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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风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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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蔻刚走,老板也进来了。(巅峰强少)“老刘,”刘三贵还光着身子在被窝里呢,“这么早就睡了!”

    “没事不睡干嘛!”

    “起来,起来!老板边说边撩开刘三贵的被子,刘三贵慌忙捂住,

    “干嘛!又不是大姑娘。”老板看到刘三贵光溜溜的身子。“你不会打飞机吧!”

    “什么打飞机?”刘三贵真听不懂。老板此时也懒得跟他解释。“起来起来帮我个忙,帮我去火车站拉人,我那伙计今晚突然有事走了。”

    “我不会骑三轮车,也不会骑自行车。”

    “哦,”老板有些失望,转身走了几步又回来,“还是起来帮个忙,今晚我得当车夫了,好久没下力了,我怕体力跟不上,遇到上坡的时候你帮我推一把。一车七八个人,我这身体哪吃得消。”

    刘三贵只好答应,慢腾腾地坐了起来,老板似乎等不了他,“快点我在门口等你”刘三贵不是不想快,只是刚才的风暴,裤衩子不见了,老板一走,跳起来到处翻。没有!刘三贵惊出一身冷汗。那裤衩子里缝着500块钱啊!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自己怎么这么大意。这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什么想闻一下他身上纯朴的泥土气息,借宽阔的肩膀靠一靠,做一回没有钱挡住的女人,心里想的还是他的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所有的自信,沉稳,并不是他宽宽的肩,隆起疙瘩的胸,大象腿一样的双腿,棒槌似的胳膊。www.meike-shoes.com那时他缝在裤衩里500块钱。失掉了它,方寸已乱,六神已无主,所有的自责,抱怨都悔之晚矣。此时他有撞墙的冲动,有拿刀杀人的气愤,而最终他也只是赤条条地一手拖着被角怔怔的站着,最后被一声尖叫惊醒,才慌乱用被子盖住身子,“老刘,你干嘛呢!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快点,快点……都等你呢!”老板娘的声音。人一急尽出错,自己光着身子让别人看,而且面对面。什么都叫人看清楚了。

    刘三贵木木的脑袋不得不开动起来,没有裤衩子就空裆吧!他穿起裤子,再一次掀起被子床铺,失望地叹了口气,失魂落迫地出了门。

    三轮车上用帆布搭成的简易车棚,车沿铺了一层海绵垫子,挤一挤能坐十个,老板在前面登着车快乐地吹着口哨,不知是情欲得到满足,还是夜晚清凉的空气,或者是出笼的鸟儿,或者是今晚不出门就已有斩获,是不是他早已蓄谋的?他不知道是怎样上的车,上了车坐在那里也是一尊菩萨,连颠簸都没感觉。老板娘今天坐镇店里,只来了两个女子,一上车就掩嘴笑不停,看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向车尾。最后两个女子连坐的位子都挪到车尾,兀自笑个不停。自己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现在就跟老板娘他们熟一点,即使是他们算计了他也只能装着不知道,央求他们找一点事做。看来,豪气挡不住衰气,豪言掩盖不了窘迫,壮志解决不了温饱,人一但遇到现实的问题,什么狗屁凌云壮志,一碗热汤,一间尚够遮雨不能避风的岩洞,才能让他沉了的心浮起来。到了,老板锁了车就同两个女子挤进了人流。

    今晚好象生意特别好,这么早就有了七八个人,老板费力地蹬着,已经跟走路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老刘,登不动了,下来推一把吧!”老板的在前面喊。(无厘红尘

    刘三贵站在车尾,两手抓住车架,跟着车棚晃来晃去,象荡秋千一样,就那也是形在神不在,老板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老板没办法停下车跑到后面,才把他从爪哇国拉了回来。

    推着三轮车,魂又在天空悠呀悠,车上有两个女孩坐在车尾看夜景,脖子伸得老长东张西望。这几个大概是一个地方的,都很熟,一路上用方言有说有笑的,车尾中蹲着一个青年男子,手扒在车箱伸着头。看累了,掏出香烟,划亮一根火柴,两个女子的目光随之收回,聚向亮光处,这一看不打紧,两个女子发出了惊天动地尖叫,双手迅速蒙住了双眼。刘三贵没穿裤衩,心神分离,裤子不但没扣裤扣,连皮带都系得松,下身早已洞开。受火焰的吸引,低着的头昂了起来,身体也收缩了一下,正好敞开了视野,下面那个东西被人看了个正着。车尾那个男子早已跃出车外,车箱内一片嚷嚷声叫停分分跳出车外,此时的老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五个男子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刘三贵没有防备,早已躺倒在地,本能地双手护住了头。

    “他妈的,叫你耍流氓!”

    老板还算胆大,可能也经历过世面,“哥们,先停手先停手,怎么了?”有个小青年向他挥起拳头,老板镇定的样子让他产生了犹豫,同伴的阻拦让他做出了停止的决定。刘三贵莫明其妙地挨了一顿拳脚。心里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心里盘算着,权衡着,最终选择咽下这口气。此时他不敢站起来,站起来肯定又是一番拳脚,直到他倒下为止。(位面商人之强国梦)还不如躺下装死。

    “哥们,哥们怎么啦?”老板的一连声地问道。

    “怎么啦!”两个青年一把把刘三贵拖了起来,一个擦亮了火柴,(两个女子早背向了公路)刘三贵那玩意还在懒洋洋地摆动,“你自己看,”老板也睁大了眼睛,“啊!露友!怪不得我叫你的时候你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看你老实巴交的,怎么这副德性。”转身对那几个年轻人,

    “这是我的一个房客,住了三四天,也是出门找事做的,今天我的三轮车师傅有事来不了,本来想叫他帮手,这小子老山里出来的不会骑车,我也好久没有干这事了,知道自己体力跟不上,叫他上坡的时候帮忙推一把。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小弟办事鲁莽,多有得罪,世道艰难,混一碗饭吃不容易。还望兄弟们高抬贵手,给碗饭吃,留条生路,这小子纵有千般的不是,必定是我叫来的,还望兄弟们给我一个薄面,放他一马,今晚诸位住宿免费,还有一顿便饭,算是小弟给诸位接风洗尘赔罪。此时的刘三贵才发现自己下面门户洞开,羞得一下子蹲了下去,手忙脚乱地关上门户,然后左右开弓地抽自己的嘴巴,鼻涕眼泪一下子都出来了,口中喃喃自语,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怎么倒霉事成双成对来啊!古人说的话怎么这么阴啊,祸不单行,福不双降。”此时的刘三贵连死的心都有。怪不得来的时候两个女子偷偷地窃笑。

    “哭什么哭!看你人高马大,结实得象头熊,真他妈的跟熊一样,往后老老实实躺在家里,耍你的二尺五,(锄头把长约二尺五)先我还高看了你,以为一个从来没出个远门的农民,敢一个人闯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你跟我也差不多大吧,老子十五六岁就独自走过好多地方。(皇姑)露宿街头,要过饭,男人嘛!打落牙齿和血吞,哭能解决问题。我他妈的要是二十岁,最见不得人哭,肯定给你一顿拳脚。起来!站直了!”

    刘三贵从来没被人这样训斥过,在青田坝,他在心里面也曾瞧不起青田坝的男人,暗暗地认为他们这一辈子只会耍二尺五,今天却被人当面训斥只会耍二尺五。今天才发现自己和青田坝的男人们没什么两样,过惯了平稳的日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打垮,更不要说风里来雨里去,不出门不知道外面的艰难,怪不得人人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相比之下,他那个走街串巷,根本不算出门,一样的淳朴敦厚,一样的乡音,一样的风土人情,一样单纯的心,只不过是从一个青田坝走到另一个青田坝,自己也根本跟青田坝的爷们一样整个一个乡巴佬,可笑的是自己曾暗暗地觉得比他们有见识,比他们还存在着那么一点优越感,现在想来,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还自以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一碗水的细纹而已。

    现在自己是山穷水尽了,生存都成问题,更惨的是连尊严都没有了,更惨的是,自己哭了,怕了,而更不可饶恕的是,他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老板的一声断喝,让他低着的头抬起,哽咽的嘴收了声,躬起的腰直了起来,流泪的眼睁大了,

    “给兄弟们解释一下,再赔个礼。”老板给他使眼色说。刘三贵嗫嗫嚅嚅无法解释,又把头低下,旁边一个小子唰地一巴掌就印在刘三贵的脸上,刘三贵无助地捂住了脸,眼里射出一种绝望仇恨的光,在昏暗中明亮。(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怎么!还不服气,”那小子又抬起手,但是被另一只手架住,拉了下来。是老板。“兄弟,做人要有一点厚道,适可而止,给他一点时间嘛!说个实在话,山里人,没出个远门,话也不会说,我代他给诸位赔个不是,特别是给两个小姐赔个礼,‘对不起’”老板走到两个女子面前,深深地弯下腰。

    “好了,诸位请上车,几个小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算了有点不干心,进一步的话最佳时机已过,老板的镇定,游刃,让他们进退两难,“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场面的人,”其中一个小伙说,“何况他也是本地人,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就这样算了吧!”

    刘三贵老老实实地推车,头都不敢抬,偶而抬眼看到的是剑一眼的眼睛,向着他挥着拳头,刘三贵时不时地看一下裤裆,两个女孩坐在了最里面。

    那一顿饭由老板娘陪吃,吃了多少钱他也不知道。那晚生意特别好,到晚上三点才停下。

    刘三贵醒来已是中午,昨晚床位都满了,他和衣睡在堂屋里。

    醒来了,真不想醒来呀!一醒来都得面对现实的问题,他翻遍了口袋。只有一块三毛钱。大堂里本来就有一个活动床位,给骑三轮车那小子睡的。

    自己身上可以换钱的呢!除了劳力没有其它。,劳力要有换的地方啊!今天不管怎样,先去建筑工地提沙浆,说点好话,求求人家,不要工钱,只要管吃管做。昨天晚上那顿饭钱……但愿老板大方,不用他给了,好歹我也是为你帮忙做事,但这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只见老板娘从大门进来,

    “老刘,醒来了,昨晚的事,要不是我们当家的……啊,你穿裤子没?你不死也得住进医院。”自己昨晚的丑事很快就会传开,或者已经传开,往后就是千夫所指,刚刚混熟的地界……唉!

    “虽然是我们请你帮忙,也没叫你干那种事,昨天晚上你的住宿就免了,另外给你算三块钱的工钱,那七个人的住宿,五块钱一晚,五七三十五。吃了顿饭,四十八,这是收据,总共83减去3块,刚好,八十块。”

    “八十块,老板娘,我昨晚是为你们帮忙出的事,你们要不叫我,也不会出这种事,总不能把帐全算在我头上吧!”

    “老刘,话不能这么说。昨晚要不是我们家老秦,你现在真的很难说,说不定小命都没了,昨晚那几个人,你可能看不出来,干我们这一行的,凭眼神吃饭,我一看就知道是长年在道上混的人,这帮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事都要找茬的人,何况你昨晚那个样子。没错,是我们请你帮忙,但没叫你干那种事,没叫你给我们帮倒忙。我们家老秦在这一带也是还有些名气,从来都没低三下四过,为了你给人鞠躬赔礼,人不求人一般高,能直着,谁又愿意弯下来呢!那不是没办法么!到现在为止,你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那意思好象是我们害了你,就你那个事,往后要不检点,迟早要出大事,我跟你说,你昨晚是庆幸有我们家老秦在。道上混的人有一个规矩,只帮人事不帮钱事,何况你也是五尺高的汉子,不是小孩子,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瞧你说的那句话,那象一个爷们……”

    早知道,还不如昨晚放倒一个悄悄地跑了,昨晚挨打的时候,他想放倒一个就跑。老板娘说的话说得也对呀!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可人穷志短。我现在……今天中午连在那吃饭都不知道。怎么承担啊!

    “老板娘,”刚刚的一点硬气被老板娘一顿抢白,立时软了下来。“不是我不愿承担,实在是我已身无分文,昨天就是因为丢了钱,失魂落魄的,脑子象被人抽干一样,不在状态。才会出那些样的事。反正人也丢大了,我就不怕再丢一次了,我出门就一个裤衩,昨晚脱了把它洗了,早早去睡了,睡了后才想起口袋里的钱,一摸,才发现钱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一个人在外,举目无亲,丢了钱不等于丢了命。那想到自己光着身子,你们催得紧,我没办法只好穿一条裤子出来了,人一急一慌,忘了扣扣子,祸不单行,福不双降,至理名言啊!这一辈子都没丢这么大的人。说实在话,我连死的心都有。”

    “是这样啊……”现在轮到老板娘语塞了,“我跟老秦商量一下……”

    没钱我怕谁,刘三贵突然来了精神,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是啊!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啦!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大不了凑我一顿出出气,还不能凑得太狠,更不敢要我的命。

    一会儿。老板从门外走了进来,“老刘啊!”

    “老板,昨晚谢谢你了!”刘三贵也学乖了。

    “不要叫我老板,怪别忸的,我姓秦,一般人叫我秦三,或者三秦,直当一点叫我老秦,象昨晚那种场面,一般人不但帮不了你,可能自身都难保,估计两个都会吃一顿饱的。我帮你,也等于帮我自己,你也不用谢我,你我素不相识,你帮我也没讲二话。只是我没想到你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要不然我就不叫你了,但是你那种行为,是天下人所不齿的。特别是道上的人最不能容忍,这种事我出面打圆场,也是很危险的。好了昨晚的事不说了,我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是你现在就可以走人,一分钱我都不要。第二,我这蹬三轮车的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昨晚上又不声不响地走了。我这里需要一个稳定一个人,你留下来蹬三轮车,包吃包住,四块钱一天,但你欠的钱从工钱里扣。秦三说完望着刘三贵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刘三贵正愁无处安身。这么好的事他当然选择留下来,“只是我不会骑三轮车。”

    “学嘛!几天都会了。我教你!还有,老刘,有一句话你一定要牢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刘三贵当然明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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