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禹珪错愕之下竟然失声,从他此时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来,他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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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戒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挠了挠脑袋,朝着苏禹珪身后看了看,脑子里好似计算机般在快速运转着。
他很擅长规划事情的轻重缓急,因为这是对他职业素质最起码的要求,以往在手术台上时候,遇到的的情况千奇百怪,各种突发意外也是不胜列数,如果不能够随机做出最好的判断,并且予以最恰当的处理,那他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之间,就成为了外科领域最炙手可热的专家。
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借尸还魂”这等诡异事件的时候,而是如何把握住局势,让自己脱离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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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前这帮人,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摆明是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而且刚才还亲耳听到这些人要对他下毒手,如果不能针对眼下的局势弄出一个妥善的办法,那他很可能刚刚还了魂,马上又得堕入阴间。
对于历史他并非是一张白纸,身边有了麻维度这样的朋友,想让他不了解华夏上下五千年的传承都不可能。根据深藏在记忆库中的资料,他很快搜索出目前所面临的境况属于历史中的哪个环节。
在五代十国中,郭从义和苏禹珪以及王淑妃归弄到一起的场景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禹珪和郭从义携带着刘知远给予的毒酒,巴巴的跑到了大梁城,不辞辛苦的把酒灌入王淑妃和李从益的喉咙里,然后欣赏二人是如何痛不欲生的去见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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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此前苏禹珪等人曾经说过,他现在占据地这个躯壳已经被杀过一次了,而且见到自己苏醒之后,以苏禹珪为首的这些人还要杀第二次,这分明就是要将他彻底铲除而后快,由此可见他拥有的这个躯壳在今天晚上的事件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如此执着了。
“……由于你和王淑妃卖国求荣,甘愿成为契丹走狗,所以我们奉了主公刘知远的手谕,深入大梁除掉你们母子……”
回忆起苏禹珪的这段话,武戒平又看了看地上王淑妃的尸体,已经知道自己目前是什么样的身家了。
历史上记载今晚就是李从益的死期,难道我真是这么倒霉,刚一还魂便又遭到杀戮?如果真是这样,老天爷也太会开玩笑了。(
凌云霸主)可如果李从益因为我还魂一事而活了下来,那历史上为什么没有相关的记载?难道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于离奇,后世的史学家觉得不适合于记载在正史上,故意隐晦了下来?
尼玛,无论如何老子总不能刚来就走,怎么也得折腾折腾,否则便是对不起伟大宇宙赋予老子的这一遭轮回。
武戒平在脑海中飞快地捋顺了事情的脉络,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一边思忖着应对的办法,一边故意拖延时间,对着苏禹珪说道:“你已经杀了我一次,结果我又还了魂,假如你还想再干一次,难道就不怕违背了天意而坏了大事吗?”
他知道古人一般都比较迷信,并且崇尚天道,自己天马行空的这么一说,多半会触碰到苏禹珪等人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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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一句话说完顿时让在场的人露出思索诧异的神色,于是他不等人回答,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自古以来,还魂的事情众说纷纭,但是真正见到实例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如今这种离奇的事情就摆在你们的眼前,若是咱们彼此的身份调换一下,我一定不会像你们这样的鲁莽,在还没弄清楚这里究竟藏着什么玄机之前,就非得将还魂的人再一次送到黄泉路上。”
见到包括苏禹珪和郭从义在内,大家都露出了沉思的样子,他更加趁热打铁的接道:“天下间绝没有无缘无故就出现的稀罕事,实话告诉你们,刚才我本已经走了一趟鬼门关,不过,接引的勾魂使者说我阳寿未尽,特意又将我送了回来,而且他还透露了一件关乎刘知远陛下运程的事情……唉!”
说到这里,他故意吊起了众人的胃口,不禁一声唏嘘,然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露出满面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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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禹珪看了看郭从义,似乎在征求意见。
郭从义又看了看余三魂,见到余三魂也是一派茫然神色,便朝着苏禹珪说道:“将军先且慢动手,如今他已经成了圈养的羔羊,除非肋生双翅,否则必在我们掌握之中,咱们先弄清楚他的意图再说!”
“依我看咱们不如先把他押解起来,然后慢慢地问他,现在这个地方狼藉一片,实在不适合久呆。”
余三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原先茫然的神色已经消失了,眼睛里连连闪动着古怪的神色,附和着郭从义说道。
其实苏禹珪心里同样疑惑丛生,武戒平说话的时候他可并没有闲着,眼睛瞪得溜圆一个劲儿的察言观色,最终发现眼前这个刚还魂的李从益神态自若,侃侃而言,根本就没有一点说谎话的迹象。
他有点无所适从,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郭从义和余三魂纷纷送出了话,让他心有明悟,赶紧顺坡下驴,一招手叫过来两个武士,吩咐道:“去拿一副结实点的枷锁,好好地侍候咱们的许王殿下,然后再将这里打扫干净。”
跟着他又疾言厉色的吩咐一遍,今晚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一旦传了出去,在场的武士一个也甭想活命。【这个句子很有意思,竟然含有四个“一”字】
武戒平听到了这样的结果,暗自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凭借武力,今晚一定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别的不说,单是在场的每人打他一拳,医好了也是扁的,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就不愁日后逃不出去。
性命确实保住了,不过,还有点小小的插曲让他不太满意。
别看苏禹珪说得好听,让人好好的服侍他,可当那副枷锁真正安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四十多斤重的实木枷锁不只是桎梏住他的两只胳膊和脖子,同时也压得他娇嫩的肩膀生疼,走起路来甚至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尼玛,老子在电视里看《水浒》光知道过瘾了,没想到梁山好汉被押解的时候是这么的辛苦。别说像林冲那样戴着枷锁长途跋涉,就是贿赂了解差,偶尔走个一、二里路也会受不了。嗯,这样下去可不行,老子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把这玩意弄掉,否则还不如脖子上挨了一刀痛快呢。
到了大梁城的“梁门”,苏禹珪骑在马上看到武戒平走得实在困难,便吩咐手下人给他备了一辆马车。
众人马不停蹄往西行进,打算连夜赶回洛阳。
刘知远自从晋阳起兵之后,盘踞在中原的契丹人闻风丧胆,他一路上势如破竹,短短二十一天便将洛阳拿了下来。
苏禹珪知道刘知远一定还在洛阳城休整,自己的使命刚完成了一半,为了不延误青云直上的机会,他希望越早到洛阳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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