那样,还有些时日。”
武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说道:“这茶固然好处颇多,那这味道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好照顾她,马上这儿将不太平,她不会来是对了,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人,如若贞儿同意,朕不反对。”
小公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低头,恭敬地站着。此时,春平也将蜜饯拿了过来,端到陛下面前,等着陛下享用,可却听到陛下说道:
“赏你的,茶很好喝,不过,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不许再泡这样的茶了,知道吗?”
“诺。”小公公恭敬地接过春平手里极不情愿递给自己的蜜饯说道。
“下去吧。”
“诺。”
这边是这般的步步为营,而另一边却是明枪明箭。
霍去病骑马走到李敢的后面,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在战场上刀光剑影的人,为何会那般不识好歹。
“李敢,你站住!”霍去病一声怒吼,将李敢要射的猎物给吓跑了,同时也将李敢给吓的不轻,将军从未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过话,有些害怕的掉过头。
这一掉头可将李敢给吓了个不轻,霍去病手上的箭正在弦上,蓄势待发。
“将军…”李敢既担心又害怕的喊道。
“李敢,你知罪吗?”霍去病将箭瞄准李敢的脑门,训斥道。
“将军…”李敢还是不相信将军会这样对自己,“末将不知。”
见他不知,霍去病冷笑出声:“哼,李敢,你犯上作乱,刺伤大将军,你说,你该不该死?!”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直接就将李敢定了罪。
听到这个,李敢知道自己是为何了,依旧不知悔改的说道:“将军,你要因此而杀了我吗?将军,要是您真的认为末将有罪的话,你就往这儿刺,往这儿刺。”李敢不相信与自己从大漠,从生死线回来的将军会这般对自己。
可是他想错了,霍去病不是个念旧情的,在他的心里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这件事,舅母已经将自己置之门外了,就连舅舅见着自己也不似从前的态度了,“李敢,你以为本将军不会杀你,你错了,哼,拔箭,本将军可不想欺人太甚。”
“将军…”李敢见霍去病手上的箭已经快要射出了,仍不愿相信将军会如此,可将军的命令却犹如魔咒一般,自己竟伸手像那箭笼伸去,拔箭。
双双剑拔弩张,一切蓄势待发,霍去病眯起双眼,喊道:“李敢,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去惹了你不该惹的人,本来已经有人指点过你了,你就应该乖乖听她的话,可你这人太听不进劝了。”
听到将军这么说,李敢忽的想起贞儿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让自己千万不要再招惹平阳公主,可自己为何没有照她的话去做呢?就在这一刻,
“咻”的一声,一支箭穿过百树刺进了李敢的脑门,只见李敢身子向后倾倒,两眼绝望的最后看了一眼最后的天空,嘴角竟微微上扬,嘴型摆出了个“云”字,便一切都结束了。
霍去病看了一眼倒下去的李敢,头也没回的向陛下休息地奔去。
武帝正在软垫上浅眠着,听到马蹄声,只是不情愿的转过身子,继续闭眼养神。
霍去病一路狂奔,下马后,走到陛下面前,跪下,说:“陛下,臣杀了一个人。”
听到这个,武帝不以为然的继续闭眼问道:“谁啊?”
“李广之子,李敢。”
就在这时,有士兵向前呈上刺杀李敢的那只箭,“陛下,这是射杀李敢将军的箭。”
听到这个,武帝总算有了点儿反应,坐起身来,拢了拢衣服,看了一眼那只箭,拿起,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身边的春平将陛下的一言一行看的是清清楚楚,他知道陛下现在已是动了大怒,小心翼翼在一旁伺候着。
“啪”的一声,武帝将那只箭折断,叹息的说道:“太可惜了,堂堂关内侯李敢没有死在沙场上,到让一只…鹿的角给挑死了。真是可惜啊!”转身走到霍去病的身边,问道:“去病,你说这只鹿的野性是不是太大了啊?骠骑将军?”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