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叶感动得泪水涟涟,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看明白了,这世界上什么名呀,利呀的,都是浮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以后,我一定不再胡闹了,我要为你生好多孩子,让他们整天围着我们转。”
赵铭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还没被感动到而已。赵铭吸了吸鼻子,抹了下眼角,放开爱妻,道:“之叶,你真是我的好妻子。”说完又抬起袖子帮秋之叶擦泪。
秋之叶又恢复了笑脸,道:“我先去看看盟主,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会把咱们家的酒水喝光。”
赵铭也笑了,道:“去吧,只是别再往他酒里灌水了。不然怕连水缸里的水都喝光了,他还没醉呢。”
秋之叶在赵铭脸上印了个香吻后,就扭着纤腰出去了。
玉箫寒果然还没醉,但已经不喝了,趴在桌上和百晓通猜拳头。
“你输了,哈哈……要罚酒,把这一坛喝了。”玉箫寒把手边那坛酒,推到百晓通面前。
百晓通傻眼了,支支吾吾道:“盟主,咱们用杯子好不好?”
玉箫寒白了他一眼,不依道:“用杯子能叫喝酒吗?不行。”
“那用碗好不好?盟主我的酒量真不行,这一坛下去会要了我这老命的,到时就没人陪你玩了。”
“好吧,好吧,用碗,输一次,三大碗。没得商量了。”
百晓通真是自个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苦不堪言啊!三大碗下肚,已经眼花缭乱、摇摇晃晃了。
玉箫寒见状摇了摇头,道:“真差劲,都说猛将手下无弱兵,爷千杯不醉,你三碗酒下肚就晕头转向了,别告诉别人你是我的手下。”
玉箫寒拿过酒坛,继续灌酒。(
妖精的独步舞)
秋之叶摩拳擦掌,心痒难耐,一番挣扎后走过去,抢过玉箫寒的酒坛,猛灌了一口后,擦着嘴边的酒水,豪气冲天道:“老娘也是千杯不醉,陪你玩,给不给脸?”
玉箫寒一掌拍在桌上,站起来道:“好,要是你能把我灌醉,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我玉箫寒还对你刮目相看,敬你三分。”
“一言为定。我就不信老娘我灌不赢你。今天老娘我就让你刮目相看。”
于是,玉箫寒和秋之叶开始猜拳拼酒,客人们都过来围观,店里的伙计们也放下工作,凑过来为老板娘加油。
秋之叶何许人也?秋水堂堂主秋之痕的妹妹,刀圣赵铭的夫人,随缘酒家的当家老板娘是也。豪情万丈,巾帼不让须眉。半坛酒下肚,眼不花,头不晕,还精神百倍。
玉箫寒渐渐感觉到了些压力了。看来平时真是小看她了。玉箫寒也来劲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他本意就是为求一醉。顿时全力以赴,和秋之叶拼个你死我活。
桌上的空坛子越来越多,最后摆不下了,小二们除了看热闹,就剩下搬酒坛了。
百晓通本来已经醉倒在桌上,后来,小二们嫌他碍地方,把他搬到别的空桌上了。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你输了,该你罚酒了。”秋之叶摇摇晃晃指着玉箫寒道。
“好,我认罚。”玉箫寒抬起酒坛猛灌了一通,此时他也有了些醉意,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你输了。”
……
“这回该你了。(
黑煞帝尊)”
“你又输了。”
……
等到赵铭忍不住从厨房赶出来时,玉箫寒和秋之叶均双双醉倒在桌上。嘴里还迷迷糊糊地猜着小蜜蜂。
赵铭无奈地看着醉倒在桌上的两人,看到秋之叶时,无比的心疼,再看到终于求得一醉的玉箫寒,又感到无比的心酸。再看看旁边同样醉得不醒人事的百晓通,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赵铭叹了口气,吩咐伙计们把玉箫寒和百晓通扶回房里,安顿好。自己则抱起因同情心泛滥而烂醉如泥的娇妻,往房里走去。
玉箫寒长醉不醒,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头痛欲裂,腰酸背痛。托秋之叶之福,他终于尝到了醉酒的滋味。然而,一醉解千愁,说的不过是短暂的醉酒期间。酒醒后,愁更愁。
玉箫寒清醒后,却不起来,仍然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床罩顶,不多久,两边眼角缓缓流下了男儿泪。
百晓通端着饭菜进房时,玉箫寒的泪水犹未干,清晰的泪痕挂在玉箫寒带着邪魅的俊脸上,显得更加妖魅了。
百晓通吓了一跳,随后只剩下叹气了。
“盟主,醉也醉过了,人也醒了,有些事情,咱们就不要那么执着了,随缘吧。”百晓通苦口婆心道。
随缘?他等了她那么久,中间还经历了荒唐的兄妹之情,好不容易有了重新追求的机会,她却失踪,叫他找不着了。怎能这么轻易一句随缘就算了?他玉箫寒真是情路坎坷呀!
玉箫寒擦了擦眼角,转了个身,面对着百晓通,道:“百先生,谢谢你在我这么消沉的时刻还忠心不二的陪伴在我身边。箫寒命苦,能有你这样的助手,实乃箫寒之幸。在你面前我也无需隐藏,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心里真的好难受。(
抗日之兵魂传说)”
百晓通望了眼玉箫寒,深深感触,伤感道:“盟主,多谢你的信任。百晓通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人,愿意死心塌地地跟从盟主。百晓通也一直相信盟主会是史上最出色、最睿智的盟主。所以百晓通依然相信,盟主能冲破情关,带领群雄维护武林的安稳。”
“百先生,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玉箫寒幽幽说道。
“盟主,宛心小姐虽然失去了踪迹,但今后你与她尚有再见之日。而百晓通与自己心爱之人,却永无再见之期。”百晓通沧桑的脸上,满了痛苦之色。
玉箫寒怔怔地望着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人,忽然明白了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个伤心人啊!
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青山绿水,群山苍苍,一白一蓝两个身影静立在涓涓溪流边。
走上面前这座木桥就是那几间精致温暖的竹屋了。
此刻那个朝思夜想、一尘不染的身影就站在身旁。凝望着不远处那熟悉的小屋,夏宛心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
这里是他们相遇相识的地方,是他们曾共同期待的家园。曾经一度以为她和他会在这青山绿水间相爱相伴,携手共度美好人生。多少欢声笑语,低喃浅语一一在脑海中回响,伴随着多少相思多少泪珠儿深深刻在心头。
岁月流逝,历经沧桑,这些年的分离、误会、悔恨,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梦,梦醒后,他依然站在她身边。
身边的那个身影也还是曾经的身影,可为何她没有感觉到梦醒后的欣慰与重逢的喜悦,心头始终揪得紧紧的,仿佛一个转身,就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眼光流转,最终定格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冷漠面容上。
感受到她炽热不解的目光,楚彦风轻轻别过头去,一双如星眼眸,望向别处,空洞而茫然,没有焦点,没有亮光。(
至尊少女复仇记)
他终究还是把她送回家了,只是没有送回夏府,而是回到了这个他们曾经相遇的世外桃源。比起现在的夏府,她应该更想回到这里。
不是不想拥有她,不是不想和她到白头,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爱。含翠的仇还未报,前面会有多少刀光剑影、腥风血雨都是未知数,他不敢冒这个险,他无法保证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再说他一个天涯浪子,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她,给她幸福?
以前是他太过清高,以为自己可以与她相配,在崖底的一年,他清醒了,他不过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一无所有的孤儿,而含翠的死,更令他坚信了自己的命运,真正属于他的都得不到幸福。这是他的命,孤独终老的命。他已经间接害死了含翠,他不能也不允许她因他受到那怕一点点的伤害。
默默关注就好,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
“到家了,快进去吧。”楚彦风收回目光,对着夏宛心淡淡说道。
“你不陪我进去?”
夏宛心抓着楚彦风的衣袖,眼神满是疑惑和不安。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这些天虽然都是满满的温柔,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心底的那份疏远与冷漠。
楚彦风不语,他不是不想陪她进去,是怕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天知道,他是有多渴望家的温暖,那几间小屋,一直都是他渴望的家啊。
“为什么?”
夏宛心不解,眼里泪光闪烁,他不是没娶月蓉公主吗?也就是说,她还是他的未婚妻,这是他曾经在天下人面前说过的话。难道他反悔了,要跟她解除婚约,让她再次受天下人耻笑?
“听说武林盟主玉箫寒对你……”
“我只当他是大哥。(
绝宠鬼医毒妃)难道你认为我跟他有染不成?”夏宛心急切地解释。
“没有,我只是觉得,或许他比我更适合你。”
既不想对她说绝情的话,又希望他能放手,唯有把她推向另一个同样深爱着她的人。却不知道这种做法,对夏宛心来说,已是最绝情不过的了。
夏宛心摇着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呀,他不知道她因为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已是内疚悔恨到了极致吗?如今再让她从他口中听到她曾经说过的话,是想告诉她当时他有多痛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赢了,他让她感受到了那种心被凌迟,千刀万剐的滋味。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放手就是对你和月蓉公主的最好的成全。这些年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望着夏宛心满是泪痕的脸,楚彦风忽然慌了,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更多的是心疼。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一双手伸在空中,犹豫着是不是该拥其入怀,片刻后,还是缓缓放了下来,摇头叹息。
“我已放下。”
心有千千结,纵使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也只有这淡淡的四个字。
“放下什么?放下我,还是放下这份爱?”
“对不起。”终究还是伤了她的心,楚彦风再也不敢看夏宛心一眼。
夏宛心凄楚一笑,绝美的容颜上挂满泪痕,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原谅自己,毕竟曾伤他那么深。在客栈醒来时,他在窗前那一句头也不回的淡漠话语,就已经告诉了她。接下来的温柔也只不过是对她的怜悯。
“真是可笑,这句话本该是我对你说的。我明白,是我负了你,负了我们的约定。不管你怎样对我,恨我也好,从我开始后悔自己舍弃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放手。”
夏宛心语气中的坚定吓了楚彦风一跳,回头一看,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眸正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目光仿佛已穿透他冷漠的外表停留在他内心深处,似是已把他的心看透。
正在楚彦风内心苦苦挣扎之时,竹屋里走出一个匆忙的身影,不多时就来到他们面前。
“宛心。”夏永全自从接到楚彦风的传信就匆忙赶来青翠山,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此刻看到夏宛心满是泪痕的脸,心痛不已,心道是她还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长叹一声,竟也无话可说。
待看到如初见时冷漠如霜的楚彦风时,心头一紧,顿时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彦风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对夏永全淡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转身竟要飞身离去。只是脚还没离地,却被夏宛心扯住了衣袖。
夏宛心摇着头,哀求道:“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楚彦风一阵心疼,却还是硬下心肠,拂开她的手,夏宛心踉跄着退后两步,楚彦风趁机移形换影,瞬间消失在苍茫的林海中。
夏永全急忙扶住摇摇欲坠、伤心欲绝的爱女,长叹不已。
又没有了他的踪影,想去追寻,林海茫茫,群山苍苍,哪个才是他离去的方向?夏宛心脚一软,几乎要瘫软在地,幸好有夏永全扶着。
回来已经三天了,夏宛心不吃不喝,只是躺在床上发怔。
夏永全一直在青翠山陪她,没有回夏府。
玉茉梨知道后,也匆匆赶来,但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通知箫寒了吗?”夏永全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接过玉茉梨递过来的清茶,却无心品尝。
“通知了,估计再过一会就该到了。”玉茉梨淡淡说道,她不明白楚彦风为什么执意要离开夏宛心,她也不想明白,她只是感觉夏宛心现在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尤其是知道她不是夏永全的亲生女儿后,更见不得夏永全对她的点滴关心。
夏永全往远处一望,似是期盼能够立刻见到玉箫寒的身影。
“永全,你可恨楚彦风?他一而再地抛弃宛心,置夏府的颜面于何地,置宛心的名誉与何地?”
“宛心都不恨他,我恨什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宛心或许根本就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更不会重新回到这个家来。那么惨痛悲苦的身世她都能接受了,我相信她也能从情伤中走出,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何况还有箫寒陪伴,我相信她能明白过来的。”
夏永全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终于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玉茉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嘴上不说,心里却冷笑道:若是这情关这么容易过,你我也不用直到现在才能结成夫妻了。
夏永全刚放下茶杯,一团黑影就来到了他面前。
“宛心还好吗?她现在在哪?”
玉箫寒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了,本来他已经回到侠剑山庄,正准备不负众望,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做个好盟主,刚从秋之痕手中收回大权,就收到了玉茉梨的传信,下一秒就在秋之痕和百晓通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什么武林盟主,什么丰功伟业,什么名垂千古,统统都抛到了脑后,惹得百晓通一阵捶胸顿足的哀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秋之痕更气得脸都绿了,好不容易盼到他这个盟主回来,刚交出大权,人又不见了。秋之痕心底的那个悔呀,那个恨呀。仰天长叹,到底谁才是武林盟主啊?
夏永全看到他肯回来,还问自己,一时感触不已,嘴唇抖了抖,激动得竟说不出话来了。
玉箫寒一心放在夏宛心身上,也不等夏永全回答,转身就冲到了屋子里。
一进屋,玉箫寒就愣住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眼神空洞无光,眼角的泪痕还隐约可见。
才几天不见,她怎么就憔悴成了那个样子?
玉箫寒心底一痛,疾步走到床前,下一刻就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里心里是满满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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