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字号: 特大     
选择背景颜色:

正文 第1章 那个暑假

本章节来自于 爱从未走远 http://www.lishu123.com/89/89555/
    天蒙蒙亮陈破奴就被妈妈从梦中叫醒了,妹妹把他总是乱放的鞋找到,又整整齐齐地放在他睡的那张矮旧床边。www.loxow.com昏暗的灯光下,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就麻利地穿上衣服起床了。这是他小学最后一个暑假的第一天,可是十三岁的陈破奴却要跑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去打工。

    这是一个贫困的家。用泥凝结起来的红砖蓝瓦间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斑驳的青色木质大门上还残留着褪色的破旧春联,低矮的门路,三间还未粉刷的平房之中夹着狭小的院子,三棵杨树盘踞在院子三个角,堂屋里那古老的高高的茶几上放着一台黑白电视,胡乱摆放的电线像一条条沉睡的蛇,弯曲复杂,头顶上是一盏落满灰尘的灯泡,几只小板凳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一角,父亲的黑白照片在长柜上靠在墙上,正中间的位置,人一进门就可以看到。这几间屋子在这个二层小楼林立的村子是多么的不起眼,多么的卑微。

    陈破奴洗洗脸就开始去喂鸡、鸭、猪了,妹妹和妈妈在灶房做饭。这是他已经很熟悉的早晨了——零星的犬吠和鸡叫吵醒了朝阳,朝霞映红了半边天,高大的树木一成不变地立在那里,还有眼前狭小而温馨的小园。自从三年前父亲因为下水救人被淹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太阳升起后起过床,他有时候会想起记忆中父亲依稀高大的模样。那时的父亲在他这个小孩的眼里简直是个巨人,有两米多高,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现在自己已经长到一米七肯定和父亲有关,还有和父亲一样的浓密的眉毛和深凹的大眼睛。听母亲说,那时的父亲是个美男子,伟岸魁梧,虽然家穷,但是有很多人给他介绍了对象,最后不知怎么地却阴差阳错地和自己结了婚,而且婚后对自己也很好,原先贫穷的家庭在他们俩的起早贪黑的努力下终于有了起色,可就在这时候父亲突然去世了。陈破奴虽然还比较小,可是心里十分清楚母亲心中的悲痛和自己的责任,比自己小六岁的妹妹也很懂事,她也不再因为找不到父亲而整天哭泣了,每天晚上她都很乖地陪母亲睡觉,第二天又很早地起床帮妈妈干活。

    当吃过早饭,一切收拾妥当后,陈破奴就拿起母亲已经放入背包里准备好的四个馒头和一瓶白开水,然后自己就从家门口向镇的方向跑去,而母亲和和妹妹去地里侍弄庄稼。

    陈破奴在镇里的工作是在饭馆端盘子,那是他在中招考试前就找到的工作。当他跑到那座装饰精美,吃客如织的饭馆后,他看了一下大厅中央挂着的大表——八点,陈破奴略微一算,用了四十多分钟,他只是稍微地喘着气,额头却并没有太多汗,要知道,在小学六年中,自从二年级后,他就再也没有让学校运动会中的5000米第一名旁落。www.js518.net在经理的带领下走到换衣间去换衣服。工作服是笔挺的西装裤和带蝴蝶结的短袖衬衫,穿在同样是浓眉大眼,高个子,而且皮肤白的陈破奴身上,立马让陈破奴变的帅气迷人,他端着盘子站在一个餐桌的旁边,让刚刚从门口进来上班的几个女服务员盯着看了很久。

    毕竟还是个孩子,第一天的工作显然让陈破奴有点慌张。当有客人来的时候他很胆怯的递上菜单,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小。端菜的时候他有两次因为端不稳而把菜汁洒出了托盘,粘在客人身上,还有一次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自己饿的受不住了,然后跑到换衣间去拿馒头吃,让当三十多年体育老师退休的领班找了他很久,最后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不过幸好没有扣他的工钱。时针指向五点的时候,他和其他人都回到了换衣间去换衣服下班。这一天,真的很累!

    当他跑回家的时候妹妹正在帮妈妈做饭,陈破奴低着头,一屁股坐在了离妹妹不远的一张简易的小凳子上,妹妹看着他高兴地说:“哥哥,你回来了,今天过的怎么样啊,累不累啊?”这时候妈妈端着一个破的粗瓷碗从外面进来,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关切地说:“奴儿,咋了,是不是受委屈了”,陈破奴愤愤地说:“都是我没用,连托盘都端不稳,还让经理批评了我一顿,我真的很没用”,“要不就别去了,你还小,不应该吃这份苦的”妈妈劝他说,妹妹双手抱着陈破奴的腿微笑着说:“哥,你在心目中是很伟大的,很有男子汉的气概,你是我的榜样!”陈破奴凑上前,摸着妹妹的头说:“胜男长大了会像哥哥一样的,我的妹妹是很坚强的!”然后陈破奴对着妈妈说:“妈,我会继续干下去的,我发誓一定要你和妹妹过上好的生活,再苦再累我也愿意,你不用担心我的,如果我连这些困难都受不了,将来又怎么承受起一个男子汉应该承受起的责任呢?爸爸是我的榜样,他是为救人而去的,他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奉献出去,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你们的健康和幸福就是我最重要的目标”。妈妈眼里早就泪水盈眶了,她突然扔下瓷碗,跑到儿子面前,将女儿和儿子都搂在了紧紧搂在了怀里。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照进了窗台,陈破奴已经进入了深深的梦乡,累了一天的他吃完饭出去和伙伴们玩了一会就回家睡觉了,晚上妈妈起床又帮他盖了一下薄被子,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应该享受欢乐童年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陈破奴出门时候他突然碰见了狗娃儿

    “狗娃儿,你去哪里啊?”陈破奴好奇地看着他说,狗娃咬了一口手中的黄瓜说:

    “我要去张蛋他家去,我们几个说好要去河边捕鱼的,顺便再洗个澡,这天太热了”,陈破奴说:

    “嗯嗯,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啊,要小心一点,不要太大意了,夏天河里的水深”

    “嗯嗯,放心吧”

    “我还要去干活,我先走了啊”陈破奴向狗娃挥挥手跑走了。(可爱公主闯校园

    陈破奴跑到饭馆的时候又看了一下表,还是八点,然后就开始了工作。上午时候人还是比较少的,陈破奴整个上午只端了三次盘子,还好在自己的小心翼翼下盘子还算平稳地放在了客人的餐桌上,临近中午,人也越来越多。

    “陈破奴,快,八号桌的红烧鱼头”,领班歇斯底里地叫着,腾腾的饭菜热气充满了每个角落,吵杂沸腾的人声仿佛要把屋顶掀翻,陈破奴这时候很累,他是多么想挤出一秒钟时间出去透透气,可他还是坚持着,这时候的他跑得像个绵羊,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而后背早已经被汗水侵略地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过了一点半之后人渐渐地少了,陈破奴这时候终于有空闲到休息间去休息一下了,他连续喝了两大杯的水,然后拿出馒头大口地吃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他是饿坏了。

    晚上回到家中,一副轻松模样的他吃完饭就跑去狗娃家里问今天捉了多少鱼,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去自家菜地里摘了一个番茄吃,夕阳下的村庄此时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美丽,如此慈祥。

    他多么想出去玩啊,上学时候他是孩子王,身后一直跟着狗娃,张蛋,小立,阳仔,他们经常一起去拿着弹弓打小鸟,脱下衣服跳河里抓鱼,去村后的山上玩耍、、、、、、可现在的自己只能像个大人一样去挣钱养家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用他那双明显比同龄人大的多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知不觉中,他陷入了沉睡。

    终于在这一天的下班后,领班告诉他说明天不用来了,因为饭馆要闭馆一天整理内务。陈破奴一听,心里就像又火箭要起飞一样,眼睛里面都放着惊讶兴奋的光。

    下班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找到狗娃再一起找到了张蛋,告诉他们自己明天有时间可以和他们玩了,他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打小鸟。(都市超级兵王)陈破奴说:

    “你们俩上次才捉了那么一点鱼,还不到一斤,不好玩吧?明天我带你们去打鸟吧,后林这几天有很多鸟,我前天下午去过一次,那些鸟有的我都叫不出名字了”两个孩子一听都说:“好啊,那肯定很好玩,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好好玩了,明天我们要好好地玩一次”

    “那就说定了啊,谁都不许反悔,明天八点我们在后林集合,记得带好自己的弹弓,备足子弹”

    “嗯,放心吧,这还用说啊”三个孩子像三只蚂蚱高兴得一蹦一蹦的。

    陈破奴回到家,高兴地对妈妈和妹妹说:“妈,明天饭馆整理内务,我不用去上班了,休息一天!”

    妈妈说:“真的啊,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我和狗娃们都说好了,要一起去打鸟玩的”妹妹一听赶紧央求哥哥带她一起去,陈破奴爽快地答应了,妈妈也没有反对。

    他回到自己屋里,打开床头的那个破旧掉皮的小柜,拿出一个包裹,这个包裹被裹了三层,里面有三只用柳木做成的颜色各异的精致弹弓,还有一盒弹球,陈破奴拿出一个刷着绿漆的弹弓和三十颗弹球,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包好放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他就带着妹妹,拿着弹弓和子弹蹦蹦跳跳的出发了。

    这里的夏天天气一直很好,每家每户周围都种着好几棵参天大杨树,从太阳一升起来就会有大片的绿荫遮盖住家家户户的院子,刺眼的热光和温柔的绿荫一线之隔,给人一种特别的愉悦。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了树荫的怀抱之中,鸟儿不知道在哪里发起一阵阵的鸣叫,随处可见的花草也在漏下的阳光下鲜艳了,而即使是在大早上,也会有闲来无事的村民在桥头凉荫悠闲地谈笑。还有那长满了笔直的大树的后林,那是全村最古老的地方了吧,因为那里有一棵据说是已经有四百多年的树了。

    陈破奴和妹妹沿着水泥路一路北走,一路和遇见的长辈们打着招呼,最后小跑进入了后林,而狗娃和张蛋早就等在那里了。陈破奴说:“

    狗娃、张蛋你们俩东西都带完了吗?“,他俩齐说:“

    带完了,放心吧,子弹都备足了“,说着狗娃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那里面全是他从石子堆上拣来的。

    “我拿了三十个弹球,咱仨一人十个,这些弹球要用来打斑鸠或白头翁这样的打鸟,要到最后才能用,省着点啊,咱们走吧,先到处转一下”,陈破奴把弹球分发给了他们俩。(贴身医王

    四个小孩慢慢地往前走,边走边往上面的树上瞅,不,应该是一个大男孩和三个小孩,因为陈破奴显然比他们高出了两头。突然狗娃停下,指着前方一棵高大的槐树上一个黑白相间的喜鹊说:

    “快看,喜鹊!”

    然后自己熟练地装上子弹拉紧弹弓,“唰”的一声,石子就飞出去了,可是石子打在了树枝上,喜鹊受到惊吓一下子就飞走了。狗娃抬头看着飞走的喜鹊呆呆地说:“喜鹊跑了”。陈破奴说:

    “狗娃,别急,先选好位置再打,刚刚那都是树枝,很难打中的,咱们再找找其他的吧”。

    四个人又继续寻找,妹妹摘了好几朵花在手里拿着,五颜六色很是漂亮。渐渐地,他们走进了后林最茂密的地方,那棵四百年的古树就长在这个地方,盘根错节,盘曲的树根都裸露出来像一条条碗口粗的长蛇,鸟儿的声音在这个地方最嘈杂,陈破奴弯下腰仔细地看着周围高高树上的情况,看了半天,他向那个麦秸跺走去,然后靠着麦秸垛左膝单膝跪下,又拿出一个弹球紧紧夹在弹弓上,然后使劲拉开弹弓,松开,子弹一下子飞出去,一个杂色的杜鹃应声而落,站在身后的三个人都高兴地叫了起来,一片鸟都被惊起来飞走了,陈破奴一下子跳过去捡起嘴角还在流血的杜鹃,高高地举起,笑着走回去。

    张蛋跑过去接过杜鹃仔细看着说:“奴子,你真厉害,出手就有啊,这么大个杜鹃都被你打下来了”陈破奴看着眼睛里满是钦羡的张蛋、狗娃和妹妹说:“仔细观察,机会只有一次”。妹妹惊喜地说:“哥哥,你真厉害”。

    三个人就这样转着,一直转着,直到太阳释放出最大的热量时候三个人才感到了累和饿,妹妹拽着哥哥的臂膀说:“哥,咱们回家吧,我都饿了,估计妈妈都等急了,陈破奴看着妹妹那昏昏欲睡的模样还有那狗娃和张蛋迷离的眼睛还有他们手里拿的一只杜鹃和三只斑鸠还有五只麻雀说:“好吧,咱们走吧,对了,狗娃和张蛋你俩把东西分了吧”两个家伙耷拉着脑袋怏怏地说:“嗯,咱们快走吧”。

    午后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太阳烘烤着炙热的大地,连一丝风都没有,狗娃和张蛋、陈破奴和妹妹一前一后回家了。(篮坛霸主

    回到家里妈妈早就做好了饭,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见他俩一进门就笑着说:“奴子,胜男,快来吃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妈妈今中午给你们做好吃的了”说着妈妈领他们进了灶房。

    妈妈揭开锅,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一大锅炖的鸡肉热气腾腾,陈破奴和妹妹都睁大了眼睛叫着: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肉了,妈妈你真好!”

    “难得今中午我们都在家,妈妈杀了家里的一只公鸡,这下可以好好解解你们的馋了,你们俩都好久没有吃肉了吧,今中午就多吃一点吧,等到晚上我用剩下的鸡汤给你们下面条吃

    “嗯,妈妈,你也要多吃一点,这个家你是最苦的”,陈破奴看着妈妈那蓬乱的头发下憔悴的面庞说。

    “是啊妈妈,你是最苦的,胜男不想看到妈妈变老,妈妈是个美人”妹妹拉着妈妈枯燥的手说。

    “孩子们都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妈妈真的很开心,你们都是好孩子”妈妈抚摸着他们俩的头殷殷地说。

    小院的凉荫下,一家三口坐在高低不一并排的三只板凳上端着粗瓷碗就这样一起吃着,家里的吐着舌头的大黄狗和半蹲在地上的白猫在跟前蠢蠢欲动,阳光洒下温暖,绿荫显得更加浓重,欢笑声弥漫了整个院子。

    月光如水的夜,陈破奴睡意全无,他真的觉得今天是他最幸福的一天,和好友玩耍了大半天,收获颇丰地回到了家,又累又饿的自己和妹妹又吃上了难得的一次大餐,这种感觉就像运动场上自己先领先别人,后又被他人超越,最后自己又超越他人并获得第一名的感觉,他太熟悉也很怀念这种感觉,他觉得很幸福。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下的月光又透过窗户射进了自己的房间,照在了陈破奴那圆睁的眼睛,他在凝望,他在想象,凝望那月宫的美景,想象那未来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入睡了,月光这时候照到了他的胸前。

    第二天陈破奴跑到饭店时候,他又看了一下表,七点五十,他用兜里的黑色毛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在空调前站了一会,然后就跑到换衣间去换衣服。经过二十天的锻炼,陈破奴已经掌握了端盘子的敲门,自己的力量和耐力也增加了不少,现在他再也不会出现以前犯过的错误,现在他端盘子游走于拥挤的人群中就像原地不动端着一样牢稳,他也不再腼腆,当有客人来时,他会恭敬大方地递上菜单,还会热心地给客人倒酒,而领班再也没有批评过他,倒是有一次还在饭店全体员工面前表扬了陈破奴,这让陈破奴很是高兴。

    一眨眼,这个暑假就快过去了,他的工作期限也到了,陈破奴离开饭店的那一天,他拿到了工资一千五百块还有另外三百块的奖金,陈破奴很高兴地结果这些钱,然后微笑地平视着领班说:

    “领班,谢谢你,在这里干了一个月,我真的收获很多,起码我学会了端盘子,而你的批评是给了我冲破瓶颈的动力,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个月的,这个月或许是我经历过的最充实的一段时间了,谢谢你”。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陈破奴啊,我一直以为你起码得十六七岁了,因为你长的太高了,比同龄人高出很多,当时看到你这么高连盘子都端不稳我真的觉得你很没用,但是当我有一次看到你落在洗手间的黑毛巾上面写的“赠予我的儿子陈破奴的出生礼物,1992年9月30日”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才相信你13岁的年龄是真的,真对不起。不过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坚持和乐观,你的个子长这么高,体格又这么好,将来可以考虑往体育方面发展,我教过那么多的运动员,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有着许多运动员所没有的东西,加油!对了,往后你还想来的话,就对我说一声,这家饭馆是我儿子开的,会让你进来的“领班温和地看着陈破奴语重心长地说。

    “我记住了你的话,你就放心吧,再见了领班”

    “嗯,再见”。

    陈破奴边走便向领班回头招手,头发斑白的领班也久久没有离去。

    剩下的一个月陈破奴当然不会让他白白流失,他在小学六年年年都考进班级前十可不是玩来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责任和未来奋斗的目标,初中是人生的一块垫脚石,如果踩的好,那自己就会看到更广阔的天空。陈破奴接下来所要开始的就是对初一知识的预习,他从隔壁大娘家借来了落满尘土的初一课本。他明白初中汇聚的是整个镇的精英,要想取得好的成绩只能未雨绸缪。于是陈破奴的工作地点换成了院子墙角茂盛梧桐树下的那张凳子,他专心致志地阅读,凝思聚神地思考着。

    妈妈又开始了在建筑队当小工的活儿,早出晚归。为了让妈妈早上可以多睡一会,还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饭,兄妹俩在这一晚上就开始说服妈妈。

    “妈,你干一天的活,肯定很累的,从明天开始,清早就由我和妹妹做饭吧,明天妈你继续睡,等我们叫你起床时候你在起床吧”陈破奴说

    “这不行,你们小孩家还小,早上起床不止做饭这一件事,还有很多事是要提前做准备的,不然就晚了,再说了,小孩都起床了大人怎么不起床,你妈我啊还没有“残暴”到那种程度,“妈妈“呵呵”地笑着说。

    “不嘛,妈妈,就让你去睡觉,就让我和哥哥做吧,你要相信哥哥和胜男”,可爱的妹妹撅着嘴,显然是在撒娇。

    “是啊,妈,早起不就是喂喂鸡鸭猪嘛,衣服放到中午由我洗,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地里的庄稼这段时间长的也很好,不用你担心的,你就安安稳稳地再睡三十分钟吧”

    妈妈动情地看着两个孩子,渐渐地,眼泪流出了湿润的眼眶。妹妹凑上前去边用手帮妈妈擦眼泪边说:

    “妈妈别哭了,胜男在这里呢,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妹妹轻轻地在妈妈脸颊亲了一下。

    陈破奴早上也不习惯起早,可是这一早上他却醒得很早,用手电筒照一下挂在自己房间墙上的钟表——五点半,陈破奴立马穿好衣服,轻轻地打开妈妈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摇醒了妹妹,兄妹俩蹑手蹑脚地离开屋子,合上了门,屋子里,妈妈还在呼吸均匀地酣睡着。

    陈破奴早就会做饭了。妹妹还很小的时候,爸爸春冬季节出去打工,妈妈也在村子里做活,妈妈怕自己不能回家给孩子做饭而饿着儿子和女儿,就教会了陈破奴做饭,陈破奴会做的菜的种类也逐渐增加。所以不到一个小时陈破奴就把饭做好了,然后妹妹就去让母亲起床吃饭。而陈破奴这个时候就开始去喂家禽,那些鸡鸭猪啊,要比人醒的早,所以也就饿的早,每次陈破奴去给圈在用红砖砌成的猪圈里的猪喂食时,那群胖胖瘦瘦,大大小小的猪就会“哼哼”地叫着,陈破奴一开始把食倒在槽里,他们就猛地低下头去“咂咂”地吃,一点也不管那还未落下的食落在他们那呆呆的头上。陈破奴很喜欢看猪吃食,有时候还弯下腰去摸它们的头。

    就这样,陈破奴每天的工作成了做饭、学习两头忙的模式,他有时候中午时候还要洗全家的衣服,还要给妹妹指导功课,兄妹俩有时候一连两三天都不出门,有时候妹妹的好朋友来家里叫妹妹玩的时候,陈破奴嘱咐几句就让妹妹出去了,而当陈破奴的兄弟们找自己时候,他不得不推辞,因为他怕自己玩着玩着就过头了,耽误了筋疲力尽的妈妈回家吃饭,所以每次他都强忍着,后来他的朋友们见他不想出去了也就没再打扰过他。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那几本书,陈破奴早就看了不止一遍,那本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妈妈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早上不用妹妹去叫都会很准时的起床吃饭,而妹妹天天快快乐乐的。陈破奴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早上起床为妈妈做一顿饭吃,每天还可以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学习,还可以和自己家的猫和狗玩耍,陈破奴好像很享受这种生活,虽然没有锦衣玉食的奢侈,但是有这种闲适和温暖,他自己心里也很暖暖的,他相信自己的未来会更加美好,自己的兄弟们也会明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朱二的小说爱从未走远仅代表作家本人的观点,不代表网站立场,内容如果含有不健康和低俗信息,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处理!
爱从未走远最新章节爱从未走远全文阅读爱从未走远5200爱从未走远无弹窗内容来源于互联网或由网友上传。版权归作者朱二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请联系我们,我们将支付稿酬或者删除。谢谢!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