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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节 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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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静之后,我陪她走到地铁站。(最强战兵)我问她和鸟人住在哪儿,她说:“坐地铁过江就到了,在江边。如果从丝带巷过去,可以坐公交,也很方便。”我说:“看来不远嘛,啥时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她点头道:“嗯,我回头跟他说说。他这个人不太喜欢交际,但你这个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送走了她,我一个人坐公交去丝带巷。到了房间,发现茉莉已经在家。可她的状态好像很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过去看看,轻声叫她,她也不应。又怎么啦?我心里一冷。难道和鸟人吵架了?不是都把话说开了吗,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一定要回到他身边才开心吗?有我这样爱她还不够吗?这样想着,我心里不禁有些不悦。过了一会儿,她翻身坐起,盯着正在发呆的我。等我转眼看她时,却发现她并没有盯我,她的目光,是散开的。

    “怎么啦,宝贝儿?”我问。

    她惊醒了似地说:“啊?老公,你回来了呀!”

    我心惊道:“不会吧,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怎么你没发现吗?”

    她摇摇头,顿了一下才说:“不好意思,我有些头晕。”

    头晕也不至于这样啊,我想。但我不想深究,也许她太累了,走神了吧。www.chinalww.com我就要她休息。她却说:“还早啊。我们出去散步吧!也许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就不头晕了。”

    散步的时候,虽然说了些话,但我感觉她仍然有些心不在焉。问她有什么心事,她也不直说,遮遮掩掩的。我不喜欢这样,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的呢?说出来了,不就舒坦了吗?她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话跟她说的了。我要让她感觉到我的不高兴,所以直到回家,我对她都很冷淡。

    “老公,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到家了,她问。

    “你心里有事藏着,不肯跟我说,我能高兴吗?”我说。

    “哦,是吗?不过,如果我跟你坦白了,我怕你会更加不高兴的。”

    “不会的,不会的!”

    “那我就说。老公,我今天和他**了!”

    听到这个话,我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想了一下,我说:“不会吧!你月经还在身上啊,怎么做?”

    “带着月经做!把床单都弄脏了!”

    我心痛了,眼前浮现出一个让我十分难受的场景。沉默半晌后,我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是我逼他做的!”她平静地说。

    我感觉她有些疯了。(第一宠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做了,为什么又要跟我说?哦,是我要她坦白的。可是,难道一坦白,就要说这么不堪的事情吗?她和鸟人相处了一个下午,难道就是这么一件事值得她跟我说的吗?她先前发呆、发傻,都是因为这件事吗?我尽量想站在她的角度上理解这件事,但越是理解,我越是难受。不是说我不能包容她,但包容也总得有个限度,被包容的人也总得考虑对方的感受。而她却似乎在故意考验我的包容心,我对此感到相当不舒服。

    “都说了啊,你会不高兴的,我还不如不说。”

    “这个事,你可以不跟我说的。”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我不想问。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总之,我不会怪你的。我累了,先去洗澡了,洗完我们睡觉吧!”

    睡觉的时候,她怯怯地伸过手来。我将她的手抓住吻起来。我不愿抱着她的身体,吻她的嘴。但她又可怜,我只好吻她的手。夜光中,我能感觉到她的泪光的晶莹。她还是那么美,一种柔弱得让人心颤的美。可是,我脑袋里总是浮现着那一幕景象,一个胖子抱着一个月经期女人**,把床单弄脏的景象。这个景象在侵袭着她的美,让我的心里充满着矛盾,充满着疼痛的感觉。(鬼手天医

    她说是她逼他这样做的。可这个事情,逼逼就能做成的吗?又不是男人强奸女人,想咋样就能咋样的。他总得……哎!我想着这个,感觉自己再也不想见这个人了。他是个怎样的思想家,他有着怎样的男人的魅力,我都不想见了。至于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爱她,即使她那么歇斯底里,给了我那么不好的印象,我仍然爱她,包容她。但愿她,和他做了这个事之后,总得和他一刀两断了吧!我会娶她,我会保护她,可也请她,尽快地和过去的事划清界限,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晚上下了雨,第二天是个阴天,天气凉爽。早上,我早早起来,到外面吃了早餐,再买了早餐拿回来给她。见她还在睡觉,我就去上班了。临走给她留了一张纸条,说:“老婆,我爱你,请你振作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上午上班的时候,她就回了一条短信说:“老公,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以为她没事了,中午回去吃饭,却发现她根本没做饭,连人都不在。正纳闷间,她来短信说:“我在公园里。”哪个公园,估计是指附近小区的那块绿地吧。我过去一看,她果然坐在绿地的摇椅上发呆。我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刚吃了你给我买的早餐,还不饿!老公,我浑身无力,没给你做饭,对不起!要不我陪你去吃饭吧!”

    到了快餐店,她只让我一个人吃,自己就坐在我对面发呆。(九重韶华)我看着她的样子可怜,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说:“老公,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你陪陪我就好了!”可我中午没多少时间陪她,吃完饭,我推着自行车,她陪我走到公司楼下,才一个人回去。整个下午,我都在想,那个让她如此伤神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不想见他,心里却又重新漫起对他的好奇感。除了好奇,我心里更强烈的是嫉妒。如果换成是我抛弃她,她会这么伤神吗?好像不会啊。现在看来,那天她要吃安眠药自杀,都不是为我,而是为他。我不过是她企图活下去的安慰,是她绝望之时的救命稻草。

    下班了,正想着她在家好些没有,到了公司楼下,却发现她在等我。她说:“我带你去见鸟人!”我不好说我不想见他,只有跟着她走。路上,我问她心情好些没有。她笑笑说:“好了,没事了!这两天谢谢你,老公!”我们坐上公交,跨过长江二桥,往江北而去。在桥上的时候,我问她鸟人住在哪儿,她就指着江边的一栋旧楼房说:“就在那儿,他住在楼顶的阁楼上,在他那儿看风景,可舒服着呢!”下了车,我们就往鸟人的住处走,我问:“他和小笼包在家吗?你提前跟他们说过没有?”她说:“没说。(腹黑郡王妃)”我说:“应该约一下的,我们好一起吃晚饭,现在突然来,人家可能都吃过饭了!”

    那栋房子果然很老旧,一共八层,却没有电梯,我们爬到楼顶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了。出了楼梯间,我看到楼顶一片绿色,还有蜂蝶飞舞,原来这里都让下面的住户给利用起来,种了蔬菜瓜果了。环境不错,鸟人选择在这么个地方安巢,果然不一般。在楼顶西侧,有一个突出的阁楼,大概就是鸟人的房间。走过去,却发现房门上挂着锁,好像没人在家。我正想叫她给鸟人打电话,却见她从包里翻出一片钥匙,把锁开了。进去一看,我傻眼了。原来房间里空空的,床上没有被子,书架上没有书,地上没有鞋子,仅有的几宗家具,都整齐地摆放在墙边。这根本就是一间没人住的房间嘛!

    我正在震惊之中,只见茉莉冷笑道:“呵呵,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我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难道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鸟人已经带着他的情人,飞走了!哈哈,走干净了,走干净了……眼不见为净……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鸟人……他只是个传说……”

    一边说,她一边笑。一边笑,她一边在房间里转悠,似乎在检查房间的各个角落,是否还有鸟人的痕迹。她的笑声中,并没有丝毫的欢喜,只有悲怆。我知道,她的神经质似的疯癫又犯了。我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呆呆地等她安定下来。

    过一会儿,她不转悠了,将手中的提包扔在床上,手扶着窗户上的铁栅栏,茫然地望着外面。我走到她身边,轻声地说:“宝贝儿,不要伤心,走了就走了。他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她嘀咕道:“我不伤心。”说着返身坐到床上,我也陪她坐下。她发了一会儿呆,从包里翻出手机,递给我,说:“这几条短信,该给你看看。”我接过手机,看短信。那都是鸟人发过来的,连在一起,是一封完整的信。内容如下:

    honey:我走了。在你的催促下,我狼狈地离开了这个城市。这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但既然你这样要求,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们的离开能让你好受些,那么,我虽然狼狈,也没多大关系。

    我知道,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你很伤心。但你知道,我不能违背原则。我只能二选其一。这种事,总得有人伤心,不是你,就是她。你既然不想她离开我,那我就只能离开你。

    我保证,会让她幸福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那么,你能保证你会幸福吗?她之所以答应跟我走,就是相信你不会因她不幸福。作家,我没有和他真正地交往,只是听你说,他是个好人。她见过他,也说不错。现在,临走了,本应该去见见他的。但我又害怕了,还是不见的好,我一切都相信你。

    人生总有遗憾,不能与你共度今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本想继续与你做朋友,但没想到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也许我留在这里,对你是个防碍。那我就走吧。我们的缘分,大概也就是两年。以后我们天各一方,我会在心里给你留个位置的。如果我伤你太深,请将我淡忘吧。我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把我当作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

    宝贝儿,我们走了,你要坚强一些。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没有什么事能让你绝望。如果伤心,你就哭泣,哭哭就好了,不要忍着。

    我和她,一起在天涯海角默默地为你祈祷、祝福。望你珍重,祝你和他幸福。别了。

    永远爱你的鸟人

    这几条短信,看得让我有些发懵了。鸟人的离开,原来是她主动要求的。而小笼包和他在一起,好像也是她“要求”的。既然如此,她到底还给鸟人提出了怎样的要求?鸟人坚持什么原则没有答应她呢?

    另外,我还想,鸟人为什么怕见我呢?是不是怕我不够好,配不上茉莉,见到了会失望,破坏他离开的决心呢?

    这些问题,先不问吧。得问问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我说:“他们到哪里去了?”她说:“不知道,估计是去南方了吧。我叫他们不要告诉我去了哪儿,因为我以后不想再和他们联系。老公,如果他们告诉了你,你也不要跟我说,好不好?”我说:“他们没跟我说什么。昨天我见了小笼包,她都没说要走啊。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其实我们和他们可以做朋友的,何必让他们远走他乡,断绝联系呢?”她苦笑道:“做朋友?说得轻巧。有些事,我跟你说不清楚。老公,相信我,我这样做是为了咱俩好。如果你真想跟我过日子,就不要再纠结这个事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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