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
“说,小姐到底在哪儿?”霍去病沉声问道,冷眼看向下面跪了一排的人。
黑压压的一片,没人回答,紫云已经吓得不行了,就连已经年过不惑之年的李伯也跪在下面,不过他们只是跪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霍去病见无人回答,心里更是来火,这才多久就成这样了,看来是对他们太仁慈了,“怎么?本将军的话没用了,看来你们都想尝尝府上的规矩了,恩?”霍去病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人,锁定紫云,“紫云,你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怎么现在却在这儿,说,小姐到底在哪儿?”
“啊…?啊?这…这…这个…奴…奴婢…奴婢也不…不知…不知道。”紫云已经被吓傻了,虽然知道小姐在哪儿,但小姐临走前千叮呤万嘱咐一定不要将告诉将军,而且自己也发过誓,一定不会告诉将军的,既然答应了小姐,就一定要做到。
“什么?不知道,来人,”霍去病见紫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眨眼的功夫,从门外走来两个士兵,“属下在。”
“将她送到军营红帐。”霍去病指着紫云说道。
“是。”两士兵径直响紫云走来。而紫云听到将军要将自己送到军营红帐,惊恐万分,军营红帐,那是什么地方,那就是青楼,有的甚至于比青楼更贱,哭嚎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将军…”
跪在一旁的李伯听到将军要将紫云送到红帐,跪到霍去病的腿边,求道:“将军不要啊,求你了,将军,紫云还小,求将军高抬贵手饶了紫云吧,紫云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丫鬟,万一小姐回来看不到紫云,小姐会伤心的,将军,求求您。”李伯跪在霍去病的腿边抓紧霍去病的衣角,不停地磕头恳求道。
霍去病一直视李伯为长者,小的时候没少受到李伯的照料,现如今看到李伯这样,心里很是不好受。转念一想,李伯说的也对,万一贞儿真的是去大漠了,回来看不见紫云,到时她再责怪自己,那就真的不值得了,“住手”,霍去病对着士兵说道:“你们退下吧。”
士兵的手从紫云的肩上离开的时候,紫云一下子瘫软在地,哭声更甚。李伯见紫云得救了,磕头叩谢道:“谢将军,谢将军。”而后来到紫云身边,小声说道:“丫头,做得好,小姐会感激你的。”
听到李伯提到小姐,紫云哭的更是厉害,小姐,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法啊?小姐,你这样是让我们都难过啊。
男人平生最讨厌两件事,第一件是陪女人逛街,第二件就是女人哭。霍去病看到紫云哭的是稀里哗啦的,心里很是烦,走到紫云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哭的带雨梨花的紫云,声音稍微软了一点儿,说:“小姐到底在哪儿?我要听真话,如若有半句假话,你就进青帐,永远不许出来,直到死。”
又听到青帐,已经被吓得不成形的紫云,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想着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
“将军,小姐临走的时候是老奴送小姐走的,小姐说她要出去玩玩儿,说是等玩够了便会回来,还不让老奴派人跟着,求将军别再为难紫云了,当时老奴派她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李伯见如若没个说话,估计将军是不会饶了这一众人的。
“真的?”霍去病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句句属实。”李伯闭住呼吸说了这句话,按照小姐的指示。
得到这样的答案,霍去病看了一眼跪着的众人,叹了一口气,说:“唉,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得到将军的指示,一众下人齐齐退下,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霍去病一人独自神伤。
“好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快回去歇着吧。”李伯见紫云还在哭,安慰道。
吓得不轻的紫云,伤心地说道:“李伯,你说,小姐真的还会回来吗?那可是陛下赐婚啊…”
“嘘,”李伯连忙捂住紫云的嘴,小声训斥道:“丫头,你不要命了,这件事赶快忘记,以后再不准提起,小姐说她会回来,我们就要相信她,行了,快下去歇着吧。”
“恩,我知道了。”紫云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讪讪的回屋去了。
大堂内,霍去病一人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两眼无神,一会儿,幽幽的开口道:“天破,她真的是去大漠了吗?不是去…”
“主子,您要相信小姐。”天破自是知道小姐去哪儿了,但和他们一样,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能告诉将军小姐在哪儿,再说了,小姐也说了她会回来,定要相信小姐。
听到天破的回答,霍去病更是无力,浑身上下软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天破,那件事可以开始了,我要离开这儿,去找她。”
“主子,现在就开始?”天破吃惊地问道,那事准备了多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儿,等到事情全部完成了再行动也不迟的。
“恩,现在就开始,我已经很累了。”霍去病无力地闭上双眼,其实就算是他们都说贞儿是去了大漠,但心里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贞儿就在身边,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李广利的府上,现在只有自己加快速度带她离开,才能真正的和她在一起。
“是,属下立刻去准备。”很多年天破没有看到这样的主子了,或许主子是真的想离开了。
天门
“无问,我们帮帮他们吧,太苦了。”贞云看着手里的信件,有些心疼的说道。
在一旁帮小孩儿换尿布的归海无问小心翼翼的孩子放到婴儿篮内,亲吻了一口,而后走到贞云身边,将掉到床上的外套披好,说:“他们的事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放心,云儿,如若那小子不能好好对贞儿,我们就将贞儿带走,让他永远都找不到。”
“这样好吗?”贞云有些担忧的说,“贞儿毕竟对去病的感情不一般,而且我觉得贞儿好像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事情,她好像有点儿不像原来的贞儿了。”
“云儿,你现在别想太多,贞儿永远是我们的贞儿,就算她再变也只是一些心性上的长大而已,你啊,就不要太担心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还有睡在那儿的我们的宝贝。”归海无问指了指睡篮里的小家伙说道。
贞云看到睡篮里的孩子,心里软软的,眼神也瞬间温柔了,说:“恩,孩子还好吧?”
归海无问看着孩子,宠溺的笑道:“很好,你先躺下休息吧。”
贞云打了个哈气,说:“恩,的确是有些困了。”话说完,贞云便将身子送进被窝,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归海无问宠溺的看着贞云,拢了拢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而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天问。”
话音一落,一黑衣人像幽灵一样恭敬的站在归海无问的面前。
“天问,弄清楚贞儿是想干什么。”
一说完,黑衣人犹如魂魄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李府 心苑
哭了一阵子的贞心,收了声,从李广利的怀里出来了,揉了揉哭的发痒的眼睛。
李广利见她这般,将袖中的锦帕塞到她的手里,说:“不许用手揉眼睛,这样很不好。”
贞心听到他关心的话语,接过他手里的锦帕擦了一下眼睛,说:“谢谢。”
“以后不用对我说谢谢,我们是夫妻,就算是像现在这样,你也不必,”李广利很是不悦她动不动就对自己客气,牵起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李广利保持神秘的说。
没一会儿,贞心跟着李广利到了一个很是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出了黑色就是白色,没有一丝的杂色,只有自己身上的湖绿色和他身上的青色。
“属下见过门主夫人,祝夫人青春美丽、与天齐寿。”贞心只听到声音,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声音应该有不亚于百人,但是却一点儿也看不到。
李广利看出了贞心的疑惑,手一扬,瞬间通透明亮。
看清楚的贞心,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这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全身都是黑色,没有一丝多余的颜色。就在贞心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贞心招架不住。
“属下一堂堂主逐风拜见夫人。”
“属下二堂堂主惊雨见过夫人。”
“属下三堂堂主破雷见过夫人。”
“属下四堂堂主追月拜见夫人。”
“属下药堂守门人粉衣见过夫人。”
“属下兵器堂掌舵者紫衣拜见夫人。”
……
一行众人一一向贞心行礼,贞心本就被震惊的可以,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场景,而且其中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心里的悸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有原来李妍身边的粉衣和紫衣?
“好了,以后见夫人如见本门主,听到了没?”李广利将贞心的表情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回答,便拉着贞心向更里头走去。
“是,属下谨遵门主尊意,属下恭送门主、恭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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