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到底要怎么和切嗣商议并解决这次的疑点,就要看那位魔术师杀手彻底安排好新的布置后他们要怎样面对现在的处境了。
www.meike-shoes.com总而言之,爱因兹贝伦堡看起来暂时已经不太安全,因为servant要闯进来在现在这阶段看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些——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比如说,rider的战车和lancer的红枪,archer的投掷和那个奇怪英灵的魔术……
不过在那之前,archer和西之女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女人到底知道什么重要的筹码,又知道了几分几毫?archer的反应也很值得人体味。那两人的对话……会对战局造成什么根本性的影响吗?
庭院里众人因为烦恼而面色各异,所思所虑却是难得的一致——
乱了,这下彻底乱了。
如今未来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发展,真是一件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那俩人可真是的……我有些话无论如何要跟你说,saber。(
巨星之名器炉鼎)”
rider把小维尔维特塞进了战车里,严肃而认真地看向了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的saber,“本来呢,像你这样天真偏执的小女孩我是不愿承认你为王的。但是我见过了你的剑与决心,也听过了西之女王的见解……我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王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全盘否认毕竟太武断了些。但是!”
征服王粗哑的声音音调高亢了起来,“你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王!王不应为自己统治的结果感到后悔。不然那就是从根本上否认了你自己为之付出了一切的信念——你祖国的结局,正是你所坚守的信念和原则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小姑娘啊,你毕竟在还太年轻的时候就把自己逼上了一条理想化的绝路……趁早醒过来吧,从你那个不切实际的美梦里!”
“否认了我自己的信念?不,我不这么认为!”saber的脸苍白了起来,她站了起来为自己激动地辩驳着,“为国民献出我的终生本身是没有错的,按照国民所期望的去治理这个国家也是没有错的,会有不好的结果,只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只要我,只要更努力地——”
‘王不懂人心。(
庶女为后)’叛离的臣下这样叹息着,离开了自己的麾下站到了敌对国的一方。
‘王不通人情。’哀愤的挚友抱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国土。
‘王……’
过去所听到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的话语此刻如泉涌般再次浮现在耳畔。骑士王张着的嘴又痛苦地合上了,她强忍着心口处传来的疼痛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已看向了极远的虚空——这个娇小而美貌的少女骑士现在看起来就似一支精致美艳的水晶玫瑰一般,看来剔透高洁摸来坚硬冰冷,而一旦脱离了那钢铁般自我保护的重重催眠,她那被护于冷硬岩壳之下的心灵就会比玻璃更易碎。
征服王露出了怜悯而不忍的表情。
“哎,不管则么说,你一日不醒过来,我是一日不会承认你的。(
剑傲重生)走了小子,扶好!”伊斯坎达尔一甩缰绳,在雷电上奔驰的战车就迅速消失在了夜空中。
saber终于疲惫地低下了头,露出了孩子一样茫然无措的表情。她的信念动摇了。
——她回应了圣杯的召唤来到这里。圣杯和世界承认了她拯救国民改变过去的愿望。
——与她同为王者行径却堪称暴君的王们同样来到了这里,圣杯给予了他们同等的承认。
骑士道不是王道,王的道路没有正义可言。王包容着罪孽与血腥,也支撑着光明与希望……
兰斯,加拉哈德,格尼薇儿,高文,还有许多许多人,他们就这样离她而去了。最后的战场上,是莫德雷德重伤了她,而她也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国破家亡,众叛亲离。当初那张格尼薇儿带来的圆桌曾围坐着十二个有着共同志向的高洁骑士,而最后……
“爱丽斯菲尔,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金发绿眸的古不列颠之王喃喃着,痛苦地攥紧了身上的衣料,“我无法接受rider的王道,他却得到了那么多战士们的友谊和忠义。(
霸道少爷的倔丫头)威莉塔斯的王道并不光明,但她的臣民却生活安逸对统治称赞有加……”
“不是的呀,saber,你和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王。”银发赤瞳的女子温柔地安抚着骑士王,“看,时代就不一样,面临的局况也不一样不是吗?能来到这里的话,就意味着圣杯承认了你……你的臣民们还在等着你为他们带去奇迹呢。”
“是啊,他们在……等着我。”骑士王眼里有光,面上再度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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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冬木海滨公园。
因为过了营业时间的缘故,公园里摩天轮表面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早已和巨大而冰冷的钢铁转轮本身一同沉寂。守夜的管理员在最后一次清场完毕之后打了个呵欠,关了电闸拎着一圈钥匙叮呤当啷地就打算离开工作场所。(
独宠萌妃)
真冷啊,今年的冬天。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要比往年来的难熬呢。
戴着治安人员专配军帽的中年男人缩在棉袄里跺了跺脚,然后身体一紧,有点儿疑惑地眯起了眼,“啊咧,没关灯吗?摩天轮……好像亮了一下?”大叔咕哝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近视眼镜,然后撇撇嘴松了口气——那抓住了他视线的,不过是一颗比较耀眼的夜星啊。
“看错了啊。我这眼睛果然不行啦。”管理员把铁门轻轻拉上,让它因为磨合而被拉得发出了长而刺耳的刮拉声,“哎呀,难怪被女儿嫌弃喽,真是不能不服老……”
微驼的身影逐渐远去。
“啊,最后一个人走了——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呢。”
巨大的钢铁转轮上传来了少女清朗的笑声,“哪吉尔伽美什,你喜欢俯瞰风景睥睨这世间万物么?”夜风之中,金发金眸的少女伸展开双臂站在沉寂的巨大摩天轮顶端拥抱虚空,面带微笑地转身看着正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己的金色英灵,“答案肯定是‘yes’没错吧。作为认定了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王者的男人……”
“那是自然,言峰真理。”红色蛇瞳的俊美英灵慢慢咀嚼出那个他已笃定的名字,肢体伸展如同优雅的猎豹,“说吧,关于圣杯你所知道的一切。”
“啊,威莉塔斯才是真名哦。”真理带着充满恶意的笑翘起了嘴角,“无论‘能实现所有愿望’这个幌子打得有多么响亮,御三家举行圣杯战争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到达根源。而那需要七名servant的灵魂做祭品——也就是说,时臣为了实现他远坂家的夙愿,最终是一定要让你自杀的。而就算是‘实现愿望’本身这个行为,也需要六名servant的灵魂做祭品,更何况圣杯能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
“也就是说,最终没有一个servant能实现愿望,而时臣一直在用虚假的忠义欺瞒我吗——听起来倒是很有趣。”archer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而淡漠,“你能用什么来说服我信你呢,挑拨者?”
“——不需要说服,你已经信了不是吗。”少女金色长发飞舞在夜空中,艳丽似火的大衣在暗色里融成了浓艳似干涸血渍的深红,“我还是那句话。要合作么,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本质是鬼魅而不该存在于此世的两位王者执子对弈般相视而立。
其一是那转生后重塑身体而在十二岁时半只脚踏入死亡获得来往亡者国度资格的少年女王,其一则是自往生的抑制之轮而来借巨大魔力和主从契约现界于此的最古之王——
“有趣。”最古之王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不过我可不想和你这么一个狡猾的女人合作。时臣再怎么样,他毕竟还供应着我的魔力呢,看来我得先找个备胎了——让我想想,失去了servant的绮礼,和需要一个新master的我结下契约怎么样?如此一来,绮礼就不得不直面和妹妹敌对一事了呢……真是悲哀而可怜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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