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利放下账本,刚想起身离开,便听到门外惊雨的训斥声,便想起身去看何事。
“何事惊慌?”刚走到门口的惊雷见来人如此惊慌,连忙训斥道。
“一堂红赤。”那人将手中的信件往惊雨面前一放。
“什么?”惊雨不相信,拿过他手上的信件一看,只见上面赤炎标记,果真是一堂红赤,立即呈到门主面前。
李广利见到红赤的时候也很是惊讶,拆开信件一看,面色凝重,说:“回府,惊雨,门里的事你看着办,实在不行的再来找我。”话还没说完,便只能听到回声,看不见人影了。
李府
“夫人,您慢点儿吃。”红云见夫人吃的有点儿急,生怕夫人噎着,劝道。
贞心只是晕了一会儿,但是去感觉到自己像是好多年没吃饭的,那叫一个饿啊!没一会儿,贞心已经连喝了三碗白粥,拍拍吃的圆鼓鼓的肚皮,满足的打了一个嗝,“吃的真饱啊,今天的粥真的好喝,比以前的都好喝。”
红云听到夫人这么说,心里酸酸的,粥是一点都没变,而夫人却说今天的粥好喝,“恩,以后奴婢每天都会熬这样的粥给夫人喝。”
“红云真好,”贞心想开开玩笑,缓解一下凝重的气息。
“夫人,又拿红云开玩笑。”红云终于破涕为笑,说道。
霍府
“紫云,你说,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李伯看见日渐消瘦的将军,望着漆黑的夜空,有些无助的问道。
坐在一边的紫云听见李伯的话,心里也是难过,自从小姐走了之后,整个府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比以前小姐没来之前还要沉重,“李伯,我不知道,小姐说过让我们等,可是小姐却没说到底要等多久啊?”
“是啊,小姐没说过。”李伯望着漆黑的夜空,无奈的说道。
……
桃花林
霍去病蹲在藤椅旁,扶着藤椅不停地哭着,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哭的是那么的伤心,哭的是那么的无助。
天破走了进来,看见意气风华的门主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心里很是难过,心想:小姐,你说的回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进门主,听到门主的哭声,从来没有听过男人哭泣,今天第一次听到门主的哭泣声,心里很是难过,叱咤风云的门主怎么这样了?情这一字到底是害了多少人?这一切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门主,老门主传信来,要您回一趟天门,有要事相商。”
哭的煞是难过的霍去病听到天破的声音,止了哭,站起来,哭得发肿的眼睛看着天破,问:“何时?”
“越快越好。”
听到天破这么说,霍去病理了理情绪,在天破面前停下,盯着天破的眼睛,说:“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告诉我贞儿在哪儿,我现在只要你答应我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护她周全,你能做到吗?”
“是,属下定不辱命。”天破听门主的口气,知道门主一切都已知晓,跟自己说这些只是在提醒自己。
李府
“公子,您回来啦?”侍卫见李广利匆匆忙忙进门,有些奇怪。公子一般晚上出门的话都会在第二天晚上才回来,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夫人呢?”李广利顺口问道。
“夫人在府上呢。”侍卫不知道贞心出事了,很是奇怪公子的问话。
听到侍卫这么说,李广利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向卧房奔去。
而卧房内,或许由于贞心晕迷的时间比较长,天已经大晚了,却还不觉得困,看看站在旁边的红云不停地打着哈气,说:“红云,回去睡吧。”
听到夫人的话,红云立刻清醒了,连忙说道:“我不困,夫人,红云要陪着夫人。”红云害怕夫人又晕倒,所以和蓝云、青云两个人商量着,一人一晚上守着夫人,等夫人什么时候好了再说。
“红云,不用了,回去睡吧,已经一整天了,你再不睡的话,明天可就陪不了我了,我已经没事了。”贞心很是感动,这个小丫头竟这般体贴。
“夫人,红云真的不困。”红云见夫人这般执拗,干脆也来个执拗。
贞心见她这样,没办法的摇摇头,忽然想起那个少年,问道:“今天下午的那个少年怎么样了?”
“恩?”红云想了一下,说:“夫人说的是我们在路上救得那个少年?”
“恩,他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不必担心,听蓝云说,下午他好像流了好多血,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厢房里歇息,蓝云还吩咐人专门守着他,生怕他会再出什么事呢。”红云向夫人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下午的状况。
贞心仔细听红云的话,心想:没想到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便救了个制造汉朝第一冤案的江充,真是天意弄人。好笑的摇摇头,有的时候命这个东西真是奇特。
红云见夫人摇头,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问道:“夫人,红云说错什么了吗?”
“恩?”贞心没明白红云的话,“没什么,我只是在瞎想而已,你没说错。”
听到夫人说在瞎想,红云心里一慌,说道:“夫人,你怎么可以瞎想呢?粉衣姑娘说过,夫人之所以会晕倒,就是因为夫人想的太多的缘故,所以,夫人,你千万不要再想了,有什么您说出来让红云想。”
看到这样的红云,贞心真的好感动,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好,竟能让一个人对自己这般,起身,握住红云的手放在胸前,看着红云激动的眼睛,说:“红云,谢谢你,你真好,但是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好了,你也是一个**的人,你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的人,以后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红云从记事的时候开始便被灌输了要为主子死的念头,后来主子将自己派到夫人身边,刚开始自己还不情愿,为什么明明是伺候主子的,现在却来伺候其他人,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但是渐渐的,跟夫人相处久了,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有时候说话奇怪、做事奇怪的夫人,夫人不像其他的主子,不把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当命,夫人照顾他们,理解他们,不把自己当下人,更像是朋友一样。朋友?红云对自己脑海当中浮现的这个词吓了一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了一个朋友,和蓝云她们也只能算是同门众人,根本算不上是朋友。看着夫人握着自己的手,红云的眼眶湿润了,夫人的手不大,但是好温暖。
“怎么了,红云?”贞心见她半天没反应,而且眼睛还开始红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夫人,红云知道了。”红云不想让夫人担心。
“恩,这样就好,好了,红云,你就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贞心将红云推至门边,装作打哈切的说道。
红云见夫人打着哈切,应该是困了,也不强留了,走到门边,说:“既然夫人困了,那红云便退下了,夫人,您一定不要乱想,有什么事就叫红云一声,红云就在旁边。”
“恩,知道了,我的好红云,快去睡吧。”贞心直接将门给关上,开始撵人了。
红云见门已经关上,没一会儿,屋内的灯火也熄了,便去隔壁的辅房睡去了,那是她与蓝云他们临时搭建的,专门为守着夫人而做的。
其实,贞心根本就没有睡觉,每到晚上,贞心便觉得自己像是夜猫子一样,根本就睡不着,白天更不必说了,就这样白天也不睡,晚上也不睡,贞心都自嘲自己已经成仙儿了。望着漆黑的屋子,贞心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宁静下来了,这间屋子的每一件摆饰都了如指掌,贞心像是在白天一样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这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心一样,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忽然,脑海中想起粉衣的话:如果你再多想,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想?而且,还能让你将身子给想的伤了?是啊,自己到底有什么要想的,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也是不能改变的,为什么自己还要做那些无用功呢?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不,不是的,不是私心,是真心,若是他真的不在了,估计附在这个人身上的一缕幽魂将不知飘向何方。想着想着,眼泪竟不知觉得流了下来,感受脸上的温度,贞心觉得好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变得这么爱哭了。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李广利的声音突然的响起,吓得贞心差点叫出声来。
贞心将脸上的眼泪擦干,转过身来,只见月光柔和,映着他身上湖绿色的衣衫煞是好看。
李广利感受到贞心的目光,不是爱人之间的目光,只是欣赏的目光,渐渐的,身上传递出一种落寞的气息,再次开口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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