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燃&文^][]”
男人凛冽的声音,带着压抑和痛苦。
疼,真的很疼,一双粗粝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蛮横用力。
“啊!”如梦似真,刺激的昏睡中的莫念猛得睁开眼睛,她拼命的大口吸气。
这个梦好可怕,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从未经历过的梦?
摇头,吸气,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很陌生---医院!
动了动手指,她刚要挪动身体,房门突然一开。
凉风夹杂着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水袭来,借着暗淡的月色,她努力的睁大眼,一对拥吻的男女闯入视线。
哐啷!门被带上,进门的男人稍许分神看向病床。
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仍像从前一样昏迷着,谢致远暗自松了口气,他一定是疯了,怎么就担心莫念会因为关门的声音而惊醒呢?
都是昏睡了一年的死人。
眼前的女人妖娆的缠了上来,他低头继续吻着怀里的可人,纠缠中,两人双双跌入沙发。
谢致远喘着粗气,“沁儿,这下你总该相信,念念只是我妹妹了吧!”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女人仰头,手指轻点他的唇,扭着曼妙的身子贴上去,娇笑着,“刺激?但还不够!”
捉住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谢致远蹙眉,“宝贝,这里是医院,有护士......”
“怕什么?难道你不觉着这样才会更有感觉?”吻住欲开口的男人,白沁手上不停,“当着她的面,你不行?不会吧,亲爱的!”
话落,她甩着长发,伸手去查证。
谢致远吸了口气,柔若无骨的手让他有点难耐。
酒后的沉迷,女人的妩媚与挑衅,他的确受不了,男人的自尊使然他哑着嗓子审问:“你说,不行?只怕你没有求饶的力气!”
白沁笑得放肆毫无顾忌,“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信了没有,你说!”
“ ......啊,信,我信我信!老公!”
老公?
眼眸未动,一行清泪流下。
莫念咬着唇,指甲死扣着手掌借此来缓解抽痛的心,她不懂,谢致远明明是她的未婚夫,怎么就成这个女人的老公?
十年前,谢夫人将她领回家,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可以说她和谢致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订婚,只不过......
“......致远。”
床边纠缠的一对男女早已忘了身处的位置。
她清了清嗓子,拼力的笑,“偷情的滋味,是不是很high?”泪水滚着笑,原来是这样的凄凉。
闻言,谢致远一懵,直接软了下来差点摔倒。
白沁则是尖叫着钻进男人怀里,“......老,老公,她她她,诈尸了吗?”
“......老公?诈尸?”莫念溃不成声,失笑的强迫自己撑起身。
错落在床边的月光,缓缓的移到她的脸颊处,半隐半暗的,再配上苍白的脸以及似诡异的笑声,当真像极了贞子。
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手摸索着开了灯。
猝亮的灯光里,是他们低头慌乱的整理,再次刺穿她的心肺, 不是守教,不是婚前发生关系是对信仰的熟读吗?
莫念怔怔的看着,这张久违如隔世的俊脸,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伸手,从他手里拽出那个碍眼的令她发狂到疯的紫色小内K,莫念一字一句的问,“致远,你说,我像死人吗?”
“念念,你,你醒了?真的醒了?”医生不是说,基本没有醒来的几率吗?
“我醒了,你高兴吗?”昏睡太久,莫念体力有些不支的踉跄了下,感觉肩头多了条熟悉的胳膊,她刚要靠过去,这时一侧的白沁突然向前,她打掉谢致远的胳膊。
微笑着说,“老公,妹妹大病初醒,你赶紧的叫医生来呀!”
闻言,谢致远点点头,“对对,我去叫医生,你帮忙照看下。”
“那是自然。”白沁很是亲切的贴了上来,怯怯的笑道,“念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叫白沁,是你哥的未婚妻!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不是你妹妹,念念也不是你能叫的!我才是致远的未婚妻!”望着谢致远匆忙离开的背影,莫念心底又是一阵撕痛,想着他们刚刚的所作所为,她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碰过的胳膊,整条拆下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她和病魔作斗争,克服死神清醒时,竟撞到她的未婚夫,她的男人和人偷情,而她竟然只是妹妹?多么可笑,竟只是妹妹。
白沁拍拍手也不生气,高跟鞋直接踩过被莫念扔掉她的内k,从包里掏出两个红本本。
摔在莫念跟前,高扬着下巴,“后天我们婚礼,你来给我当伴娘!”
“伴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莫念忍不住胸口的愤怒,只觉着结婚证那三字像闷雷一样,炸得她全心全意只爱着谢致远的心,生生的疼!
她抓了那艳红的本子,想去狠狠的撕。
“撕吧撕吧,你今天撕完了,明天谢致远就得去补。你每撕一次,他就得补一次,每补一次,他就得哄我一次!”白沁瞧着早上谢致远为她做好的指甲,再想想他哄人的情景,笑得越发灿烂。
又说,“念念,其实说到底,我应该谢谢你的,一年前的订婚宴,要不是你愚蠢的以为自己就是准新娘,不顾羞耻的穿了婚纱前来,说不定那天被掳走的人就是我!”
什么?!!莫念瞪大了眼,记忆像排山倒海一样涌来。
那天,她接到婆婆的电话,说是订婚定在晚上,要她好好打扮,做最美丽的新娘,然后在她赶到下车时,被......
“疼,我的头,好疼。”莫念捂着头,很想记起什么。
“念念,你怎么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沁手快的倒了热水,狠了狠心一股脑的倒在自己的手背上......
砰的一声响,谢致远带着医生匆忙赶来。
入眼便看见莫念抱头杯子掉地白沁的手红似血。
他心疼的大叫,“沁儿,不要动,你的手!!”冲过去,横打抱起,转而狠狠的瞪了眼正在检查身体的莫念。
疼,心疼头疼,全身都在疼。
疼得莫念像没灵气的娃娃,整个大脑处于一片空白。
在感觉到谢致远的视线时,她泪眼婆娑的想问一千一万个为什么,却不想他眼中有的,只是冰冷和狠戾。那刻,莫念质疑,自己是眼花了吗?
为什么在谢致远的眼里,找不到昔日的柔情了?
迎向他似质问的眼,她麻木的讥笑,“怎么着,你该不会要我和她道歉?因为杯子掉了,她烫到了手,你心疼,你认为我是凶手,对吗?”
白沁赶紧解围,“不,致远,你误会念念了,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闻言,莫念越发想笑了。
这位大嫂是女配附身,在演狗血偶像剧吗?
她不语靠着床头,直视着谢致远,等着他的下步反应。
只是没想到,在医生结束检查,说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再休息几天就能出院时,他们果然是夫妻,竟同时说,“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后天做我们的伴娘!”
有那么一秒,莫念是窒息的。
竟然错听成后天做我的新娘,其实,伴娘和新娘原来只是一字之差啊。
终是在白沁得意的笑容里,在心爱男人叵测的眼里,她忽然笑了,“好啊!哥哥结婚,做妹妹的为什么时候不去?”
只要你们不后悔,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说:
萌萌的,美美的,纯纯的雪宝宝又爬上来了。
嚯,好臭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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