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大伙儿从沂山西汉古墓出来,我就倍感疲倦,执意要回诸城老家休息,临行前借了刘叔一点钱,刘叔并不在乎,他知道我们身上有宝,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邪帝独爱:女人,你逃不掉了)
在我的坚持下,大家就此道别,回想起我们当时刚进沂山的时候,矛盾丛生甚至刀枪相见,而现在要分手了,竟然有一些恋恋不舍了。墙头草免不了多看几眼紫嫣,表情失望,犹如霜打茄子,极为失落。
墙头草终于鼓足勇气说,紫嫣姑娘,你、你下一步去哪里啊?能不能把地址里给我啊?我、我……
紫嫣笑了笑说,我正要和你们互相留下地址呢,将来还是要找你们的。别忘了,我是学习古人类学的,有太多的历史之谜等待我去探索,而你们却是我最佳的帮手。
我苦笑了一下说,紫嫣姑娘,大恩不言谢,你曾救过我的命,但是你我身份相差何止万里,我们还是不见的好,如果将缘分使然,我们见面的话,但愿不会再生死相搏。
紫嫣低下了头,小声说,上一代纠葛太多,我想这里肯定是有误会的,我尽力弄清楚,决不能让历史悲剧重演了。(
夺天香帅)
乌拉大着嗓门说,那就再好不过啊,哈哈,我们都是可以相互依赖的战友了,还有什么比一起打过仗的感情深的了?
当下再不多说,留下地址后,我们一一道别,于是我和乌拉、墙头草就赶回诸城,一路平安无事。回到镇上之后,我返回家里,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两天,这才醒了过来,惹得父亲满脸狐疑地看着,可能猜想我做了什么坏事吧。父亲是退休老军人了,享受团级待遇,平常看不起我的所作所为,没少了教训我,只是他年龄渐高,因此对我的管束也送了不少。
但是这一次我父亲真的发了火,他吼道,你又死哪里去了?这么多天没见人,这么大的人了,老子当年像你这么大,早就是排长了!看不惯你游手好闲的样子!
我也不含糊道,你厉害行了吧,爸?你不也就是一团长政委吗?不就是杀了几个鬼子吗?我也杀过鬼子!
可我一说我,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说出了在沂山古墓的事情呢,因此赶紧闭住了嘴巴。(
一剑平天)就听老爹撕开一盒大前门,掏出一根,点上,吐出一口浓烟说,妈的,老子杀鬼子,那是刺刀见血,你他娘的,在梦里杀鬼子吧?等有功夫,我找找他们几个老战友,给你安排个工作,你可要好好干啊!
我吃惊地说,找工作,什么工作,我可不去。
父亲说,叫你去你就去,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
父亲军人作风,说一不二,我就彻底闭嘴,再也不说话。等我休息够了,我又再次回到了原来的养殖场——我初次见鬼见怕的地方。
养殖场的屋子仍旧矗立在高大的松柏间,房檐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那些青苔是沿着茅檐的水迹往下生长,一直长到木质的槐树做的窗棂上,窗棂上已经断了几根,有一根甚至都长了几个黑色的小木耳,黑黑的如同一只只的小眼睛。
我推了推门,门是虚沿着的,有几只老鼠从门口慌忙地跑开。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在床头,这让我想起我师父经常端坐在那里打坐,然后头顶冒着袅袅地白烟。
忧郁的情绪弥漫了开来,我无力的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遥想着那过往那个的一幕幕。(
都市全能系统)没完没了的思念,每一个往事,都像一颗颗野山枣,酸酸的甜甜的,刺激着心脏的味觉。
终于我走进了我师父的小仓库里,拿起他的那些书,打发起无聊,而且我决定,为了对付父亲的唠叨,这几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
小仓库里的东西不少,只是我平常熟视无睹罢了。盛药材的小抽屉,宛如中药铺子里的那样摆着,让我眼花缭乱;而且好多的书籍都整齐的摆在墙角的柜子里,显然是好长时间无人问津了。这里不可能有外人来的,尤其是晚上,除了我师父,再就是我敢待在这里了。
不出我所料的是,书橱的最显眼处,竟然放着一本《墨子》.我心里一阵热浪翻过,我明白师父之所以把这本书放在显眼的位置,除了遵循传统显示对祖训的尊重之外,还有他本人对墨家精神的推崇。我们发丘一派,原先肯定不叫这个名字,既然是墨家的分支,那么肯定是以天下底层人民幸福为己任,克己为人,那么他的名字也是和墨家相关,而发丘之所以会传播开来,也是我们这一派的败类——土子门,后来投靠官府,也就是曹操而得明。(
都市超级兵王)曹操为了筹集军费,下设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如此一来,土子门的那些败类,背弃了原来我派的宗旨,不再关注天下苍生,而是通过服务官府而为赚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了。因此这些败类凭借富贵而招摇,再加不少世人贪慕容华而羡慕他们,因此土子门的发丘之号就不胫而走。
我打开《墨子》,此书竟然让我大吃一惊,此书除了开篇讲了墨子为本门宗师以及他和后来巨子们的英雄事迹之外,后面竟然是大篇幅的笔记杂谈了,内容林林总总,设计本门行事宗旨,本门历代掌门,本门气功心法及发丘技巧,另外医卜星卦,内容庞杂,蔚为大观。
看到最后,应该是我师父的笔迹了,我的师父少时家境殷实,私塾教育功底还是较为深厚,书**力还是可观,颇有柳体风骨,当我看到之后,心里顿时一跳,就赶紧仔细地读了起来。
这些笔迹令我对本门的事情自然是有了更深的认识,但令我更为惊讶的是,我师父在那本书中记载道,我们发丘一派共有五门,分别为金木水火土,每门都有一颗掌门印,而因为土字门的败类,竟然五大门掌门印竟然同于洪武年间被朝廷诱缴,并丢失至今。(
终须再见)
读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痛,并隐隐感到体内蛊毒发作,一时痛疼无比,再也无法看下去了。我师父曾说过,我的蛊毒要想根治,恐怕需要找到生死地这类的生死无界的混沌境地,然后吞下混元丹,方可枯木回春,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下凡,我才有生还的可能。而自洪武年间至今,少说也得四五百年了,而据说除了土字们外,其他四门的掌门都念念不忘寻找本门的掌门印,都未能成功,而这掌门印恰恰就在生死地!
历代掌门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见识渊博,都未能找到生死地,而凭我一个入门不过几年的人,难道就能找到吗?这简直比登天都难啊。想到这里,我心下凄然,顿觉人生无常,如烟如梦而已。
就这样我在师父遗留下的房子里,静静地待了几天,如同坐禅,有失意,有释然,有无奈,有无常,最终思想也没达到一个让我满意的境界。后来乌拉和墙头草终于忍不住了,他们跑到这里来找我,问我在干什么。
我说我最好出家吧,趁我没死当两天和尚,也让我侍奉一下佛祖,明白一下世间的一点禅理。
乌拉调皮地等着大眼说,拉倒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去了也就是调戏一下小尼姑,当一个花和尚,你还是别去了。
墙头草说,对对,你、你小子,我早看出来了,看整天人模狗样的,就是一衣冠……
我说打住,打住,狗嘴里吐出来猪牙来,你就这德行,算了还是说正事吧,说到底来干什么吧?
墙头草笑了笑,做了一个捻票子的动作说,这、这不是弟兄们手头有点紧吗,我就想起身上这件宝贝,拿出去卖了不也值不少钱吗?说完他解开手中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件物什,被一块黄绸缎包着。
我笑着说,这就是你从沂山古墓里倒腾出来的?
墙头草得意的笑了点头说,你、你看看东西就明白我为什么拼命保护它了。说完他轻轻地打开了那个黄段子包裹,就见一件类似公鸡头的白玉做的杯子呈现在面前,这个杯子是站不稳的,而是斜躺在地上,杯子底端是一个公鸡头,最令人称奇的是,其他材质颜色都是白色,唯独鸡冠是血红色;而且杯子身上遍布古朴花纹,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懂这东西,我也没兴趣,要卖你们自己买去,找我干嘛?
他俩对视了一下,面面厮觑。
乌拉说,东方红,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兄弟们这是出生入死才得到了这么点宝贝,而最近我们手头很紧,墙头草兄弟想卖掉这宝贝,中兴曹家啊,耽误了他的大事,我们可是他家中兴史上的罪人了。
墙头草转脸看着乌拉说,还、还有,那个牛仔裤贩子张大牛,听说最近不得了,那牛仔裤从南方贩过来,赚钱很多,整天没事就往二丫家里跑,很、很让二丫的娘喜欢啊,估计照、照这个架势下去,二丫迟早就、就成了张夫人了。
乌拉咬着嘴唇说,我日他大爷的,我卖了这宝贝,比那贩子有钱多了,东方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幸亏二丫心里有我,要不然,早答应了他那个狗日的贩子了!
好好好!我无奈的说,你们都有事情,唯独我没有事情。我心里很是无奈,也很凄凉,大家心里都有目标,而我,一个大好青年,身患怪病,竟然年纪轻轻对生活失去了盼头,这才叫悲哀吧。
我拿起一个印章样的东西戴在脖子上,向他们点了点头。我这印章,其实是我在师父的一个骨质小匣子里发现的,这个小章其实是一枚银,材质不明,通体黄幽幽的,摸上去光滑温热,上有小篆:墨仆。我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但是师父日记中记载,这是他的发丘之护身符,如同现在的职业证书一样,带上它,就是对祖师爷的尊崇,严格按照祖师爷的规矩来,因此祖师爷就照顾你。
我刚才向他俩点了点头,而且带上了发丘印,这就表示愿意陪他们走一趟了。哪成想,因为此行出了点岔子,这又闹出一番惊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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