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沉,没有了星斗月移,只有一望无尽的黑暗,路上的行人见这样的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每家每户的烛火也是早早就灭了。只有一家的灯火通透明亮。
李府
“你这话什么意思?”逐风不知道粉衣的话是什么意思。
粉衣看了看床上脸色发白的人,虽说自己不喜欢她,但是看她这样,医者父母心,心里也是不舒服,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活泼,无忧无虑,这才过去多久,就算是现在她处在昏迷当中,也还是皱着眉头,
“这是心病,长期郁结所致,无药可医。”
“什么?”红云不相信她的话,抓住粉衣的衣角,跪下给粉衣不停地磕头,道:“粉衣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夫人,夫人是个好人,她不该这么短命的,求求你,你说夫人是长期郁结所致的,是不是要换什么东西,你从我身上取,然后装到夫人身上,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夫人…”红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听到夫人这样,已是六神无主。
一旁的蓝云与青云也是,听到夫人这样的消息,也纷纷给粉衣跪下磕头,求粉衣救救夫人。就连站在一旁的逐风与追月听到这样的消息,虽说没有跪下,但是紧握的双手可以看的出他们的心情。而一旁站着的无,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很不愿相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是你非想不可的呢?
粉衣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看看床上的人,你到底有什么好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你下跪?
“你们都起来吧,”粉衣扶起跪在地上的红云三人,“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救的,只是这能不能好久看她自己了。”
“什么方法?”红云见有办法就夫人,急忙问道。
“目前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就是因为她长期忧思所致,肝火出不来,才导致这样的状况,只要你们能让她不要多想,不要乱想,慢慢的,她的身体就应该会好,但是若她还是这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粉衣将能想到的一一都说给他们了,“我一会儿开些温和的药,一日三次,让她按时服下,至于服到什么时候就要看她自己了。”
“恩,”蓝云接过粉衣开的药方,“我这就去抓药熬药。”而后跑了出去。
一切都恢复了安静,逐风与追月不好在夫人卧房待久,便退了出来,红云也被安排去厨房帮忙了,青云自是跟着蓝云的。现在房内就剩下不省人事的贞心和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无。
自从听到她的晕厥是因为她长期忧思所致,心里就很是疑惑,她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到底有什么要她想的?
霍府
又是这样,霍去病独自一人坐在桃花林中的藤椅上,以前那是贞心的专座,现在他却坐在上面,蜷缩起来,感受着贞心的气息。
黄洪飞身进入,见门主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那儿,周身传递出一种凄漠的气息。
这阵子,霍去病几乎就是在这藤椅上度过的,随着日子的渐渐走开,他感觉只有这藤椅上还留有贞儿的一丝味道。
“门主,”黄洪看见这样的门主,心里的酸楚更甚。
听到黄洪的声音,霍去病慢慢地睁开眼睛,问道:“找到了?”
“恩,”黄洪已经打探到贞心在何处,但是她正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门主,因为这个消息或许会将门主彻底击垮。
听到有贞心的消息,霍去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抓住黄洪,问道:“她在哪儿?”
黄洪听到门主激动的,带有哭腔的声音,眼眶也跟着红了,为何门主喜欢的是她?为何门主不能有一点儿喜欢自己?为什么自己跟在门主身边十多年了,竟一点也没博得门主喜欢?为什么?
“她…她…她在…”
“到底在哪儿?”霍去病见她半天没说个全儿,着急的问。
“门主,你为什么非要喜欢她?她已经不属于你了,你还要如此吗?”黄洪见门主这般,心里的那根神经也被触动。
霍去病从未被人顶撞过,除了贞儿,其他顶撞自己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可现在有事求她,总不好现在就把她给杀了吧?“黄洪,你应该知道的,你的职责是什么?”
其实,黄洪早在自己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就后怕了,她是知道门主的严规,如今却听到门主事不关己的话,心里更是后怕,遇到那样的情况没发火的门主,怒气更甚,连忙跪下请罪:“属下知罪,望门主原谅。”
霍去病现在只想知道贞儿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才不管黄洪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呢,“你快说贞儿在哪儿我就不责罚你。”
又是她!黄洪已经快要疯了,压住怒火,说:“她现在是国舅爷李广利的夫人,现在正住在国舅爷的府上。”黄洪故意漏说了贞心现在状况。
“什么?”虽说自己早就猜到了答案,但真的听到了又是另外一说,听到贞儿真的嫁给了李广利,霍去病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她曾经说过,今生今世绝不会离开自己,她要生生世世和自己在一起,她不会骗人的,她不会的。
黄洪见门主这样,心里的难过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一个飞身,出了霍府。
桃花林中又只剩下霍去病一人,脑海中还在回荡着黄洪的话,贞儿嫁给李广利了,贞儿嫁给李广利了,贞儿嫁给李广利了……一直都是这句话,霍去病记住的也只有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说的话不算数?为什么?贞儿……
“啊……”一声凄惨的叫喊响彻整个霍府。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一直不醒的贞心则在这时惊醒,
“去病……”贞心一身大汗的从床上惊醒,方才在梦中她听到去病凄厉的叫喊,还有他满身是血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口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夫人,夫人…”红云听到夫人的声音,飞快地走进内室,看到满头大汗的夫人,拿出绣帕为夫人擦拭汗水。
听到红云的声音,贞心稍稍转过头,只见一群人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看。
“夫人…”蓝云也是听到夫人声音,跑进来了。
“快,快去将粉衣姑娘叫来。”红云见夫人半天没反应,急忙喊道。
没一会儿,粉衣便来了,顺道来的还有逐风与追月。
“姑娘,你快来看看夫人,夫人从刚刚醒来就一直这样,快,”红云很是害怕夫人现在的状况,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粉衣看到贞心倚在床头,眼睛呆呆的望着锦被,一动不动。走上前,把脉。
其实,贞心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不能动,方才的梦也着实可怕。
粉衣把完脉,说:“她没事,只是惊讶过度导致,过一会儿就好了。”
粉衣说完众人又疑惑了,夫人到底是看到什么了,惊吓过度?
“红云,夫人方才有看到什么吗?”逐风以为夫人是受了外界的惊吓才这样的。
“啊,没,没有。”红云清清楚楚的听到夫人方才叫的是谁的名字,但这件事怎么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夫人的名誉不就毁了,绝对不能说出来,不能。
听到红云的回答,逐风眉头蹙起,心想:夫人到底是如何受到惊讶的?
“行了,你也不用想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梦中受惊吓的。”粉衣见这些人又是这幅模样,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听到粉衣的话,除了红云之外,众人露出衣服这样的表情。
“红云,我饿了。”就在众人安静的时候,贞心温柔的看向红云,说。
听到夫人说话了,年纪最小的青云竟激动的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夫人,你终于醒了,吓死青云了。”青云这一哭,红云、蓝云的眼泪也像是迎合似的,啪啦啪啦的往下滴。就连逐风与追月也是眼眶红红的。一旁的粉衣看着众人,心里很是奇怪,她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这些人为她做到这样?
贞心见他们这样,连忙安慰道:“别哭了,青云,蓝云,红云,你们别哭了,逐风,追风你们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红鼻子的,我已经醒了,没事了,你们别哭了。”
“是啊,快别哭了,夫人已经醒了就是好事儿,红云,快去将粥热热,夫人不是说饿了吗?”蓝云最先收起眼泪,说。
听到蓝云这么说,红云与青云也收起了眼泪,下去为夫人准备膳食了。
杀门
“门主,这是这个月的订单,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就是今天我们接了一个特别的单,有人花大价钱买当今的骠骑将军的人头。”惊雨将账本呈到门主面前说道。
“骠骑将军?”李广利听到这个名号,好笑的摇摇头,“这人是谁?”
“门主曾下过令,若是有人要买这个人的人头必须先禀告门主,由门主定夺。”
“恩,惊雨,做的很好,”李广利看了一眼账本,说:“先查查这个人。”
“是。”惊雨领命之后便退下去了。
“门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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