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茉仙手掌劈到了石壁上,顿时地动山摇,碎石满洞飞。(
总裁别太霸道了)一掌劈空,玉茉仙转身时,楚彦风和含翠已经飞到了洞外。
楚彦风出到洞外就看到水天梨和玉茉儿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楚彦风急忙放下满脸崇拜之色的含翠,跑到水天梨和玉茉儿身边蹲下身子边摇晃边喊道:“师傅,玉婆婆……”
可无论楚彦风怎样摇怎样喊,水天梨和玉茉儿都没有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和玉婆婆的武功这么高,没理由这么轻易就倒下的呀?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楚彦风准备回头去询问含翠的时候,含翠已先向他呼喊道:“楚大哥,快救我。”
楚彦风一回头就看到玉茉仙挟持着含翠,满脸挑衅地望着他。
楚彦风站起身,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茉仙道:“玉茉仙。当今天下可以与剑神你较量的人。”
“有何目的?”
“剑神不愧是剑神,果然够爽快。”玉茉仙轻笑一声,继续道,“再过几天,华山大会将会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当今武林,武功最高的莫过于你我二人,既然剑神你不想当这个武林盟主就应该由我来当,可惜,我在武林中的威望没剑神你高,还需要你出面,帮忙说上几句好话,让武林同道更加信任我。”
楚彦风冷笑道:“这种办法你想得出,我却做不到。”
玉茉仙也笑了,但她的笑很狂妄,她说道:“所以,我才想尽办法让你的做不到变成做得到,而且是一定要做得到。”说完她加重了扼住含翠手腕的力道。
“啊,好痛……楚大哥,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苦的对吗?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两年前你没有杀我,绝不是因为夏宛心的求情,你只是做给她看而已,现在她离开了你,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楚大哥我才是最了解你人,楚大哥……”含翠的脸上满是痛楚,却依然苦苦哀求,额头也因为疼痛而渗出细小的汗珠。(
我为王)
楚彦风心似狂潮,却依然冷如寒冰,沉默不语。
玉茉仙没想到楚彦风反应这么冷漠,她有点着急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捏断她这双手,再当着你的面杀了她。楚彦风,她可是你的初恋,你真忍心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说完她又加重了力道。
“楚……”含翠已痛得不能言语,豆大的汗滴冒出来又顺着脸额流下。
“你以为你可以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吗?”楚彦风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玉茉仙又笑了,这次笑得更猖狂,片刻后,道:“我杀不了她,可以带走她,之后再杀她,你不会还觉得我连这个都办不到吧?”说到这里她得意地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水天梨和玉茉儿。她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接着继续道,“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对含翠还是有情的,我带她走,咱们华山见。哦,对了,那两位老人都中了毒,还被我伤得不轻,再不施救可就来不及了哦。哈哈……”
玉茉仙挟持着含翠带着狂妄的笑声飞离了崖底。
楚彦风怔怔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呆立片刻后,回转身自衣袖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凝视了一会,拔开盖子,倒出两粒棕色的药丸,分别给水天梨和玉茉儿服下。然后把他们扶起,让他们并排坐在地上,出掌运功帮助他们体内的药丸尽快发挥药效。
不一会,水天梨和玉茉儿皆吐出一口血,之后悠悠醒转过来。(
军权撩色)
水天梨有气无力道:“没想到,那个玉茉仙真敢给你我下毒。要是再见她,老夫绝饶不了她。”
玉茉儿也吃力道:“都怪我,我不该轻信于她。”
楚彦风收回放在他们背上的手掌,冷冷道:“原来合着你们还是同伙。”
楚彦风站起身,望着地上两位虚弱的老糊涂,想发飙,却又不得不极力压抑,他咬了咬牙,压着心底的怒气,沉声道:“你们可知道她给你们下的是什么毒?这种毒天下间只有一人能解,你们还在帮她,她却是真想要你们的命。要不是我舍不得扔掉那瓶灵药,你们就等着去投胎吧。”
“哎呀,风儿,你也知道,我们在崖底久了,很多年都没耍过心机了,脑袋有些迟钝了嘛。”
“就是,像我们这么单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你就别生气了,反正这毒难解不难解,现在都已经解了,就当是一次教训好了,我们保证,下不为例。”
“对,下不为例。”
“要不要发个毒誓?”
“还发毒誓,我看你们真是活回去了。”楚彦风已忍无可忍,怒吼了出来。
水天梨和玉茉儿立即禁声,做乖乖状。
楚彦风仰天长叹,低头时,怒气已消,缓缓道:“你们真行,假戏真做,可结果却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简单,那个玉茉仙她身上能有这种奇毒,说明她不是什么善类。你们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要我帮她,如果她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你们也要让她去当这个武林盟主吗?现在含翠在她手上,她是真的会杀了含翠。你们说该怎么办?”
“去救含翠。(
穿越之七天女)”水天梨和玉茉儿异口同声道。
“谁去?”
“当然是你咯。”又是异口同声的话。
楚彦风摇了摇头,道:“祸是你们闯的,要救也应该是你们去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天梨和玉茉儿默默对视了一眼,惊愕的脸上分明写着:怎么会这样?啊!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千行山上,夏宛心站在千行崖边上,心里想着当年水天梨和玉茉儿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她不明白,爱情原本是美好的,得不到,也可以好聚好散呀,为什么一定要弄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世人如何看待比心爱之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他们不该有这样的结局的。”夏宛心幽幽叹道。
“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我们后人不予置评。”玉茉梨忽然从背后开口道。
夏宛心转身,道:“茉姨,您怎么也会到这儿来?”
玉茉梨走上前,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宛心,其实我师傅的最大遗愿是光复玉家门楣。她生前没能做到,她死后,作为她的爱徒,受其养育及传功授业之恩,这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完成她的遗愿。”
“茉姨,您希望我怎么帮您。”
“帮助箫寒当上武林盟主之位。”
夏宛心凝视着玉茉梨,迟疑了一会,道:“箫寒他真是玉家的血脉?”
玉茉梨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不,他不是,他身上流着的不是玉家的血,但他生是玉家人,死是玉家鬼。这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腹黑教官惹不得)”
夏宛心忽然觉得心口很闷,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很是难受。沉默许久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宛心,谢谢你!”玉茉梨说道,“箫寒的武功虽然也能独步武林,但还不是玉茉仙的对手。你只要出手击败玉茉仙便可。”
“玉茉仙,她也想当武林盟主?”
“她野心之大恐怕是你我都想不到的。两年前要不是她被我和箫寒所伤,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
两年前,武林盟主。夏宛心心中一震,那些往事恍如隔世。原来,不知不觉光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夏宛心和玉茉梨从崖边回来的时候,玉箫寒一个人站在茉莉花圃前,痴痴地望着满圃盛开的茉莉花。玉茉梨看了一眼后,摇摇头回梨落阁去了。要是往日夏宛心会装作没看见,可经过刚才与玉茉梨的谈话,她开始有点同情玉箫寒,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夏宛心走到玉箫寒身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淡淡地说了句:“这里的茉梨花与梨花一样总是常开不败。”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玉箫寒算不上英雄,就更不例外。自从多次表白遭到拒绝后,他是倍受打击。近来安分了许多。若换作以前,夏宛心主动和他说话,他一定高兴个三天三夜,可现在,他只是微微一笑,有些落寞,道:“虽常开不败,但也已经不是曾经的那朵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夏宛心愣了一下,道:“说的是茉莉花,怎么又牵扯上我了?”
玉箫寒弯腰拾起一朵凋零的茉莉花,端详了片刻后,道:“犹记得当年我集齐药材回来看到你站在这片茉莉花圃时的情景,那时的你很美、很温柔,神情很忧伤,真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
那些年混过的兄弟)”玉箫寒嗅着花香,陶醉在回忆里。
夏宛心感到脸额微烫,稍微别过脸去。
“我当时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未来,我绝不错过。’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你,结果你却惊恐地躲开。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当时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无法排解你的忧伤,恨自己不是你想要的。可那时候,我却觉得很幸福,因为那时心中还有希望。”玉箫寒神情显得有些悲伤。
夏宛心有些不忍,轻声唤道:“箫寒……”
玉箫寒继续说道:“后来你开始习武,武功越来越高,人却越来越清冷。自你一年前回来后,我便再也看不到你的柔情。但我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直到那一天千行湖畔旁,梨花树下,你那一句‘以后,我只当你是我大哥’,我就知道我再也没有了希望,你的未来我依然无法参与。宛心,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让你习武吗?如果你不会武功,你就下不了山,你下不了山,我就充满希望。”玉箫寒越说越激动,手上捻着的茉莉花已不知飘落何方。
“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你还是以前的你。”玉箫寒痛苦地闭上眼睛。
夏宛心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视线有些模糊,雾里看花花更美,她努力不让水雾化成泪水滑落。
她左右环顾了下,故作轻松道:“你看这如梦如幻的花海,多美呀!听茉姨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玉茉儿前辈和水天梨前辈一手建造的,可是,如今住在这儿的却不是他们二人,而是我们这些尚未谋面的后辈。所以说,爱情虽美,却也不能勉强。”她停了一下,面对着玉箫寒,真诚道,“箫寒,我知你的心意,可你想要的,我此生是给不你了。我只能用这一身‘茉开梨落’的武功帮你完成你所肩负的使命。”
玉箫寒蓦然睁开眼,急道:“姑姑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要你去做什么?”
夏宛心抿嘴浅笑道:“茉姨希望你能成为新一代武林盟主,她让我与你一同出席华山大会。”
“不可以。”玉箫寒急切道,“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不会让你为我去冒任何危险的。”
“箫寒,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忘了你身上背负的责任?你忘了是谁从冰天雪地里救了你姑姑的性命,又是谁含辛茹苦地把你抚育成人?”玉茉梨不知何时出现在梨落阁门前,她满面怒容地朝玉箫寒与夏宛心走来。
玉箫寒回头道:“箫寒从来没忘记过玉老前辈对姑姑的救命之恩,更不曾忘却姑姑对箫寒的养育之恩。箫寒今生愿为玉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是这一切都与宛心无关。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姑姑,你这样是让宛心往火坑里跳,你会毁了她的一生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玉箫寒的俊脸上,清晰的手掌印迅速浮现在玉箫寒的脸上。
玉箫寒怔住了。
夏宛心怔住了。
玉茉梨也怔住了。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出言不逊,顶撞诋毁长辈。”玉茉梨忍着泪水道。
玉箫寒红了眼眶,他有点哽咽道:“姑姑,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您,可是,可是宛心是无辜的。”
玉茉梨别过脸,不敢看玉箫寒,她调整了下情绪道:“箫寒,宛心现在是《茉开梨落》的主人,她现在的武功天底下没人能伤得了她。你要以大局为重。”
玉箫寒轻哼了一声,道:“山外有山,人为有人,这个道理还是姑姑您从小要我谨记于心的。”停顿一下,又坚定道,“总之我是不会让宛心为我冒险的。”
默立于一旁夏宛心,忽然朝玉箫寒微怒道:“够了,玉箫寒,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茉姨说得对,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我夏宛心既然身为‘茉开梨落’的主人,就该做好‘茉开梨落’主人该做的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不可以推卸的责任。你要是懂我就尊重我的选择,并且为你自己肩负的使命全力以赴。”
“宛心……”
身后传来玉箫寒心碎的呼唤,夏宛心却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梨落阁,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终究还是为玉箫寒流泪了。
千行山顶上的夜晚特别静谧,这儿的星空看起来特别的明亮,美丽。夏宛心独坐在梨落阁门前的石阶上,仰望美丽的星空。她身边的梨花树偶尔飘下几片花瓣儿,点缀着她倾城倾国之姿。
玉箫寒也静静坐在对面的茉开楼门前的石阶上,隔着心形茉莉花圃,遥遥凝望着对面的朦胧倩影。
今夜过后,他与她就要离开这里,踏上腥风血雨的江湖路,去争夺那世人眼中无比尊贵的武林盟主的宝座。
星光灿烂,往事依稀。夏宛心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那个深情缠绵的初吻,那双如星眼眸,那个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句寄予了多少期盼的话。
到底是谁负了谁?又是谁成全了谁?她没有等他,是她负了他。既是她负他,又谈何成全?夏宛心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都是她的错。悔恨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泛滥成灾,在这样的夜晚,她独坐在星空下突然无声哭泣。
玉茉梨悄然出现在门口,她抬头望望无边的苍穹,静静地站在夏宛心的身后。夏宛心看到地上的人影,慌忙抬手拭泪,站起身道:“茉姨,您还没睡?”
玉茉梨幽幽叹气道:“明天你和箫寒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又要一个人独守这片星空下的花海。这其中有多少的寂寞是你们想像不到的。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默默支撑,有时候真心觉得累。宛心,如果你见到你父亲,帮我转告他,我心依旧。”
夏宛心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再劝父亲的。我想您的寂寞,他最明白不过了。”
玉茉梨欣慰地点头道:“宛心,你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女儿。”
玉茉梨走下台阶,走到梨花树下,折下一小段树枝,对夏宛心道:“你还记得作为‘茉开梨落’主人的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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