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东边十万沟壑“徒流城”百无禁忌的罪恶混乱,真正的三不管地界“十里堡”到有这出人意料的秩序安稳。(
护花神医在都市)
真正的大生意不会再这里谈判,真正的大人物也不会在这享乐。因为十里堡面对北边的突骑,那边的蛮人,东边的流寇,西边的妖鬼都无险可守,所以但凡有势力的人物甚至不会在这里落脚。
十里堡唯一的作用就是货物交割,地上的十几个人五六间房的小货栈,一天交割流动的货物说不定就是上百匹河套屁股上烙着边军印记的好马,或者过万担夹杂着血污的米粮。
代理者货物主人的管事账房背负着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前来交易,无不是小心翼翼的守着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规矩与秩序。
新晋的四方货栈账房章十九,本质上也是这样的代理人。不管是天疆楼中练习仪态礼数的冉莽族女子,还是旁边从大车店中鱼贯而出换了中原衣裳在刚刚租赁的堡中空地搭建仓库的有熊族壮汉。他们既是十九手中的货物,又是十九生意的主人。
而在十九的口中他们的是十万大山中势力庞大的部落交给他的帮手和监工,虽然是实情,但他还是隐瞒了那个大部落的首领其实是一个巨大怪兽的事实。(
武炼巅峰)
十九返回十里堡后一月,师傅马账房从北边草原回来,而城外四方货栈租赁马场中的四十匹马一百多头牛就是老马这次的成果。
十九曾经埋怨过十万大山林子里好东西少,但草原无疑是更加荒凉的所在,只比沙漠好一些。而草原中最大总的生意只有牲畜,或者说只有战马,其他的牛羊牲畜也就是个添头。但相比时能从草原贩来马的生意人,可以贩到牛羊其实更加成功。这说明这条线已经直接联系到草原深处的部落,而不只是普通的马贩。
老马这次生意虽然成功,但与十九搞定几万部众几千巨兽的两个林中部落而言,还是不能相比。当然老马对于徒弟的成功也更加高兴,总算不负好友所托。哥蛮当时代表的可不是普通在林中讨生活的村寨,而是正经的巨兽部落。这次的危险不比从前,但机会也千载难逢。
将此事托付给十九老马是下了决心的,这孩子果然不负重托。
对于十九讲述这一路遭遇时的遮遮掩掩,老马也毫不在意,甚至感到欣慰。证明一个账房混出头的证据,不是他能贩到多少财货,而是他掌握着多少秘密。一个没有自己秘密的账房,在十里堡永远不会有自己的账房。(
九流闲人)
天疆楼中的如云美女,大车店中成群的壮汉,都只是打前站。紧随其后十九计划中的珍贵的成药和皮毛,老马知道这些所谓的珍贵绝对少不了巨兽的身影,惊讶于十九在深山中的关系。再联系到这几日回来听闻十里堡中“保安堂”前面药铺后面医馆,连窝被人绑票的事……干净利落,好手段。
老马细心的教导着十九对这些财货的出手规矩,可以联系的下家势力。老头知道自己能教授给眼前这个残疾少年的的东西不多了。
十九感激师傅的教导,是他在自己最无助潦倒的时候收留了自己,教给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方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奉养这位无儿无女的恩师。
十九又要离开了。原本需要准备的更充分一些,十九新得到的资本实力需要在十里堡得到正式的认可,有些知名度可以让之后在外面的生意更加顺利。
但自作自受的情况还是不能避免。蛇祖虽然对族中巨蛇们的性命不甚在意,单对族中那些女子,尤其是没经过他同意贩卖掉的女子很是关心。离之前那次人口交易已经三个月,十名冉莽少女在就不在十里堡。
好在十九再次带来了一批更美貌的女子,轻易的联系到之前一次生意的接手账房。(
招惹大牌女友)言明于上次绑票贩卖不同,这次人家部落愿意主动提供女子交易,但是需要了解女子的去向,自愿出来赚钱就不能贩卖到太危险的地方,如果需要人老珠黄也好把人接回来。
对方当然满口答应,相比绑票的大活人,自愿的更老实顺从,照顾的好一些有来有回这个货源就算稳定了。毕竟人口买卖最底层的货源从来都无法保证。
幸亏十九年少,之前还有些良心,将少女贩卖到中原书寓小班这样的高级地方,如果不管不顾为了赚钱送到北边草原部落,真成大海捞针了。而且这样的高级买卖,货源的供应质量也要求的更高,像是这样山野部落中出来的女子,虽然青春可人,但要能见的豪商公卿起码要教导礼乐一两年,像是传说中原繁华所在的扬州瘦马三五岁的丫头就要开始教导,比豪门的小姐更加严格高贵。
这又是十九先将带出来的人统一教导的原因。起码要会使用世俗人吃喝拉撒的工具,知道什么动作是行礼什么动作是约架。说起来蚺姬部落中的女子所施的礼仪更像是西陆之人,十九询问蚺姬也不知道是何人最初传授族中类礼节,只是族中女子代代相传。十九问蛇祖,蛇祖摇头晃脑说自己也不知道,万年之前他的母亲就是如此。(
贵女谋略)难怪十九感觉这样的礼节比幼年时见过的宫廷礼仪更加微妙神秘。
说回之前的十名女子,接受教导的地方就在十里沟壑中心的“徒流城”,而教导她们的就是“徒流城”十名最有权势的老板之一“花魁恶”。
如果说蛇祖让十九找回那些女子有让他证明自己是否尽心力为自己做事的意思,蚺姬的催促就绝对是真心实意的了,毕竟是自己的族中姐妹,有几个还比较亲近,甚至做过自己的侍从帮佣。
与老马长谈后十九告诉师傅自己要再次远行,这次向东入十里沟壑。老马知道这又是一次祸福难料的旅程,但孩子大了总要高飞远走,等他再回来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吧。
再次出发,十九带着冉莽族蚺姬为首的十名女子,她们也算是十九内定作为自己侍女的人选。有熊族这次带了二十八人,毕竟这次去谈的妥是是赎人,谈不妥就变成强人了。虽然十九自信就算是抢自己这边也有一战之力。
十名女子,二十八名壮汉,可都是族中有数的强悍战士。有熊族修习的“蛮熊劲”,冉莽族修习的“缠绵绞”都是强悍的武技,修行到深处玄光法臂各有妙用。
中原流传歌谣“一臂玄光百人武,一臂法光千人悟。(
总裁独宠:爱妻成瘾)”
数十百里挑一的精锐武士,战阵攻伐万人中取上将军首级这个配置也足矣。
就算“徒流城”中十大恶人之一“花魁恶”真如传言中势力庞大,而且铁了心要为了十件价值不大的货物硬碰硬,十九也有自己万不得已的撒手锏。
除了数十自己的人手,十九这一行还带了师傅这次从北地贩来的四十匹好马,到十里沟壑中“三山壑”处进行交割。
原本来十里堡接货的是“三关总制”门下郑管事,但他派来下属拿他的印信来传话,将交割地点改换到“三山壑”。这样临时变故的事自然要加价了,十九当日对哥蛮也是放过血的。但军马这样的敏感物资,如果要交到敏感人物手中,选择隐秘的交货地点加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这可不是坐地起价。为了避免一些临时变故造成的风险,送货的护卫人手也要增加,这可都不是小钱。正好十九带的人手足够,需要带的货物又不多,顺路带上这些马匹也不麻烦,十九还能操练部落人手练练骑马,当然自己也顺便学一下。
一行人驱马驾车来到落马坡,大宗货物由十里堡处进入十万沟壑,这里是必经之路。相比十万大山高高耸起的崖壁之上,十万沟壑就是深深下陷的沟道深渊。落马坡就是连接平坦与深陷,凡间与深渊之间的宽大坡道,虽然陡峭来说并不至于下马,但通向幽暗的下行道路总是带给人敬畏与恐惧,迫使人下马慢行,就算人不怕,马也会犯嘀咕。
就在此地,十九不期遇上了往日的故人,与自己有着断臂之仇救命之恩的武大武校尉。
故人相遇自然少不了把酒夜话,反正十九和武大都不是奉公守时的人。就在落马坡下,林间两边人手搭起了营帐,很是相聚了两日。
中军帐中,十九好奇武大依然健在,而且回到西边,听着富态不少的武大吐槽咒骂一番。询问得知,当年他果断的斩下十九法臂,命令手下将士将自己押送到朝廷听候发落。最初见到上司“三关总制”郑大人,惊讶于囚笼中武大的老头听闻这位大少爷那斩断光华的一刀,打了一个寒颤,之后更是激动的一连三天没合眼,嘴里嘟囔着“人定胜天”家中夫人都觉得老爷这莫不是疯了。
不过越是这样的通天大事越是要在小地方把他办成铁案。连夜将武大送到县衙大牢,由卫所长官督办,拿着武大在卤头滩上给自己搜集的犯罪证据,什么被害者证词、家属乡民神官军士证言、行凶的凶器等一大堆。宣判边关校尉武大故意砍伤卤头滩少年章十九,证据确凿,判武大即刻入狱三年。
当然,光明神庙是不会放任武大这个私欲堕落损害光明荣耀的罪人欢天喜地蹲大狱的。光明天长老当日拎着血淋淋的法臂飞天而去,第一站就是中原皇帝的宫闱禁地,月黑风高,大殿之上长老光明法臂招来神光天罚。次日景德皇帝上朝不得不移到后殿。
早朝之后,南书房中景德皇帝抓着首辅武大人闭门议事。虽然知道里面商议的肯定是军国大事,但门外的侍卫不时听见里面两个怪大叔闷声大笑,只是听着都觉得会憋吐血。而门外关切的老太监听得笑声一边为皇帝开心,一边又为圣上心疼。里面两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受气一辈子,也只敢躲在书房憋闷的笑一场。
两个男人心里虽然叫好,但事情还是得重视。听闻光威长老昨日大闹禁宫,见皇帝缩头不出,第二站就去了北边赵王三边大营。今早已经传来消息,北方前线金帐汗国突骑攻势忽然停止,赵王已经准备请旨带军功将士回京述职请赏。如今武首辅已经顾不得自己西边沙漠里的纨绔儿子,他知道如果朝廷不能给光明神殿一个满意的解释,上万请赏军士就会奔向京师,更不要说东边沿海光明战线有可能为三鬼让出进入中原腹地的通道。
武大被县衙宣判下狱的第二天,京师的检察院神官就来把他提走了。堂堂三关总制一品大员,检察院神官都没心思理会一声。
武大的混杂着咒骂的讲述中,为了十九这条断臂京师一系列的合纵连横腥风血雨。反正十九只听明白武大的父亲当朝首辅武大人致仕,自己被发配到卤头滩做边军戍卒。
当年十九少年遭遇祸事,虽然在父亲的劝说下理解了自己这一臂不得不断,但心中还是有怨恨的。但如今看来自己这一臂断的还是有些轻易了。
与武大告别,继续上路的十九心情沉浸在在京师朝廷神庙的故事中,不过很快就想起武大交给自己的三封信,十九抛开远在天边的故事,为自己的好运暗自窃喜。看来凭借武大的关系自己手中“山互会”的发展又会顺利不少。
只要…摆平前面“三山壑”为自己准备的刀兵款待。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