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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节鸟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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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外面打电话给菲菲,她那里没停电,她刚刚下班到家。(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说着说着,她说:“神了神了!”我问什么东西神了。她停了一下喊道:“哥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我这里的?我看这个被子,就不像是我叠的!不是你,难道还有哪个神仙到我这里叠被子?让我闻闻,哇,这上面还有你的汗臭味!”我心想坏了,怎么掩饰,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我极力否认,她都不相信。她说:“别骗我了!老实跟我说,昨天是不是和茉莉姐闹别扭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你生她的气了?”我当然更不承认了。她严肃地说:“哥,你不说老实话,我有些生气。如果和茉莉姐因为那个事闹矛盾,我会看不起你的,因为那事本来都是你的错。”我说:“好吧,我说实话,我昨天的确和她有些误会,但与你的事情无关。具体是什么事,不方便跟你说,反正现在已经将矛盾化解了,你不要担心了!”她说:“嗯,我说就是嘛,坏蛋,还想骗我!没事了就好,我也不问那么多了。总之,你作为男人,应该学会包容。茉莉姐那么好,你怎么都不能伤她的心,知不知道?”我诺诺而对。在她面前,我现在就是个听话的小学生。心想,幸好昨天没跟她提抛弃茉莉的意思,不然,她会跟我没完的,哪里还有去追她的可能!

    聊完了进来,看到茉莉睡得香了。(重生之夫色妖娆)没有电,不能上网,看书也费眼神。再说我也有些困,白天没睡午觉的。于是就去冲了澡,准备睡觉。可关门的时候,我有些犯愁了。这个出租房,有两层门,里面是木门,门上有气窗。外面一层是铁门,应该是后来为防盗而装上去的。如果将铁门关了,房间就不通风了,开着铁门和木门上的气窗,再加上临街的窗户,空气就可以形成对流,房间里就不会那么闷热了。我想了想,家里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天的两万块钱也存银行里了,小偷进来了也不要紧。所以我最终将铁门开着。

    为了凉快,我一丝不挂地上床,连内裤也没穿。到了床上,我还摇着把扇子,给两个人扇扇。但这个姿势,很快手就酸麻了,只好停下来不扇。过了一会儿,我还没睡着,刚刚冲澡将睡意冲跑了,现在又有些燥热,不舒服。还只到十点多,平时十二点才睡的,看来要睡着很困难了。突然,我想到了安眠药。那玩意儿真的管用吗?要不然我也试试?想着,我真就起来吃了两粒——我这人,有时好奇心也是蛮重的!没想到,大概没过五分钟,我就失去了知觉。(儿女成双福满堂

    睡着睡着,就开始做梦了,一开始都是意识流,没有像样的故事情节。后来,听到有人叫:“鸟人来了,鸟人来了!”睁眼一看,睛空万里,我睡在草地上。有一群孩子在放风筝,现在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一个地方。只见一只大鸟从那边飞过来,仔细一看,原来那大鸟是一个长着翅膀的人。那人的身子是光光的,连内裤都没穿。翅膀很宽大,覆满黑色的羽毛。他在我们头上绕着风筝盘旋,向小孩们招手,好像又将什么东西撒了下来。我捡起来一看,是一片羽毛,正犹疑间,只见小孩们都将拾到的羽毛往自己背上插去。我也照着他们的样子做。倏然间,羽毛变成翅膀了。啊,我有翅膀了!我高兴得扑腾起来,这一扑腾,我就飞起来了。其他小孩也都飞起来了。但我们都飞得不好,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鸟人飞下来,一个个手把手地教我们飞行。轮到我的时候,他说:“小朋友,你的姿势很好,但心态不够放松……”

    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席卷而来,雷声阵阵。我们纷纷往草地边的小木屋跑去。急乱之间,我们忘记了飞行,好像身上也没了翅膀。我们都进木屋避雨,不知为什么,我们对狂风暴雨很害怕,好像它是会吃人的大怪兽。(抗日之兵魂传说)门窗被它震得咚咚响,我们就将门闩得紧紧的。突然,有人砰砰地敲门,叫道:“快开门,快开门!”我们不敢开门,怕他是坏人。他说:“快开门,我是鸟人!”伙伴们就叫我去开门,我抓住门闩,努力地将它拔出来,可就是拔不出来……拔啊拔……见鬼了,拔不出来!鸟人没说话了,不知是不是走了。我在想,鸟人也要避雨吗,鸟人也怕狂风暴雨吗?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把我惊了一跳。我从梦境中惊醒,身体狠狠颤了一下。身边的茉莉也颤了一下。之后,我的意识仍是迷迷糊糊的,游移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梦境又变成了意识流,花花绿绿的一片。现实中,房间里似乎有异动。有人进入了房间。我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个人悉悉索索地在房间里找东西,扰得我心神不宁。我眼睛半闭半睁,努力抬头去看他。他就在床尾正对着的书柜那里,背对着我们,拿着个手机照着,在书柜里面翻着。我突然间惊醒了,“啊”地叫了一声。

    茉莉也差不多同时叫了一声,那个人,好像也受了惊,头往前倾,撞了一下书柜门。之后,他回头快速地看了一下,但马上又把头扭回去了。www.chinalww.com

    “谁?别动!”茉莉叫道。

    “啊,不好意思!是我!”他说。果然不敢动,两手撑着书柜,头低着。

    “你,你怎么回事?我们在睡觉,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啊!打你的电话,关机了。里面黑灯瞎火的,敲门了也没人应,我以为你们不在家呢!”

    “混蛋!这个时候不在家能在哪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窗子里爬进来的。哎,害得我裤子都挂破了!你们怎么睡得那么死?”

    听着这段对话,我的脑袋清醒了。看来不是贼!我抬眼望去,发现他中等个头,胖乎乎的身材,上身穿着t恤,由于没有灯,看不清t恤是什么颜色的。下身的短裤,屁股后的裤兜果然破了一块,耷下来,窗外的光正好照着那儿,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你在找什么?”

    “你的那本《圣经》放在哪儿?”

    “你找它干什么?你不是也有《圣经》的吗?”

    “我写东西,想到一句话,恩格斯说的。那句话当时记在你的书上。(霜华剑)很重要的一句话,我要引用它,但想不到它的出处了。要看了你的书才……”

    “胡闹!没得书给你,你回去吧!”

    “不行,你快告诉我在哪儿,我拿了书就走。我不回头看你们,打扰了你们,不好意思!”

    “胡闹!胡闹!”茉莉好像很生气了。

    “《圣经》在书桌上!”我忍不住说。

    他听到我的声音,身体好像颤抖了一下,顿了一下才说:“谢谢你!不好意思!”说着背着身子,绕过床尾,到桌上摸索。茉莉说:“用手机看清楚了,不要拿错了书!”他嘀咕着:“怎么会拿错。”但还是遵命似地用手机照了照,找到了书。拿着它就要走。茉莉说:“你答应我的那篇文章,什么时候给我?”他停下说:“这不正写着吗?快了,也许明天就能给你,到时发到你邮箱里。”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他开门关门那一下,扇了一股风过来,我感觉裆下凉凉的。怔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去拉被子遮掩。茉莉一脚将被子踢开,说:“还遮个屁,人都走了!”她似乎很生气,嘴里嘀咕道:“鸟人,鸟人!”我说:“鸟人果然不同凡响!”她侧身过来问:“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说:“那还用说!你刚刚都说他是鸟人了!”她说:“我的意思是,他就是个鸟人,是个混蛋!”

    我突然又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说:“你快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回来,我要见他!”她说:“有什么好见的?都什么时候了,要睡觉!”不依。我就把她的手机开了机,逼她给我打。她无奈,懒洋洋地拨了号码。我发现,她手机里好像没存他的号,是凭记忆拨的。

    “鸟人,作家要你回来!”她开了免提,对着电话喊。

    “是吗?”他兴奋地说,喘气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可是不行啊,我都上车了!”

    “上车了不会下车吗?不会让车掉头吗?”

    “不行啊。我得马上赶回去写东西,再不写,灵感都没了!”

    “狗屁,找什么借口!你是没脸见他吧?”

    他还没回答,我喊道:“鸟人,我真的想见你呢!”

    那头又顿了一下,才说:“啊,作家,不好意思,今天冒犯了!不好意思,我的车快过江了,今天就不回来了。改天,改天我请你喝酒,跟你陪罪!”

    茉莉生气地挂了电话,对我说:“看吧看吧,你自讨没趣!”我用手枕着头,想着刚刚的一幕,笑道:“有意思,鸟人!没想到他还是个胖子,那个窗户,他可是怎么钻进来的啊?”茉莉向那边侧过身去,弯着腰,不耐烦地说:“哎呀,你还管他怎么钻进来的呢?我被他弄醒了,现在肚子又痛了,头也疼,恐怕睡不着了,可怎么办?”我伸手帮她柔肚子,又问:“鸟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我看你的电脑里都没他的照片啊,都被你删掉了吗?”她说:“谁删他的照片啊?他就从来不拍照。拍了照也不好看,干脆不拍呗!”我说:“是吗?他不是长得很帅吗?当时瘦猪都说他很帅的!”她说:“帅个屁!蟋蟀的蟀!一个圆球,能有多帅?你不要跟我说他了好不好?”我说:“不说了不说了。但你哪天还是带我去见见他吧!”她说:“不去不去!”

    怕她烦,不说了。柔了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我就跟她数羊。这个办法,以前跟菲菲用过,跟她用居然也有效。她终于睡着了,我却久久不能入眠。想了好多事情,鸟人的影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梦里,鸟人身姿矫健,现实中的鸟人却是个胖子。如果给光着身子的胖子配一对翅膀,他能飞得起来吗?好像也飞得起来,因为他连那么高的气窗都能钻进来,似乎也很矫健啊。只是那样子比较搞笑。

    茉莉的那本《圣经》,前两天我刚翻过的,里面很多地方都有标记,还写了很多感言,很多话都相当有见地。我当时就想,这肯定是鸟人写的。茉莉是诗人,不是思想家。

    一条有自杀倾向的短信,都不能让他过来;而为找一句写在《圣经》上的话,过来了,不合情理。两人的对话,完全不提那个事,令人纳闷。她真的给他发过那样的短信吗?

    早上起来,我们发现,门后的一个钉子掉在了地上,钉子上还挂了一小片布。乍一看,像是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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