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有另一个人相跟着,赵天还不一定会搭理我。趣*
王有才一边将工具箱放进了蛋蛋车里,一边给我上着大课,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就算是你在职高的同学,人家开着十几万的广本车,戴着两千多块钱的手表,能认识你是谁了?你还上赶着去攀人家,真是败兴。”
“是啊,我败兴也就算了,还连累着你。”我浅笑了一下。
“走吧!走吧!明天早点去干活。”王有才说。
以后在大街上遇到故人,如果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如果人家坐楼房开豪车,还是不要上去打招呼的好。
免得他不高兴,你也不高兴。
[浪,我有艾滋病。]
我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像磨盘一样大的眼珠子盯着手机屏,如果我刚才在打开短信之前再多一分平常心态的话,手机会被摔到车厢地板上的。
“潘潘,发生什么事了?”坐在旁边的楠楠惊讶地问。
“我要下车。”我的面色一定很难看。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楠楠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细腻的肌肤。
“弄清楚一件事。”我甩开了她的手。
“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办不行吗?说好了和我一起吃晚饭的。”楠楠有点哀怨的样子。
如果照这样接话的话,我就下不了车了。
我没有理她,挤到了后门,在中途下了车,叫了辆出租车,十万火急地向市里驶了回去。
这一天是6月9日的黄昏。
“依依——”刚推开单元门我就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依依——”马不停蹄地向地下室跑了去,在迈最后三个台阶时险些栽倒。
“依依——”我猛然推开了那扇木门,满脸惊慌,动心骇目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地下室的过道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从陈旧门缝里射出的那束光来辨别方位。
额头上的汗渍淹没了我的双眼,右手似乎要将满是斑驳的门把手拽下。
依依穿着单衣,挽起袖子,正在电磁炉上炒土豆,屋子里漂散着油烟味。
“老公,今晚你不是要回家给你爸爸过生日吗?怎么又过来了。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早知道我多蒸一碗大米。”依依回过头,温馨的样子,和蔼的口气。
“依依,你说的是真的?”我相当的紧张。
“什么是真的?”依依蹙着眉。
我弯下腰抓住了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矜持地说:“依依,我对你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依依纳闷。
“你说,我对你好吗?”我强调。
“对我很好啊!虽然这里没有暖气,地方小了点,采光也不好,但也是我们的家啊!其实,住地下室挺暖和的。”这样的回答,这样的笑容听着真叫人心酸。
“依依,我和楠楠今晚去吃饭,只是叙叙旧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坦白从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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