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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小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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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局长没有遵守诺言,第二天与杜所长通电话就把他讲了出来。(抗战王牌军)杜所长当然会告诉夫人,吃完晚饭,两人在房里,只听杜夫人吃惊的声音,

    “什么,谈了个筛沙的?”这句话刚好被外面的鲁茜听到,鲁茜竖起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嗡嗡的,再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听到这句话已经够了,一切都透明了。

    鲁茜等待着姑妈找她谈话,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一个礼拜过去,也不见动静,鲁茜那忐忑的心终日悬着,象一个等待开庭的嫌犯,无奈地等待命运的裁决。再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她忽然想起自己有两个星期没有找小马了。这一段时间一直悬着心,想着怎么应对姑妈的责难,倒把小马给忘了。姑妈没有找她,那小马那边肯定出事了。

    那天星期五,放学后,急急忙忙往河滩上赶,远远看到那熟悉的地棚子,鲁茜的心稍微松了一些,慢慢地走近,那挥锹的身影是那么的陌生,难道是小马的哥?那小马去哪里了?管他是谁呢!反正已是公开的秘密,走近看看去,看到来了个陌生的小姑娘,那人直起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精瘦汉子,一双灰朦朦的眼睛,散出软软的光。

    “你是谁?”鲁茜直直地问道,那人搞不清她的来路,鲁茜质询的口气让他沉下脸,回了一句,

    “你找谁?”

    “我找小马,原先是他在这筛沙。这个地棚子是他的,他人去哪里了?”

    “我不认识什么小马小牛,我来的时候有这个棚,人家说可以住,我就将就住了。”

    “你来多久了,”

    “嗯,大概,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也就是姑妈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她们假装不知道,然后把小马赶走了,怪不得她们不找她,原来用了这一招,可你们知道吗,我和他已经有了那种事,你让我如何放得下他。前段时间是担心他们之间的事被发现,担心姑妈的责难,现在把担心放下,把对小马的思念又提了起来。一个初尝禁果的女孩子,让她放下给了她第一次的男人,谈何容易!

    鲁茜失魂落魄回到家,感到周身无力,四肢酸软,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她突然非常地想念老家,想念妈妈,又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明天回去吧。在她还没知道这件事之前,再一次撒撒娇,在冬日的阳光照射的门槛外,端一大盆热水,让母亲帮她浇水洗头,然后坐在门前晒太阳,梳理湿漉漉的头发。再开心地说说她小时候的趣事。只要有空闲,母亲就会带着她梳梳洗洗,晒太阳聊天,聊小时候,现在更多地是聊她长大,长大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总是叮嘱她不要嫁得太远。(御灵天下)而她总是会抢白她,嫁嫁,多难听,害着羞呢!而今却做了让人羞愧的事,母亲要知道后不知道会怎样骂她,再有不会象从前那样心疼她,她也将失去最后一点温暖,从此一个人背负世间的冷暖。

    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为什么有那么多烦恼,唉!

    小马,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怪我,是我害得你们失去了挣钱机会。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撵你们走的,有没有打你,自从我们在一起,灾难就没断过,你挨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可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关心我才这么做,你不要恨他们。

    既然已经分开了,往后也难得再见一面,不如就此断开,也能了却许多烦恼,两个人之间差距太大,阻力太多,实在是太难太累,自己正在读书,面临高考,人生的分水岭。把握不好就是两种人生,两个世界!情爱之事是不是太早了?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痉挛,绞痛。老天啊,你就这么折磨我,让我爱不能,恨不能,断不能。我倒底该怎么办?有谁能帮帮我,分担这痛苦。

    志坚在外面敲门,叫她吃饭,她那里还有味口,回应一句,不饿,不想吃,累了,睡觉了。姑妈他们没在勉强她。

    第二天,她说要回家看看,姑妈也只是笑笑,说了一句是应该回去看看你妈了。

    爬着那一段斜梯,就是在大冬天也要出一身汗。在镇里生活久了,这爬坡上岭都不如以前轻松。喘气如牛,虚汗直流,爬一段就要歇一会儿。

    来到和小马相遇的那颗桐子树下,树依旧,只是光秃秃的没有叶子。石板依旧,只是更加灰暗,没有夏天的清亮,附在石板周围的苔鲜也枯黄褪落剩下一层灰土。本来就靠浸的泉水,几尽枯遏,还是努力向外挤出水来。她轻轻扶摸了小马曾经坐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余温。坐在石板上,腑瞰下面,依山傍水的小镇也是灰朦朦的,连蜿蜒的公路也懒洋洋的,一辆车都没有。世界变得静止,生命象是在消失,一切都死气沉沉。鲁茜感到世界的末日就要来到,周围都是魑魅魍魉。鲁茜使劲摆了摆头,使劲搓了一把脸,那些魑魅魍魉又不见。一会儿,又出现在周围。极度的恐惧让她抱着头尖叫,爬起来就跑,再也不敢回头。

    回到家,扑在母亲的怀里,放声恸哭。久已郁积在心中的悲伤,离愁,压抑,恐惧,紧张,焦虑,在这一刻尽情释放。母亲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没有询问和规劝,直到她哭够了,才用粗糙的手给她揩眼泪,心疼地再一次把她搂在怀里。“我的茜,是不是在姑妈家受委屈了。”鲁茜摇摇头不说话,多问了几回,鲁茜只好回答,“妈,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长时间的紧张焦虑,使鲁茜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已经出现了虚幻的恐惧。(温家女儿)回到家又尽情的发泄,完全地放松,勉强支撑的身体终于倒下,晚上恶梦连连,半夜尖叫,醒来直往母亲怀里拱。第二天鼻塞声重,浑身盗汗,头重脚轻,刚一坐起来就躺了下去,母亲焚香祷告,撒米抛水驱邪,又喊来一个乡村医生,草草根根抓了一大包,熬成一碗水给鲁茜灌了下去,到了下午稍微好了一点,鲁茜支撑着要回到镇里去上学,母亲那里放心,说早就叫人到镇上给鲁茜的姑妈带了信,叫她安心养好病再去上学。

    鲁茜在家休息了两天,清新空气,安静的环境,放松的心情,母爱的温暖,使她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红润水彩又回到了脸上。冷静地梳理了自己的大脑,她肯定她和小马是真心相爱,只是时机不合,她决定把这一份爱冻结,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把她拿出来加热,升温,但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必须和小马商量好。她决定再去一次小马家,了解前段时间的状况,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征求他的意见。然后静下心来,专心地读书。这种身心煎熬的日子她无法承受,放弃这份爱她也无法做到,她必须从这桎梏中解脱出来。一但想好,做出了决定,她感到浑身轻松,身体还剩下的一点不自在此刻全消散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打扮好,告别了母亲,向青田坝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夏天,满眼翠绿,大地滋润,一片生机盎然。而今,满目潇瑟,土地裸露干裂,到处焚烧杂草积肥,山野处处冒烟,弥散开来,灰朦朦笼罩山野,空气中一股焦枯气息,引来鲁茜一阵咳嗽。走到晒坝处,紧挨的水塘积满了水,上面浮了一层碎屑杂草,绿黄的水面一点波纹都没有。鲁茜站在塘沿边,一帮子小孩围着她,脏兮兮的脸上两个眼珠闪着光,两条鼻涕伸伸缩缩。鲁茜给了她们每人一颗水果糖,找了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去叫小马,她不想去他家那阴暗的茅草屋,更不愿见到他嫂子那一张如女巫一样的丑脸。她只想把小马约出来谈一谈,给他一点点心和书然后就回镇上去。当然也没打算在他家吃饭。

    村里传来一阵锁呐声,看来谁家准备举行婚礼,这帮小孩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看来是看热闹去了。鲁茜只好硬着头皮往小马家走。越走近,锁呐声越重,夹陈着人声鼎沸,鲁茜的心情也越来越重,不会是小马家吧?没听说小马还有哥、姐、弟、妹啊?不会是小马吧?那也太快了?刚刚同我有了那个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又要同另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我们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还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你受了皮肉之苦,我受了身心的煎熬,你可是曾经用鲜血来证明了你的爱,半个月的时间就烟消云散了。你叫往后如何相信世间还有真爱,我把我的身心都献给你,你却如弃敝屣,你还是不是人?如果真是小马,我今天就当一回孙悟空,大闹天宫。(风骚重生传)鲁茜刚烈的脾性又上来了。转念一想,可我还是个小姑娘,我还在上学,这一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也不好做人了,先看看再说,最好是跟小马见一面,单独谈谈。她压着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不断加重的糟杂声伴着不断加快的心跳,鲁茜只感到嗓子发干,心也快提到嗓子眼上,该来总归要来,耀入眼前的是:茅草门前,一溜摆着四五张桌子,上面大鱼大肉,几瓶老白干立着。男人们围一桌,满面红光,猜拳划令,妇孺们分开坐,也是咧开个嘴,边吃边放肆地大笑,小孩子或站或跪在板凳上,夹着筷子挑肥拣瘦,被妇人们一阵喝斥。锁呐声停,敲打声止,端盘子的人屋里屋外穿梭,正在给吹锁呐的那一桌上菜。旁边还站着一大群人嗑着瓜子说着话在等候轮席。

    马富正在挨桌给男人们打烟。一阵阵划火柴的声音,一圈圈烟雾升起。

    鲁茜躲在100米外一棵皂角树背后,眼光搜寻着小马,却不见。一个抱小孩的女人从鲁茜旁边走过,鲁茜叫住了她询问,所以的猜疑都得到了证实,今天是小马结婚,不过是倒插门,女方就是本队的,住在崖下的小翠,中午是男方的正席,晚上是女方的正席,那女人唠唠叨叨地抱怨,一天就送了两份礼,还要赶两家的宴席,还说小马有福气,财人两收,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财神自会送到堂,妇人还在絮叨,鲁茜已听不清她说些什么。无力地靠着树,浑身瘫软。那妇人唠叨了半天,想起了什么,你也是来吃酒的吧?一块过去吧?鲁茜半天才反应过来,敷衍了一句,我已经吃过了,这第一轮席才开始吃呢,你也太快了,怎么样也得把送的十斤米给吃回来。那妇人终于唠叨完了走了。

    鲁茜勉强支撑的身体顺着树滑了下来,眼泪顺着脸庞无声地滑落,心也跟着在滴血。她真想冲过去,掀翻桌子,点一把火,让你们吃,让你们喝,让你们笑,我哭也要让你们哭。好在她只是停留在想象中,

    一个人伤心着,哀叹着,也没人劝慰。三两个人已开始离席,从旁边经过,好奇地望着她,此树非久留之地,在鲁茜努力地思索着,怎么办?离开这个伤心地,从此天各一方,不再来往,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大度一点,爱她就应该祝福他,听刚才那女人说,女方家境还不错,小马也是苦命人,从小孤苦伶仃,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也应该过一段幸福的生活。

    可我们的爱情呢?难道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他否定?你也太快了,你置我于何地,我算什么呢?一想到这鲁茜又咬紧了牙关,眼里又冒出了仇恨的火焰。心里腾腾的恨,却无能为力。

    来来往往的人已渐渐多了,有人注意到她了,手指她这个方向,正在跟马富说着什么。先离开再说,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想。(抗战王牌军)鲁茜站了起来,向来路走去。

    今天是小马喜庆的日子,小马却高兴不起来,大家都在忙碌,悄悄地一个人回到他的猪舍。拿了一包烟,从未抽过烟的他抽着,咳嗽着,咳嗽着,抽着。外面的高朋满座,锣鼓鲜天,好象跟他没什么关系。说不清的失落惆怅。

    他应该高兴,最起码从此不用与下面这几个该死的畜生为伍,听它们嚎嚎哼哼;不用畏畏缩缩地出出进进;不用察言观色看天气决定说话;不用孤伶伶地游荡在山野,终日与影子为伴。最起码冷暖有人知;最起码舌头的功能不在单一地只是品味还能发音。

    结束了这穷困缭倒,茕茕孑立的日子,自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心拧成麻花,忧愁锁住了额头。雾霭不肯从脸上离去,阳光无法绽放,这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好不自在,不知是做小了还是嫌它土了,那有鲁茜买的那一身茄克精神。

    和鲁茜在一起,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活,哪种日子不知道什么叫累,天天精神焕发,有使不完的劲和散不完的激情。和她在一起有无尽的希望和未来。虽然现在一文不明也没有担忧和害怕。好象有一万块存在银行里一样成足在胸。是她教会他如何对待生活,养成了好的卫生习惯。是她让他知道什么叫情调,什么叫品味,什么叫美,什么叫精神,什么叫斗志。是她让他低垂的头颅昂了起来,是她让他弯曲的脊背成了门板,人生有了希望。他已经开始否定以前的生活,厌倦了周边的环境,累了身边的人和事,他觉得他不应该属于这里,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逃离。

    “小马,小马,”马家的扯着喉咙叫他,外面的人一连声要新郎官敬酒,小马只得掐灭烟头,匆匆地来到他们中间,端起酒盅应对。抬眼就看见那熟悉的背影,是她,是她,在这里她太显眼了。

    “鲁茜,”他喊了一声,放下酒盅就追,也不管众人了,几十双眼睛就这样望着他离去。小马的心里此时只有鲁茜,其它的世俗礼节,人情事故都抛在脑后。马家的只好给他打圆场,陪酒陪话。

    伤心欲绝的鲁茜急促机械地迈着双腿,失去对外部的感知能力,小马在后面紧赶急喘追到晒坝下面才赶上她,小马的后面也跟着了一大群人看热闹,小马这时也当他们不存在,他从后面抓住鲁茜的胳膊,把她转了个个,小马看到的是一双呆滞的眼神,苍白的脸宠还现一点蜡黄。她看到小马,眼神恢复了活力,随后转成怨恨。也不管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抬手就给他一个嘴巴。

    这一巴掌用尽了鲁茜的全身的力气,使足了劲道。小马半边脸象是抹了一层辣椒粉,悴不及防的小马被这一巴掌他打懵了,委屈地捂住脸。

    鲁茜打了小马也不说什么,转身又走,小马怔怔地看着她往前走,众人也等待着下一幕的到来。(篮球之黄金时代

    这一巴掌也把小马打清醒一些,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明白了后面还有十几双眼睛看着他。就这一巴掌已经就说不清了,该怎么办,小马非快地转着,还不如把她追回来,就当她是来祝贺他的,也许还能过了这一关。怎么解释到时再说。小马又有点恨自己了,自己又开始得失算计,自己到底要怎么样?这也不想失去,那也不想丢掉,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他懂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就好了,他必须得舍掉一样,才能得到另一样,要么是鱼,要么是熊掌,其实他没得选择只能得到秀秀这一条鱼,鲁茜这条熊掌有点象天上的白云,虚无瞟缈。可那时他什么都不懂,只想抱住拥有的东西不放,明知手上的东西是一座泰山,他也不怕重,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也不怕烫,年少的心那懂得那么多,失去就是心痛。

    小马望着渐渐远去的鲁茜,犹豫着是否追上去,鲁茜已走到断崖边,小马最终还是选择追了上去。除了几个小孩跟了上来,其它人都没在赶这个热闹。小马追上鲁茜,鲁茜都已经走到那一坡斜梯上。小马超到鲁茜的前面,双手拦住她的去路,鲁茜昂起头,眼睛噙着泪水,望着灰朦朦的天空。牙齿咬着下嘴唇沉默着。

    “鲁茜,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你,自从那天晚上分手以后,中间发生很多的事,我也找不到你,也不敢去找你,我只能被动地等待,我不知道你那里发生了什么,我这里发生了很多事,到今天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原谅我。”鲁茜还是不做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小马抓住了鲁茜的手腕,鲁茜也不拒绝,也不挣脱,只是眼里的泪水漫过堤,从脸上滑落到石板上,一滴滴晶莹剔透,在下巴上欲坠还留,也许是怀念,也许是害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小马站在梯下,头部与鲁茜的胸齐,那一滴滴的泪珠,在石板上砸出一个清脆的圆点,一会儿就消失不见。小马的心也象鲁茜的泪珠一样支离破碎。

    “那天晚上,我回来以后,好多人围住我,对我拳打脚踢,就是县城打我那一帮人,要我不要和你来往,打得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只好假装答应,没想到第二天,管沙滩的那个张老头就把我们撵了,临走的时候,一群人又围住我,叫我一辈子呆在青田坝不要出来,要不然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回来以后嫂子也把我一顿好骂,说我不好好干活,惹事生非,生生把人得罪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其实我那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不敢对她说罢了,后来就给我相了门亲,那个女子你见过,就是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嫂子旁边那个女孩子。小马忘了鲁茜已知道这件事。鲁茜,我深深悲哀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我深深悲痛自己爱一个人却不能和她在一起。我诅咒上天对我的不公,给了我爱的感知,却又不给我爱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而我自己的心也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鲁茜,原谅我,我是个懦夫。但我内心深处,只爱你一个,就算我支离破碎的心分成千万块,千万块想的还是你。”

    鲁茜被小马这一席话说得泣出声来。收回泪眼,露出一丝温柔,正准备有所回应,小马却突然松开她的手,眼神露出一丝惊恐。鲁茜转过头,只见小马的嫂子急急勿勿地向他们走来。鲁茜回过头来赶快掏出手娟擦干眼泪。侧过身子站在一旁,心里也是怕怕的。

    小马的嫂子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两个人脸上转,“小马,她是谁?”

    “我同学,不知道我结婚,说没带什么东西,就悄悄地走,被我看见就追了出来,大喜的日子,怎么也得喝一杯再走,是吧,鲁茜!”

    “我空口白话,就不好意思凑这个热闹了,你们忙吧,我走了。”鲁茜转身向下要走。小马嘴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上了。小马的嫂子在厨房里忙着,好一会儿才听说小马去追一个女孩子,赶紧追了出来,来到晒坝,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刚才那个女孩子打了小马一巴掌,小马跟另一个女人跑了,她才赶快追了上来,看他们站在一起的距离,近得都快帖在一起了,看来他们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这件事一会儿就会传到秀秀耳朵里,在这个时候谁能容得下这种事,这件事怎么向秀秀解释,她这一走,解释也解释不清,这婚事就没法办了,她在心里恨小马恨得牙痒痒,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同时又纳闷,就他,光杆杆一个人,还有点傻乎乎的,还招女孩子喜欢,真是奇了怪了。

    就眼前这女孩子一看这身装束家境肯定不错,跟城里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跟小马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也就是一时新鲜,小马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秀秀才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的人,就那你也是高攀,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整天还云里雾里,在空中飘荡,不踏踏实实扎下根来,往后有你好果子吃,我也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做为嫂子,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良心,你自己要蹦达别指望我往后再管你。

    你要玩也得过了今晚,你怎么玩都好说,大不了两个人关起门来打架,那时生米已煮成熟饭,现在只是淘好了米还没放在锅里呢,你就打算另起炉灶了,也不看看自己处在什么位置。马家的心里虽然腾腾怒火,此时也只能忍,她要是沉不住气,人家更认为是真的,要不然什么都砸了。这一趟花了一百多块呢,一头猪的肉都变成粪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小马你怎么还出这一膛子事,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件事要是成不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吧。现在只有把这个女人留下,只要她在还好解释一些。商量商量把这个事堂塞过去,过了今晚管你们打上天落下地。我也管不了,老天保佑。

    “鲁茜是吧,结婚是一生的大事,既然碰上了,怎么也得把祝福留下,怎么能悄悄溜呢,走走,回去回去。”一边说一边拉住鲁茜的胳膊往回拽,鲁茜这是也是犹豫不定,就这样走了心不甘,留下又没什么意义,还徒增伤感。这时候谁的意志坚定就偏向谁,鲁茜也就跟着回来了。看到他们三个都回来了,众人眼神有些失望。

    鲁茜背的包被小马的嫂子给收捡起来,安排在女宾一席,这是最后一轮席了。

    小马追赶一个女孩子,挨了一巴掌的事,不一会儿秀秀和王合都知道了,家里也聚了远道而来的至亲好友,个个气氛填膺,晚上就要迎接新郎,队里的大部份的社员都会来吃酒祝贺,在这时候远道跑来一个女孩子,也不正大光明地吃酒,偷偷地望一会儿就走了,新郎还去追人家,还挨她一记耳聒子,新郎不但不生气,厚着脸皮还追上去,拉拉扯扯,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说不清的关系,眼看就要成为自家的男人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另外一个女人打了,打的人心安理得,受打的人心平气和,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我秀秀是谁,是曹操,专门演给我看啊,我们搭了半天的舞台,却让你们演戏,既然你们要换女主角,那我让位就是了。

    秀秀一听说这个事,整个人就凝固了,被人又推又搡才清醒过来,一会儿又恢复了到原来的样子,傻呆呆的,亲朋好友那是众说纷纭,要马家给个说话,当我王家无人是吧,这个婚暂时不结了,王合再怎么懦弱,事关一个姓,一个家族的颜面,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做出决断,但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也不能光凭意气用事,先怔求一下秀秀的意见。秀秀此时已是伤心欲绝,六神无主,但这也关一个女人的颜面,她没有退路可选,恨恨地说“我王秀秀就是嫁不出去,也不嫁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酒席不办了,”秀秀扯掉头上插好的花,揉乱盘好的头发,一个人发疯似地跑出去,一帮女孩子跟着跑出去照顾。怕她做傻事。

    兴师动众,花了这么多钱,最后成了一个笑柄,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王合心疼地不住地叹气,从小看着长大的,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王合有眼无珠,竟然没看出来,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往后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来。唉!可人家礼已经送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呢,王合非常地伤心失望,可这后面的事该怎么办呢,王合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正在帮忙办理酒席的乡邻眼,巴巴地望着他,这肉是继续切下去,这鸡还杀不杀,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了下来等着王合拿主意,王合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再办下去也太没面子,不办下去这亲朋好友怎么给他说。

    农村办红白喜事,一般也要请一个经验丰富,得高望重的人作主管。王合请的是退下来的老队长,叫李祖国,管人管事都经验丰富,王合此时求助的眼光望着他。这样的事李祖国也见过,双方无非是脸面的问题,只要互相退一步,彼此都给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今天这事有点悬,都洞房花烛夜这一天了,男方还和另外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事让谁也忍受不了,王合也是老实人,应该好说话,但三亲六戚,七嘴八舌。这事就复杂了,李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已习惯解决一些闾巷纠纷,看到两个象牯牛一样的人在他的安抚下温顺下来。心里也是暖暖的,他家门前虽没有车马,但一天也是人来人往,这一闲下来,家里也冷清了许多。他心也是空落落的。当王合找到他帮忙料理婚事,他嘴里虽然说着老了怕办不好,还是找你们的新队长去吧!王合给他了无数个高帽,说得他心花怒放,也就揽下了这个事,“先别慌,我先去了解了解,说不定是场误会。你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饭还是要吃的嘛。”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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