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问了这番话,心里一沉,但脸上还是表现的挺平静,笑了笑,说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的确,的薪水不是很高,但是平时也有投资,买股票,也做点其他生意,朋友有开酒吧和洗浴城的,有股份在里面,这几年来这些额外的投入也给了很多回报,如果您是对这方面不太相信,您可以调查的个人收入,愿意全力配合。”
这些事当然说得头头是道,当初刚跟段玉珉时,他就给把这些事全打点好了,他有朋友开酒吧和洗浴城,说是朋友的名头,其实他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在他的授意下,的名字就进了股东名单里,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是他的女人嘛,他当然会给安排好妥妥当当的路子。
现在心里不是不紧张的,现在全国都在讲反腐倡廉,在报社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国家公职人员,但是们报社也和一些重要部门和敏感话题密切相联,就象电视台也和一些财团有业务联系是一样的,有时候要想揪出某个人,只要把和他有关联的人提出来,详加调查,总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知道这次的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只希望事情不要变的太坏就行。
问调查人员:“可不可以给一支烟?”
以前做记者,熬夜写稿子,绞尽脑汁,想不出东西时吸烟提神,渐渐就养成了习惯,和夜店的女人不同,夜店的女人吸烟,那是风骚的姿态,吸烟,却是真的当时为工作熬的,跟了段玉珉后努力也想淑女一些戒了烟,但后来发现他并不在乎吸烟,反而还挺宽容的,所以就没改这个癖好。
调查人员也没那么刻薄,其中一个竟然还挺通情达理的,问:“要什么烟?”
本想说包里有,但想了下,换了句:“随便。”
那调查人员竟然拿过了的包,打开了看了下,从里面拿出了的烟来,这一看,说道:“呦,davidoff,李主编果然是好品味。”把烟递给, 只好接了过来。
他们倒也没有太逼迫着问一些事,可能他们也知道要循序渐进,慢慢攻克一个人,果然,他们告诉,今天先问到这里,但是由于们报社涉嫌商业广告欺诈,这件事在圈子里影响很大,们必须要停业整顿,从做主编之后们报社所涉及的一些广告关系客户,财务关系,甚至们报社的一些报道都要仔细调查,只好佯装无所谓的和他们说道:“没问题。”
可是在站起来时,他们竟然又告诉:“李主骗对不起,今天开始不能回家,因为接下来几天还要调查,所以这段时间不可以回家,要留在这里,配合们的调查,这段时间也不能随便和外人接触,如果要和什么人联系,请先通知们。”
怔了下,这是什么意思?把关起来了?
算不上蹲监狱,但是是真的把关起来了?
真的是。
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住的地方倒还不是特别差,象是招待所的标准间,里面还有电视可以看,但就是没电脑,的手机也给收走了,到现在这时候才开始慌了,其实昨晚接到电话时就应该想到的,那时候第一时间就应该马上的找人想对策,怪也怪太大意,昨晚喝了酒头痛不舒服,疲惫之下竟然睡了过去,虽然今天早晨是起了个大早到报社,但一直劝自己事情没那么严重,可是没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间,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脱离了预期所想的。
在房间里徘徊,怎么办?现在已经被关的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找段玉珉吗?不行,他现在可能根本不在北京,这个幕后要整的人,既然他已经下了手,他的目的就绝对不是简单的整这么轻易。不过是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某个高官公子的情人而已,而且还是个落势的情人,就算整死也没什么用,他的目的肯定是想借着挖出段玉珉来,段家后台根基很深,段玉珉做生意,他还有三个堂兄,段家这四位公子从商的从商,从政的从政,从第一代段家发迹到现在已经有三代,现在段家的三位公子哪位都不是轻来轻去的人物,他们揪出来,究竟是想对段玉珉做什么?
晚上调查组还给送来了挺素淡的晚餐,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还是强做镇静的吃了一碗粥还有一点清菜,然后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烟已经吸完了,调查组还挺和气的送过来了烟,告诉:“李主编不好意思,没买到的那个牌子的烟,换一种吧。”
只好向他们道谢:“谢谢。”
在想,段玉珉知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倒是不指望他知道被扣了会来救,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针对他的,他越找人捞那就越对他不利,他千万别来找人救,也绝对不敢找和他有任何关联的人,但是他到底怎么样呢?
突然之间,开始昏天黑地的想他,想这三年来的点滴。
开始时,们也过了一段甜腻的日子的。
跟着段玉珉之后,学会了很多事,原来算是一块粗棱角的毛坯玉,是他发掘了,把打磨了,在他的调教下,学的有品味,学的有理性,学的冷忍,也学的会含蓄。他带去了一些高档会所,找人教认识字画,玉器,当然,这些连他自己都说,“其实不过是附庸风雅,懂点皮毛的门面子文章,什么知识都粗略的知道点,这样以后出去后至少不会在一些场合搭不上话来,但是也不要学的太精,学太多了,那聊起天来就没意思了,和懂行的人聊要永远的装作不知道才好,和不懂行的人聊呢,就是适时候的吹吹牛皮就行,所以这些事,最好的修为就是一知半解。”
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想李行云也不是傻子,他指点,很快就上了路。
知道段玉珉和他的一位堂兄有一间私人会所,这间会所轻易不接客,只是在特别的时间请个昆曲艺术团来唱个曲儿,然后找个名人书法家或者画家来写写字,卖卖艺术品,那间私人会所里面摆了很多古董,是真是伪不详知,但却知道这样一件事。
如果有人想要办成某件事,想找段玉珉的这位堂兄的话,他一般递不上话找到真主儿,他如果想办什么事,他可以去会所里,揣摩着自己的事儿需要多大的资金能办成,然后他在会所里买一样等值的东西,比方说买个百八十万的古董,包好拿走,下次来时,完壁归赵,办事的人看到这样东西的价值,知道了他的来意会心领神会就会知道怎么办了。这些事呢,没涉及过,段玉珉也不让插手,所以跟了他三年也挺规矩,曾经有人托的关系,想请给段玉珉递话,说要办某某事,事成之后也不会亏,等等如何,但基本都回绝了,实在推不过的就跟段玉珉说一声,对方给的钱物全都退回去了,虽然贪钱,但是有些分寸还是懂的,要不说段玉珉怎么会喜欢,如果只是有一张脸蛋儿和床上的功夫,那就和一个妓院头牌有什么分别?他段公子这些年博弈过的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的女人他才不稀罕。
但他到底爱什么呢?真的源由只是因为的这颗心脏吗?
韶韶的心脏?
心里绞痛,他究竟爱这个女人爱到多深,以至于能这样的宠爱另一个女人?
还有,们床上床上做爱做了这么多次,他就真的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床上的段玉珉温柔也禽兽,温柔的时候简直让人无可抵挡,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愿意和女人做全戏,如果只是器官需要,那男人上了床也只会做机械式的运动,再疯狂也不会去讨好女人,亲抚女人,他们会大爷一样的等女人侍候他们。但段玉珉显然是不同的,他很注意讨好,常说他是床上的君子,就是因为他太会体贴人,他甚至会用嘴来亲抚女人,要知道,这样体贴女人的方式,男人对不爱的女人都是不会做的,他们喜欢女人给他们用嘴,但是他们不会给女人用,如果他愿意在床上低头,只能说,他在把身子给的同时,其实也把他的情感传给了。
心酸,烟灰没掸,积了好长一段,把烟丢到了一边。
不知道还会被关多久,段玉珉在干什么,他要结婚了,他爱不爱他的新婚妻子,有一天,他还会不会想起李行云这个人。
在这间调查所呆了三天,每一天,调查人员对的问话都不同,从开始的社论问题,到后来报社的财务关系,推说财务方面不清楚,虽然有介绍广告客户过来,但是每一笔财务支出收入都不归管,只是负责拉赞助的,的赞助提成也很明白,一年给报社拉了多少广告,提成多少财务都有记录。这点查不出什么。对于本人的经济情况,也讲的很明白,跟段玉珉这几年,多少也跟着他学了些内敛沉静,所以无论调查组问什么,都很镇静地回答自如。
最后,他们问:“李主编,们报业集团原来经营并不是很好,但在三年前,们报社被人收购了,应该知道那个收购们报社的财团是哪家吧?”
话终于说到了这上面。
淡淡笑了下。
这房间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不是特别大,但是也能看的见人,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这三天,没有化妆品化妆,所以真的有些憔悴,现在从镜子里看,眉没画,唇没涂,脸上也没擦粉底,御妆之后真有些惨不忍睹,但是还是挺从容的说道:“不知道。”
“不关心是谁收购了们报社。”清清楚楚地说道:“只管做自己的工作,既然踏足了这一行,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问,所以并不想探听太多的内幕,只老实的做自己的工作。”
今天换了一个问话的人,这人的态度就有些不太友好了,听他嗤了一声,说道:“李主编还真是镇静自如啊!那能不能问下,李主编,的房子还有的车,付款方都是段氏集团控股下的一个公司划过来的钱款,和这个财团有什么关系?和段玉珉本人,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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