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了,林牧之拖着自行车站在韶山一中的校门口等陈安石和陈铮兄弟,虽然上次黄树去教室找他麻烦被老张给弄了个灰头土脸下不来台,但是他事后还是很识时务的下课之后去跟黄鼠狼承认了错误,经过一番诚恳相互理解的交谈,林牧之暗示性的告诉黄鼠狼自己家在金山小区,而金山小区就是韶山市众所周知的市政府领导家属小区,并从陈铮那里拿来一整条军区特供香烟说是家人让他带给老师的北京特产。(
九星修魂诀)自此之后黄树和林牧之之间就形成了一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契,所以林牧之周末最后一节课趁着任课老师不注意早退十几分钟避免放学时拥挤着出校门,而在躲在校门口角落里专抓早退学生的黄树权当没看见林牧之堂而皇之的从他身边推车而过,至于门口值班室里的孙大爷老神在在直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默默着打量着这个将要再待一年多的高中校园,有个风情万红妩媚多情的美女班主任,有个大隐隐于市亦师亦友的孙大爷,有个让人尊重的老学究物理老师张疯子,再加上一个已经被一条香烟打通关系的教务处主任黄鼠狼和一群逐渐接受了他的同班同学,至于原本原本孤立他的同学们为什么突然接受了他,就是因为他这次月考语,数,外,物理这四门都考了全校第一,尽管其他几门课程都是勉强及格,总成绩在韶山一中这类学习怪胎云集的学校里也在百名开外,但是有几门课程的强势表现还是一帮十几岁的少年有些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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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父异母的弟弟林白驹那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人生观不同,作为林家长子长孙的林牧之骨子里就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所以他对现在悠闲而平静地生活感到很满足,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潮水一般的涌出教室涌向校门口,看着人来人往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肆无忌惮的打量偶然出现的某棵水灵白菜,因为前几天在操场跟一帮社会青年打莫名其妙的那一架已经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所以也没有那个正义感爆棚的护花男性牲口上来让他注意点眼神。林牧之这时候觉得如果能在学校里找个清纯的高中生妹妹谈上一场青涩的恋爱那就真是功德圆满,大丈夫当如是了。陈铮和陈安石终于一前一后从人潮中杀了出来,来到林牧之身边回合。
陈铮揉着手指头道“哥,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收拾了,打的我手都打肿了”
“我让你去跟他聊聊,我要你以德服人,谁让你去打他了,还把手打肿了,他知道是谁打的他吗”林牧之摊开手一脸无辜笑着说,他让陈铮去收拾的人当然是那个赵勇,你让他一个心理年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去欺负一个十多岁的高中生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但是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整治,太过火的事情林牧之做不出来,但是也没有那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实在是讨厌,于是就暗示让陈铮去打了他一顿以解心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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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没看见,我让陈安石给他头上套上的黑麻袋,还在他脖子上系了个绳,没人帮他他自己根本摘不下来,我打了一会打累了就跑出来了,肯定也没有别人看见”陈铮嬉皮笑脸手舞足蹈的说道,他虽然正面战斗能力不强简直就是渣,但是下绊子,打闷棍背后阴人这种事确实做起来得心应手。
一言不发的陈安石皱了皱眉,想要训斥咋咋呼呼的陈铮几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在以林牧之为核心的这个小团队里,永远都是有林牧之去确定去打哪打谁,然后有陈铮去打头阵甚至当炮灰,有陈安石作为预备力量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后来这个团队里陆陆续续加入了负责善后的烟枪,负责斗狠斗勇的虎子,负责出谋划策九指,负责找事的宋,蒋两个祸水级的美女,还有什么也不负责重在参与的胖子大炮。而对手也从某个很刺头的学生,变成了某个大学里里的高富帅,某个纨绔高干子弟,到某个大款老板,再到某个社会上的知名企业家,再到某个省市级领导干部,大部分时间都是摧腐拉朽无坚不摧,直到最后一次折戟沉沙,但是打头阵当炮灰的永远是陈铮,下命令的永远是林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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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家”林牧之喊了一嗓子挥挥手,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而去,陈安石,陈铮一声不吭登上自行车紧追。
当林牧之和陈氏兄弟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韶山一中还算拥挤的校门口来了两个穿着二中校服的漂亮女孩,两个女孩都挺漂亮,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清丽脱俗,两人一辆粉色自行车,推着自行车的那个女孩一脸香汗,尽管具有中国特色的校服并不显身材,但是还是能看出两个女孩已经发育的相当可观,无论对那个年龄段的男人,这种带着青涩气息又发育良好的女孩都有极为厉害的诱惑。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徐秀和王洛洛,那天匆匆分开,连林牧之的名字都没问,等徐秀送王洛洛安全到学校又折回去帮忙的时候,林牧之他们早就不见人影了,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一中附近的那几个混混被收拾了,至于从什么渠道打听,自然是一帮雄性牲口极喜欢在她们身边高谈阔论寄希望于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不用问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能知道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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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徐秀对那个沉静如水的修车男更加好奇,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产生好奇,那就距离产生感情不远了,而王洛洛也对陈安石这个俊美少年念念不忘,虽然摆出一副不情不愿被硬拉来的模样,但也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四处寻找,但是这次他们两个又要失望了。
林牧之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叔林建兵李瑾玉夫妇正在送客,除了陈铮他爸,陈安石他爸两个从京城一块来的林系人马之外,其他几个林牧之都不认识,经过林建兵夫妇介绍也乖巧的叫了几声叔叔伯伯,林牧之大体能猜到这些人都是韶山市市委权力分配中站在林建兵一边的人马,如今古老逝去,局势有些扑朔迷离,大概这些人都是来跟林建兵打听北京城里局势的。
“这次考试怎么样,没跟上次一样又考个全班倒数第一吧”林建兵溺爱着摸着林牧之的头说道,林建兵兄弟四人他是老四,还有两个姐姐,林牧之的父亲林定泸比林建兵要大十多岁,林定泸跟林牧之的母亲结婚的时候林建兵其实还很小,加上林牧之奶奶死得早,林老爷子虽然在林奶奶生前经常训斥老伴,但等林奶奶去世后也一直没有再续弦,所以长嫂如母里林牧之的母亲那时候对林建兵生活上诸多照顾缝缝补补洗洗都是林牧之的母亲操持。(
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后来林定泸做了负心人大嫂也跟着病逝,林建兵这个当弟弟的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对现在的大哥大嫂还是有怨念的,自然对林牧之这个侄子也是百倍疼爱。
“说什么呢,咱家牧之这么聪明,刚来肯定水土不服,过段时间学习肯定能赶上去”李瑾玉白了丈夫林建兵一眼怕伤了林牧之的自尊心说道她知道林牧之心事重。她从嫁过来就没少听丈夫念叨林牧之母亲的好,再说但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立场上也对林牧之的后妈这种抢别人老公鸠占鹊巢的女人有些意见,所以自然也很疼爱林牧之,要不也不会为了林牧之去跟她现在的大嫂大吵了一架。
“怎么可能,以前我就说倒数第一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没有退步的空间了,来看看你大侄子这次的试卷”林牧之得意说着从书包里掏出几张试卷,自然是他考的好的那几门,考的不好的那几科试卷直接就没往家里拿
林建兵夫妇一看林牧之的成绩自然是很高兴,虽然有些怀疑这成绩的真实性,但也没打算去深究,在林建兵的观念里就是作弊能取个好成绩那也是一种本事,他跟陈铮的父亲一样都是出身万岁军而且他出身第一师,朝鲜战场上正是第一师凭一个师的力量挡住了美军一个军的围攻,才打出了万岁军的赫赫威名,如果说三十八军是天下第一军那三十八军第一师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师,军人的骄傲让他本能的对舞文弄墨,学习成绩这一套不怎么看在眼里。
李瑾玉就下厨多做了几个菜,林建兵直嚷着要给林牧之喝点庆祝一下,被李瑾玉干脆的制止了,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温馨快乐。
吃完了饭林建兵把林牧之叫到书房去下象棋,李瑾玉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林建兵的棋艺稀松平常,而且棋品不怎么样爱悔棋,林牧之已经好几次能把他将死了,都让他悔棋大法化解了,林牧之看了一眼书桌旁边摆着的报纸,还在报道古老去世的消息,大篇幅的回顾古老的一生,甚至略显有些夸大宣传他对改革的地位。
“你觉得这局势怎么样啊”林建兵像是在说棋局,又像是在说政局,跟林系一帮在韶山的人马讨论了一下午这个问题,都有些说顺嘴了,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意思多了,又想林牧之才十多岁大概还不关心政治也听不出这句话里多余的意思吧,而后洒然一笑。
“我觉得该站队了”林牧之却不管那麽多,不管林建兵到底有为有问他时局的意思,危机危机,有危险就有机遇,他现在想帮一把小叔林建兵,而且他有这个能力,虽然林牧之骨子里小富即安,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有些事不得不争,在林牧之的记忆里小叔林建兵算是林家第二代里最有政治手腕和眼光的人,远超过父亲林定泸一帮同辈,若不是他再三相让林白驹完全没有出头的机会,哪怕到了林家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林系内部也有让林建兵当家族核心人物的声音。
林建兵听完林牧之的话,手一抖,险些把手里把玩的棋子掉在地上,只要不是政治嗅觉过于迟钝林家人都能觉察到一场风波在所难免了,但是现在就下决心站队是不是早了点,毕竟胜负难料啊,“站队”这门学问算是中国绵延几千年的官场文化里最重要的一门学问,站队时机的把握很重要,站出来早了很可能就成了惹人生厌插队很可能就成了炮灰,站出来晚了那就给人锦上添花甚至见风使舵的小人印象,站错了队那肯定就是政治生命完蛋了,如果底子不干净根子不够深还难逃牢狱之灾,当然你也可以不站出来,但是权利的游戏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上桌参与游戏自然也就会被边缘化。
“你今年十六岁了吧,老爷子在这个年纪都在战场上当连长了,说说你的看法吧”林建兵沉吟了一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这个侄子看来已经悄悄长大了。
叔侄二人,一直谈到到深夜,李瑾玉几次敲门催促都没能把谈话中断最后索性不管自己去睡觉了,聊天内容无从可知,只知道第二天林建兵一早起床去了市日报社,亲自署名发表了一片旗帜鲜明的社论。
林牧之站在卧室窗户边,看着匆匆而去的林建兵,今天早晨林建兵敲开了他的卧室门,不无担心的说了一句“枪打出头鸟啊”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林牧之看,应该是让林牧之帮他下最后的决心
林牧之操着一口川音说道“我就担心丧失机会,不抓呀,看到的机会就丢掉了,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是老首长在前几日会见外宾的时候讲的一句话。
天色有些阴沉,林牧之看着黑蒙蒙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深邃中隐藏着疯狂,人生如棋,世事如棋,虽然自己现在还做不了棋盘两边那下棋的人,甚至连做颗棋子的实力都没有,但是又怎么能安心做个看客呢,悄悄的去改变某颗棋子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逆天改命的布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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