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最终不得不带着rider走向了一家他所非常讨厌的男公关俱乐部——经过再三对比和筛选后,只有那个店面所在的大楼有可能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目的地了。
“八嘎八嘎八嘎,我是男的啊!啊,真是火大……离我远点啦!”
齐耳短发的少年羞耻地低喊着,撇着嘴厌恶地赶着一个裹在华丽西装里满头黄毛的高瘦男公关;在对方眼睛反而亮了起来还想继续搭话的状况下,小维尔维特感到自己的肺简直要被气炸了,他已经完全忘了rider的存在——在黑着脸推了男公关一把让那个倒霉鬼暂时不能张开嘴之后,他像受伤的小兽一般一头窜进了楼与楼间狭小的巷子里,然后一脚踹在了水泥墙上,捂着脚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可恶!”少年蹲下了身子,把脸埋在了膝盖间。
这地方让他不快。无论是那些浓妆艳抹暴露出柔软*的风俗业女郎,还是油头粉面把自己当成待沽商品出售的男人们……那会让他想起来自己在时钟塔受到过的不公正对待。
韦伯·维尔维特那作为勉强能称为家系第一代的外祖母是个魔术师的情妇,因此在魔道贵族们眼里,那位女士毫无疑问是个偷偷摸摸地用身体换来那么一点可怜知识的“下等人”和“玩物”。而现如今传到第三代的韦伯又是这样一个同时拥有着糟糕的魔术能力、难以启齿的寒酸家世和精致漂亮脸蛋的娇小少年,因此即便他散尽了家财硬是挤进了时钟塔求学,在傲慢的贵族们眼里,他也仍然是个下等人,以后也许会和他的外祖母一样,成为某个魔术师的玩物。
下流而空穴来风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少过,甚至有些嗜好奇特的恶心男人也曾为此找上过他。而小维尔维特所能做的,就只能是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拒绝他们,好竭力地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喂小子,抬头往上看。”
征服王粗沉的嗓音唤回了黑发少年的思绪。韦伯抬头,看见十来二十层左右的高度处有一扇窗突然打开了来,灯没有亮,话语声不曾响起,那房间的主人也不曾探出他的头;然而这对主从就是知道,那里就是他们今晚所一直寻找的目的地了。
对方看来是在邀请自己。但是就这么去的话……想起来之前消失得无声无息的使魔们,小维尔维特心里不由直打鼓,“rider,我们……就这么上去?雷霆战车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能用,还是从正门进好啦……”
“噢,对你来说要自己爬上去确实有点麻烦呢。不过有捷径的话干嘛不走快的那条呢?”伊斯坎达尔说着把这娇小的少年往自己脖子上一挂,就攀着墙壁和窗户敏捷而迅速地往上爬去了,“抓紧喽,小子!”
“好好好好高!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你慢点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不由扯着嗓子低声惨叫起来,然后他马上又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两手紧紧地圈着英灵的脖子,用征服王宽厚的背挡住了那会让他眩晕的“深渊”——
等伊斯坎达尔拎着他的领子把树熊一样死拉着不放手的小维尔维特摘下来之后,这个少年的双腿已经彻底软了,脸上也挂下了两条泪痕。
“混、混蛋,就不能好好坐电梯上来么……嗯?”
一杯散发出浓郁醇香的热牛奶递了过来。黑色齐耳短发的小个子少年抬头望去,看见了一个高挑文弱的蓝发青年正温和地笑着看向自己——这青年身上的魔力波动仿佛被禁锢了一般,只有当将视线移到他本人身上,他才觉察到了这英灵的存在——
一个全部数值都极为低下的,身上萦绕着不详诅咒的英灵!
“噢,我见过你,那天和那个疯子战斗时出现过一段时间光在逃跑的家伙。”明显对自己没有感觉到眼前英灵气息也感到十分惊讶的rider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大汉把韦伯护在了身侧笑得豪爽,一双含威虎目眼神却是不屑而残忍的,“怎么,夜半时分如此大开门户作邀请状,你是要请求王的赐死么?”
“维尔维特君对吧,来,先喝点东西压压惊。别担心,我什么都没加。”
avenger微微一笑,对rider的挑衅示以默认,“master用一个令咒把我禁锢在了这里,只有在让我去打探消息跑腿的时候才放我出来。她只把我当成佣人差遣……请杀了我吧,rider。我不愿在被剥夺了战斗权利之后继续这样毫无意义地停留在这个世界,这是对我尊严的侮辱。而我甚至无法自杀……”
“来吧,动静尽量小点,普通的刀剑都可以轻易杀死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征服王眼神凝重起来。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心求死的*是真实的。
“你的职阶?”
“avenger。”
“那个第三次圣杯战争里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出来的那个?”韦伯惊叫起来,“啊,我有印象!资料上有记载的,没两天就死掉了的英灵……”
“是的,那就是我,”蓝色卷发的英灵露出了悲怆的眼神,“请快些杀掉我,给我以解脱。”
当rider的剑刺入avenger胸膛之时,代表复仇的英灵刹那露出了罂粟般撼动人心的笑容,打开了和真理之间感官共享的魔力连接——
[对不起,master,我打不过敌人……卡莲小小姐仍然安全,你的结界非常完美……]
然后下一秒,令咒的强行召唤就使捂着胸口血流不止的英灵咳嗽着被揪住了衣领,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位金发金眸的少年女王——虽然,对方脸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慌乱和痛苦。少女扫过他的冷金色双眸里映着的仍然只是“一个不听话的英灵”,而不是“濒死的戴维·所罗门”……
我确实不是他,也永远无法模仿他。
不甘和满足一起涌上avenger的心头。他苦笑着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个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女王的脸颊,而英灵狰狞而可怕的伤口仍在把已经残破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真理为他所做的处理只是最简单的止血好延缓他的死亡,而对于伤口本身,她并不打算让它愈合。
“言峰真理以令咒命令lancer马上回到据点,结束rider的性命为avenger复仇。”
啊啊,是一如既往的,正确的选择呢。
avenger笑了,又或者说是戴维·所罗门残存的执念笑了。一直被压在avenger意识底部的灵魂碎片终于占据了主导地位,在真理不可置信几欲疯狂的眼神中,男人水蓝色已经失去了焦距的双眼色彩像信号被干扰一样动荡了起来最终停留在了银灰色,在弥留的痛苦中舒展开的苍白唇角像朵破碎的花蕾——
“别哭,威莉塔斯。这次是我抛下了你。好好地背负着我的不甘与怨恨在寒冷的王座上活下去吧,即便独身一人,即便无人理解……这是我,对你的报复。永远不要忘了我,我的……”白玫瑰。
美丽柔和的亮银色和男人恍惚的笑一起随着英灵被回收的灵魂碎成了点点金光,然后那凝结着魔力的魂魄迅速回归到了小圣杯之中,被剥去人格成为了单纯的魔力。
“啊……戴维·所罗门……你这个混蛋……”
真理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眼角渗下来。她低声歉意地拒绝了绮礼的安抚,低着头背过身去倚靠在了冬日枯瘦而毫无生机的树干上,在这寒冷的夜里抱着自己的肩膀无声地哭泣着。
之前还在为真理的话语感到不快的乌鲁克王难得的整个人真正地柔和了下来——那些太过尖锐的句子让他一度想把这个质疑王的观点冒犯王的尊严的女人就此碾压成碎片,可现在,他却并不想那样做了。
他会感到刺痛和愤怒,正是因为亲身经历过并感受到了足够多的痛苦。而那个女人能咄咄逼人地把伤口揭开到如此深的程度,也是因为她曾深刻地体会过那一切。他们能势均力敌针锋相对地在口头上进行一场你来我往步步相逼的拉锯战,正是两人能够做到互相理解对方的体现。
“我允许了,女人,你和绮礼所提出的对合作的请求。”
金发红眸的最古之王走上前去,把正哭得瑟瑟发抖的少女扯进了怀里。吉尔伽美什托起了少女小巧的下巴,修长手指接下了自冷金色眼眸里滚落的冰凉的泪水,“与此相对的,抛下那些无谓的自我压抑与责任成为我的妻子吧。你只要依靠我,在我庇护之下生活就行了。”
“你……你这个自大的家伙。”真理呜咽着用力勒住了对方的腰,猫儿似地把头埋进了英雄王的怀抱里咬了他一口,“为什么不是你去扔掉那个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诡异想法,好好地看明白这个世界的真面目,然后成为我的王夫啊?”
作者有话要说:哭得稀里哗啦qaq
噢噢噢avenger你真的报社成功了,你的亲妈我让你报社成功了连我都被报社了哭得好惨你开不开心啊嘤嘤嘤
毫无疑问吉尔伽美什的伤疤刚刚被拉出来鞭尸过……然后他看到真理的伤疤被鞭尸得更惨的场景,就……咳,我大概说过闪闪是个m?当初恩奇度征服他不就是用打的吗,现在是被真理的s和泪水征服了(你快够
当然,他对真理目前只是感兴趣和有点儿喜欢而已=。=
果然解释还是需要的……
avenger的宝具(来自百度):
1遍く示し记す万象(アヴェスター)遍示记载之万象
等级:e
自动记录事情的补助型宝具。如自动打字机一样程度的东西,对战斗完全没有用。此宝具的优点为对言语不通的感情或本人也没发现的感情都能作为语句记录。有经典(アヴェスタ)之名的宝具,对谁也没有伤害力的宝具。但是却可以帮助avenger记录下每次轮回时对战的英灵的能力和宝具,从而发现弱点。(这个在这篇文里起到的作用不大)
2伪り写し记す万象(ヴェルグ·アヴェスター)假写记载之万象
等级:??
拜火教(就是明教)教典アヴェスター的副本。如持有者avenger(复仇者)之名,是被攻击后才能发动的被动型宝具。其能力为将施术者所遭受的伤原封不动奉还,即伤害共有的原咒术,为最单纯的报复型诅咒。虽然ヴェルグ·アヴェスター不如正本般有将伤害双倍奉还的能力,但由于此宝具是将伤口刻写在灵魂上,因此只要只要施术者身上的伤不好,伤害共有者的伤也无法痊愈或治愈。发动条件为一个对手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施术者不能立即死亡。看来虽颇为严苛,但只要一达成发动条件,便能无视对手的身体能力及魔力抗性。(这个就是报社的设定啊……)
借用阿清的小结,就是avenger自带诅咒型宝具——“你砍我你会受到同样的伤害”,然后那家伙引诱大帝砍他使诅咒生效,并用自己的再次消亡让青梅竹马永远记住他。
本来,不知道avenger身上有戴维灵魂碎片的真理知道肯定是avenger做了啥对方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的,所以在戴维的灵魂碎片浮上来主导之前,她的想法是“既然你不听话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活着”来着……
满地打滚,太狠了啦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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