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走进屋内,小马在堂屋正拿一个镜子照着脸呲牙咧嘴,鲁茜拿着毛巾站在旁边。(
千金卷土重来)马富走了过去,小马的半边脸已肿得老高,马富看到也后悔了,兄长的尊严让他没有把后悔和道歉的话说出来,
“过一会儿我两个负荆请罪去,看到秀秀时多说点好话,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小马没有知声,马富也不管他的反应,转身就走了,来到自己的屋内,老婆半躺在床上,看到他的时候把脸别了过去。马富走到她脸的方向,她又把身子转了过来,如此几番,马富也还真有耐心,跟着转来转去,没说话已把她心软化了,脸上有了一点春意,“老婆,一会儿我和小马负荆请罪去,家里就交给你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也是被小马给气的,你说,要是王合,秀秀他们不给我这个面子该怎么办?”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一趟他们也花了不少,谁也不想把热热闹闹的喜事弄得个不欢而散,劳命伤财,只要让他们挣足面子,他们说什么千万不要给他争吵,你只要一个劲地赔不是。叫小马把秀秀搞定,这方面他应该可以,万一他们还是不相信,就只有把那个女孩子叫下去解释,你们先下去。要是真不行就叫一个人上来,我和那个女孩子再下去。王合好说话,怕就怕那一帮子三亲不六戚,人多嘴杂,只要有一两个人煽风点火,事情就不好办了。”马家的象极了一个军师,一个参谋长。
李祖国回去一解释,王合心里就好过了一点,秀秀的心结还只有小马能解了。一人坐在屋旁边的大石头上,刚开始还有几个小姐妹陪着,跟她说话解闷,可她就是一声不吭,没有对白的戏是唱不了多久的,后来大家都散了,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流泪发呆。
马富和小马过来时要经过那个石头,老远就看着她象一个雕像伫立在石板的中间,看到她小马心里直发悚,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怕她,他该怎么样解释呢?鲁茜她是见过的,对女孩子来说,和曾经自己的男友在一起的女孩子,见一面就铭记在心,要想给她解释只会越说越复杂,小马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一会儿就和马富拉开了距离,马富在前面走着走着感觉后面没动静,一看小马被拉下了好长一截,只好站着等他,
“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就是火坑你都得跳,好好去跟秀秀低个头认个错,求得她的原谅,女孩子心软,多说两句好话,装一副可怜的样子,自然会烟消云散。(
贴身医王)”马富道。
秀秀已经就在眼前,小马象进刑场一样,慢腾腾地爬上大石头,秀秀已经感觉到小马的存在,只是装着不知道。小马想秀秀回头一下,好找个开场白。在秀秀的后面站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只好弯下身子,叫了一声秀秀,秀秀还是望着前方,没有理他,小马挨着她坐了下来,这下秀秀有了反应,向旁边挪了一大截,要是平时,小马会马上跟着挪过去,搂住腰,好言相抚,一会儿就好了。今天可能是心理有愧,独自蹲了一会儿,想挪过去,心里又害怕,又不知道怕的是什么。秀秀挪动身子极速,坚决,冰冷,让小马有一种被冷落,被遗弃,被轻视的感觉,往时只是一种姿态,一种手段,是故意的以退为进的吸引,而今则是决绝,逃避,甚至有一种恶心他的意思,身体散发出来的语言比话语更准确,让小马不知所措。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尺的距离相互沉默。小马搜肠刮肚找话题,换来的还是冷漠,两个人心里已经产生了隔阂,任何语言都已经苍白无力。
马富的到来让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活,缄灭了话语,屋里屋外一片沉寂。王合正和李祖国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说话,还有远道而来一大帮亲戚都坐在堂屋看着马富。这种肃穆的气份让马富心里砰砰直跳,走路歪歪扭扭,两腿象是张不开一样,走在堂屋中间站定,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更让马富心慌脚颤,语无伦次。
人们不断从屋外走进或站或蹲,也没人给他让个座。
“王大……哥,”刚刚说出口又觉不对,小马马上就要和秀秀结婚了,王合应该高他一辈了,可称呼什么合适呢。这个木讷的男人只有语结。
太阳从大门外射了进来,日头已经偏西,时间已经不多了,要尽快说清楚才行,马富实在找不出什么话语,内心又比较焦急,情急之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这一跪把屋里的人都怔住了,欲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国人都比较讲气节的,男儿跪天地父母菩萨祖先,再就是跪救命恩人,再跪嘛,关起门来跪老婆了。(
教育123文学网)王合被他这一跪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慌忙站起来要扶他起来。王合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用这个方式,性格的内向懦弱,使他膝盖软了下来,跪下来才发觉这实在有点丢人,他有点恨自己了,怪不得人家说他是粑耳朵,怪不得老队长说他夫妇应该换一下,他有时也想硬起来,可别人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心就砰砰直跳,腿就直打颤。王合要拉他起来,既然已经跪了下来,人已经丢了,只要能解决问题也行,这时他反而镇定下来。他拉着王合的手。左单腿跪右脚抬起踏地。
“王大哥,今天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明天我就应该改口了,我这个人出了名的粑耳朵,也不会说话。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王大哥和兄弟姐妹指正,承蒙你的厚爱,也是小马前世修来的福份,小马才有今天。只是父母死得早,我这个当兄长的也没文化,也教育不了他,我说一句,他就有十句等着我呢。才使他没了规矩,我今天替他给王大哥和秀秀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有人给马富端来一把椅子,说完这番话就王合的手站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再看众人的眼光没有先前那样刺了。
“马大哥,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哥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也只是听说小马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那女子还打了他一耳光,这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们讲讲吧!”秀秀一个远房的堂哥王洪武,二十四五岁,血气方刚的年龄,理应担当王姓家族的中流砥柱,在妹妹大婚的日子,男方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这纯粹是欺负王家无人,怎能轻易饶了他。
马富坐在椅子上镇定了许多。刚开始看到这一帮人,那眼光如狼似虎,狠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他是有些紧张害怕,刚才这一跪一坐,他反而放开了,反正人已经丢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人有无尽的潜能,只是需要激发,马富一改先前含糊的话语,吐字也清楚了。
“那是小马的同学,也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别看人文文静静,个性却很泼辣。从小就喜欢和男孩儿玩在一起,出了名的假小子,读书的时候又和小马是同桌,经常粘在一起,他们之间呢是你没把当男孩我也没把当女娃,从小亲近惯了,人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习性却没改过来,还当自己是不知世事的懵懂少男少女,他们之间自然亲近,还当自己是没长大的孩子,却不知已到了被人道事非的年龄。(
九焰至尊)小马结婚也没什么亲朋参加,人穷志短。人言道,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就我家那个环境也没法招待客人,人也不愿到我家来,我也害怕别人来,渐渐地亲戚少了走动,断了来往,这次结婚也没好意思通知他们。我这表妹还在读书,明年就考大学了,这次是回学校去。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跑到我家来看看,看到小马结婚都不通知她们一声,一生气扭头就走了,小马看到了就去追,就出现你们听到那一幕。”
“听起来好象是那么回事,但实际情况绝不这么简单,”这次发话的是王合的一个堂叔,“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到了一定的年龄他自然就会生疏,那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还能象儿时一样粘在一起,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知世情,不懂伦理,我看你还是编一些说得过去的话。我们现在也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只要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行。”姜还是老的辣啊。一句话就抓住了要害。马富也没慌,他知道一两话就想打消他们的顾虑是不可能的,那也显得他们王家太无能了,同样这也是个面子问题。
“是大兵叔吧!”这个人马富认识,他家与青田坝一沟之隔。站在他家屋前,喊能听到,人能看见。酷爱打牌,当过兵,见过一些世面。
“自然与人都有常理,就象六月打雷,十月落霜,这就是常理,记得有一年,到十月份还打雷了,这怎么解释呢?有常理就必然有勃常理,为什么男女之间长大非得装一本正经呢,两个人不敢单独在一起说话,不能走在一起,是因为怕别人说闲话。说白了,是人自己心中有鬼。您是当过兵,见过世面的人了,有一次我听老队长说,人家外国人两口子离了婚了还能象朋友一样呢,见面照样打招呼,还相互来往。这说明是人的想法不一样,就会出现不同的现象。小马和我表妹出生在这个年代,与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人想法又不一样了。他们们读过书,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还多,想法也会与我们不一样,男女之间为什么非得要有那种关系呢,为什么就不能象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一样成为好朋友呢。(
我真是大明星)他们说这叫红颜知己。我也是刚才问询我表妹时她给我说的这句话,反正我听着不是很舒服,你们肯定也不赞同这种说法。而我把这句说出来的意思只是说明一个道理,年青人的想法与我们有的地方不一样了。”
“我们现在是在中国,不是在外国,我就不相信他外国人能容忍新郎在新婚的时候还同另一个女子亲密无间。这样做把女方置于何地,就算你说的那样只是表兄妹之间习惯性的亲近,我们无权责怪你表妹,但小马应该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果他心里有我们秀秀,就不会那么做,他会管住自己的言行,他们读过书可以超现实,他应该知道秀秀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女孩子。她无法理解包容你们表兄妹之间的亲密无间,你小马有文化,那就去找一个有文化的,能理解你这种开放的女孩子,欺负我们家秀秀干嘛。”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发话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一脸的忿忿不平,可能是太激动,满脸通红。她这话也激起众人的共鸣。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的挞罚。马富说的话被一片唾沫淹没。局面越来越糟。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老队长站了起来。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我是局外人,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马富今天来就是来赔罪的,欲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男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足以显现他的心诚。这件事是小马做得不对,作为兄长马富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毛主席都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我们又何必抓住人家的辫子不放呢!退一步海阔天空。看在我老头子的面了上,大家就不要责难他了。”转身对着王合,“你也劝劝大家。”然后对着他耳朵悄悄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搞砸了,劳命伤财,对大家都没好处。”王合也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何况马富这一跪已经给足面子,他咽了一下口沫,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小马还只是个孩子,大家就不要再责怪他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酒席再办!今天晚上大家放开喝。”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马富总算松了一口气。(
魔天记)人群开始散去,已经有人开始支起牌桌,呼朋唤友了。却见秀秀从门外走了进来,也不理众人,砰的一声把自己关进了新房。众人又一阵面面相觑。气氛又一次变了。
“我们原谅他们有什么用,秀秀还在生气呢”刚才的那个小女孩说了一句。小马陪秀秀好多人都看见的,所以大家都有没责问小马为什么不亲自来道歉。小马不管说什么秀秀也不理他,小马其实说的都是为自己开脱的话,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好象还有理似的。秀秀当然不爱听,其实实话实说也不行。那她会更生气。处在他这种情况也是左右为难。是需要相当高的语言技巧的。初涉情场的小马还不可能有这种技巧,最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各坐一边,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有些窒息。秀秀实在忍受不了,就跑了回来。小马不知道是追还是不追,尴尬地站在石头上。
马富本也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原先以为小马能把秀秀说通,只要把王合的一帮亲戚朋友说服,这件事就能圆满解决,没想到这也是个钉子户。马富急忙奔出去,看到站在大石头上面的小马,气得他直哚脚,怒喝道,“给我滚下来。”小马灰溜溜地来到马富面前,马富压住怒火,“怎么搞的?你嫂子还说你这方面行,关键时刻怎么就不行了?”
“哥,不管我说什么,她就泥菩萨一尊,就是诸葛亮再世也拿她没办法,我实在找不到话说了,也跟她一样皈依佛门。后来她就跑了。就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找你丈人说说去。”屋里一屋子的人围着秀秀的闺门,大呼小叫,擂门敲窗,怕她做傻事。秀秀不得安宁只好把门打开。然后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脸,不理众人的七嘴八舌。众人在秀秀那里找不到答案,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小马架到新房,马富也想跟进去,被人拦在了外面。
看到这个局面,王合也害怕他们乱来,也跟着要进去,门碰的一声关上了。王合在外面大声喊不要乱来,早被一片嘈杂声淹没。小马被架在床前,小马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那皮早已很厚了,看这个架势,他也做好了挨揍的准备。还是那个王洪武双手抱在胸前领着一帮王氏后生站在小马面前。“姓马的,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王家的乘龙快婿了,要说我们快成为一家人了,只是你小子做事狂妄,欺人太甚,看到秀秀孤女寡父,好说话好欺负,任你们摆布,你们说是圆的就是圆的,说是扁就是扁的。你说你把秀秀逼成什么样子了?结婚这一天你就敢乱来,结婚过后秀秀还不得夹在你裤裆里过日子,你这是欺负我王家无人,不杀杀你的威风你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秀秀今天到现在嘴巴都没张开过,这大喜的日子,你在她脸上看得到一点喜庆的样子嘛!是个人看到都会心疼,你的心是铁做的,还是被狗吃了。我他的妈的真想抽你两巴掌。”王洪武抓住小马的衣襟往上提。眼里露出了怒火。马富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一溜烟往家里跑,搬老婆这个救兵去了。小马求助向后望去,秀秀好象感觉到小马的眼光,干脆登掉鞋,把整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小马失望地扭回头,心理的倔强劲上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也不是没挨过打,今天是结婚的日子,仗着人多,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摆谱,我要是一软,往后你就会更来劲,芝麻大的一点小事你就会搬娘家人来,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不惯你这个毛病。“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秀秀之间有一些误会,她一时不能理解,不能原谅我那也是暂时的。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各位今天到这里来是来喝喜酒的,不是来结仇的,说个不好听的话,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非要横插一杆子。往后这亲戚还走不走?见面还要不要打招呼?我能理解各位对秀秀的关心和爱护,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在我的内心深处和你们一样,更甚过你们,她必定是要和我相濡以沫,共度一生的人,是她在我人生最低落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她既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的恩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也跟刀绞一样。可她不听我解释,对我误会很深,我一时也没有办法让她开怀。诸位既然想为她出头,认为只要打我一顿能让她开心起来的话,现在可以动手了。”小马这一番话软中带硬,硬中有软,想想也是,人家结婚过后,和和睦睦,你现在为她抱不平到时反而成为怨恨。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眼看一场风波消弥于无形。秀秀掀起被子一角露出头来,
“别听他的,能不能结婚还难说呢!”然后又蒙上了头,小马说的话虽然在理,只能吓一下上了年纪的人,初生牛牍不怕虎的后生,不怕得罪你,再看小马那个狂劲,好象还要求着他似的,得罪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不来往又能如何,还怕了你了。再听秀秀发话的口气,好象是赞成他们这样做。
“你小子挺牛,你现在还没成为我王家的人呢!想得太远了吧,今天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你自己跟秀秀解释,只要他能原谅你,我们无话可说,还有只要秀秀不说什么,揍你一顿那时分分秒秒的事。现在你还能站着本身就是沾了秀秀的光,把你看上又看下,不是不敢揍你,也不是不想揍你,还是碍着情面,就你做的那个事,够打你一百次的了。”出去的人又回到房里。
小马看到骚动的人群,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以为这件事很快解决。没想到秀秀一句话又回到了原点。看来秀秀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可到了这个地步了,今晚就要洞房花烛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呢。来了这么多人,花了这么多钱,真的搞砸了,那就不得了。看来不能义气用事了,低个头就低个头吧,反正自己从来都有没真正抬起过头,“大哥,大姐,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姓马在青田坝也是孤姓,我小马在青田坝那也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我都不敢放一个屁的人,我只有被人欺负,那有欺负别人的本事。说个丢人的话,我上无片瓦,身无分文,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秀秀知道我睡在猪圈里,跟一帮畜生同居一室,就我这种人那有资格去挑三拣四,秀秀看得起我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她在我眼里就是观世音菩萨,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一辈子都感恩不尽,你说我怎么忍心伤害她。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也跟刀绞一样。只是这之中有许多误会,我说了她也不相信,如果打我一顿能够让她解气,那你们动手吧,我绝无怨言。也绝不记仇。”说完这话小马闭上了眼睛。也闭上嘴巴。也许说到了伤心处,两颗硕大的泪珠从两边眼角滚泪下来。众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熄了怒火。
“既然是个误会,那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重点说说你所谓的表妹为什么打你一个耳光。”王洪武没有罢休的意思。
“其实,根本就没有打过我,当时我拉她的时候,她一转身一个不小心踩在青苔上,一个趔趄,手自然张开不小心就挨在我脸上了。”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挨一下你那个脸就肿得跟馒头似的。你骗鬼去吧”
“他这个脸是被他哥打的。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屋子里有本队的人给小马帮衬了一句。
“我哥一听这事,不分清红皂白就给我一个耳光。这件事老队长亲自看到的。秀秀;”小马转过身对着秀秀,“虽然这件事不是我有意为之,但造成了恶烈的影响,伤害了你,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其实我已受到了惩罚。这张脸半个月都无脸见人。”秀秀还是没有吱声,只是被子在颤动。小马看到秀秀没反应,心里也急了,一下次跪在床前,“秀秀,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一阵抽泣声由轻到重,小马站了起来,大起个胆子掀起被子,秀秀早已满面泪水,众人看到这个场面,都悄悄地走了出去。秀秀此时顾不得还有人,站起来扑在小马的怀里放声痛苦。轻轻地拥着秀秀,小马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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