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可不是怎地,耗子顺的两腿正在那里抽着呢,似乎在那里遇见了什么骇人之事。(
混蛋魔后嚣张娘亲)我们赶紧转过石头,拿火把往前一探,就看见耗子顺是趴在一堆骷髅上,他的脸紧紧抵在骷髅头上,双腿不住的抽搐着,似乎极为痛苦。
大块咧着大嘴笑道,耗子顺兄弟,你和那堆骷髅亲个什么啊,真是想媳妇想疯了。
我摇了摇头,说,瞎说,你们再看看,那骷髅怎么那么奇怪。
大块弯下身来,抓住耗子顺,用力把耗他顺拖了出来,我们不禁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我们看到地上的那个骷髅,两个原本黑咕隆咚的眼窟窿,居然有了一层殷红的肉膜,好像谁给他蒙上了一层肉。再看耗子顺,脸色乌青,上半个脸干瘪瘪的,如同风中快要风干的羊头一样。
就听一声枪响,眼前的这个骷髅顿时碎成了好几块,有一个红的刺眼的圆形东西,从里面飞跃而出,然后径直往里面飞去,再也不见了。乌拉的又举起枪来瞄准那个红色圆球,我一把压住他的枪说,算了,这东西应该是火皮子,古怪的紧,先看看耗子顺吧。就这时候,其他人都纷纷从营地冲了过来,围在我们附近看个究竟。
大块推了推耗子顺,却哪有见到他半点声息?我探手到他的鼻孔处,已经没了呼吸,死了。(
极品三太子)
大家一时无语,大块慢慢的拿刀在地上挖着,显然他要把耗子顺埋了。
墙头草整了整那身灰军装的衣领说,出、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万里长征,才、才第一步啊!
刘叔向后抿了抿大背头,掏出烟来,给韩瘸子、我和乌拉每人一根,我其实不会抽烟,但是这个时候,都见了死人了,说实在的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乱,于是顺手接过来抽了起来。
刘叔说,各位兄弟,不妨都说说,我们该怎么办?眼看着这些皮子就弄死了一个兄弟,下一个说不定是谁呢。
韩瘸子耸动了一下鹰钩鼻子,惊恐的说,依老朽之见,应该马上掉头,赶到出口,再伺机挖掘洞穴,或许还能死里逃生…..
乌拉不以为然的说,打住,打住,你这是纯粹的悲观主义,或者叫做逃跑主义,不等敌人打过来,自己就先承认失败了。照我说,我们牢牢围城一圈,互为犄角,等到天亮在快速向前推进,或许还有生机。
我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大块说,这是什么?
我急忙把火把往前一伸,就发现大块的手正搭在一块石头上,不住的摩挲着,那块石头高约半米左右,一截埋在土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碑面上似乎刻着文字,有一些我认识,但有一些好像不是汉语。(
军权撩色)我感到很奇怪,就蹲了下来,拿火把靠近了,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半天,还是只看明白那几个汉字,更多的是弯弯曲曲的字形。
我说,这都是什么文字,谁认得?
正在大家面面厮觑之际,却听到墙头草念叨:大日本皇军……小泽俊雄战殁于此……昭和19年。
我说,这是日文啊,怪不得我没看懂啊,哎,墙头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日文啊?
乌拉睁大了虎眼,一把抓住墙头草说,好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原来是隐藏在我人民群众中的日本特务,说,川岛芳子是你什么人,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的不对,就地玩完……
我说好了好了,别胡闹了,这应该是一块墓碑,埋着的应该是一日本兵啊。这昭和19年,应该是公历哪一年?
墙头草这家伙平时精于古玩,历代年份及大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说如此小问题了。(
灭尽苍穹)他说这昭和19年,应该是1944年吧。
我回头问大山叔,说当年小日本子领着你们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1944年?
大山叔哪里还记得这些啊。不过他努力的思索了一阵后说,第二年鬼子就被打跑了。
我说那就对了,1945年鬼子宣布投降的,哎,不过,墙头草,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啊?
墙头草努了努嘴,那小斗眼飞快的眨了眨,期期艾艾的说,我、我跟我二大爷学的。我二大爷当年在东北,搞古董的,有时候也给人掌眼,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样?我问道,我说你大爷的你快说啊。
后来,日本人来了,我二、二大爷,就给日本人干事,给什么黑龙会……
黑龙会啊,我大吃一惊,周围的乌拉、韩瘸子也都吃了一惊。黑龙会的名头太响了,为觊觎我国东三省并以黑龙江为名的日本民间组织,可谓在近代史上出尽了风头,先是想以支持孙中山革命而取得东三省,后以推动日俄战争而名闻天下。(
风骚重生传)旗下浪人无数,长于暗杀、贩毒、寻宝、绑架,无恶不作,十足的日本军国主义的黑手啊,这些家伙后来在侵华战争中,充当日军的爪牙,凡是不方便日军直接出手的,他们全包了,想想看,日军都不方便出手的,那简直就是魔鬼都不愿意干的事情了,黑龙会都去干,简直就是魔鬼和下三滥的结合体了。
墙头草讲了一大通,大家这才明白,原来当年他的二大爷,在东北经营古董行当,也颇有些名气,据说是当时崂山派盗墓高手郑逍遥的朋友,其实当年他俩亦师亦友,也算是忘年交了。郑逍遥原本道号逍遥子,途遇一名自称崂山道士的高人,学就一身本领,后来他把这些本领用到了盗墓上,自此在江湖扬名立万。后年事已高,遇上了知己,也就是墙头草的二大爷曹振远,两人盘桓日久,因此曹振远受益颇多。后来曹振远远去东北做生意,不知道什么原因,学会了日语。
我蹲下身子来,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东洋文,但除了看不懂之外,就没有收获了,真不知道他们这些鬼子来干什么,不禁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块石碑,无意中却感觉石碑后面好像有些凹凸,就探过头去看个仔细,借着昏黄的火把光亮,我居然看到了一排古代汉字。(
材料帝国)
大家听说石碑的后面还有文字,都纷纷探过头来看个究竟。我仔细的看了看,就觉得那些文字好像是过年的时候,镇上王学究自写的对联上的字一样,古怪得紧,因此一时读不出来。
我说,乌拉,您是人民教师,您给大伙念念,这倒是写了什么啊?
乌拉赶紧拉了拉中山装,整了整衣领袖口,认真的看了看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把东方红这小子拉到菜市口阉了,绑回镇上开个千人的批斗会,再给他带上一个大纸帽子,上写打倒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分子……
我一听这小子嘴里跑马,就赶紧让他打住,并问谁识得这些文字。韩瘸子一瘸一拐的踱了过来说,让老朽看看如何。说完凑近石碑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好长时间,伸出手来拢了拢稀疏发黄的头发说,这块石碑通体玄黄,子如游龙,银钩铁画,高深莫测啊,估计是已经失传的蝌蚪文,再不济也是前三朝的老文物,难难难啊。
大家闻听此言咋舌不已,就听乌拉说,感情把这墓碑背出去,怎么着也顶上一块汉砖了吧?说完之后却发现大家都没笑的,讨了没趣,就一个人闭了嘴。
正当大家泄气的时候,却见墙头草下巴一个劲地颤抖着。我知道这小子又磕巴了,估计是着急之下,说什么说不出来了,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于是按规律我赶紧从背后猛拍了他一下,说你慢慢的说。
墙头草被我一吓,那磕巴劲儿就消了不少。
墙头草说,哎哎,这哪是什么前三朝的文字啊,体、体态端正字势圆润,前不见撇,后不见捺,这这就是小篆啊!
刘叔吃惊的说,这位兄弟既然识得是小篆,那就给大家念念吧?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墙头草刚才读出日文已经是露脸一把,现在又要被大家央求念出小篆,风头正劲,不禁心花怒放,那磕巴劲儿又少了不少,就拿腔作势地慢慢蹲下来看着那块石碑。
只听他慢慢念道,苍苍上天,坦坦平川,猛虎戮暴,同辈不餐;贵为王者,权术用专……墙头草念着念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似乎沉浸在碑文的内容里了。
我赶紧拍了拍他,你倒是解释解释,这里说的什么意思啊?
墙头草赶紧扶了扶眼镜,迷惑的眼神从带着划伤痕迹的镜片里射出。
他慢腾腾的说,这碑文写成一首诗了,小、小子不才,倒也能读个七七八八;关键是后面这部分我就不明白了。
乌拉说,里面说的什么,你就直接说,用人话说,别跟我们之乎者也的,满脑子的封建糟粕。
我说,乌拉你别打岔,叫他说完,你要是想把你那一百八十斤扔在这个鬼地方,你就赶紧的聒噪。
听我说完,乌拉赶紧让墙头草继续说下去。
墙头草说,前面虽说有几个字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大、大意我已看懂了。这应该是西汉的一块石碑了,里面讲西汉的一个诸侯王,为修建自己的陵墓,从封地里征集能工巧匠,并答应保证他们这些人的性命,这其中就有一个叫阳冶子的,跟随他的师父,也就是选定这个墓穴的寻龙高手,负责墓内各室的设计。然而大墓建成之际,不知道什么原因,诸侯王却令人封死了墓穴,所有修建大墓的人都被封在了墓里……他的哥哥就来寻找,到了这里无法进入,就说切下自己三个指头,立下什么誓言,我就看不懂了。
我听得入迷,冷不丁他停住了,这才回过神来。我说,原来立碑的人是来寻找弟弟的,嗯,兄弟情深啊,可是后面他说什么?
墙头草指着石碑说道,上面说,呜呼哀哉,心坠深渊,苟活之期,不共戴天,罪魁入土,咒蛊必谴,羽翼携来,一并罹难……
乌拉吸了口气,不解的看着我和墙头草,却见墙头草慢慢笑了起来说,姓阳的这小子,也、也太毒了。弄死一个元凶还不行,还要弄死所有人啊。他这里说的明白啊,等到这个诸侯王薨了之后,必然要埋到这里,然后要咒死这个王,外加随从,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听到这里,我顿感五雷轰顶,心脏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我大叫道,完了完了,他大爷的,完了完了……
乌拉一把拉住我,摸了摸我的头,说不发烧啊,你怎么了?
我顿时暴跳如雷道,都怨你俩,非拉着我盗墓,盗你个头啊,我还不如老老实实死在诸城老家呢。你他妈知道那块碑上说的什么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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