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火光映照出他半边的面部的轮廓,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密的眉,睫毛又黑又长好像蝶翅一般微微向上翘着,眼角狭长随着眉毛往上挑,高而挺的鼻梁,如女子一般秀气的鼻尖,再往下轮廓分明的嘴唇..
他慢慢地转过脸
另外半边的脸戴了面具,白色的很薄的面具,只露出眼睛,他的瞳仁在眼中所占的比例很大,一眼看去似乎像是黑洞一般深不可测,偏偏他脸上的皮肤很白,如果不是面具的遮挡,他的五官甚至比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清秀一些,邪恶和俊美交织在一起,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首发】
那几个人听他这样说,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次仁巫师的卦象上说,唯有得到这个女人,我们辽疆才有复国的希望。”他的声音越发地低沉。
“可是夜大人,你怎么就确定次仁巫师所说的这个女人就是她呢?”
夜谜的唇角微微上挑:“次仁巫师说那女子会在一个傻子身上重生,这不明摆着么?”他鄙夷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自顾自地坐到阴暗吃,开始吃饼喝水。
那些人被他那一眼瞪地心头发慌,马上识相地闭起了嘴巴,偌大的山洞里只剩下咀嚼食物和喝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众人便倒地睡了。
夜谜仰躺着,一只手枕着后脑,另外一只手放在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松一紧,似乎在做什么游戏似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漆黑的洞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洞里面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皱了皱眉,侧了个身。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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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院子里来了一个“神探”华颖应该可以安心睡个好觉,若是搁在平时,看书看到累了,她往床上一躺几分钟之类就可以睡着。
她心里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外头传来敲梆子的声音,“得,得,邦--”
已经是二更天了。
从侧睡,到仰睡,到趴着睡,都试用了一遍,眼皮开始有些发涩,但脑子里面却还是清醒地不行。
“等我下次带你去骑马。”
华颖突然想起那个低沉的声音,啊--乌骓!她突然想了起来,她怎么就把这个小朋友给忘记了,一直把它关在后院的马厩里面,估计已经快闷死了吧。
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穿衣下床,顺手从衣架拿起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外头依旧有些小雨,阴寒阴寒的,连着吸进肺里面的空气都是湿漉漉的,新尹的冬天比华颖以前住的南方城市还要潮湿。
虽是阴雨天,但因为已经接近满月的日子,所以夜色并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华颖放轻脚步,穿过游廊,到了后院。乌骓很警醒,离开它还有两丈远的距离,它便已经认出了华颖,频频地上下下下摇着脖子,四脚“踢踏踢踏”个不停。
华颖怕它吵到其他人睡觉,赶紧“嘘--”了一声,让它安静。走上去,摸了摸它的脸颊,又从边上的的麻袋里面给它拿了一些草料放在料筒里面给它吃。
“不好意思哈,最近姐姐比较忙,等空下来就带你出去玩。”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华颖目光一沉连忙一侧身闪到马厩里边,背部紧贴着墙,将悬在肋下的扶瑶剑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谁?”轻喝了一声。
“我。”
华颖吁了口气,是方易的声音。
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颀长修长的人影。
“你怎么..”
“你怎么..”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我喂马。”华颖说道,却见乌骓停下了吃草料,正定定地看着方易,一副警惕的样子,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你又不是狗。”
方易极淡地“哦”了一声,“我听到了声音,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是华五小姐起身喂马。”顿了几秒:“不知道华五小姐是不是有这等习惯,喜欢半夜起来喂马,若是..那在下夜里听到什么声音也不用大惊小怪了。”语气中含着一丝讥讽。
“那可不一定,本小姐心血来潮了就起来喂喂马,偶尔呢还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既然方校使是神龙卫派来保护我这个目标人物的,还请多费心才是。”
听得他笑了笑,似乎也没生气:“华五小姐继续喂你的马吧,反正它是你弟弟。”转身便沿着游廊走。
华颖“切”地笑了一声,也不在意。
“可不是么,你就是我弟弟。”她又想了想,嘟嚷了一句:“哪里哦,是妹妹吧。”侧了侧脑袋:“还是叫妹子吧。”
练武之人都有极其敏锐的听力,走到游廊半途的方易不禁莞尔。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冰冷冷凶巴巴的华五小姐,此时正对着一匹马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声音又糯又嗲,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般亲近和气的时候。
翌日,天色依旧阴沉,毛毛雨变成了小雨
淅淅沥沥
因为方易在院里面,因此华颖并没有晨起练习拳脚,坐在床上打坐,练了一会儿内功心法,虽然没睡几个小时,但睁开眼睛时候依旧觉得神清气爽。
魏母现在被大家叫成了魏妈妈,她自称做饭手艺了得,便自告奋勇地去了厨房帮忙。
早饭是白粥,酸白菜,卤肉和糍粑,看着虽然简单做起来却很费时费力。魏妈妈站在边上,笑容有些忐忑:“也不晓得合不合你口味。”
华颖和沈珀相视了一眼,笑道:“看起来就不错,一定很好吃。”她提起筷子,突然觉得右边的眼皮莫名地跳动了好几下。下意识地抬手揉了一下,突然听见“嘭--”地一声,随后听见沈珀低叫了一声:“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原来是沈珀执筷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将袖子垫在了装羊奶的的瓷壶下面,手一动就将那瓷壶给带到地下摔碎了。
“破了就破了..”话音未落,突然听见自家的大门被人捶得“咚咚”响,陆伯在院子里头叫:“来啦来啦--别敲啦,吓坏我们夫人小姐。”
“就是,门是用来捶的么?”小悠嘀咕了一句,紧跟着出了门。
“出事了,出事了--”来人是华府一个看大门的仆从。
华颖的眼皮突然间又是一阵乱跳,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问话的是方易,职业习惯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那人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看他一身杂役的打扮也没将他放在眼里:“五小姐呢?”
华颖早就已经放下筷子走了出去:“我在这,出了什么事?”
“绣坊那边死人了。”
此话一出,发现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惶的神情,华颖看了一眼方易,发现他也正朝她看过来,沉静的眸子中也带着一丝意外。
房里面又传来“嘭”地一声,华颖微微蹙眉,对小悠和魏妈妈道:“你们快去照看一下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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