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褚遂良大人,咱这副老骨头就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让柳大人,去找找皇上,先和皇上说说看,采取主动策略总比沉默跪着来的要好些!”韩瑗此刻看了看跪在一边的柳奭,对着柳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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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皇后可是柳奭大人的亲外甥女,皇上要废黜的就是王皇后,大家伙跪在这里给皇上施压,目的自然就是让皇上改变主意,这说到底都是在帮着柳奭的忙。韩瑗大人觉得现在这样老跪着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大家都上了年纪,长跪下去谁也受不了,与其这样跪着等待皇上的到来,倒不如让柳奭大人先去找找皇上,当面和皇上理论一番。
“韩大人说的没有错,几位大人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再这样跪下去的话,恐怕咱一副副的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老夫觉得还是采取主动的好!”来济大人在见到这样久了皇上依旧没有来到这正和殿,心里也颇感着急,所以在听到韩瑗大人的话后立刻认同道。
“不然,老夫觉得现在主动去找皇上还不是时候,此刻皇上应该已经朝着这正和殿而来,咱这个时间主动去找皇上不是间接的告诉皇上咱自乱阵脚了么?这样很有可能给皇上机会,让我等的努力全部白费了!”褚遂良说道,他可是经验老道的老臣,不管是政治素养还是做人稳重方面,都有一定的建树,所以韩瑗与来济的那些话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基本上就明白了什么不足之处,于是劝说着道。
其实他觉得只要大家坚持坚持,皇上来到这正和殿上,那能够在皇上面前说话的就只有他们这些老臣了,甚至连皇上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说下去。
“褚大人说的极是,咱暂时先忍耐一下吧,等见到皇上就是咱的胜利!”长孙无忌与褚遂良都是当朝数一数二的辅臣,智慧与政治素养自然与褚遂良差不多,此刻长孙无忌听了褚遂良的话,自然明白褚遂良的意思了,因此他极力赞同褚遂良的话,并且让那些跟随跪地给皇上施压的大臣忍耐些,他相信皇上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朝着正和殿这边走来了。
“是是是,几位大人说的极是!”跪在后面的几位老臣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后也纷纷表示赞同,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要比比谁的耐力强悍,到底谁能笑着站到背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因此他们都对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的话没有任何的异议。
可是就在这个时间,正和殿大门口突然响起了一整队人马齐步行进的动静,紧接着那队人马整齐的分成两列,朝着正殿中央跑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站了朝臣站班的两侧,一群金甲卫队将自己手里的刀剑全都拔出来,明晃晃露着寒光的刀剑在正和殿的大厅里面成排的在卫兵手里拽住,那气势就像是如同上战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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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都被这磨刀霍霍的声音给吓得浑身颤抖,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文臣,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阵势,一时间自然是会被这种场面给惊到的,就连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两个当朝宰辅大人也闹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都明白,这些卫兵都不是皇上身边的卫队,倒有点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
就在大家还在惊恐与震惊里面徘徊猜测这些士兵公然闯进大殿的用意时,就听到郭得胜公鸭般的嗓子从龙椅边上传出来:“皇上驾到……”
随着那一声的呼叫,皇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将语儿、小月、罗过三个人留在了屏风的后面。
“皇上……”还没有等皇上坐下来,长孙无忌就上前说话了,“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这样多年的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金甲武士带着战刀闯到这大殿之上的,就连皇帝特许的带刀侍卫也没有资格站着大殿之上,可现在倒好,一下子出现了这样多的带刀士兵,他当然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国舅大人,且先等等,一会朕会给你说话的机会!”皇上似乎没有心思听长孙无忌说什么话,而是敷衍了长孙无忌一声,然后探头盼望的看着大殿外面的正门,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一般。
“皇上……”长孙无忌似乎不甘于皇上这句话的敷衍,正要再说点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到有人大步朝着大殿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在的原因,大点显得特别寂静,这才让那个人走路的声音变得这样清脆,于是本能促使他转身朝着后面看去。
只见那人穿着金色的战甲,腰间挎着一柄长舌宝剑,一件深红色的披风微微遮掩着战甲的冰凉,因为这个人戴着头盔而没有办法让人看清楚脸,长孙无忌记忆时间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也只能暂时好奇的在边上看着。
当那人来到皇上龙椅跟前的时候,立刻单腿跪地对着皇上说道:“臣李绩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奉皇上诏命,亲自挑选五千精兵守候在大殿之外,随时听后皇上调遣!”
“李爱卿辛苦了,请起来说话!”皇上见到李绩已经率五千精兵来到了殿外,立刻让李绩起来说话。这次李绩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了,要不是有这五千军队在外面给他仗势的话,他要应付那些嚣张的老臣还要大费周章不可。
“谢皇上!”李绩起来,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如同皇上身边的守卫神一般,守护这龙椅那边,不让其他人靠近分毫。
李绩与五千军队的到来,只能说明皇上在这个事情上已经是早有准备了的,长孙无忌似乎在这一刻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样晚来到这正和殿,原来是提前找李绩调兵去了,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当着这些刚从沙场上走下来的士兵,那些朝臣要是再有一点点对皇上不尊重,那都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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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上已经不是之前的皇上了,现在的皇上有智慧有胆略,更重要的是政治素养有了相当的提高,这都让长孙无忌感到意外。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在突然间变成这样,手段与智慧几乎可以赶得上先帝太宗皇帝了。
“国舅,朕听闻你与褚遂良大人着急一干老臣在朕的正和殿上集体跪地,要求朕收回废后的圣旨,是有这么一回事吧?”皇上见自己等的人已经来了,说话的底气自然也足了不少,于是在对着长孙无忌说道。
刚才长孙无忌在见到士兵们拔刀的那一刻几乎都给吓傻了眼,此刻在见到李绩的到来,加上殿外守着待命的五千精兵,他相信长孙无忌就算是有给他施压的打算,恐怕这个时间也要掂量掂量该怎么办了。
“老臣并非要求皇上收回圣旨,而是希望皇上能够明察秋毫,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长孙无忌此刻说话格外小心,不敢有丝毫的疏漏,甚至确保每一个字都尽量不让皇上觉得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否则他相信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这正和殿上丢掉性命。
原本他与皇后的交情早就因为皇后出卖他而断了的,可是柳奭在得知亲外甥女被废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长孙无忌,并在长孙无忌的面前为自己的外甥女所做之事道歉,陈述了下皇后被废对他们这些老臣的厉害关系,费一番心思将长孙无忌的思想工作给做通,长孙无忌这才不计前嫌的出面组织了这场施压行动,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为了这个事情动用了军队镇压,一大群的军队守在他们的身边,他们就算是想多说点与皇上意见相左的话,都不可以了,因此他只能是在皇上的面前主意自己的言词,尽量不让自己出现什么麻烦。
“这样说国舅是认为皇后冤枉了?”皇上听了国舅的话后,立刻询问着说道,他很清楚这帮老臣之所以在这里找事情都是因为皇后的原因,因为皇后被废,直接牵涉到的厉害关系和他们这些朝臣都脱不了,所以他质疑一般的看着长孙无忌,反问了长孙无忌一句话。
“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臣不敢认同娘娘有罪!”长孙无忌从来没有试过在皇上面前说话这样小心过,感觉又回到了七八年前太宗皇帝在位时,那个时间凭着太宗皇帝威信,所有的朝臣都对皇上是又敬又畏的,谁也不敢多说违逆皇上意愿的事情,满朝文武敢公然批判皇上的人,就只有当时的谏言官魏征大人。
“那朕就给你看看证据!”皇上见长孙无忌既然有怀疑,那么他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处理比较公允,立刻在长孙无忌的面前说道,并主动转身吩咐郭得胜,“将证据拿给国舅大人看看!”
“遵旨!”郭得胜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将那两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木偶与那些生辰八字交到了长孙无忌的手里,然后对着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大人,您可要看仔细了!”
长孙无忌接过那两个木偶,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条,虽然还找不到什么值得怀疑的端倪,但却也不相信仅仅凭着这两个木偶就能定皇后的罪,正要说什么,可是皇上却抢先开口了:“那上面可是皇后亲手写下的媚娘生辰八字,还有朕的皇子弘儿的生辰八字,如此恶毒的女人用厌胜之术谋害朕的辰妃也就算了,竟然连朕的弘儿都不放过,这种无德之事发生在皇后的身上,是在是有违大唐后宫典范,朕决不能姑息下去!”
皇上言辞凿凿,俨然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一样,根本就不打算去原谅王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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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臣直言,单凭这两个木偶与上面的两行小字就认定当朝国母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过,实在是有些过于牵强了,再说这厌胜之术的传说也未必是真实存在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如火如可以断人有罪呢?还请皇上三思!”长孙无忌在听到皇上那一番话后立刻在皇上面前辩解着说道,他认为那厌胜之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当不得真的,别说这木偶还不一定是皇后娘娘的,就算是娘娘的,这也只不过是个小把戏,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因此他借此帮着皇后开脱。
“国舅,那上面写的可是皇后的笔记,如果有需要的话大可以找几个书法名家前来见证,看看是不是皇后的笔记,朕有没有冤枉皇后,再说了,就算是厌胜之术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皇后依旧坚信这些东西,还将生辰八字写在木偶之上,这种心思已经是其心可诛了,试问堂堂国母做出这种狠辣之事,还有何资格继续担任国母?难不成要让这样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继续担任我大唐皇后而贻笑大方吗?”皇上严词历历,看来是对于废后决定已经很坚决,根本就没有任何更改的意思。
“皇上,老臣觉得皇后娘娘是先帝为皇上而娶,如今您私自将其废黜似乎于先帝不敬,再加上以此简单物证就将皇后娘娘入罪实在是有些过于牵强,还请皇上三思!”长孙无忌说着跪在地上,恳求皇上自此思考下。
其他朝臣也跟着长孙无忌一般,一起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要求皇上重新思考处理皇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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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朕吗?”皇上见到他们又来这一套,于是立刻起身冲着他们吼叫道。之前他自己孤家寡人的对付这一大堆的朝臣他有所顾忌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军队在给他助威他们这些朝臣依旧敢这样对待他,实在是让他觉得可恶至极了。
“姐,你这招怎么没有用呀?那长孙大人与褚遂良大人根本就不怕!”躲在屏风后面聆听的小月此刻纳闷着说道。
在来到这正和殿之前,皇上特意让罗过去了传召司空大人带兵上正和殿,她趁着这个机会询问了语儿全部的计划,当时她就明白语儿是想借助军队的势力帮着挺皇上,好让皇上在那些朝臣的面前说话比较有中气。
原本这所有的一切都设计好了的,依照常理来说长孙无忌他们应该不敢在皇上面前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殿中央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别说是她始料不及了,就算是皇上恐怕这个时间也觉得很意外了,于是她询问着语儿,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语儿在屏风后面见到这一切也觉得纳闷了,平时她在看电视剧时,见到那皇帝收拾那些朝臣就是靠这种威慑力的,当时好像还蛮管用,可是现在看来那些朝臣根本就没有将身边站着的那些士兵当一回事,想着怎么做依旧是怎么做,根本就不去考虑什么后果。
“老臣不敢,只是希望皇上秉公处理皇后娘娘的事情!”长孙无忌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他们现在人多势众,根本就不理会皇上身边那些守卫,也不怕安排在他们这些朝臣边上的士兵,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就只有成功与失败,其他的什么都无足轻重的。
“长孙大人,您这就是标准的在威胁皇上,怎么还敢舔着脸说你自己不敢呢?”这个时间李义府与许敬宗两位大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许敬宗在说完长孙无忌之后立刻给皇上跪下见礼,“臣许敬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李义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义府见到许敬宗见礼了,自己当然也不敢有任何的例外,依照朝堂上的理解给皇上见礼。
原本现在就不是上朝时间,所有朝臣都该在自己的府上处理公务或者休息,可是因为那些老臣为保皇后娘娘才闹上朝堂的,这许敬宗李义府之前自然是不清楚这个状况的,这会大概是收到了消息,所以他们两个才会急匆匆的上朝,力求助皇上一臂之力的,于是刚巧他们走进正和殿的时间,碰上了长孙无忌等一干老臣给皇上施压,于是许敬宗从首先出面帮着皇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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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卿、李爱卿快快平身!”皇上见到他们两个出现就像是救星出现了一般,于是立刻让他们两个起来说话。
眼见到长孙无忌那班人固执的样子,军队实行无力大概不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最好办法,有的时候还是要依仗着一些文臣来对付这些文臣。而这个许敬宗与李义府自然是他所期待的外在助力,有了他们,至少皇上会觉得自己多了一些辩驳的人才,因为那些武将什么的要他们打打杀杀或许还成,要他们与那些老臣斗嘴,那简直就是逼着乌龟与汽车赛跑,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许大人,你不要借题发挥污蔑老夫犯上,老夫只是为娘娘说句公道话而已!”长孙无忌见到许敬宗与李义府来了,清楚他们的对手又增加了几分力量,要想让皇上改变主意的机会进一步渺茫了,可是他们却不肯放弃这个梦想,硬是想着要如何才能翻身,才能保住皇后娘娘,毕竟皇后娘娘能否保住可关系到他们这些老臣的前途与命运,他们可不想皇后位置悬空或者换明空上来当皇后,因为这哪一种结果都对他们极为不利。
“你觉得皇后娘娘的遭遇不公平?那辰妃娘娘呢?玉美人呢?难道说在你的心里就只有皇后娘娘,没有辰妃娘娘,没有玉主子吗?如此说来你就是在担心皇后娘娘被废后,你的权利受到限制,就不能再在朝中结党营私了对不对?”李义府的一番攻击言论在朝堂之上震耳欲聋。
平时长孙无忌一党的人都将他与许敬宗等人一路打压,要不是得到皇上、明空以及语儿的赏识,恐怕他们到现在也出不了头了,因此他最恨的当然是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一班老臣了,此刻见到对方给皇上施压,顿觉是一个好机会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于是立刻上前对着长孙无忌就是一通好批判,将那些结党营私、勾结内宫的词语全都用上了还不满意,真的有种词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了。
“李大人,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长孙大人三朝元老,早在高祖太宗皇帝手里他可就位极人臣了,先帝太宗皇帝用人不避亲,这才重用了长孙大人,可先帝从未与旁人说过长孙大人有结党营私之嫌,你这样说话分明就是在污蔑长孙大人,可知道污蔑当朝太尉的罪过是什么吗?”韩瑗这个时间帮着长孙大人说的,大概是见到皇上那边的人越来越多,而长孙无忌孤掌难鸣,要是他再不出面说上几句的话,他真的担心这次他们给皇上施压的事情不但不能让皇上改变处置皇后的决议,还有可能将满朝的老臣都搭进去,因此他上前就帮着长孙无忌说话了。
“韩大人,您也说了,那是在高祖太宗两朝先皇的手里,那个时候长孙大人只不过是个中书舍人,后才转右中书仆射,所谓位极人臣也只是在本朝,试问那个时间长孙大人他敢么?”李义府可没有理会韩瑗的那些话,反而继续攻击着长孙无忌,不管长孙无忌之前是不是忠臣,只要现在不算是,那就做定了长孙无忌的罪过,总之他要让长孙无忌没有说话的机会。
“李大人,光逞口舌之争是无用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就请拿出来!”褚遂良听到他们的舌辩之词后,转身看着李义府大人说道。现在就算是说一千道一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都是废话,所以他不打算和李义府去辩解什么,而是直接要求对方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算是污蔑重臣。
“你……”李义府当然是拿不出证据的,要是真的掌握了这些证据,那他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在这朝堂上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长孙无忌出手?他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因此在听到褚遂良的那些话后,他没有办法再对多说什么了。
“请皇上尊重先帝遗命,接受老臣建议收回废后成命吧,否则老臣甘愿辞官归田!”褚遂良见李义府已经无话可说了,于是再次给皇上施压,打算彻底让皇上放弃侥幸心理。
“臣等也愿意与褚大人一样辞官归田!”那些老臣见褚遂良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于是忙着迎合着褚遂良给皇上继续施压,逼迫皇上改变主意。
“你们……”皇上实在是无法容忍这些人的威胁了,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吼叫着,却无法多说什么了。
这个时间只见到皇上身后的屏风突然倒塌,语儿、小月与罗过都露在了外面,皇上见状都不敢去看他们了,只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再多说什么,坐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面。
这真是给他添乱了,前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语儿躲在屏风后面的事情又被发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无忌见到语儿与小月出现在金銮殿上,立刻起身质疑道。这金銮殿向来不许女人出现的,尤其是后宫的那些女人,可眼前的语儿与小月都属于后宫的,现在竟然躲在屏风后面听朝臣在殿前议政,这可是犯了朝廷大忌的,所以他自认为是抓住了皇上的痛处,立刻起身质问着,“玉主子,您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连皇上的金銮宝殿您也敢闯!”
“皇上,请立刻将这个私闯正和殿惊驾的玉美人治罪,以维护我大唐法纪!”褚遂良听出了长孙无忌那话的意思,于是赶紧在皇上面前启奏道,看来是想拿语儿出现在这金銮殿上的事情说事情,目的是想借着皇上救语儿的事情与他们打成协议,好换取王皇后不必被废的恩典。
罗过本能的挡在了语儿的前面,摆好架势做好保护语儿与小月的准备,虽然他不知道那屏风为什么会突然间倒下,但却知道自己当前任务是什么,皇上一旦保护不了语儿与小月的话,那他就依靠自己的武功保护他们两个,反正他不可以让他们两个出现什么问题的。
“姐姐,怎么办呀?”这一刻小月吓得脚都在抖动了,这种被人言语攻击的场面她之前还是在屏风后面听,那个时间还没有觉得怎么,可是当她自己亲眼见到了,就觉得实在是恐怖极了,为了让自己能够暂时稳住,就询问起语儿来,她相信语儿的头脑灵活,一定会想到更多更好的办法来的。
“褚大人,我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惊驾了,就要治我的罪,那刚才你们一大群人联合在一起逼宫算不算惊驾?对了,那好像不应该是惊驾,应该是犯上作乱才对,褚大人,难道说你们想谋反吗?”语儿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这才的事情闹这样大,要是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她可不想这样早就去和阎罗王拜把子,于是她只能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不慌不乱的对着场下针对自己的褚遂良大人说道。
语儿巧妙的将刚才那些大臣逼迫皇上放过皇后的事情与犯上作乱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她知道这私闯金銮殿是死罪,可是犯上作乱的话,那就要诛灭九族的,怎么说都弄得那些朝臣罪过比自己大,因为她相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出现什么意外。
“玉主子,你在胡说什么?为了脱罪而胡乱诬陷大臣,可是要担死罪的!”褚遂良威胁语儿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语儿竟然会牙尖嘴利到这个地步,他们只不过是要求皇上处置她私闯金銮殿的事情,而且这根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几乎都不需要审讯,可是她倒好,竟然给他们这些朝臣扣上了犯上作乱的罪名,这个话连皇上都没有说过,却不想她给说了出来,还真让他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这语儿就像是一颗带刺的月季花,想要采它还非要付出代价不可,褚遂良做了一辈子的官,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女人。
“我这可不是为了脱自己的罪才说这些话的,而是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太过明目张胆了,周围那些士兵都亲眼所见,全都可以作为证人来证明我所说并无虚假,怎么?褚大人,你需要不需要挨个的去询问一下?我敢保证他们的证词都会是一致的你信不信?”语儿说这些话可不是红口白牙的乱说,在说这些话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证明应对对方的反驳。
这些老臣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辩解的能力却不小,有的时候他们可以将那些死的东西说成是活的,而活的东西却又能说成是死的,语儿是早有所领教了的,所以她在做出这些决定之前必须做好一切应对,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褚遂良大人,本官可以作证!”许敬宗见到语儿已经给褚遂良他们扣上了这样大的罪名,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语儿的胆识与聪明,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要针对褚遂良他们,力求一下子将对方的气焰给压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帮上皇上,帮上语儿。
“本官也可以作证!”李义府紧接许敬宗之后说道,他们两个几乎都是同步的,反正他们都是看不惯长孙无忌他们那一党的人,这会当然是要痛打落水狗了。
“皇上,只要您一句话,老臣就替您那些这些犯上作乱之人!”见到许敬宗与李义府都说话了,李绩当然也不能落后,只是他不仅仅局限在这作证这个事情上,而是着手抓人治罪,毕竟在大殿外面还守着他带来的五千精兵,甚至大殿两侧也都是他的贴身近卫,只要皇上一句话,这殿上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帮着皇上将其拿下,并加以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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