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胆小?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说她胆小?可是他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比云隶还要小两岁,那她今年就是十五,小小年纪,居然就那般强悍,长大了还得了?
把云隶赶走,云臻再次一个人陷入沉思。
“听不懂就对了,等你回京以后,就什么都懂了。很晚了,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皇叔,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韩苏的小媳妇嫁给了太子,现在又是九王爷的人,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云隶彻底的蒙了,这话他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云隶:“……”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是云臻却不爱听,银眸一紧,看向云隶,不悦的反驳,“那丫头现在是本王的人。”
闻言,云隶一怔,“皇叔你说什么?你说那丫头……嫁给太子了?”
云臻邪狞的扯了扯嘴角,眼底尽是恼火,“韩苏的媳妇,竟会让她嫁去太子府,看来那韩家二公子也没什么用。”
听着云隶的话,云臻的脸色一黑到底,云隶只顾着讲述他们认识的经过,根本就没发现火山即将爆发。
“我?因为她是韩苏的小媳妇啊,从小我就认识她,那丫头胆子小的很,但又经常被她那些姐姐欺负,所以总是偷跑去韩府找韩苏。”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云臻反问道。
“对,林毓婉,这丫头……”话说一半,云隶愕然的看着云臻,“皇叔怎么知道她叫什么?”
“林毓婉。”
“有吗?”云隶瞪大了眼睛,表示深深的怀疑,“我只知道,他们家好像有**个女儿来着,最小的那个,比我小上两岁,好像叫什么……什么……”
闻言,云臻白了他一眼,“谁说他没儿子的?他那死去的妾室,不是给他生了个儿子吗?”
云隶抬头看着他,想了想,“林川?难道是那个言官,家里只生女儿,没有儿子的那个?”
知道云隶是个不安分的主,未免他这一整夜都在这骚扰他,云臻还是说了。
“知道林川吗?”
也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九王爷办不成的?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求他的份,想让他求自己,怕是没什么戏了。
云隶抓了抓头。
“本王还用得着你帮忙?”云臻不领情的说。
“皇叔就给我说说呗,说不定回去以后,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云隶猛地想到他不喜欢给人碰,两手倏地一松,耸着肩膀,呲牙笑了笑。
银眸扫向云隶的爪子,底喝:“手。”
云臻欲起身,云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使劲的甩。
“皇叔~!”
云臻点了点头,“的确,既然你不爱打听,那你就不要再问了。”
“嘿嘿,皇叔,你也知道我,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打听的人吗!”
云隶眨了眨眼,他没有生活在深山老林,但他离开帝都,为的就是不去接触京中之事,他刻意闭耳不闻,当然不知道。
云臻扯唇一笑,“云隶,难道你这一年都生活在深山老林吗?本王的事,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不简单?的确是不简单。
说罢,贱兮兮的伏在桌面上,朝着云臻挪了挪,“皇叔,跟我说说,那个入狱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让你九王爷担心成这样,看来,这个人一定也不简单吧!”
云隶嘴角一抽,“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啊?”
云臻轻轻扬眉,“心神不定?我有吗?”
“没什么事,就是见你这几日心神不定,过来瞧瞧。”
“有事?”云臻紫袍轻提,在桌边落坐。
云臻神色微敛,他的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刚刚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走过神。
云隶双手支着下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说皇叔,我都来了半天了,你到底是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啊?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眉心微微一皱,“不去休息,来我这做什么?”
是夜,秋风寂寂,孤月哀凉,窗边的一袭紫袍,静身而立。许久,眼睫垂了垂,转身,却见身后的桌边做了一个人。
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赶到,经过一座县城,云隶死活嚎叫不能再走,而卞大夫也是一脸虚弱的病容,云臻无奈,只能依他,在这落脚休息。
半个月的路程,被缩减成了七天,然而在这七日之中,云臻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看似平静的同时,担心又是那般的明显。
他们赶去时,路程就已经加急,提前了几日,这回来的时候更好,没日没夜的赶路,简直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与此同时,跟云隶一样快要死在马车里的人,还有一个卞大夫。原本这来回的路程,定的是一个月,未免云臻的身子出现什么意外,他只能跟着。
事情的原委,他也没怎么听明白,就是知道谁入狱了,可是有人入狱,该他九王爷什么事?
几日不停不休的奔波,云隶简直要疯了,本还以为,跟着这个九皇叔,能一路上游山玩水,享受其尽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赶上了他这辈子最急的一次。
……
权衡之下,为了两边都不得罪,选择了给林毓婉断水断粮,生死有命,如果她熬过去,那是她命大,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也不关他们的事。就算是那活阎王来了,他们也可以说是被逼无奈,折中选择。
那些官差只是奉命行事,但也不想就这样白白葬送自己的小命,一边是活阎王的盛名在这挡着,另一边是太子妃和国公府千金逼迫,简直是让他们左右为难。
狱牢内的大吵大闹,林毓婉听的真切,她双目轻阖,盘膝而坐,嘴角微微动了动,微弱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依慕容和依秀楚买通了官差,本是想让他们无声无息的处死林毓婉,可是不料,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活着。
不过是不吃不喝而已,她还挺得住,最起码,她没有受刑不是吗?
林毓婉不傻,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而这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可是,好景不长,好吃好喝了几天之后,那些人便开始躲的她远远的,没饭吃,也没水喝。
童文的来访,更是让狱牢里的人知道,她林毓婉动不得。
前几日,童文来过一次,没有直接将人接出,只是打点了一下,并且告诉林毓婉,王爷已经赶回来了。
死囚牢所有狱卒被屠杀,虽然九王爷没有讲明原因,但是猜也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活阎王一心相护的人,虽然是太子送进来的,但还是放在牢里养着的好。
罪犯林毓婉,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有九王爷撑腰,下能熬死囚牢,再次入狱,谁敢动她?
帝都,狱牢
……
从没见过他的九皇叔露出过这么生气的表情,看来,是有好玩的事发生了,如此,他又岂会放过这个凑热闹的好机会?
“哎,等我,我也走。”见此,云隶赶紧起身跟上。
童武看了看那愣怔不明的吴全,解释道:“抱歉,王爷有些事要赶回去处理,令国皇子的事,王爷定会全力帮忙,告辞。”
话落,没有任何交代,转身就走。
随后,就见云臻面色突变,邪肆的容颜上,恼怒之色及其明显,如玉的大手猛的一拍桌案,“马上起程,回京。”
过了一会,门外童武童易一同走进,童易面色稍显慌张,大步来到云臻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吴全点头,“没错,与九王爷一样。”……
“与本王一样?”
“对了,我们皇子有一个特征和九王爷一样,应该很好认。”
云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没有,不过我可以马上派人回西辽,取一张皇子的画像来。”
吴全为难了一下,不过是出个门,谁会把自己的画像带在身边?
“令国的八皇子长相如何,可否有画像?”
人是云臻请来的,现在出了事,他自然是要管,只是,人已经失踪这么多天,要找,恐怕还真的有些困难。
“是。”应声后,童武转身而出。
“童武,派人前去各县官衙,如有狼皇子的线索,立即禀报。”
“找了,可是却未曾有果。”吴全忧心而道。
“你以为谁都是你?”云臻不满的呵斥,随后又问:“你们皇子不见了,难道都没有派人去寻吗?”
云隶不在意的走到桌边坐下,吊儿郎当的说:“你们从西辽到陵兰要差不多十日的时间,提前半个月,再到今日,也不过才一个多月,说不定,你们皇子就是跑野了,想到处去玩玩,有什么好着急的?”
“是的,原本,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出西辽半个月,八皇子本是想来陵兰境内逛逛,可是谁知,我们到的第二日,八皇子就跟我们走散了,至今未归。”
“失踪?”
闻言,那人再次恭敬抱拳,略有为难的说:“在下西辽八皇子的近侍,吴全,不瞒九王爷,我们皇子失踪已近一月有余,未能及时告知,还请九王爷见谅。”
“他是十三皇子,云隶。”
说罢,又看了看他身旁的云隶,“这位是……?”
坐着的人起身抱了抱拳,“想必,您就是九王爷了吧!”
两人中,一个端正静立,就如他身边的童武,想必定是护卫了,而另一个虽是坐着,但年岁俨然比他听说的狼皇子要大,而且长相平庸,并无过人之处。
“你们皇子呢?”云臻问。
上了楼,走进一间雅间,里面已有两个人在等候,只不过……
他尚未及冠,性子又不定,云帝对他最为喜欢,但又怕他这性子担不了太子之位,如果不是云齐出事,想必,云帝也不会急着把他叫回去吧!
好在他喜欢四处乱跑,要不然,他早就被他烦死了。
云臻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自小就粘他,被他赖上,那是扯都扯不下来。
谁不知道他云臻最会享受?路上又有人伺候,吃得好,住得好,比他这单枪匹马的可好多了。
云隶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没事,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迟早得回去,跟着皇叔走,那路上还指不定多舒坦呢!”
“少跟我贫嘴,我若是不带你去,你又岂会善罢甘休?我带着你,然后直接把你押回帝都。”
云隶贱兮兮的跟在云臻身边,“嘿嘿,还是皇叔对我好。”
见此,云隶赶紧跟上,他没有赶他回去,那就说明,他愿意带他去见狼皇子了?!
说罢,云臻提步就往里走。
“因为我命好。”
“哼,皇叔也是皇家人,凭什么你就能这么自在,我就不行?”
“这事可由不得你,生在皇家,你就注定不是那逍遥的命,认了吧!”
这的确是件烦人的事,可是他却不能当着这小子的面说。
提到依家,云臻隐隐的皱了下眉。
云隶不以为然的抖了抖肩膀,“知道,不就是太子被他娶进门的妾给切了,当不了太子了吗!可是我也不想当那太子啊,多没意思,天天都要被关在帝都,而且还会被逼着娶那依家的人。”
“好奇?你对什么事都好奇,就对那皇位不好奇,皇兄已经传你进京多日,你现在居然给本王跑这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父皇急着叫你回去,是为何事?”
云隶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再次讨好的笑了笑,“皇叔真是小气,我不过就是想来瞧瞧那西辽的狼皇子长什么样,我们陵兰有个狼王爷,西辽有个狼皇子,这谁不好奇啊!”
云臻一个眼色,童武立刻松手。
那人被童武提着领子,讪讪的笑了笑,“嘿嘿,皇叔,这这么多人呢,能不能先让童武把我放了呀!”
云臻侧眸看了看他,“跟了一路,不累?”
云臻脚步未动,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过片刻,童武再次出现,手里还提了一个人。
华贵的马车,停驻在一间酒楼门前,一道雍容的紫袍踏其而出,正欲往里走,脚步突然停下,侧首,跟一旁的童武说了什么,而后就见童武离开。
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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