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月从青石桥上下来,便直奔兰心苑。
那是一座已经废弃的院子,长满青苔的大门却被封得死死的,严明月二人站在门前显然有些不知道所措。
怜君连忙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大老爷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
严明月并未回话,而是四周看了看,等走到后苑门时,突然停了下来,这后门居然没被封。
她走近些,推了推门,突然从门缝中传了过来一股冷风,还带着一丝臭味,可门却依旧是原封不懂,再用力推,却怎么推也推不动,估计是从里反锁了。
这时,有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明月小姐,老爷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再说这兰心苑是个晦气的地方,还是莫要久待。”
这几个丫鬟正都是严克的人,严明月只得退了下了来,“恩,我知道,只不过是有些想念兰姨娘了,这就回去了。”
她说罢,便带着怜君朝自个院子走去,一路上心事重重。
到了明月阁怜君便立刻派人出了府,去寻大夫,因为怕严克知道,所以安排的都是些心腹。
她微松了口气躺在了椅塌上,总感觉方才那兰心苑那股臭味还在四周弥漫,一种恶心的感觉不断弥漫在心头。
前世时,她从来都没有去过废弃的兰心苑,一是怕看了伤心,二是当时也只顾着自己玩乐,后来这兰心苑被烧得一点都不剩,那就更别提说去看了。
被烧!严明月貌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问道:“怜君,今日是三月多少日?”
“四日。”
明月一喜,要知道这兰心苑被严克的人守得严严实实的,想进去哪有是那么容易的,当初兰心苑是在十日时被烧,那她就要在大火当天蹭着混乱去探个究竟。
等到了傍晚时派出去打听大夫的人就有了消息,他叫涂文是严傅特别安排在明月身份保护的人,因为是个男子所以问话时也只能站在门帘后,“小姐,说是临安城外朝西二十里路的望锦山上有个叫孔石的大夫,他医术精湛,有起死回生之力,不过……”
“不过什么?!”明月听着本高兴着,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安。
“不过,那名大夫从不给不给官宦人家医治。”
明月一惊,“什么?!”
“那孔石常年在乡野之间,只给村夫农妇看病,那些官宦子弟即使出上千金都未必能见上一面。”
严明月听罢,心里一沉,孔石?孔石?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耳熟,貌似从前听到过这个名字,可仔细想,倒是想不起来了,她起身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罢了,不治就不治,你先请个略好的大夫给父亲看看风寒吧!免得风寒加重了就不好了。”
“是的,小姐。”涂文微行礼退了下去,他转身时,腰间那块玉坠轻轻轻拍过衣裙,只见上面隐隐刻许些妖艳的牡丹。
天色微暗,累了一天的严明月便早早的休息起来,可虽是闭着双眼,但脑海里却凌乱的很,前世的回忆一幕幕的交叉在脑海间,她想去回忆那个叫孔石的人,可是那断痛苦的回忆却一起跟着涌上了心头,难受得快要窒息,让她渐渐地不敢去想,只要每一闭眼,她都会见到那个人,那个如今还是太子的姜矜。
那个她曾经用生命去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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