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宣成被整整吊挂了一天,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就连睡觉也不行,因为只要稍微不动,就会有黑黝黝的老鼠爬过来啃噬他的脚趾。看守都不愿意呆在这样的地方,都跑到了门外头。他不但要忍受着身上的伤痛,更要忍受心里的煎熬。挨鞭子的时候没有哭,可等他被孤零零晾在这里却忍不住淌下眼泪。他脑海里有逍王和母亲相见的画面,然后也跟着哭笑了起来。
想起那人,想起他对自己的说的话,似乎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所有人都背叛自己了,可至少还有他。说起来这不也是自己的运气么。宣成恍恍惚惚地在想他是爱自己的,爱自己的。
想着这些,宣成终于是半睡半晕地昏了过去。直到夜深了,他才被一阵惊动弄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变动了位置,胸前被五花大绑地斜挂了起来。手和脚统统朝上,腿是凉凉的,裤子完全被人给扒了干净。宣成意识到这点立刻就完全醒了,一抬眼皮,黄德旺模模糊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做什么……。”他气息微弱地惊恐问。
“在逍王府里已经搜出了你是燕国奸细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黄德旺低头问道。湿黄的火光照得他面孔半明半暗,森森恐怖。
“什么证据……。”宣成懵懂问。
“你写的信。”黄德旺道。
“不……不是我写的,我不是奸细。”宣成努力要看黄德旺的脸,却抬不起头来。若他被认作奸细,就不是一个人事,这一牵连可能就是数百条人命,还有逍王。
“你最好还是识相些。”黄德旺笑道。可是他根本不给眼前人余地,而是挥手让几个太监退来了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盆到了宣成面前。以宣成吊起来的高度,那盆子正好在宣成身下。宣成怕水,看到那盆深水就浑身冷噤,从脊髓一直麻到了脚尖。
“放开我,放开。”这下他才忍不住放大了声音吼道。“我不是奸细!”
“放绳子。”黄德旺不理他,只对几个拉着绳子的小太监道。他一声令下,两个小太监就将手上的麻绳松了些。宣成猛地下坠了两尺,头一下栽进了水中,顿时昏天黑地咕咚咕咚的鼻子嘴里全呛了水。直到快不行了了,他才又被拉了起来,活脱脱成了个水鬼。
“招不招?”黄德旺抓着他头发问。
“不,我不是……。”宣成吐了好几口水,手脚冰凉。
“再放。”黄德旺搡开他的头,又道。
这次宣成被沉得更深,水是铺天盖地像是完全把他吞没了一般。惊恐挣扎,就像他小时候掉入梅海一样,被死亡拉着腿无边无际地向下沉。“母亲!”“哥哥!”他在下沉中手足无措地大叫。
“哥哥……”“哥哥……。”
当宣成再一次被拉起来时,湿漉漉的脸上已经不止是水,还有眼泪。哥哥,这词太陌生了。忽然他的心就像遭了重锤的一击,那些丢失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全部钻进了他的身体。逍王分明是自己的哥哥。自己竟然以他的身份活了十几年,而母亲和哥哥也陪着自己演了十几年的戏。哥哥……,宣成从未有比此刻更想见到逍王,只是一切都晚了,他就算有心长一对翅膀也难飞出囹圄。
懊恼,悔悟,绝望一齐扼住了宣成,让他几乎发狂。黄德旺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他走到宣成身后一下攥住了那男人的命根子。大力地在手中挤捏把玩,这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东西。就因为缺少了这物件,他受过多少嘲讽。可这齐全的男人还不是被玩弄在自己的鼓掌之间,不断地哀嚎?想于此他几近疯狂猛抽了一把这个男人的后臀。一只手掐屁股一只手攥着那一根玩命地用力。
宣成失声地哭,可这哭于黄德旺的亵弄无关。可黄德旺却是得意了,他瞅着那哭啼啼地小脸道:“别急,咱家整夜都陪着你玩呢。”说着他展开一个红木盒子,呈展在宣成的脸前。里面的东西让宣成觉得不堪入目,倒抽着气,转过了头,道:“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作甚要如此羞辱于我。”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把你的同党报上来,一个也不能少……”黄德旺阴狠狠地道,手已经抚摸上了那红木盒子里大小并列排开的玉质男形。
“我没有同党,没有。”宣成晃着垂挂着脑袋,身体的挣扎带动了绳索些许摇动,他反复地道:“就我一个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德旺并不失望,他就想这人骨头硬些再硬些,这样他才越有折磨这人的理由。他笑着凑到了宣成的脸边,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我看是逍王不在,你这骨子芯都骚起来了吧。这些你不满意,没关系,还有更好玩的,总能让你欢喜。”他说着又打开了一个紫檀木盒子,从里面抓起了一个揉手的核桃。那核桃是棕红色,晶莹剔透,光可鉴人是一件玲珑的好物,两只正好可以满满抓了一手。
黄德旺拿着核桃在手中转了个圈,眼睛已经盯上了那白花花的屁股。在向小太监使了眼色后,小太监立刻摁住了宣成。宣成大睁开眼,火光映得瞳孔透亮,满满都是恐惧,他身体在挣扎颤抖可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
核桃沾了点盐水,挤开了两瓣厚肉。黄德旺一手满抓了一瓣用力一掰,突袭的凉意让宣成的弦绷紧成了一线,惊恐得叫出了声。他想阻止这一切,却又不可能妥协承认这欲加之罪。只能听凭那凹凸坚硬的核桃往关窍里突兀地挤闯入。干涩和紧阖以及宣成自身紧绷的抵触让这进入不可能顺畅,黄德旺更是用上了几分蛮力,不通变容的硬闯。坚硬的核桃生生撕开了肉,才进入了一半。宣成先是咬这牙关最后顶不住还是嘶吼出了声音,汗与眼泪浑浊在一起沿着下颌往下滴。
“放了我,放了我,我给你金子,很多金子……。”宣成上气难接下气地道。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呵……,命重要还是钱重要,这点咱家还是掂量得清楚。”黄德旺不由分说又将露出头的哪一截又给硬塞了进去。他用指甲一刮那沁出血来紧闭将核桃完全吞了下去的紧致入口,啧啧称赞地怪笑了起来,手便揉搓着软耷的器具道:“果然是好宝贝。就是这吃着逍王的家伙,迷得他神魂颠倒么?”
宣成垂着脑袋倒抽着气,意识浑浊,却清楚地听到了逍王这两个字。他想着他,那冰僵了的身体才又有了暖流。身上也不只是一味的疼痛,还有点火烧火燎的感觉。
“看来你还挺享受的,一颗核桃怕是不够吧。”黄德旺笑眯了眼睛,又抓起了一颗。宣成猛扬起了头,伤口上沾了盐水已经是痛,里面的那一颗更推得往深里走,而且进到了令人恐惧的深度。
“唔……。”宣成的眉毛和眼睑在颤,两条腿被高高折掉起来的腿更是抖动不已。黄德旺一口气不停歇地塞入了四颗。他这才满意地收了手,笑盈盈道:“怎么样,舒服不舒服。想让它们出来么?”
宣成只低着头,并不吭声。黄德旺一下掰起了他的脸,狠狠道:“别给我装死了!想我放过你,就说名字。说一个就让你拉出一个。嘿嘿,怎么样?”
宣成的眼睛已经泪干了,再流不出一滴泪,痛楚和骚动就如身上的荆棘,一根根锐利的刺都钻入了他的身体。
黄德旺很不满意他的回应,想这惩治肯定是还不够。这次他拿了一根新长的金针,去的正是此人那套不但完整而且模样秀挺器具的小眼里。这一下本如死了一般的宣成大幅地起伏了起来,他的叫声犹如呓语,有上气没有下气。涎水更从他张开的口中流了出来,长长地垂下一滴晶莹。
“别动,再动你这漂亮宝贝可就保不住了。”黄德旺冷笑,目光却燃烧着两团火焰。
这下宣成真就不敢动了,那根针像蛇一样往里头钻,一直钻进了他的脑仁,狠狠咬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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