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王在听到魔法师的话语时再度把审视的眼光投在了真理身上。(
都市邪王)
疑点重重。不过抛开可以在实体和灵体之间转换这个疑点,他现在已经可以彻底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间桐家参战的魔术师言峰真理,那个在资料上看起来不过是众多参战魔术师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姑娘。那天在绮礼房间的那种行事风格,精通于品酒并能给予出精确地点评,还有对时臣性格的熟悉度和拿捏……
绮礼毫无疑问也看出了这一点。但那个做弟子的却并没有把这个推测告诉时臣——
真意外啊,那个言峰绮礼竟然会罔顾教会的命令到这种地步。之前他隐瞒着远坂时臣出去追击卫宫切嗣还能说是为了完成教会派下来的使命,这次的话……有趣。想必在夹缝中踽踽的绮礼正感到相当为难吧。知道了真实身份的话,就等于知道了弱点呢……
英雄王在用蔑视的眼神扫过那些不断冒出来阴森如怨灵的assassin们后慵懒地抿了一口辛烈香醇的酒液,石榴红的蛇瞳露出了看见待宰羔羊将被献祭似的眼神,仿佛在场的两个女性王者已是他王座之下求欢的俘虏,就如同从前为他的魅力所折服的那些高傲的公主们一样。
“不要用这种糟糕的眼神看我啊,archer。你的master还真是足够扫兴。(
九尾猫妃)”察觉到乌鲁克王视线的真理不快地让树椅变得更适合斜躺了些,手里则在揉捻着一片柔软的新生嫩叶,然后让它迅速落地化作灰烬,“你居然还忍得下去,这真是个奇迹。”
竟把绮礼当成弃子……光明正大使他战败退场是一回事,直白地把他的愿望换来的参战权当成可弃的棋子又是另一回事。能被圣杯选中的非御三家内定魔术师必定是有所求而强烈的*又达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得到令咒。时臣这家伙,把绮礼的愿望当成什么了?
……不过,她早就知道了。少女在注意到assassin的攻击范围除了爱丽斯菲尔、小维尔维特、saber和rider外也包括“并没有master在场”的自己时,露出了危险的笑。
时臣那个男人眼里只有如何贯彻远坂家的魔道,家族的夙愿和那种不愿接触新时代的老贵族脾性蒙住了他的眼睛。在绮礼得到圣痕的时候,他就理所当让地认为那只是圣杯给予远坂家的又一份胜算啊!
——不过,自己的目的是得到圣杯。真理看着先围向rider的assassin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所以就此让绮礼彻底出局也不错——至于时臣……想到archer那恶劣而又高傲的个性,少女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就快了……就等今天这件事解决之后,让她稍微推波助澜一下吧。
assassin化作的分|身们此刻正在爱丽斯菲尔和小维尔维特惊恐而疑惑的眼神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重生造星系统)他们今夜的目标是rider和caster。master的老师想要知道这两个英灵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为此绮礼在时辰的命令下甚至不惜用一个令咒强令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取胜——也就是说,即便死也要取胜。
不过,优先对象是有master在场而更好牵制的rider。上次围剿黑魔术师时assassin有从这男人口中得到他貌似还有一个大型宝具的消息,而那使远坂家家主非常想要知道那宝具到底具有怎样的威力。
啪——!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在冷凝的空气中裂开了。
方才还欲邀请assassin们作为观者同席的rider脸上爽朗豁达的笑容慢慢变成了刀锋一样锐利的狂傲之笑。
“我邀你们饮酒,这酒便与你们的血同在。既然血已被你们打落,那我可就……”
强大的精神波动交织着海量的魔力迅速冲击了整个庭院,灼热的风沙切面而过,炽热得简直要烤干大地的阳光猛地从头顶上照射下来,红色斗篷的高大王者哈哈大笑着朝这天地张开了臂膀,骄傲地看向了从远方迅速奔腾如海浪的战士们,他们朝着自己的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吾王!吾王!吾王!吾王!”
“我的朋友们呵,我伊斯坎达尔再次与你们相见了——诸位,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我作为王所最为珍爱的宝物,我征服王独一无二的王道!caster哟,来说出你的王道,说明自己为何想要夺得圣杯罢!”
“我的王道我已言明,尔等可名其为掌控与制衡。(
万古至尊)至于圣杯么,那是一场等价交易。”真理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有人以非常可观的代价向我求救延缓这个世界的逐渐枯竭,而圣杯是必需之物。”
“哎,交易吗?这倒是个新鲜理由。”征服王惊雷般大笑了起来,“那么最后一问——王是否孤高!”
最古之王对这问题报以无谓的一笑,高洁的骑士王则严肃地宣称王必孤高。金发金眸的女王自树椅上起身,一边躲过assassin的攻击一边给出了她的答案——
“王是治人之人,是以孤高之王无臣民。”
少女一个后空翻同时躲过两名assassin的夹击,灼热黄沙中纤细身影闪动流丽如火;她的右手现出权杖在半空中击碎一人脑盖骨再抬手一挥,一道炫目得使庭院内一瞬恍如白昼的电光便在一霎灭去数个接近的暗杀者,冷金色眼眸在流窜电光映衬下显露出瑰奇色泽,“啊rider,他们逼近你的小master了哟。(
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
第一排骑兵掷出了他们的矛使迅速往伊斯坎达尔身边跑的小韦伯身后assassin瞬间倒在地上。
“哈哈哈,说得好!孤高之王无臣民!”已恢复火红披风装扮的征服王喜悦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一匹朝他奔驰而来的无双宝马,像大孩子一样亲昵地蹭了蹭老伙计的侧颊,然后揽住自己那娇小master的肩膀充满豪情地高声喊了起来,“王并不是孤高的,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王就要活得比所有人都真实——要活得让所有臣民仰慕而期望与王同行——这才是真正的王!”
“正是!正是!正是!正是!”
伊斯坎达尔的勇士们——那些曾和他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士们高举着武器呼喊起来。
“粉碎吧!aaaalalalalalaie——!!”
征服王的一声令下,骑兵们催马往前在炎炎烈日下卷起无边黄沙,瞬间踏平了被这雄军惊得或绝望或失措的暗杀者们,黑色的英灵们当即血溅四处横尸沙场,然后化为飞灰去往小圣杯处等待余下的英灵——
胜利的呼声逐渐散去,炽热的太阳瞬间褪色。(
蒙山军)清冷的空气融着月光倾洒在水泥地面上,一视同仁地拂过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庞,晶莹的玻璃碎片躺在缠绕成繁复形状的树枝下灼灼发光。
“——真扫兴啊。”rider这样叹息着重新落座,用archer带来的酒杯饮了点酒。
“确实。”真理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落上了碎木屑的裙摆,冷金色的眼眸转向了乌鲁克王,“archer,有兴趣听我讲圣杯的事情么?”
“一反之前慢慢吊我胃口的行事方式——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为绮礼所遭受的感到不快吗。”金发红眸的英灵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透明的液体回转其中,露出了带着点嘲弄和戏谑的眼神。
“正是如此。”金发金眸的女王站起身来行至英雄王面前,“你也可以理解为我要说的事情有十足的分量。时臣做了件蠢事,他之前都是通过assassin获得消息,而现在assassin已退出竞争,也就是说他将完全不知道你我之间将进行的交谈——那意味着,他将不能在你因为得知真相所感到的愤怒危及他的生命之前用令咒除掉你。”
rider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saber微微蹙起了眉头,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听得惊疑不已,真理则面带微笑扬起了下巴,像个中世纪贵族小姐邀舞那样向俊美高傲的古老王者伸出了纤细白皙的手。
“怎么样,现在有兴趣在他用使魔补上assassin监视的空缺之前,听我说说有趣的事情么?”
乌鲁克王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来,捏住了真理的手把她一把拉进怀里捏起了少女小巧的下巴,眼光阴鹜笑容危险,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附在少年女王耳畔喷息惑人犹如伊甸园之蛇,“要是你的小秘密不够分量,挑拨欺骗王者之罪便是万死难咎其辞。”
“那当然。”看起来娇柔纤细的少女右手撑在冷硬的金色盔甲上支起身体,冷金色眼眸灼灼生光,“故弄玄虚与否,你听了便知。”
“嗬,真是好口气。”仍捏着少女下巴的乌鲁克王嗤笑着瞥了一眼征服王,“无论多么渺小的蝼蚁,一多起来要全部灭尽也得费点劲——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rider。我必要亲手杀了你。”
“哦,话可说得真满。那么英雄王,战场见的时候我伊斯坎达尔可要把你的宝库洗劫一空哪!”rider露出了锐利的眼神朗声大笑起来,然后两道金光一同迅速消散了在他的眼前。
“比想象中复杂和棘手呢,不过他们之间越乱越好。”这大汉喃喃着露出了个苦笑。
寒风吹过,方才生发出清脆嫩芽的树椅已在低温中尽数化为枯木。
剩下的人坐在庭院中央面面相觑,各自不安地思索着刚才听到的那番对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哪rider,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小维尔维特抬头看向自己的servant,“他们说的那个‘绮礼’好像是assassin的主人啊……那种感觉就好像assassin和archer的主人本来就是同盟,然后这个caster又和他们很熟,但是又不是同一阵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站在saber身后银发赤瞳的女子闻言,面上笑容不由更勉强了些。
必须……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切嗣——那个身份不明的英灵身上,绝对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黑泥黑泥黑泥……汹涌的黑泥。
真理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后面那些话就不怕别人听去哈哈哈,因为就算听了他们也找不到能对付她的方法——绑架麻婆威胁她?别,别搞笑了(被殴飞——
于是有亲密接触了喂虽然只是一点也不温柔地捏个下巴扯进怀里……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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