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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除掉林毓婉的这步棋,她还是走错了。
若那小祖宗只是要她依慕容一个人的性命还好,怕只怕,他没有那么好说话。
这个时候提到林毓婉,他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对依慕容好,更不会给她王妃之位,但是他会把她留在府里,是生是死,命由他定。
小九?难道他指的是林毓婉?
眼看着云臻离开,太后险些晕过去。
起身,不顾太后那难看的脸色,云臻微微垂首,“母后,皇兄,云臻先告退了,小九还在府上休息,我还要回去陪陪她才是。”
“母后知道我最烦那些礼数,既然她想进府,我想她也不会在意这些的,还有,我已经按照母后的意愿将人接进府,往后,母后就不用再替儿子操心了。”
本是想给她个名分,堵上太后的嘴,可是,既然她这般不知好歹,那他也没有必要给她依家留什么脸面。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想要做他的王妃,那女人还不够格。
云臻浅淡一笑,毫不虚掩他内心的邪恶。
若真是这样,那算什么?没名没分的进门,那可是连个妾都算不上。
这话一出,太后脸上顿时失色,“你难道不设红妆,不席酒宴,就要将人迎进门吗?”
“母后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既然答应,自然会将她接进府,不如这样吧,呆会我就派人去国公府,反正她早晚都要进门,索性就今天吧!”
“臻儿,你离京前答应过哀家,会迎慕容进门,你现在该不会……”
此刻,太后想的到不是什么安抚不安抚的,而是在担心云臻刚刚那句给林毓婉的名分的话。
安抚,他们有那胆子动他的人,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这么多天下来,林毓婉还活着,这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敢追究这件事,既然他们两家都不追究,那还有什么好安抚的?
云臻哧笑一声,对云帝的话甚是不以为意。
“够了,云臻,不许胡闹。朕会安抚陆陈两家,让他们不在追究这件事,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们两家的麻烦了。”
那侯王府和陈家,岂是他说屠就屠的?
屠他满门,这还得了?
“母后好像忘了,当初是您亲口答应,只要她林毓婉是处子,就随我给她任何名分。况且,她不过就是杀了两个人而已,有什么严重?我回头就会去屠了他满门。”
“好,就算母后说错了,可是她杀了人,这是事实,一个如此狠辣的女子,哀家又岂会放心将她放在你身边?”
这样的女子,称之为贞洁烈女都不为过,如若这般还要说她是荡妇的话,又有谁会信服?
把林毓婉当成祸水,是他们一厢情愿,韩苏的确来求婚,但林毓婉的确是声声拒绝,没有一丝犹豫,对于太子,她也说过,是她家里的人将她弄晕送去的太子府,阉了太子,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
话出口,太后无言。
云臻笑的轻佻,“韩苏求亲的结果,如果没猜错,这请婚之事应该是林毓婉自己拒绝的吧!母后,儿子猜的对吗?”
太后不明,微微皱眉,“什么结果?”
“结果呢?”
韩苏居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看来他还真小看他了。
这话听来,仿佛是有些道理,只不过,他云臻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人,跟他讲道理,那就等同屁话。
“臻儿,你是不是被那小丫头迷惑了?那丫头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那话的确是依家的两个丫头说的没错,但哀家也不会随意定夺她的人品,你离开那日,韩家的韩苏来请恩,要皇帝把林毓婉赐给他。那林毓婉小小年纪,嫁了太子,招了韩家小子,现在又想来祸害你,哀家岂会容她这般妄为?”
那两个贱人,还真会恶人先告状,把人弄进牢里还不够,居然还给她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让她承受着不贞的头衔。
看太后的表情,云臻就知道他说对了。
太后一噎,这话的确是她们两个来跟她说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云臻看向说话的太后,微微扬眉,“这话,该不是依秀楚和依慕容跟母后说的吧!”
“也许是那林毓婉不甘寂寞,自己招的人去她房里。”
“皇兄说林毓婉在太子府杀了人,试问,她好好的在房里呆着,为何那人会死在她的房里?难道皇兄对此一点疑问都没有?”
云臻不疾不徐,静静等候,等到两个人几乎显现出慌乱,他再次开口。
话落半晌,云帝不语,太后亦是无话可说。
“哦?臣弟前脚出城,皇兄和母后后脚就把那丫头传唤进宫,难道这只是巧合?而且,臣弟临走之前去看过那丫头,她也没说想主动请缨去给太子医治,为何她进了趟宫,就突然有了这样的主意了呢?”
闻言,云臻嘴角勾的邪狞,眼底也逐渐的溢出一丝狠辣。
“放肆。”云帝微恼的拍了下桌案,“云臻,你怎么跟母后说话的?那林毓婉是自愿住进太子府的,没人逼她。而且,她在太子府杀了人,这也是事实,数十双眼睛都看着的。”
云臻侧过头,银眸看向云帝,“阴阳怪气?臣弟有吗?难道不是因为母后想我,所以才故意把林毓婉送去太子府,好逼我早些回来吗?”
那满含讽刺的话,云帝听不下去了,他当然知道云臻这般是为了林毓婉,刚回京,家门都没进,直接闯狱牢,杀狱卒。闹成这样,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为了那个林毓婉。
“老九,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儿子听说,母后想儿子了,所以就回来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太后终于开口,“臻儿不是去了凤阳,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着往日都嬉皮笑脸的云臻,今日神色严谨,一语不发的坐在那,一时间,云帝和太后都感到有些尴尬。
云臻提前回京,云帝和太后事前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皇宫
……
向来优雅喜静的九王爷,衣袍永远都不会呼啸而起,然而此刻,那衣袍却出卖了他的心思,同时也在宣布,他恼了。
云臻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的瞬间,紫袍划出一道圆弧,他喝道:“进宫。”
“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放心好了。”
卞大夫早就看出他对这丫头不同,如今他即肯表露出关心,他又怎会不全力相救?
“卞大夫,本王不允许她有事,您一定要救活她。”
闻言,云臻狠狠蹙眉,他检查过,她的身上除了胸口有些溃烂,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伤口,她应该没受过刑,怎么会死?
“什么怎么样?快出去,不要妨碍我,若是在迟一些,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了她。”
云臻很少见卞大夫这般恼怒,想必,定是林毓婉的状况不尽人意。
“卞大夫,她怎么样?”
“这也太乱来了。”
本还老大不情愿的卞大夫,在看到林毓婉的情况后,顿时大骇。
卞大夫奔波多日,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本想好好歇歇,谁曾想,回来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童文从药园给拖到了北院。
王府
他的离开,到底是做错了。……
没想到,他不在的一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四处云游,就是想要遗忘心中不属于他的某人,好不容易她不在是韩苏的了,可是他却又错过了。
看着云臻抱着林毓婉从身边离开,云隶呆呆的站在原地。
“也许吧!”
云臻眉眼微垂,凝着怀里的人,少顷,他轻扯嘴角,妖媚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的邪妄,而是含着淡淡的温柔。
云隶心中祈祷着他否定的答案,然而事实却是……
“皇叔,难道……你喜欢她?”
这回答,就是承认了?
“有何不可吗?”
“她……她的脸……怎么会……”抬眸,看向云臻,“皇叔急着回京,难道就是为了她?”
可是现在,那大片的疤痕,扭曲,狰狞,哪里还能看出她原有的甜美与娇柔?
记得以前,他总是逗她,说她长得好看,还说,如果有一天韩苏不要她了,看在她是美人的份上,他娶她。
那本就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还有脸上那疤……
虽然已经一年多没见,但是他还不至于忘了林毓婉的样子。
伸手一扯,云隶脸色一僵。
“她是谁啊?怎么还掩着面纱呢?”
正想着,就见云臻抱着一袭白纱的娇小女子,从狱牢内走出,云隶迎上前,看了看他怀里的人。
云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得罪了九王爷却还能活到现在不死,这事定是有些蹊跷。
能让他九皇叔亲自把人送去死囚牢,这不难,但是能让他把人从断头台上救下来,这可不容易。
那死囚牢又多恐怖,他不是不知道,就算把他扔进去,撑不过两三天,估计他都挂了,那丫头居然能呆上十日!
更夸张的是,她居然在死囚牢熬过了十日。
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切了太子的人,居然是林毓婉,那个自小就柔弱胆小的林毓婉?这要让他怎么相信?
另一头,云隶刚进京,就得知了近几个月内发生的大事。
正好,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出手呢,她们倒是帮他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依秀楚,依慕容,又是他们依家。
看着昏死过去的人,云臻眸光一紧。
“依秀楚留给我,依慕容你自己看着办。带我去找卞大……夫……”
眼看她越来越虚弱,云臻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林毓婉,你现在跟本王说什么屁话,本王问你是谁干的。”
云臻脚步一顿,不明白她话里是什么意思,银眸疑惑的凝着她。
林毓婉一声叹息,随后弱弱道:“哦,人长的不错,就是命差了点。”
他相信,她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样的话,他也相信,她问这句话的意义,绝对不是为了吃醋,但他却不知道她问这话的目的在哪。
云臻垂眸看了她一眼,“嗯。”
“听说,你要娶妃了?”林毓婉靠在他怀里,没有回答,而是问着自己的问题。
“是谁?”云臻冷冷的问。
阵阵血腥,令云臻觉得恶心,拦腰抱起那娇小的身子,大步走出狱牢。
哀鸣,求饶声,不过一瞬,狱牢内便安静了下来。
同样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声应承,随后,先是开牢门的人倒地,紧接着牢内的官差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童武毙命。
“是。”
“童武。”云臻冷冽一声,与平时他那嬉笑直言形成极大的反差。
牢门打开,没人看清那身紫袍是如何进来的,就见那本该倒在地上的人,此刻正被那脸色发沉的九王爷托在怀里。
踉跄着起身,还没等站稳,蓦地,一口血喷出,染红了那掩面的轻纱,身子一软,直接朝地上栽去……
失去色彩的墨眸,再次阖起,林毓婉重重的松了口气。
一阵牢门的铁链声响起,林毓婉缓缓的睁开眼,牢门外的人,看上去有些模糊,但那一身紫衣,她却一眼就认出了颜色。
合眸静息,养足精力,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如此,岂不是太便宜那两个女人了?
林毓婉那日在自己的胸口刺下的一针,因当时神志不清,下手有些过重,再加上近几日食水未进,身子有些发寒,伤了的真气一时回不来,体力比往常差了很多。
狱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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