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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初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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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安妮,安妮只觉得一道闪电击中了心脏,身体瞬间没了知觉。(纵欲返古)他凝视了两秒钟,缓慢而低沉地说出了一个字,“你。”

    “我?”安妮一脸震惊地盯着他,问道:“我不明白。”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在经历了长达几分钟的天人交战后,最终,他决定了,他说道:“是的,是你。怎么说,从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忍不住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我想要靠近你,想要了解你,我简直不能停止这种行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而且,这是很危险的,非常非常危险。”他说话的时候和安妮对视着,几乎在不知不觉里,两个人都在向对方靠近着,这一点谁都没有发现。当他们视线间的距离只有一英寸时,一声清晰的咳嗽声从安妮的背后传了过来,安妮惊慌地向缩回身体,转过头正好看见埃尔尼那暧昧的笑容。安妮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流到脸上,比滚烫还烫。

    她整理自己的思绪,拇指和食指在大腿上拧了一圈,假装镇定地说道:“那么,有多危险呢?”

    他想了想,“可能会变得和我朋友一样。”,当然,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安妮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他是什么意思?安妮揣测着他话里的含义,紧接着,一个让她兴奋、害羞、慌乱、不安的猜测出现在了心脏里,它像是一头调皮的小鹿,在撩拨着她的内心。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害羞地红着脸看向艾凡。

    但他只是诧异地看向了她,对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解,他问了句:“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你感冒了吗?”

    她瞪着眼睛,愣了一秒钟,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到哪里去才合适,结结巴巴地说道……“哦我……你……”她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失态,于是闭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继续说:“我是想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他又沉默了,像是面临一道无比艰难的选择题,在各种选项之间徘徊不定。他的眼睛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最后,他抬起了下巴,视线停在了安妮的脸上,他很严肃地说道:“如果我现在远离你,那样我就可以绝对地安全了。(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不!”几乎在他说完的同时,安妮就迫切地喊了起来,她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几个人都转过来好奇地看着她。她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当艾凡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慌感,这让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喊出“不”字。

    她期盼地说道:“那你有其它的选择吗?”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也是我内心认可的做法。那就是忽略那些后果,继续这样下去。但我有一天必须会去承受它。我犹豫就犹豫在这里,那种后果太严重了,不是我能承受地住的。”

    安妮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会给他带来无法承受的伤害。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下意识地说出口:“你不用离开,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去伤害对方,更多的人会懂得珍惜。”,说完,她忽然发现了自己话里意思说得太过直白了,脸又红了起来。她突然发现,她今天一天脸红的次数超过了过去十几年的总和。

    他只是摇了摇头,将手放到了桌上,交叠在一起,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指,无奈地说道:“这不是谁能决定的,是注定了会那样。”

    安妮再次困惑了,她实在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是不相信我吗?安妮思考着,他说得太绝对了,好像他不选择离开自己的话,就一定会发生某些无法想象的事情一样。安妮开始失落起来,心像是突然从某个地方摔了下去,她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好吗?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了。”,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失落,最终,这种失落演变成了一种哀求,她忽然意识到,她是那么不想他离开。

    艾凡用一种无比奇怪的表情看着她,而后又怪笑了起来,他低下头又很快抬起来。他说道:“安妮,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后果,绝不是你带给我的,而是我……”他突然停顿了,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词该怎么说,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是我的特殊身份决定的。这是一个客观原因,不是谁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他的话让安妮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原因。(杂志虫)她语气生硬地问道:“是因为门当户对的原因吗?你是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你的家人不会同意,或者要你放弃你的家庭和事业才能和我在一起?你所说的严重后果是指你的前途和事业吗?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只能拖你后腿吗?”她几乎是在质问着,很多小说里的狗血剧情都是这么写的,这让安妮很受伤,她第一次觉得自尊心被伤害了。

    艾凡张大了嘴巴,好像对安妮的想法感到了震惊,“哦不,安妮,你想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所谓的前途和事业对我没有半点价值。”

    “那是为什么!”她抬头质问着,她想知道原因所在。

    “呃……”艾凡纠结地把两条眉毛拧成了一块,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安静了快两分钟,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东西,抬起头恍然大悟地对安妮说道:“我们现在谈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说完,他脸上立刻涌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安妮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两片红云从脸上飘下来,一直延伸到脖子里。她有些纳闷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扯到这上面来?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我们才刚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们甚至是一周前才得知了对方的姓名,一想到这些,她的脸就更红了,只差没滴出血来。天啊,我都说了些什么——安妮羞愧得只差没把头埋到地上,这次算是糗到家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次正常的谈话会偏得这么离谱,几乎是稀里糊涂地就谈到了这么……敏感的话题上。

    “刚刚和你说话的不是我!”安妮满脸羞红地对他发令,“忘掉它!”

    艾凡故意把眼睛瞪地水汪汪的,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表情里就一种意思——我很无辜。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妮开始故意躲着艾凡,不管他想说什么,她都保持绝对的安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艾凡,一看见他安妮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说过的话,然后脸会瞬间发烫。而与此同时,她悲哀地发现,她竟然在期待着某些东西——某些她和艾凡莫名其妙地谈论到的东西,这一点让她既兴奋又不安。(我的疯狂女神

    中午吃饭的时候,埃尔尼针对上课时安妮和艾凡的暧昧举动发表了一大堆看法,大多是围绕着“进展”、“程度”、“是否成功迈出一步”等字眼展开的,这让安妮觉得自己的否定词不够用。下午的两节课安妮基本上是虚度了,她既没听老师讲课,也没有理会艾凡,她只是沉浸在一种空白的状态里,没有想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在想。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样,安妮用沉默来面对艾凡,第三天也没区别,艾凡不知道安妮这是怎么了,每次问她她都只是安静着,就好像没听见他在说话。

    而事实上,这几天里,她在思考着一些值得深思的问题,她能够确定自己对艾凡的感觉在悄悄发生变化了,但她不知道这种变化发展到了哪一步。她需要更清醒些,这样才能知道自己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是真的——真的跨过了朋友的那一步。她仔细回忆着面对艾凡时的每一个细节,他微笑的时候会忍不住跟着他笑,他的眼神让自己无法对视,他的脸让自己感到不安和慌乱,他说话的声音会让自己毫无理由地沉沦进去,当他谈到自己的问题时会忍不住替他着急,当他说要离开时会感到那么恐慌那么害怕。这还是朋友之间应该有的么——或者说,朋友之间需要这样毫无理由地迷恋和牵挂吗?

    又或者,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有时候人的感受是会出现误差的,可心里那种不安、期待和迷恋是怎么回事呢?每天都期待着和他见面,每天都为即将到来分开感到不安,每一次对话都不由自主地为他着迷,为他莫名其妙地高兴、莫名其妙地生气,这些怎么又解释呢?难道也是错觉吗?这不可能。

    沉默依旧在对峙着,仿佛长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周五,音乐课上,艾凡终于忍不住了。

    “安妮,我到底做了什么?”他有些懊恼地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荧幕上正在播放一些曲子,安妮早就把它们的名字忘了,不过旋律还是很好听,类似于流水般轻快自然的音调。(最强兵王)不过她此刻的心情却截然相反,她听到艾凡的话,木讷地转过头,视线又落回了他的脸上,“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可不可以给个提示?”他发现安妮终于说话了,有点兴奋地朝她望过去,眼睛里充满了迫切的期待。

    安妮把右手手肘搁在桌面上,竖起手臂拖住下巴,平静地看向他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发生了一点小变化,我还没适应过来。”

    “我不懂。”他把椅子往安妮的身边挪了挪,在挪动的过程中,眼睛也没有离开安妮的脸。

    安妮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把一周思考下来的结果说出来,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快要疯了,她说道:“我对你的感觉发生了变化。”

    “嗯哼?”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安妮很平静地说道,仿佛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艾凡转动眼睛,看了一眼天花板,很快又转了回来,他咧着嘴巴,“嘶嘶”地悠长地吸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很困惑。他问道:“喜欢?这又是什么?”

    安妮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和艾凡讨论这些真累,“比爱淡一点,比友情深一点,男女之间的喜欢。”,她试着让自己的表述更清楚透彻些,好让对面那个傻子更快地理解过来。

    “可我还是不理解。”他颓丧着一张脸,仿佛遭受了某种重大打击。

    安妮有点生气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我在向你表白,表白你懂吗?你怎么能这样!”,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生气,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但她就是生气了,这很奇怪,连她自己都有点理解不过来。她把脸转向另外一边,不去看艾凡,心里被搅成了一团乱麻,每个毛孔都有烦躁的情绪喷出来。

    艾凡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又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事实上他觉得自己什么都还没说也什么都还没做,就莫名其妙地被怒火点着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他们又沉默了下来,就和过去的几天一样。(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安妮在默默地生着闷气,尽管生气的对象不是很明确——究竟是对艾凡不满还是对自己不满。而艾凡也一脸郁闷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整一天就在沉默中渡过了,对两个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种恐怖的煎熬。最后的公共活动课一结束,安妮也没有向艾凡打招呼就直接离开了。在楼梯转角处,艾凡从后面追上了她,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生生扯住了她前进的身体。

    “安妮,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手指紧扣着安妮的手臂,生怕一放开她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从背后绕过来,走到安妮的面前,和她面对面,另一只手也搭到她的肩膀上,凝视着她:“我向你道歉,好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迫切的恳求,安妮抬起眼睛看向他的眼睛,扭了扭肩膀,却没有挣脱开,他的力气太大了,“你为什么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安妮后退了一步,但他紧接着跟了上来。她又后退了一步,后背靠在了墙上,但他依旧向前靠着,直到他的脸离她只有一英寸时,他停了下来。

    “对不起。”他温柔轻缓地说道。

    灼热不安的气息扑到了安妮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香味,她只感觉到视线忽然恍惚了起来,像是有刺眼的光芒冲到了眼睛里,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微微地闭上眼,视线只剩下了一条模糊的细缝。艾凡倾斜着脑袋,一英寸的距离在缓慢地靠近着。安妮觉得自己的嘴唇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了,像是在下一刻就会和自己的呼吸彻底融合在一起。她越来越无法思考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推开他,但现在,即使是大脑下令推开他,她的身体也做不到了。就在嘴唇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声,紧接着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和艾凡撞到了一起,一声低沉清晰的身体撞到墙壁的声音在安妮耳畔响了起来。

    “哦!天啊!停下!”安妮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块的两个人,他们像是野兽般互相撕打着,安妮这才看见,那个和艾凡纠缠在一起的是汉斯。

    “住手!停下!”安妮尖叫起来,但他们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艾凡把汉斯按在地上,举起拳头咂在了他的鼻梁上,瞬间鲜血流了一地。

    安妮吓坏了,她冲过去,一把推开艾凡,她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但她的确做到了。艾凡扑向了一遍,但他很快就站了起来,安妮这才发现,他似乎连一丁点伤都没有,而相反,躺在地上的汉斯,两只眼睛变成了乌青色,还流着鼻血。安妮把他扶起来,掏出纸巾轻轻地塞进他的鼻孔里,然后擦赶紧他脸上的血迹。她转过来,愤怒地直视着艾凡:“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他先是愣了三秒钟,随后一张脸瞬间变得跟寒冰一样,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没看见吗?是他先动手的。”

    “这就是理由吗?你现在高兴了吗?伤害别人让你得到满足了吗?”安妮用一连串毫无停顿的问句质问他。

    他愤怒地瞪大着眼睛,一会儿看向安妮,一会儿看向汉斯,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之后,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和背包,再一次用杀人般的目光盯向了汉斯和安妮,“哼”了一声,大步离开。

    安妮把汉斯送到了医务室,布兰妮女士给他的伤口做了清理,鼻血已经止住了。布兰妮女士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然后问他有没有眩晕的感觉。他摇摇头,说自己只是鼻梁有点疼,其他没什么感觉。

    “只是一点皮外伤,休息下就好了。”布兰妮女士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看向安妮,那个眼神很奇怪,像是有一点责备、怪罪的味道。

    安妮瞬间无语了,她辩解道:“哦不,不是我干的。”

    布兰妮女士不置可否地摊了摊双手,“上次你送他来医务室的时候,他掉了两颗牙齿,我还记得这事。”

    汉斯大笑了起来,但随即像是牵扯到了伤口,哼哼唧唧地呻吟了几声,“这次真不是她干的。”汉斯笑着说,不过那个笑容太滑稽了,他的两只眼睛肿得发青,鼻子也红肿着,然后裂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安妮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没事了吗?”安妮问道,她看着布兰妮女士走出了房间,坐到了她的工作台里。

    “还好,他下手可真狠。哎哟!”他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鼻子,瞬间惨叫起来。

    安妮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还没接触到他,就被他温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汉斯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温和地说道:“安妮,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机会……”

    “汉斯,我该回去了。”安妮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只手,感觉像是嵌在了水泥里。安妮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却不愿意他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那么他们之前的友谊就会瞬间发生变化,就像她说的,汉斯只是她最好的朋友。

    汉斯没有松手的打算,他决定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安妮,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

    “哦不,汉斯,求你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她皱起了眉毛,她知道这句话会伤害到他,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清楚。

    汉斯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像是忽然间没了力气,那只握着安妮右手的手章无力地垂了下来,他的脸看起来失落极了,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这个表情让安妮痛彻心扉地内疚起来,但她知道有些事必须得做地绝情一点。她把脸转到一边,不忍心去看汉斯的脸,她说道:“布兰妮女士说你没什么大碍,可以自己开车回家。对不起,汉斯,我希望我们一直是好朋友。”说完,她轻轻地走了出去。

    心里更烦躁了,她觉得像是有一根毛线掉在了心里,每次跳动都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想抓抓不到的感觉,她恨不得找个人来发泄一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垂头丧气地走到了停车区,正要打开车门的时候,她看见艾凡的银白色布加迪还停在那儿。他还没走?安妮四处张望了一下,他没在车里,也没在附近,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件无比倒霉的事,让三个人都被伤害了。她转过身,伸手去拉车门,就在这个时候,耳朵感受到了一阵细弱的微风吹过,紧接着一个阴影突然出现在了安妮的眼前,安妮下意识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

    “啊!”安妮尖叫一声,手里的钥匙飞出了几英尺,她喘着气喊道:“你是怎么冒出来的!你吓到我了!”

    艾凡大笑着,他看起来像是遇到了让他无比开心的事。

    “你在笑什么?”安妮一脸困惑地盯着他,他的笑容让她感到了不安,她预感到了有什么即将发生。

    艾凡先是一脸深不可测地笑着盯着她,他说:“他是个笨蛋,所以你会拒绝他。看我的……”他一秒钟说完了这句话,紧接着,他速度超快地把脸靠向了安妮,然后迅速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他完成靠近和转身的动作只用了一秒。

    安妮像是雕塑般愣在了原地,她只感觉到有一种温暖、柔软、湿润的东西从自己的嘴唇上一闪而过,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艾凡已经点着了引擎,朝着前方飞驰起来。

    “艾凡?怀特,你这个混蛋!”安妮在后面气的直跺脚。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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