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说:你该去找他,一个人不该在自己爱人面前闹脾气!
赫斯说:妖怪,你去找主人吧!你哭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
清风说:女子本就不应有太多的性子,还是知趣点好对吧!
艳倾说:“你们是连成一气的还是怎样?”
众人:“……你说呢!”
月色清冷,清风烧了热茶,倒进噬骨的杯子里,在一旁坐下。
“哎,妖孽,你怎么知道妖怪会去的?”
“小孩子,说话怎的如此没分寸”恍然间,觉得语气熟悉,神情愣了愣。
赫斯爬过去,抱住杯子,爬上去,趴在杯口,把手伸进暖和的茶水里,满足的叹息。然后欢乐的跳进去。
被清风缓过神来的男人端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就看见了在茶水里游得欢快的小人。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要把你吃了怎么办?”
“哈哈,不怕,妖怪肯定会和你拼命的”
噬骨:“……”
“对了,你为什么自己回来了,离渊对你不好吗?”
他动动手指,噬骨把耳朵凑过去:“我告诉你啊,主人说让我好生看着妖怪,若出什么事,立刻告诉他”
“哈哈,离渊也有闷骚的一刻啊!”
“妖孽……!!”
“不要叫我妖孽!”噬骨吼,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本人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少用那种吓人的称呼冠在我头上!”
“切,也不害臊,你说的那个是形容男子的?我看你就是个妖孽,一个连自己不知是什么性别的妖孽!”
噬骨跳起来,把他从杯子里拉出来:“今天你妖怪走了,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啊啊啊啊,妖怪,你回来,救命啊!!”
清风看着两人吵闹的场景,弯了弯嘴角,这般场景真是以前做梦也梦不得的,真好,若是自己也可以说上一字半句的,就更好了。
一路马蹄飞扬,颠沛流离的人儿看着紫栾城三个大字,真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着最好的理由:啊,就说因为最近是你的生辰,所以来看看你?嗯,不好,不好,让他以为我一直惦记着他怎么好?!要不就说,是他们非让我来的,不是我自愿的?也不好,我那么听话吗?说来就来!!哎呀,说什么好呢?到底说什么好呢?
她到店里买了店家说的镇店之宝——司玉琴,艳倾不是什么懂琴的人,不过看这把琴材质,光泽都很好在加上店家的无限吹嘘,想着要给离渊一个体面的礼物,便大方的掏钱走人。
作为皇室的子孙,生辰自然会在皇宫办的,艳倾想。不过离渊性子淡然,会不会不会奢华呢?不管了,还是问问的好!
听到了武王和文王的生辰在皇宫办,艳倾微微一愣,是啊,她居然忘了,他两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想完,她驾马离去。
御花园里的声音远远传来歌声,乐曲声,艳倾左看右看,赞叹道:这皇家不亏是皇家,铺张浪费奢靡成风啊!你瞧瞧,一快破石头假山要不要用璞玉啊!一个狮子居然用玉石,还有还有,这一池水的莲花,啧啧,太过分了,这荷花都是用玉石雕琢的啊!!
接下来,有文王殿下表演。
艳倾躲在假山后面顺着太监的报幕,看过去,还是如往常的白衣,上面却绣着龙图案,看样子是清皇赐给的,艳倾不甘的翻白眼:“什么呀,还没我的血色白衫好看呢!”
她看着他从席间走出,踏上高台,步调从容优雅,白发清扬,秀丽飘逸,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一朵圣洁白云,稍作停留即刻离去。
就是眼里没什么高兴,不过按离渊的性格来说就该是如此的!
他自腰间抽出一把竹萧,刚要吹奏。
“慢着!”
生生被打断的人,蹙了蹙剑眉,看着从席间走出来的弱柳,她在清皇面前盈盈一拜:”陛下,文王殿下一直以管乐做兴,我想大家都厌烦了吧!不如,今日由小女子和文王殿下跳舞助兴,如何?”
清皇抚了抚自己的花白的胡子,欣喜的弯着眉眼:“这点子不错!”
有了皇上的首许,底下大臣们便没有异议,纷纷拍手叫好。
终于听见他们要做什么的艳倾看着漓源,他看着他们,没有动作,艳倾那叫一个着急:“哎呦,我说,虽然我讨厌你吧!可是你怎么不管呢?跳舞可是最暧昧的啊!”
漓源看了看,拿起酒杯把杯中酒水猛烈的灌进嗓子,然后狠狠的渴了起来,艳倾看的很清楚,男人抓碎了手中的杯子,碎片割伤了他的手,他恨,可是他无奈,这个狂傲的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太过卑微。
视线看向随着乐曲翩翩而舞的两人,不得不说,很美,真的很美,弱柳今夜一身素白的纱衣,月色下更是有种如梦如幻的味道,裙裾随旋转散开,像柔白的兰花,而离渊一袭白衣,衣袂飞扬间,缠绕住她裙上的丝带,两人间那种天作之合的感觉强烈的不得了。
她点起足尖,手臂展开,似要往天空飞翔,他便在她身后托住她的腰身,奋力举起,展开宽敞水袖,意思是我做你的翅膀。
她受伤垂头,退神后缩,似是受伤害怕了,他便于她身后身体承受万般,收住手臂,水袖环绕抱住,意思是我做你的后盾。
呵呵,好一个《浓情》,这些人居然弹得是这首舞曲,进有我,退还有我,这般爱意真是缠绵!!
然而一下个动作,她迷惑了,好像没有看过啊,只见弱柳拉直了自己的袖子,袖子的边缘从她嗓边划过,然后她身子如堕入万丈深渊的枯叶落下,离渊一惊,伸手把她拉了回来,弱柳素手飞转,拉了他的袖子环过自己的腰间,看着他。
先场静了一会,窃窃私语声传开来:这是什么舞步?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这等舞步啊!是啊是啊!
清皇咳了咳:“可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舞步”
尖细尖细的的声音响起:“妾若逝,君必随!”
离渊松开她,站住脚,听着太监的说法,面有疑惑。
弱柳盈盈拜倒:“陛下,这是《终生》!”
“哦,我怎么没听说过!”
“文王殿下知道!!”
“是这样吗?”
离渊拱手:“是,儿臣知道,相传为二万年前的皇帝为爱人所谱的曲子,名为《终生》,只是也相传他的皇后逝世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没想到弱柳姑娘居然知道!”
“启奏陛下,那位皇帝位爱人所奏,这曲子可谓当时兴盛,只是那位善妒的皇后因仇恨在自杀之时居然毁了它!”
离渊不耐的吼:“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毁人清白了!”
弱柳站起来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她死了?哦,是啊,她死了,不过学识渊博的文王殿下可否告知众人这位美后的死因究竟是为什么呢?”
离渊的手紧紧的握住,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良久他说:“上古尚氏,单国美后,因善妒,并与人私通,故处以火刑,骨灰不留,填埋之,寓意,永世不得超生!!”
“砰”一声炸响。
众人转后去看着声音的来源地,假山后的人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摔断了琴弦的司玉琴,抱在怀里,走出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颤,好像会随时晕倒,满脸的泪水流的她身上轻纱湿染,她抬起眼就有眼泪流下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失望极了,她的声音像在质问又像在嘲笑:“善妒?!私通?!不得超生?!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大的罪名啊,好重的惩罚啊!你告诉我,她做了吗?她难道不是历史上死的最惨的皇后吗?你说,她做了吗?你说啊!!!“她怒吼,她好恨,原来她死都不得安宁,她的名誉被人就这样三两句毁了!!”
士兵们冲上来:“大胆!你是何人,怎敢私闯御花园!”
离渊低沉的命令:“退下!!”
现场气氛被突然闯进的女子打乱,一刹那有种狂风骤雨袭来的感觉。
艳倾又哭又笑,好不怪异,嘴里却一直在问:“你所她做了吗?她是你说的那样吗?”
离渊看着她的悲凉,狠狠的抿着嘴巴,伸手想要去碰碰她,却在快碰到前被她一把狠狠打开:“滚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如此不分是非,就凭一句话判断一个人的性子?”她声音阴寒,冻得人心发凉。
弱柳眯着眼看着她失去心智的样子:“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艳倾闪了闪眼,掉出一串泪花,打开包袱拿出司玉琴,一脸的泪却笑着递给他:“我是给礼物来的”
离渊看着断了丝线的琴,琴身在月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细致精巧的雕工,他伸手向接过,她却送松开了,琴掉在地上,最后的琴弦一起断掉,发出骇人的震响。
她转身离去,离渊蹲下身子,松开自己的唇,任由鲜血流出来,滴在司玉琴的刻画上,血渗进去,流开,他的泪流下来和鲜血滴在一块,无力的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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