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顾非烟浅笑盈盈,一点都没有为打人愧疚。
“呵呵,你真有这意愿啊?”
虽然有上好的疗伤药,虽然自己就是个好大夫,可是架不住那丫头出手刁钻,专门往疼的地方打,疼死他了。
“嘶——啊,你轻点,轻点啊。有什么分寸,你知道什么?我浑身上下都肿了三圈,这叫有分寸?痛死我了,这还不如打断我两根骨头呢?”
虽然肉眼可见的速度木熙远肿了,不过好在行动没问题,扶着他回了房间上药,越慕很有些无语的没什么诚意地安慰。
“不是早告诉你打不过她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好在烟儿动手极有分寸,看似打的挺狠,你既无内伤也没有伤经动骨。”
蹲下来仔细查看一番,不由松了口气,好歹是有分寸的。
越慕从后院赶过来,一阵无语,这货终于挨揍了。
别人能看热闹,顾戎睿不能让自家闺女这么粗暴的形象深入人心,第一时间喊了停止。
“烟儿别打了!”
接下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胖揍,让木熙远和围观的人毕身难忘。
“你既然讨打,我今天就成全你,记得是你先动手的。”
刚才被尖叫声掩盖的巴掌声这次响的很清脆,惊呆了围观的人。
“啪!”
木熙远忍无可忍,一拳冲着顾非烟打来。打人不打脸知道不,打了他英俊迷人的脸,这事儿不能忍。
“你混蛋!”
顾非烟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说了句:“还好,皮都没破,我没用力啊。”
木熙远一把摸上自己的脸,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啊——”
对于解决了一个小麻烦,顾非烟很高兴。所以回到家中面对一道突然袭击,她也很怡然轻松顺着来时的方向挡了回去。
不掩饰的威胁声在溜溜的小身体里响起,溜溜无精打采地飞回尉迟流的肩头。活该!谁让主子是个傻瓜来着,送溜溜进了虎口。现在好了,碧奴一生只能有一个主人的,他溜溜成了异类了。这个小姑娘不是普通人啊!可惜这话不能说给傻瓜太子听了。有了那道留在体内的红线,他倒是随时都能知道这小姑娘在哪儿了,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记得啊,以后不要透露我的行踪,要不然我一定会煮了你的,虽然没有二两肉,不过好在是个飞禽,应该肉质不错。”
顾非烟很满意,手掌中一丝看不见的红色细烟融入了溜溜的身体。
“这就对了,你要听话乖一点。”
可惜这话它不敢说,只能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顾非烟。溜溜很漂亮的,很可爱的,这个好看的小美人,不会狠心折磨它的吧?
尉迟流的语气很正常,正常的溜溜觉得太不正常了。突然之间溜溜打了一个冷颤,鸟身微微一抖,不会吧,看上这样一个女人,那还不如溜溜委屈一点,忘记自己也是个男的,嫁给他算了。溜溜不要啊,这样的女主人,溜溜会死的!
“你就乖一点吧,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骨气?”
溜溜没有被顾非烟的威胁打倒,它被自家殿下熟视无睹的态度打倒了。
“别乱叫啊,我很喜欢绿色的羽毛的,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身上的毛一个根根拔下来。做成一面扇子。”
“主人,——”
一只很漂亮的手伸过来,溜溜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魔爪。
溜溜身子瞬间一停,就要展翅。是啊,它是傻子吗?它会飞,还飞的很快。
少女的笑声宛如清泉,无比的纯净空灵。
“哈哈哈,你这小鸟太有意思了,你不会飞吗?”
溜溜惊恐地后退几步,瞬间从尉迟流的肩头栽倒下去,一个滚儿爬起来,背着翅膀瞬间奔逃。
不去看尉迟流,顾非烟笑着张开手,嫩嫩的手心,纤细的手指,指肚微尖而且饱满,散发着淡粉色光泽,是一只极美的少女的手。
“我也觉得和你挺投契的,小鸟来和我玩儿会儿。”
小鸟的叫声清脆悦耳,前面半句傲然,后面的突然变成了讨好。
“我本来就漂亮,你也挺漂亮的。”
尉迟流觉得自己的心咚的跳了一声,然后静止了。
顾非烟粉嫩如桃花瓣的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少女明净灿烂的笑容。
“你这只鸟儿挺漂亮的。”
尉迟流没计较容睿将军也不怎么讲究礼数,很大度的摆手:“英雄不问出处,你是知道我的,不是那种只问出身的迂腐夫子。”
“哦,这是小女烟儿,她自幼在偏远山村长大,不识礼数,请太子殿下见谅。”
眼看着顾戎睿没打算把闺女介绍给自己,尉迟流含笑询问。
“这位姑娘是?”
尉迟流当然不会说京中一堆的事儿在等着,如果不是义方告诉他在洛城城郊见得那个姑娘是容睿的女儿,他肯定不会回来这一趟的。有越慕在,清阳关肯定会收复的。
“不必客气,本来就是蒙冤受屈,为你昭雪,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这次我暗夜潜行回来,是为了助你一举夺回清阳关,不好被人发现行踪,不如暂时去你府上叨扰一二?”
顾戎睿的大礼没能参拜下去,被尉迟流扶住了。
“末将多谢殿下赏识。”
这话越慕给他交过底,不过从太子殿下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信服。
尉迟流的记忆力惊人,很快想起这个骁勇善战的先锋兵,点点头:“当年我先锋营的兵除了战死的,只有少数几个没跟着我回京,没想到你已经成为我西凉将军了。出身我的门下,我出手相帮也是名正言顺,你不用担心阵前通敌的罪名,大概三日后圣旨就会到,你现在多看看也好,接手后就能整顿兵马做好防御,夏国玲珑公主是一招缓兵之计,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上阵杀敌,还得要真功夫。”
“容睿惭愧,以前曾经做过太子殿下前锋营的兵。”
尉迟流含笑,能认得出他来又不是京中人士,那一定是以前军中的将士了。
“容将军见过我?那就是说是我以前在军中历练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看着这个气宇轩昂高贵优雅的年轻男子,虽然气质已经全然不同,少年稚嫩的俊秀容颜已经变得硬朗,可依然能看得出,这就是太子殿下。
顾戎睿见过尉迟流,那还是以前当小兵的时候见过,十一岁的少年宛如一把出鞘的剑,在两军战前锋锐惊人。三年前他重新投军,太子殿下就已经回到了朝堂。这些年偶尔听过一些人议论,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在京中威望之高无人能及。他总觉得和当年那个少年没法重叠。
“太子殿下?”
尉迟流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肩上的溜溜觉得,自己的鸟眼要瞎了。
阳光刺眼,比眼光更刺眼的是小姑娘一身劲装,脂粉不施,素颜示人却依旧能显出倾城姿容的脸。尤其是一双眸子,灿如晨星,看似清澈,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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