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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十三章控制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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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晋隆安五年(公元401年)岁尾,桓玄写信指斥朝政说:“今日朝廷显贵,谁是时流清望?岂能说没有出类拔萃的,只是朝廷不能信任。(虫族帝国)因为过去朝政的失误,才酿成今日之祸患。朝廷上的君子,怎能没有看法!但因有身家性命之虑,故不敢说话。我在朝廷之外任职,所以能揭露事实。”

    这是明晃晃的人身攻击,没有任何的掩饰。司马元显读后大为恐慌,觉得这小子步步紧逼,早晚要惹祸,于是决定征讨桓玄。桓玄的部下、武昌太守庾楷则担心桓玄结怨朝廷,一旦失败而祸及自己,暗中派人与司马元显联系,答应作为内应,司马元显大喜,更加坚定了解决桓玄的决心。

    桓玄听到朝廷将要对自己下手的消息,立刻先下手为强,派人切断长江航运,致使建康漕运断绝,物资无法供应,官军士兵不得不以谷皮、橡子面这些牲口的东西充饥。自古就没听说饿兵能打仗的,工农红军例外。桓玄够狠,这一个绝户计给司马元显的行动造成了严重困难。

    东晋元兴元年(公元402年)一月,新年刚过,司马元显任命镇北将军刘牢之率北府兵为前锋都督,命令前将军、谯王司马尚之为后军,称诏举兵讨伐桓玄。

    官军将要出发之际,桓玄堂兄桓石生时为太傅长史,及时送来了紧急秘密报告。桓玄原以为扬州一带闹饥荒,孙恩农民起义尚未剿灭,朝廷顾不上讨伐自己,正可稳坐钓鱼船积蓄力量,观察形势。突然接到桓石生的报告,得知司马元显兴师问罪,这是公开翻脸,心中不免恐惧起来,打算固守江陵,躲在城墙后面看一看再决定如何下注。(武道丹尊

    长史卞范之看到了危险,对老板说:“公威名远扬,谋略震动天下,司马元显乳臭未干,刘牢之不得人心。如果兵临京畿,恩威并施,则土崩瓦解之势信手拈来,哪有请敌入境而自己削弱自己的道理!”

    桓玄听了以后一琢磨,觉得很有道理,出门砍人是主动行为,啥时动手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总比在家挨板砖划算。当即留下桓伟守住江陵老巢,上表朝廷谴责司马道子父子擅权,然后率打手沿江东下。大军迅速抵达寻阳,发布檄文,列举司马元显的种种罪行,达到批倒批臭的目的。檄文传到京都,震动内外,司马元显吓得不敢下令开船。

    其实,江南战乱频仍,人民渴望太平生活,桓玄窝里反大失人心。这一点,他自己也明白,自觉以下犯上不占理,惟恐将士不为所用,经常在暗地里算小九九,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溜之大吉。及至兵过寻阳,不见朝廷军队踪影,桓玄不禁大喜过望,暗暗感谢司马元显的八辈祖宗。桓玄的小弟们也个个精神振奋,大军横冲直闯,沿路如入无人之境。桓玄兵抵姑孰,击败谯王司马尚之的小弟,襄城太守司马休之弃城而逃。朝廷的军队一溃千里,唯有北府兵的战斗力没有受到挫伤,而这是桓玄最为惧怕的。当时,刘牢之率北府兵主力兵驻扎在冽洲,驻足观望,没有采取人和敌对措施。桓玄一看有门,于是遣使劝降。(回到古代当将军

    刘牢之是一员虎将,很能打,淝水之战中厥功甚伟,堪称民族英雄。朝廷论功行赏,让他在谢玄死后掌管着朝廷精锐的北府兵。但这个人人品有问题,惯于见风使舵,哪头风硬就往哪头倒,谁给的钱多就拜谁为大哥。果然,刘牢之拒绝了刘裕和外甥何无忌的请战要求,接受了桓玄开出的价钱,“刘牢之遣子敬宣诣玄降。”

    没有了北府兵在大道前挡道,桓玄挥兵直驱建康城外的新亭。司马元显的小弟不战自溃,弃船逃回京城,与其父司马道子在相府相对而泣,终被桓玄所擒。

    桓玄进入京师,控制了中央政权,矫诏曰:“义旗云集,罪在元显。太傅已别有教,其解严息甲,以副义心。”桓玄掌权后,“增班剑为六十人,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奏不名。”桓玄派头十足,已大有魏武王曹孟德的风范。

    桓玄一朝权在手,开始报恩仇。奏请朝廷斩杀司马元显、谯王司马尚之、尚之之弟司马恢之、司马允之及庾楷父子等对头。朝廷现在就是橡皮图章,哪里有发言权,照准就是。桓玄下令流放司马道子到安成郡(治今江西安福横屋村一带),没等上路就赏了一杯毒酒。桓玄深知刘牢之这个人靠不住,明升暗降,任命为会稽内史,解除了兵权。同时,他又对桓氏族人大加封赏:以其兄桓伟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以堂兄桓谦为左仆射,加中军将军,掌管朝中用人权,以堂兄桓石生为前将军、江州刺史;以堂兄桓修为右将军、徐兖二州刺史。(雷破乾坤)同时,又委命自己的小弟卞范之为建武将军、丹阳尹,任命自己的姐夫殷仲文为侍中。

    与前代跋扈权臣一样,大事安排完毕,桓玄出镇姑孰,以示对权力没有非分之想。但实际上可不是如此,桓玄在姑熟遥控朝政,朝中大政皆要他点头后才可施行,“小事则决于桓谦、卞范之”。

    桓玄当权之初,还能有所作为,政治颇有起色。他大力整肃朝纲,罢黜凡庸之辈,远奸佞之臣,选用贤才,时局有所好转,京城内一时掌声雷动。为了革除岭南贪污奢靡的弊政,他选派清官吴隐之出任广州刺史。吴隐之不负所托,以身作则,廉洁奉公,短期内使岭南风气为之一变。为此,他大加赞赏,称道吴隐之“处可欲之地,而能不改其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提拔吴隐之“为前将军,赐钱五十万,谷千斛。”桓玄看到了东晋朝廷长期积累的社会矛盾,试图革除豪强兼并,强弱相凌,百姓流离的劣政,但因阻力重重,加之政令繁密互相矛盾而无法实行。针对晋末佛教开始盛行,伤政害民的弊端,桓玄提出僧尼还俗,打击寺院经济的主张,并亲自下达了淘汰僧尼的命令,除了那些精通佛理、恪守戒律的佛教徒外,其他混饭吃的僧尼一律淘汰,还俗为民,回家种地交租子。桓玄在命令中说:

    “佛所责无为,殷勤在于绝欲。而比者陵迟,遂失斯道。京师竞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以之倾匮,名器为之秽黩。(极品都市太子)避役踵于百里,逋逃盈于寺庙,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邑聚游食之群,境积不羁之众,其所以伤治害政,尘宰佛教,固已彼此俱敝,实污风轨矣!”

    桓玄的举动符合时代发展潮流,顺民心,得民意,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当上中央领导不久,桓玄的纨绔子弟的毛病复发,奢豪之态复萌,最要命的是他主意太多,一拍脑袋就是一个,手下的小弟搞宗派抱山头之风愈演愈烈。更有甚者,这小子把自己的婶娘弄到床上,当然是脱光了,生生把自己的名声搞得恶臭。或许是天怒人怨,这时,三吴发生大饥馑,饿殍遍地,户口减半,会稽郡人口只剩三、四成,临海、永嘉郡死亡殆尽,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很多有钱人身穿名牌,怀抱金玉,闭门相守饿死。

    在这种情况下,桓玄还不深刻的反省,与人民共休息,反而加紧篡权的步伐。自古权臣立威,没有不杀大臣的,桓玄也没有脱离这个套路,首先大杀北府旧将以绝后患。吴兴太守高素、冠军将军孙无终等多人都被剁了。

    刘牢之被调为会稽内史,当即大惊失色,自己叹息道:“开始就夺我兵权,大概要大祸临头了。”刘敬宣主张趁桓玄立足未稳,先发制人。当时,北府兵的主力驻扎在广陵,领兵的头儿是高雅之,是刘牢之的铁杆粉丝。但是,刘牢之最担心的是刘裕,他的态度能决定北府兵的斗志。于是,刘牢之找到自己原来的部下刘裕,试探说:“现在只能去广陵,在那里高举义旗,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刘裕内心认为刘牢之信用透支,成不了大事,这时看不清前途,明哲保身最为重要,于是断然拒绝:“将军以雄兵数万,投降桓玄,大失人心。(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现在桓玄得志,威震天下,民众拥戴。广陵之兵难道会为你火中取栗吗?我万念俱灰,无所要求,就想着回家安度余生。”

    刘牢之的外甥何无忌也对前途悲观,问刘裕自己去向,刘裕说:“我看刘牢之肯定会失败,你可随我返回京口。从目前形势看,桓玄还得利用我们。若桓玄守晋臣之节,我就与你辅助他;否则,我就与你共谋消灭他。”何无忌认为很对,与刘裕同返京口。

    刘裕离开后,刘牢之策划造反,召集旧部,商议以广陵为根据地,兴兵讨伐桓玄。他的老部下,参军刘袭气冲冲的说道:“将军以前反王恭,近日反司马元显,今日又反桓玄,一人三反,何以自立!”说罢,扭头就走,其余的人也是一哄而散。刘牢之无计可施,带着家丁北逃,想一想憋屈,一根绳子就把自己挂到了大树上。

    在桓玄的屠刀之下,刘轨、刘敬宣等大佬级人物被迫北逃,分别投奔南燕和后秦。接着,威胁朝廷以平司马元显之功,封自己为豫章公,又以平殷仲堪、杨佺期之功,封桂阳郡公,然后改赐子侄。又让朝廷发诏避其父桓温讳,有姓名同者一律更改,赠其母马女士豫章公太夫人。

    异己清除的差不多了,满朝都是自己的小弟,桓玄“讽朝廷”封自己为豫章公,食邑七千五百户。接着,他又自导自演,先上诏表示要“北伐姚兴”,让人民看到自己英武雄健的一面,但上战场砍人可不是闹着玩,万一打输了可就前功尽弃了,桓玄没那么傻。自己派人以朝命“下诏阻之。”世上最难塞的就是人民悠悠之口,特别是中国人向来是小道消息的专家,他的小把戏传的地球人都知道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骗子。

    在姑孰遥控朝政期间,桓玄建造了数艘轻巧小船,遍载书画古玩奇物,黑天白夜有小弟看守。左右小弟很奇怪,书画古玩不在中堂挂着,放到小船上干什么!于是叩问老板请教。桓玄的回答让他们大跌眼镜:“兵荒马乱的,倘有意外,这些东西轻而易运。”小弟们闻之一笑,都知道这小子长不了,心里开始和桓玄离心离德。

    东晋元兴二年(公元403年)九月,桓玄大哥桓伟病卒,桓玄失去了有力的强援,想到以堂兄桓修代领荆州刺史一职,为其属下所阻,说:“桓谦、桓修兄弟专据内外,权势太重,小心大权旁落。”于是,桓玄就以堂兄桓石康为荆州刺史。

    一切准备就绪,桓玄加快了篡晋的步伐。其左右亲信卞范之、殷仲文等人都暗劝他早受晋禅,时间长了,夜长梦多,私下已经把九锡文和册命准备妥当。十月,东晋朝廷以桓玄为相国,总百揆,封十郡,为楚王,加九锡,楚国置丞相以下官。

    新野江湖老大庾仄是殷仲堪的小弟,殷仲堪兵败后赋闲在家,听说桓玄受九锡,知道这小子要分裂党,自绝于人民。于是,趁桓伟刚刚死亡,桓石康还没上任的机会,乃起义兵,南蛮参军庾彬、安西参军杨道护、江安令邓襄子谋为内应。

    庾仄突袭桓玄的小弟冯该于襄阳,冯该受到突然的打击,一败涂地,逃了。庾仄的军队扩大到七千之众,于城南设坛,祭拜晋朝祖宗七庙,江陵震动。

    桓温的孙子桓亮以讨庾仄为名起兵于罗县,自号平南将军、湘州刺史,实际上就是打算自己当领导。南蛮校尉羊僧寿与桓石康共攻襄阳,庾仄军队抵抗失利,军队溃散,无奈之下投奔了后秦老板姚兴,庾彬等人跑得慢被俘遇害。长沙相陶延寿以桓亮乘乱起兵,图谋不轨,派兵攻击,把他给抓了。桓玄把桓亮流放到衡阳,剁了其同谋桓奥等人。

    桓玄已经控制了朝政,为了制造民意,假惺惺的“上表求归藩”,同时,他又派人指使缺心眼的安帝遣使宣旨,“手诏留之”。桓玄还觉得表演不充分,再一次上表固请,然后又安排小弟暗地里下手,让傻老板“手诏固留焉。”

    这蛋扯的,谁都知道老板缺心眼,桓玄偏偏找了这么一个对手,欺负傻子,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为了证明自己天命所归,桓玄还到处使人散布钱塘临平湖开、江州甘露降这样的祥瑞,宣示自己登帝位的吉兆。因为实在找不出更多的祥瑞,桓玄暗中指使人山寨,估计中国人撒谎成性就是那时开的头。诡称钱塘江边的临平湖多年淤塞,现已湖开水清。又称江州百姓王成基家的竹子上降有甘露,命百官大加庆贺。历代都有隐士,偏偏此时没有,桓玄觉得特没面子,赶紧派人找来了西晋著名隐士皇甫谧的六世孙皇甫希之,先让希之隐居山林,提供各种费用,再征为著作郎,然后又指使希之故意推辞不接受,称之为高士。时人觉得很可笑,戏称这种隐士为“充隐”,着实娱乐了全国人民一把。

    和王莽如出一辙,桓玄又想在国内废止铜钱流通,而用谷帛作交换单位,“制作纷纭,志无一定,变更回复。”这是逆历史潮流而动,最终一件事也没办成。桓玄是文人出身,喜好古人书法、图书、名宅腴田,只要听说别人有他喜欢的东西,一定把这个倒霉蛋请到府中,跟人家掷骰子。试想,和老板赌博,谁敢不输啊,桓玄自然是百战百胜。桓玄“尤喜珠玉,未尝离手”,数世贵公子,竟然和暴发户一样,天天一把名贵首饰握在手心,睡觉都要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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