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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托天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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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区域方方正正,有南北两条街街巷。左右各为建造周正的四合院,中间留出一条宽两米左右的街巷,青砖铺就。如果从地图上来看,与千古帝乔居的紫禁城遥相呼应。

    或许是刻意为之,此处与都市的喧嚣隔开,夜过十点,便无人行走。闹中取静,如同太极图的鱼眼一般,阴生阳长,阳升阴藏。

    此时街巷空无一人,路灯明亮。

    “是谁?”满腔怒火的乔洛左右张望,怒喝道:“到底tmd是谁在看我?有种你出来!有种你出来啊!”

    空旷的街巷,一声声怒吼孤寂的回荡,没有丝毫的回应。

    乔洛咬牙切齿的快步走着,耳边响起阵阵风声。

    走着走着,因为激动,额头布上了一层密集细汗,被风一吹……

    乔洛打了个激灵清醒过啦,脚步不停,心中却开始发虚。

    空无一人的狭窄街巷,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抬头望去,还能看见不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但看上去那么近,距离却那么远。

    物极必反,阳极阴生。大隐隐于市,大阴亦隐于市。

    乔洛看了一天的古籍善本,脑子里忽然冒出其中一句来。说的是天理无常,阴阳相生。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出现隐士,人气越足的地方越容易出现大阴大凶之地。

    京城是世界上少数几个人口破千万的大都市,人口密集,鱼龙混杂。而在这处规格极高的四合院区,却是人稀气少,不正是古迹中所描述的大阴隐市之地吗?

    乔洛心里一冷,脚步不由自主的缓了下来。他萌生退意,想要躲回老宅下面极其隐蔽的地下安全房中。那是爷爷和父亲精心制造的,没有钥匙就是神仙都难进去。他家的所有值钱古董和一小箱金条,全部藏在里面,比银行的金库都要安全。

    乔洛停了下来,穿巷而过的风吹在身上,衣服紧贴皮肤被汗水浸湿,粘乎乎的贴在皮肤上,像是裹上了一层塑料膜,让他极不自在。

    噗通……噗通……

    乔洛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随时可能跳出来。刚才还明月高挂的天空,此时却被一片云遮挡。

    夜色正浓,云遮月藏,风起……

    一股恐惧无声无息的笼罩了乔洛,让他不敢挪动分毫。整个后背被汗浸湿的皮肤贴在破皮肤上,穿堂风一吹冰凉刺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后背上!

    乔洛紧绷着身体,双拳紧握,一股寒气从后背出现,慢慢的,慢慢的……

    忽然,乔洛看到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出现了自己眼前。

    “……”

    乔洛还没来及大叫,就被这只手猛地捂住嘴巴。他被人一只手捂住嘴巴,一股巨力拖动。手掌的触感很诡异,就像是带着一个涂满肥皂的橡胶手套。光滑,却不像人的皮肤。

    “嘘……”一个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乔洛,把一股腥臭的液体劈头盖脸的淋了下来说道:“别出声,它跟着你。”

    乔洛惊恐的瞪着双眼挣扎着,此时他被拽进了两个四合院相邻留下的窄道中,一个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什么东西跟着?你又是什么人?

    乔洛举起双手连连点头,示意绝对不会反抗。无论对方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会反抗。现在知道是人,反而让他好受了一些。

    风轻轻的吹过,四下寂静无声。

    乔洛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嘴巴被死死的捂住,直到他快喘不过气来时,对方忽然松开了他。

    “嗬……嗬……”乔洛大口喘着气扭过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你往我头上倒了什么东西?”

    擒住他的竟然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短发女人,一米六五的样子,长大轻轻秀秀,很难想像她的力气会那么大。

    “我没有跟踪你,那是能救你命的东西。”女人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的它是谁?”乔洛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我是只肥羊,但你们在这里动手对你们绝对没有好处。”

    女人没有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乔洛,这让他很不好受,就像是被当作了傻子一样。

    “你不知道?”女人终于说话了。

    乔洛眉头锁的更紧:“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不会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吧?”

    “…………”

    乔洛沉默了,在他对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是父亲与年幼的他聊天。乔洛很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父亲摸着那块祖传的的木牌告诉他,乔家人是九星中的文曲星,号托天秀才。

    至于再深的东西父亲还没来得及讲,就被急匆匆的出门了。走时父亲还摸着乔洛的头,让他等自己回来。可是这一等,等回来的确实奄奄一息的父亲,临死都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乔洛下意识的捏了捏挂在腰间的那块木牌,不再言语。

    “看来我没找错人,跟我走一趟吧。”女人见乔洛闭口不言,便确定道。

    乔洛说道:“我不去,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走?”

    “去的地方也在这附近,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跟着你吗?”女人秀眉微皱的说道。

    乔洛犹豫了,说不想知道是假的。况且这女人能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力气还大的出奇,就算她用强也反抗不了。

    “好吧,你究竟要带我去见什么人?”乔洛妥协了。

    “去了自然知道。”女人一个字也懒得多说。

    女人带乔洛去的地方果然不远,甚至是非常近,就在这一片的一个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是二进门,占地不小。门口还有看门人,就像是古代的深宅大院一般,让乔洛对想见他的人更是充满了好奇。

    一路畅通,女人带着乔洛来到后院的一件房里。

    屋子摆设古朴,一张八仙桌上坐着两个老头,见女人带乔洛进来,其中一人起身。

    “这位就是当代的托天秀才?”其中一个头发雪白,面热红润,一看就是调理得当的老人起身问道。

    乔洛心里一惊,父亲仅提过一次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脸上却不漏声色的反问道:“我不是什么秀才,你找我来干什么?你知道是什么东西跟着我?”

    “是终北国的神瀵。”端坐的老人沉声说道。

    此人脸色漆黑如锅底,黑色短发,如钢针般根根竖起,虽然脸色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凶狠之气,像极了照料乔洛长大成人的老瞎子。

    乔洛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还以为他唯一的亲人老瞎子回来了。

    “乔四爷葬身积金山,幸得一子乔贵城传承了托天秀才的衣钵。可惜啊,天灭文曲一脉,乔贵城正当年却身中恶咒,死于非命,连个衣钵都没有留下。”黑脸老人看着双眼微红的乔洛,感慨万千的的说道。

    乔洛一惊,知道这个老人不是老瞎子,他口中的乔四爷正是他的爷爷乔礼。可他父亲说自己的爷爷是死于心脏病,积金山又是什么地方?还有这托天秀才的衣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爷子,我爷爷是心脏病去世,我爸是死于肾衰竭,您说的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乔洛满头雾水,由于他的相貌气质像极了老瞎子,心里萌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黑面老人示意乔洛坐下,另一位被冷落也不恼,甚至还亲自给乔洛倒了一杯热茶。那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就站在黑面老人身后,眼帘低垂,一言不发。

    “你爷爷乔礼是文曲一脉里百年男得一见的托天秀才,人称乔四爷。我当年有幸见过一面,双指捏断五枚银元堪称神力。承蒙他老人家一字之恩,让我活到现在。可惜他匆忙前往积金山寻金婴,不幸遇到守宝灵兽全军覆没,唯一逃出来的就是旁门左道中的奇人钻天鹞子陈二,让本就人才凋零的隐九星再遭受一大损失。”

    “你爸乔贵城也是不世出的天才,尽得乔四爷真传,智慧无双,可惜探寻终北国遭遇神瀵,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两个人逃了出来。除了你爸,另一个就是我儿子。”黑脸老人神情黯然的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乔洛更糊涂了。什么金婴,守宝灵兽,隐九星,终北国。这些名词他一个也没有听说过,隐约间他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从未被人所熟知的世界。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洛眼巴巴的看着黑脸老人,心里乱糟糟一片。

    黑脸老人端起眼前杯子喝了口茶水说道:“我是破军一脉当代骠骑将,这位是此次行动的金主陈胜利,我们准备半月后出发,具体情况让灵儿跟你说吧。念在你爷爷当年对我的一字之恩,如果你愿意去,我定舍身相护。”

    黑脸老人说完便转身走向里屋,陈胜利起身对乔洛说道:“小兄弟,老康既然要找你来,我也不拒绝。无论行动成功与否,切记安全第一。我在旁边给你安排了房间,你今天可以在这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说话了。”

    “走。”长相清秀的女人瞥了乔洛一眼说道。

    乔洛满心疑惑,也不在乎她的冷淡跟了上去。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谈话,让乔洛的智商跌到了三岁。他只知道这是一个行动,陈胜利是出资人,黑脸老人带队。至于去那里,干什么,乔洛一概不知。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爷爷既然让我跟你说,我就不会藏私。”女人一进屋就对欲言又止的乔洛说道。

    乔洛老老实实的坐到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叫灵儿的女人。

    “北斗七星你知道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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